嫡女驚華 王牌宦妃
不得不說,如此的方法倒是極好,這兩隻雕雖說畜生,但是卻可以與他們過上幾十招,而且即使他們用內力,也很難傷到它們。只不過大概是因爲是白紫簫養大的,性子孤傲的很,除了白紫簫,就連餵養的人都碰不得。如今花清茉這麼簡單就和它們如此親密,這着實讓人有些羨慕。
“小白,清寧。”花清茉伸手摸着兩隻白雕的頭,脣角有着無法訴說高興笑容。右手手腕上帶着的紫珠鈴鐺手鐲發出空靈清脆的響聲,聲音入耳,花清茉頓時一笑,看向白紫簫,道:“紫簫,茉兒知道它們爲什麼認得茉兒了?”
“想來應該是這鈴聲,它們都還記着。”白紫簫伸手將花清茉拉了過去,隨後擡手吹響了一聲,那兩隻白雕立刻飛上了天空。盤旋而翔,身姿矯健,猶如天空之中的王者一般。
望着這一場景,花清茉脣角的笑意微揚,清麗的臉龐一如的往常一般清泠絕麗,但是卻多了一絲燦若日光的柔和。脣角的笑意彷彿春日裡破冰的湖水,帶着極淺極淡的暖意。過了片刻,花清茉望着白紫簫,出聲道:“紫簫,你將它們教的很好。若是它們在茉兒身邊長大,如今怕是已經墮【落】下去,哪能向現在這般?扶搖直上,乘風而翔。”
聽到花清茉的話,白紫簫脣角笑意微深,他握緊花清茉的手,冷聲道:“好好學着怎麼駕馭它們?只要有它們在,以後無論你在何處,本督主都能找到你。”
這話讓花清茉覺得有些高興,她笑看着白紫簫,點頭:“茉兒明白。”
雖說這兩隻白雕都還認識花清茉,但是真要想像白紫簫那樣駕馭它們倒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白紫簫從它們小時候便開始管教它們,自然是聽他的話。而花清茉雖然小時候照顧過這兩隻白雕,畢竟也有幾個月未曾相見,如今能夠再認得她,已經是萬幸。想要讓它們聽話,倒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不過好在那兩隻白雕識得花清茉,而它們今日也除了其的聽話,在白紫簫離開之前,花清茉也算是勉強駕馭得了這兩隻白雕。
白紫簫走後,花清茉便試着與那兩隻白雕過招。不得不說,不愧是白紫簫養大的,她如今已經可以用曲公公兩成的內力攻襲別人,但是卻不能傷這兩隻白雕分毫。
傍晚時分,花清茉讓相思準備了兩隻活雞丟到了空地之上,那兩隻白雕立刻從空中俯衝而下,隨後幾乎同時捉了一隻雞飛到天空之上。如此迅猛敏捷的捕獵手法,讓花清茉有些驚歎。這兩隻白雕,就像是從弱肉強食的戰場中走出來的一般,孤高冷銳。
“夫人,相思真未想到那兩隻小白雕如今是這般的風采朔然。”相思站在花清茉的身側,聲音溫和。
聽到這話,花清茉微微揚脣,夕陽的最後一抹餘輝落了下來,彷彿爲她的容顏落上了一種仿若斑斕玉蝶翩然舞動的妖媚之色。她擡手,輕輕的扶起落在脣角的髮絲。纖白細嫩的五指在長髮的映襯下,玉質而成,纖纖柔弱,無名指上的白玉戒指更是有着一種溫潤如水,清雅如月的光澤。
“我也未曾想過紫簫能將它們教的這麼出色。”花清茉清聲說道,目光之中劃過一絲的柔和。隨後她慢慢的轉身,聲音清冷:“回房。”
“是,夫人。”
到了房間,桌子之上已經在準備好了飯菜,花清茉剛坐下時,四月走了進來,出聲道:“夫人,華妃娘娘身邊的婢女到來,說是找夫人有事,夫人可見?”
“讓她進來吧。”花清茉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四月說道。
四月聽到這話,立刻退到外面。過了片刻,一個身穿桃紅色刻絲妝花小襖的女子走了進來。花清茉一看那女子的面容,便認出這是那日在皙華宮門口等候她的宮女凌燕。
凌燕走到花清茉面前,極爲恭敬的行禮:“奴婢見過蕭王妃,蕭王妃安!”
“起來說話。”花清茉聲音清冷的說道。
凌燕立刻站了起來,目光極爲平靜的看向花清茉,道:“蕭王妃,娘娘近日頭暈難免,想要蕭王妃此刻進宮給娘娘送些能夠安睡的香料。”
此話讓花清茉微微一愣,心中思索着凌晏華此番叫自己去宮中所謂何事。稍微有心的人都知道送香料只是一個幌子,但是如今這時刻,凌晏華叫她去宮中,倒真是讓她有些不安。
花清茉的目光望向凌燕,輕緩一笑,道:“如今時辰也不早了,不知明日去見華妃娘娘可否?”
聽見花清茉的回答,凌燕的表情未有什麼變化,她只是靜立於原地,聲音極爲有禮平靜:“娘娘說了,請蕭王妃務必去一趟,不然她給蕭王妃的獎賞或許會分給別人。”凌燕說這話時,脣角有着一絲不着痕跡的笑容,略顯得意,顯然是仗着凌晏華的地位有些小人得志。不過這也只能隱藏於內,不能顯現於外,畢竟凌燕也很清楚,花清茉如此的地位,那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起的。
對於凌燕看自己的別樣眼光,花清茉雖然知道,但並未在意。只不過這凌晏華的話,倒是讓花清茉心中浮現出一絲的冷然和寒意。凌晏華拿着權壓人也就罷了,如今更是拿四王府的秘密當做玩笑來威脅自己,當真是有些過分。本來她只是想幫凌晏華要個孩子,換取西王府那份地圖,便不再與她有何糾纏。
但是如今,看凌晏華這樣子,就算懷孕之後將地圖所在之處告訴自己,日後也必然會拿着此事要挾自己。爲了避免後患,她得尋個解決一切的法子。
微微沉思了片刻,花清茉的脣角微微一勾,笑容在燭火的映襯下猶如星星點點的辰光一般璀璨,隨後開口,聲音清冷:“既然娘娘都如此說了,清茉自然從命。”
“如此這般,自是最好,奴才也能夠回去覆命了。”凌燕淡淡一笑,清秀的小臉上有着些許的得意之色。
花清茉看了凌燕一眼,隨後拿起筷子吃飯,凌燕見她這動作,立刻道:“蕭王妃,娘娘還等着,蕭王妃還是儘快去宮中才對,若是讓娘娘等急了,這終究是對娘娘的大不敬。”
“先皇曾說過成由勤儉敗由奢,如今飯菜已好,我若是不吃,便是對先皇的大不敬。”花清茉淡淡掃了凌燕一眼,聲音清冷至極。
如此的話語讓凌燕無法反駁,畢竟花清茉將先皇之話拿出來說辭,她若是說話便是對先皇不尊不敬。只是,她家娘娘還在宮中等着,這蕭王妃卻在這兒用膳,當真是對她家娘娘的不敬。
凌燕雖然生氣,但是卻不敢在花清茉面前表現出來。不過花清茉倒是也沒有想過以用膳拖延時間,她只是不想浪費而已。
出門前,花清茉並未做一番梳洗,只是穿着今日的衣服。紫羅蘭色連珠孔雀紋錦小襖,一尾一尾的翎毛上,連綴着精巧細緻的孔雀石,在燭火下幽幽閃爍着孔雀綠的光澤。下身一件月白色繡雪青菊花百褶裙,那形態優美的雪青菊,秀美典雅,穿在身上倒真是彷彿秋菊一般,盡得秋日之色,美不勝收。
坐在馬車上,四月端着華絮做好的梅花香餅,送到花清茉面前,聲音溫和:“夫人,剛纔有那女子看着,夫人也未吃多少飯食,這是華絮讓四月帶着的,夫人嚐嚐吧?”
“多謝。”花清茉拿了一塊,目光望向四月和相思,清聲道:“剩下的你們吃吧,比起我,你們晚膳還未吃呢!”
“謝謝夫人。”四月倒也沒有推辭,畢竟花清茉說話她們一向不會拒絕。她和相思兩人便分着那梅花香餅,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相思和四月喝了些茶,腹中的飢餓感倒是好了很多。此時,相思掀開一邊的帷裳,看着與他們並行的那輛馬車。
很快,相思放下帷裳,目光望向花清茉,略顯擔心的道:“夫人,這華妃娘娘趁夜邀夫人進宮,相思總覺得有些不對,夫人要不要讓人去通知九千歲一聲?”
“的確如此,宮中的勾心鬥角如此厲害,四月也覺得去通知九千歲一聲比較好。”四月聽到相思的話,也不禁贊同。她以前是殺手,殺了無數的人,但是卻比不上這宮中之人無形殺人的手法。畢竟能看到的終歸要好些,不能看到的,纔是最可怕的。
聽相思和四月的話,花清茉知道她們兩人擔心自己,不禁笑了笑,出聲道:“你們放心吧,華妃娘娘是不會對我下手的,只不過她今夜喚我前去,怕不是尋常之事。”
若只是關於孩子之事,凌晏華絕對不會在這樣的時辰喚她進宮,她擔心的是凌晏華又像在圍場那時,讓她做一些害人子嗣的香精。
大概過了兩刻鐘,她們便到了皇宮前,夜晚下的皇宮不復它白日裡的巍峨奢華,富麗堂皇,有的只是暗夜之下的高牆黑影,凝重沉深。不過進了宮中,便是一番燈火通明的繁華似錦,一盞盞明黃色的宮燈,將皇宮硃紅色的牆壁映襯着格外嫣然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