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璇穎直瞪眼,什麼叫越描越黑?要是不解釋那會很黑好嗎?
“咳咳……我明白。”越楚握拳抵在脣邊,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輕咳兩聲,“璇穎這麼活蹦亂跳,看來已經完全沒事了,要知道,你昏迷時璟昊擔心得很。怎樣?事都說清楚了?璇穎,小帳篷裡的東西跟你此行的目的有關吧?”
“小帳篷裡有什麼?”墨璟昊擰眉,越楚的話讓他不解。
“你們膩歪這麼久,我還以爲你們早把事說開了。”越楚搖頭,看來璟昊和他一樣,仍然一頭霧水。
越楚猜的並沒錯,他從練兵場回來看到她,只顧着她的身體況,並沒有追問她特殊能力的事。
“璇穎,你的口風那麼緊,瞞了我們那麼久,現在總該交待一下了吧?”越楚看着她暖暖一笑,從昨天傍晚見證了她的能力後,他從震驚到平靜,憋了這麼久,就等她解惑。
樓璇穎雙手撐着下巴,在他們倆之間來回掃了幾眼,撇嘴回道:“你們都是那麼聰明的人,我以爲親眼所見,只要聯繫以前生的事,不用我解釋,你們都該知道。”
“猜測是一回事,求證是另外一回事,說吧。”
禁不住越楚的一再追問,而墨璟昊雖然沒有開口,但那炙熱的眼神始終落在她身上,想必也要等她的解釋。
“簡單來說,就是我雙手擁有異能,與畫有關,左手能入畫,右手能出畫,入了我的畫再出來的,或者直接從畫裡出來的,都能受我意識操控支配,所以,這就是那些駭人的冰魄蛇能受我控制的原因。”她說到這兒兩手一攤,表示她該說的都說完了。
“所以你給夜影的千年古參葉是從畫裡出來的?包括你之前拿出來的那些罕見藥草?只要畫得出,你都能讓它們成爲現實?”越楚仍然對絕跡的藥草重現這一事耿耿於懷,原來竟是這原因。
“唔,大概,只要畫功不太差,我意識清醒能控制,一般來說都可以。”
至於她這種能力不能對人使用一事暫時還不想告訴他們,特別是墨璟昊,因爲她知道,要是他知道了,肯定會阻止她接下來的計劃,還是等他們回皇城後再說吧。
“雖然隱約猜到了,但是這樣親耳聽到,我還是有些接受無能,璟昊,你覺得呢?”越楚感嘆一聲,這事本身就太離奇,他們之前都不相信預言,可現在,不得不信。
他喃喃自語一番:“原來預言是真的,太離奇了。”
看着平日裡向來溫和的越楚難得失態,樓璇穎嘻嘻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少見多怪,離奇的事多着,只是你不知道。”
她魂穿異世本身就是最大的離奇。
“藏古閣的預言存在上百年了,璇穎,你從小到大都有這種能力?可你竟然能瞞上十六年?之前是靠着裝瘋賣傻隱瞞你特殊的能力?”
十六年!太不可思議了。
她偏頭想了想,異能老者入夢告訴她,她雙手的異能是一直封存在這具身體裡的,只是樓大小姐能力有限,用不了,所以確實是從小到大都擁有的。
“我纔沒有裝瘋賣傻,以前的我應該算真傻吧。樓璇琴一年前把我推入相府的湖裡,差點把我溺死,醒來後我就恢復正常了,之後才現我雙手的能力,有個白蒼蒼的老者入了我的夢,告訴我如何使用我所擁有的異能,他讓我要保密,否則會帶來殺身之禍,可這一年來,我倒是現了,縱使我隱瞞得再好,還是難以避免被當成命定的人,麻煩是想躲也躲不過。”她說着頹然地嘆息一聲,就感覺有隻讓人安心的手摸上她的腦袋,她擡頭,衝身邊的男人露齒一笑,不顧越楚在場,撲進他懷裡。
“說好的,收了我,也要一併收下所有的麻煩,我的異能已經暴露,往後會有更大的麻煩,大將軍,一切都交給你擺平了。”
“好。”墨璟昊伸手攬住她的身子,沒有任何猶豫,鄭重地點頭答應。
早在遇上她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她是個大麻煩,可他守不住自己爲她悸動的心,只好心甘願收下所有的麻煩。
“嘖嘖,你們當我是透明的?能等我們把事說完,待我離開你們再摟摟抱抱嗎?”越楚彷彿像是受了極大刺激,嘖嘖嘆道,不過他嘴上抱怨,可心裡還是替兄弟高興。
“不能。”墨璟昊橫了他一眼,可沒有鬆手的意思。
倒是樓璇穎沒有他的淡定,臉有些微熱,動處她差點忘了越楚還在這兒就投懷送抱了,平日裡臉皮再厚那也僅限於耍無賴,對感一事她畢竟還是少些經驗。
“璇穎,小帳篷裡幾個大箱子的畫……你早就有你的計劃了?不過,你進軍營時除了一個小包袱,沒有其他,那幾個大箱子……”
“畫中畫,我把那些箱子都收入畫中帶過來的。你猜對了,越楚,我不是爲了胡鬧才跑來邊城的。”她頓了下,又轉向墨璟昊,神變得肅穆,“璟昊,我來的時候,父皇已經快撐不住了,那幾天猛咳血,昏迷不醒,御醫都說放棄了,我把冰魄珠和續命丸交給皇后,現在父皇勉強撐着。”
“父皇他……”
越楚聽後大驚失色:“冰魄珠和續命丸?撐不了多久,最多一兩個月,而且這期間會萬分痛苦,等冰魄珠和續命丸失效,終將無力迴天。”
“沒有辦法,御醫說了,不用藥兩天都撐不住。”
越楚點頭,確實,皇上早已病入膏肓,毒素深入骨髓,現得太晚,讓他也束手無策,平日裡用藥都只是在拖延罷了,治不了本。
事已至此,他只能給墨璟昊忠告:“璟昊,兩個月是最觀的預算,也許一個月都撐不住。”
“所以,這場仗必須得速戰速決。”樓璇穎在一旁握緊拳頭,不想軒墨王朝毀滅,墨璟昊得在皇上駕崩之前趕回皇城。
“璇穎,這一戰要贏都難,更何況速戰速決?”墨璟昊嘆息着揉了揉她的腦袋,他何嘗不急,可領兵打仗,貴在能夠知己知彼,他從來都不會盲目自信。
“璟昊,你在戰術和兵法上遠勝於莊坤華,只輸在兵力上,這劣勢由我來彌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