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剛纔使用異能時他們並沒看到!
卓老闆抖着身體顫顫地道:“那兩樣寶物已經被盜走了。”
“哼,盜走?你有的是贗品。”
“砰”地一聲,從畫舫頂端砸下兩樣東西,透過月光,衆人看到又是一尊金佛和破碎的玉瓶。
“又是贗品?也就是說真正的寶物還在卓老闆那?卓老闆,你把我們騙到畫舫上來,已經害死了不少人,還有這麼多人中毒,舫上沒有大夫,再不及早回去治療,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這舫上一百多條性命還比不上那兩樣寶物?”
“就是啊……”
所有人指責的目光都朝向卓老闆,又一支箭朝他射過去,從他臉側險險擦過去,嚇得他腿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給?下一箭就會穿心而過。”男人的聲音依舊很平靜,彷彿他所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話。
“我……我真的沒有。”卓老闆顫顫地說完,而後爬向墨恆宇等人,“大皇子,二皇子,那寶物是卓某要獻給皇上的,你們都不希望它們落在刺客手中吧?你們救我,救我我就把它們給你。”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會把金佛和玉瓶交給黑衣人。
雨箭飛射而下,全都朝他飛過去。
墨恆宇和墨弘毅身後的護衛挺身而出,將箭格擋開,既護了主子,也順帶把卓老闆救下了。
“救你可以,事後如果你不給,本王會讓你死得比一箭穿心還難看!”
墨恆宇和墨弘毅出奇的團結一致,手一揮,隨侍的護衛出動半數施展輕功一層層往舫頂而去。
箭如雨下,他們卻輕鬆地穿梭而上。
樓璇穎看得咋舌,難怪這些皇子都能坐得這麼淡定,原來身邊都有神人保護。
“神獸,你不上去湊熱鬧?其他皇子的護衛都上去了,你不表示一下事後你家王爺怎麼分一羹?”
“不用,我對它沒興趣。而且,同樣是給,卓不鳴卻選擇求助皇族,他是準備走一步算一步的,真品他未必肯拿出來。”墨璟昊替白澤回了話。
真品卓老闆百分百是拿不出來了,因爲全收進她畫裡了,現在還乖乖地躺在她衣袖裡呢。樓璇穎心裡如是想。
突然,她被墨璟昊一把拎了起來。
“你拉的仇恨太多,要保護你不易,白澤還是應該留下來,開打了,別坐着。”
不出片刻,從畫舫二三樓躍下數十名黑衣人,一擁而上,全都朝卓不鳴衝過去。
“可憐的卓老闆,救不救他?”
“你還是留意自己吧,你也是他們的目標。”墨璟昊剛說完,又有七八名黑衣人從樓上跳下,朝他們這兒過來。
“媽呀,他們什麼時候鑽到樓上去的?而且還一下子藏了這麼多。”樓璇穎嚇了一大跳,緊緊拉着墨璟昊的衣袖不肯鬆手。
“小丫頭,你躲到後邊去,他們的目標不是你。你跟着我們不僅會被牽累,而且我們也保護不到你。”皇甫辰將安婕兒往一旁推出去,而後加入打鬥行列。
樓璇穎被墨璟昊繞得頭暈,給黑衣人補了幾腳之後她便從他懷裡脫離出來。
“你們打,再繞我要吐了。”
除了灑下來的月光,整個畫舫都是暗的,聽着耳邊的打鬥聲,她着實佩服習武之人的視覺,這麼多人對打,也不怕打到自己的同伴。
銀白的劍光閃過,直逼她門面,她沒來得及閃躲,身體在下一刻被人帶進懷裡拉走,她一擡眼,對上了易君謙帶着笑意的眼。
“知道他們要你命,還敢走神。”
“謝謝。”她要從他懷裡出來,可手剛搭上他的臂膀,又摸到粘糊糊的感覺,“血?你又受傷了?”
“小傷不礙事。”
“易君謙,你不是有武功嗎?而且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你明明可以躲過的,爲什麼兩次都要用自己的身體來給我擋劍?”他不知道這樣會讓她很有負罪感嗎?還是根本就是想讓她產生負罪感?
“因爲在別人看來我只是個文弱畫師,既然你知道我能躲得過,就別覺得過意不去。”他拉下她的手,又輕摸了摸她的腦袋,“真的只是小傷。”
樓璇穎很不解地看着他,他爲什麼要隱藏自己有武功的事實?誰說畫師就不能懂武功了?
“好了,別多想,讓墨璟昊保護你,直到安全都別亂走神。”他現在保護不了她,不是跟墨璟昊爭搶她的時候,只能選擇放手。
易君謙在墨璟昊看過來時將懷裡的樓璇穎推回給他,而後身影也消失在人羣堆裡。
墨璟昊接住她,手中的摺扇也往她腦門敲過去:“又亂跑了,暈就自己跟緊在我身邊。”
黑影像獵食的鷹般自舫頂直衝而下,伸手抓向樓璇穎。
墨璟昊一把將她扯往身後,出掌去還擊。
“璟王爺,多年未交手了,當年我們的武功可是不相上下,如今你想護着個女人跟我打嗎?”
“不妨試試。”墨璟昊冷眼看向站立在二樓護欄上的黑影,護着樓璇穎的手臂更緊了些。
“你認識他?”
那個聲音明淨手段卻明顯暴虐的男人。
墨璟昊沒有回答她,只一門心思盯着黑色身影的動靜,因爲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極強的對手,容不得他分神。
凝神間,黑影迅猛而來,手成鷹爪再次伸向他身後的女人,墨璟昊出手擋下,他步步緊逼。
黑影出手毫不留情,哪裡是人的要害便直攻過去,墨璟昊既要護住她,又要迎戰,略顯吃力,她已經成了他的弱點了,而敵手又死咬着這個弱點不放,終於只能將她轉手他人。
“白澤,保護她。”樓璇穎已經暈乎了,她甚至有些被嚇傻了,剛纔好幾次凌厲的爪子往她腦門摳過來,那種近在咫尺的死亡逼迫感很強烈,好在墨璟昊每次都及時替她擋下了。爲什麼到哪都有人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