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南王府——
這日,衛芷嵐練武之後,天色已是漸漸黑了,正欲回房歇息。
紫蘭便走了過來,笑道:“小姐,方纔景王府派人來傳話,景王讓您去趟望江樓,他在那裡等您。”
聞言,衛芷嵐神色徵了徵,平素裡,趙胤若是有事,便都會讓她直接去景王府,怎麼這會兒在望江樓等她了?
況且,此時天都已經黑了,趙胤怎麼這個時候讓她去望江樓?
“小姐?”紫蘭瞧着衛芷嵐沒說話,不禁笑着再次喚了她一聲。
“你確定自己沒聽錯,趙胤讓我去望江樓?”衛芷嵐秀眉微挑。
“是的,小姐,奴婢聽得清清楚楚,就在方纔不久,景王便派人來傳話,奴婢不敢耽擱,便立馬過來告訴您了。”紫蘭回道。
語罷,衛芷嵐便不再多問,擡步便往院外走,但心中似是又覺得不妥,便有返回房間,將之前趙胤送給她的清風劍給拿在了手上。
不一會兒,衛芷嵐便出了永南王府。
此時,已是酉時過後,街上正是華燈初上,燈火通明的景象。
因着衛芷嵐去過望江樓幾次,對望江樓倒也熟悉,沒過多久便到了,直接便去了二樓。
離着雅間越來越近,衛芷嵐也漸漸放輕了腳步聲,便在放門口停下,擡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似是感覺不對勁,衛芷嵐不由得握緊了緊手中的清風劍。
恰時,房門突然無聲無息的打開,衛芷嵐緩步走了進去,心中卻是生了警惕。
此時,雅間內空無一人,衛芷嵐不禁秀眉微蹙,心中沉思了片刻,卻是肯定趙胤絕不會在此。
衛芷嵐心中冷笑一聲,似是明白了什麼,清冷的容顏依然神色如常,讓人察覺不到絲毫變化。
突然,雅間內閣的珠簾被人掀起,從裡側走出來一抹熟悉的身影。
衛芷嵐秀眉微蹙,一雙美眸閃過淡淡的寒芒,她雖知道趙胤絕不會在這裡,卻沒想到來人正是趙煜。
趙煜緩步走近,待走至衛芷嵐身前方纔頓住腳步,嘴角的笑容越發顯得意味不明。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衛芷嵐秀眉微挑,心中雖然有些訝異,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清冷的容顏看不出什麼情緒。
“嵐妹妹,我們又見面了。”趙煜輕輕勾了勾嘴角,眸光笑看向衛芷嵐時,似隱隱有些陰鬱。
“太子殿下難道不需要向我解釋一番麼?爲何要讓人以趙胤的名義,將我約出來?”衛芷嵐神色冷淡,語氣卻含了幾分冷意。
聞言,趙煜薄脣微勾,似乎心情愉悅,挑眉道:“嵐妹妹,若是不以趙胤的名義約你,而是本殿下約你,你會出來麼?”
語罷,衛芷嵐心中冷笑一聲,這趙煜倒是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若是以他自己的名義約她,定然是不會出來。
“太子殿下可是有事?若是沒事,我便先回府了。”衛芷嵐神色似有些不耐,冷聲道。
“嵐妹妹何必急着走,本殿下自從在之前父皇六十歲大壽的宮宴上,便對嵐妹妹一見傾心,如今想着已有近個月,不曾見到嵐妹妹了,心中甚是想念,所以這才以皇弟的名義,將嵐妹妹給約了出來。”趙煜挑眉一笑,眸底卻漸漸有陰沉之氣蔓延。
衛芷嵐微微皺眉,心中對趙煜方纔所說的一番話嗤之以鼻,對於這個太子殿下,衛芷嵐是從來沒有好感的,甚至有時候可以說得上是討厭。
“太子殿下,我還有事,便不奉陪了。”衛芷嵐容顏清冷,說完之後,還不待趙煜開口,便轉身往門外走。
然而衛芷嵐方纔向前走了兩步,雅間內,突然便出現了十幾名身穿黑衣勁裝的蒙面男子,他們腰間全都佩戴寶劍,精湛的目光便如利劍一般,直直的射向衛芷嵐。
便是不用交手,衛芷嵐也能看出這十幾人應該是趙煜身邊的暗衛,再看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凌厲殺氣,衛芷嵐也知道這些人的武功,定然是不弱的。
“嵐妹妹,你可不要急着走,本殿下可捨不得你這麼快便走。”趙煜陰沉沉一笑,便擡步走至了衛芷嵐近前,放肆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眼,方纔嘆道:“嵐妹妹果真是生得天姿國色,難怪連皇弟那般不近女色,這些年來從不曾正眼瞧過別的女子一眼,卻對嵐妹妹上了心。”
聞言,衛芷嵐神色微微冷了冷,眉目間也越發散發出凌厲之意,冷聲道:“太子殿下爲何讓人擋住我的去路?”
“嵐妹妹,你說要是今晚你回不了永南王府,趙胤會不會知道呢?”趙煜冷笑,眸光看向衛芷嵐時,便如看到了獵物一般,冷聲道:“趙胤不是向來神通廣大麼?若是知道你一夜未歸,甚至成了本殿下的女人,你猜他會怎麼着?”
說到最後,趙煜似有些得意,似乎心情極好,不禁大笑了幾聲。
衛芷嵐臉色越發冷厲,便連眉目間也是寒意深深,仿若六月飛雪,她從未想過趙煜竟如此大膽,假借趙胤的名義將她約到望江樓,竟然是爲了損壞自己的名聲,以此來報復趙胤。
“太子殿下,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身邊這些暗衛,怕是一個都活不了。”衛芷嵐神色如常,雖然心中漸漸起了波瀾,但面上卻沒有什麼情緒。
“嵐妹妹,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氣,本殿下身邊的這些暗衛,可個個都是武藝頂尖,是皇室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手,你確定自己有把握戰勝他們?”趙煜嗤了一聲,便連神色間都隱含了幾分輕蔑。
“有沒有本事能夠戰勝他們,等人全都死了,太子殿下自然便就知道了。”衛芷嵐冷笑,一雙精明的美眸也將這十幾名黑衣暗衛全都掃了一眼,心中自然知道趙胤方纔所說的一番話,自是沒有錯,既然是皇室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手,且又是趙煜身邊的暗衛,武功自然是精湛。
便是不用趙煜提醒,衛芷嵐也能感覺到這些暗衛如鷹般犀利的目光,像是最鋒利的劍,泛着殺氣。
“嵐妹妹果然不愧是趙胤看中的女人,如此不將人放在眼裡,如此目空一切。”趙煜嗤笑,旋即,又道:“雖說趙胤武藝高強,嵐妹妹也在景王府待了三個月,更是由趙胤親授武功,但這三四個月的時間未免太短,嵐妹妹比起這些頂尖的暗衛,怕是還有些距離。”
聞言,衛芷嵐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臉上神情更是不屑,忽而,趁着趙煜不注意之時,手腕翻轉,以極快的速度朝着趙煜的脖子襲來。
總共十二名暗衛,且個個都是武藝頂尖,其實衛芷嵐心中並沒有把握能戰勝他們,但趙煜的武功卻並不高,不然也不會出動這麼多暗衛;既然沒有把握將這十二名暗衛全部撂倒,倒不如先擒了趙煜,自然便能將這些暗衛逼退。
因着衛芷嵐出手的動作太快,快的讓趙煜以爲自己產生了錯覺,連忙便要閃身避開,然而卻已是來不及。
十二名暗衛見此,眸中寒光一閃,便全都涌了上來,連忙抽出腰間寶劍,便朝着衛芷嵐攻去。
一時間,衛芷嵐是前後都被攻擊,若是此時將趙煜給擒住,怕是自己也會受傷,當下便不得不收回招,專心致志與這些暗衛交起手來。
因着先前趙煜險些命喪於衛芷嵐之手,此時正是滿臉怒氣,眸色也越發陰鬱,冷聲下令道:“將衛芷嵐給本殿下拿下,可以輕傷,但不可重傷。”
“是。”黑衣暗衛齊齊應聲,便朝着衛芷嵐一陣猛攻。
頓時,衛芷嵐便被密織的刀網籠罩,雅間內更是一片刀光劍影的景象;這十二名暗衛果真是個個武藝精湛,出招更是比先前凌厲許多。
一時間,衛芷嵐只感覺有些難以應對,便連後背衣衫也被細細密密的冷汗浸溼,出招越發狠厲,手中的清風劍也被她貫穿凌厲的劍氣,直直的朝着這些黑衣暗衛猛地刺去。
雅間內,時常能聽到刀劍刺穿皮肉的聲音,以及鮮血噴涌而出,這十二名暗衛因着先前有趙煜的命令,不敢重傷了衛芷嵐,雖然出手凌厲,但卻下手會有所顧慮;反倒是衛芷嵐無所畏懼,出招更是趙胤之前所交她的殺着,招招凌厲致命,稍有不慎,便會當場斃命。
一時間,十二名黑衣暗衛已是倒下了五六個,趙煜見此,臉上怒氣更重,衣袖中的手不禁緊握成拳,陰沉的眸光看向衛芷嵐,冷聲道:“嵐妹妹果真是好武功,不愧是趙胤精心調教,竟然能將本殿下手中的暗衛擊敗。”
話落,還不待衛芷嵐說話,趙煜又命令道:“不必有所顧慮,不論是輕傷還是重傷,你們都必須將衛芷嵐擒住。”
語罷,衛芷嵐明顯的感覺到這些暗衛殺氣更重,下手更是狠厲,他們時而如鬼魅般,出現在衛芷嵐身後,時而又如泥鰍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衛芷嵐左右兩側。
沒過多久,衛芷嵐便漸漸感覺到有些體力不支,手中的清風劍刺向他們時,動作也越發遲緩了些。
“本殿下還是勸嵐妹妹知趣罷,這樣或許你不會遭罪,不然受傷的可是自己,嵐妹妹,你又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呢?”趙煜輕輕勾了勾嘴角,似是有些得意。
衛芷嵐沒有說話,依然專心致志的應對着這些黑衣暗衛的招式,她不敢分心,若是自己稍有不慎,怕是真的便會敗下陣來。
連續又過了幾百招,衛芷嵐肩上連連中了三劍,傷口雖然不深,但也是穿透了皮肉,不禁讓衛芷嵐微微皺眉,便連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嵐妹妹,本殿下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依着你的武功,雖然已是精湛,但與這些皇室精心培養出來的暗衛交手,還是欠缺些火候。”趙煜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臉上盡是勢在必得的神色。
“趙煜,若是你今日真的對我圖謀不軌,你怎麼向皇上交代?又怎麼向永南王交代?”衛芷嵐清冷的容顏含着怒氣,語氣更是冷厲。
“嵐妹妹,女兒家的清白甚是重要,若是本殿下今日真是要了你,你認爲趙胤還會要你?更何況你一旦失了清白,這事兒永南王自然不會讓人傳出去,甚至還會緊守口風,不然你這輩子可都別想嫁人。”
“至於父皇,他向來疼愛本殿下,若是這事兒讓他知道了,最多將本殿下禁閉,但你可就不同了,因着你失了清白,或許父皇還會將你許配給本殿下也說不定。”趙煜陰冷一笑,眸光看向衛芷嵐時,便如看獵物一般。
聞言,衛芷嵐心中頓時升起騰騰怒火,冷笑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若是趙胤知道此事,他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趙煜眸光微眯,不以爲意的道:“他知道更好,本殿下向來與他水火不容,只要你失了清白,他必然心裡會有隔閡,只要他不痛快,本殿下心裡可就高興了。”
語罷,衛芷嵐火冒三丈,出手盡是一招斃命的殺着,然而因着時間過長,終是有些體力不支,沒過一會兒,衛芷嵐便敗下陣,此時,十二名黑衣暗衛,也接二連三的倒下,僅剩兩人而已。
趙煜緩步走至衛芷嵐近前,輕挑的勾起她的下巴,眸中神色隱隱有些得逞之意,嘖嘖嘆道:“嵐妹妹,本殿下看着你,可真是秀色可餐啊。”
“趙煜,你別碰我,我警告你,你若是真的敢對我做什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衛芷嵐強自鎮定,然而心中還是感到害怕。
“嵐妹妹,你認爲本殿下會放了你?”趙煜陰沉沉一笑,眸光看向衛芷嵐時,竟是得意之色,挑眉道:“倒不知你的滋味究竟如何?竟能將趙胤迷得神魂顛倒。”
語罷,趙煜便不再多言,擡手便要去接衛芷嵐腰間的錦帶。
一時間,衛芷嵐心中頓時感覺到害怕與無助,然而她此時被兩名黑衣暗衛緊緊控制住了手腳,竟是不能動彈絲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趙煜的大手向着她腰間伸去,便連身子都不禁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