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但凡是有點兒眼色力的大臣也都紛紛笑着點頭附和道:“皇上說得極是,芷嵐小姐的確是博學廣識,當之無愧的西京第一才女。”
語罷,老皇帝大笑,精明的目光笑看着衛芷嵐,開口道:“嵐丫頭,朕說過若是有人能正確回答出南伽爾國使者提出的所有問題,必有重賞,你說說想要什麼賞賜,朕便都依了你。”
卻是衛芷嵐淺淺一笑,淡淡道:“皇上,芷嵐不需要賞賜。”
“既然朕說了必有賞賜,嵐丫頭便不要再拒絕了罷,君無戲言,朕又怎好將這話收回?”老皇帝笑了笑,神色似有些意味不明的道。
聞言,衛芷嵐心中沉思了片刻,知曉自己若是一再拒絕,如此拂了老皇帝的好意,怕是不妥,便淺笑道:“皇上,芷嵐想要什麼賞賜如今還沒有想好,不如皇上先記着,等芷嵐想好之後再告訴皇上,不知可好?”
“既然嵐丫頭還沒有想好,便依你所言,等你想好之後,再告訴朕也不遲。”老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
言罷,衛芷嵐傾身行了一禮,淡淡笑道:“芷嵐多謝皇上。”
“嵐丫頭不必與朕如此客氣,今晚你可是讓朕大開眼界,朕倒不知嵐丫頭竟然有如此驚世之才,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老皇帝笑了笑,語氣似是有些意味深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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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衛芷嵐淡淡微笑,心中自是知曉這其中緣由不能說明,且便是自己願意說,怕是也沒有人願意相信,便淺笑道:“皇上誇讚了,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而已。”
“是嵐丫頭謙虛了,依着朕看,這西京怕是女子之中,也只有你如此博學廣識了,其餘人怕是趕不上你三分才華。”老皇帝笑着道。
語罷,衛芷嵐淡淡一笑,便不再多言。
卻是在場的貴族小姐不禁心中一陣嫉妒,但也深知依着自己的才華的確趕不上衛芷嵐,方纔見她連續將南伽爾國使者提出的問題全部回答正確,又能聽懂南伽爾語,且還能從善如流的對話,便不禁心生欽佩。
“父皇說得沒錯,嵐妹妹的確是堪稱西京第一才女。”趙煜笑了笑,眸光笑看向衛芷嵐時,眼底透露出一抹複雜之色。
“今晚真是一大盛宴,本皇子不僅可以目睹南伽爾國使者的風采,竟還能見到嵐妹妹展露才華,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趙恆輕輕勾脣一笑,桃花眼依然泛着魅惑的光芒。
南伽爾國使者笑了笑,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睛璀璨奪目,笑着開口道:“芷嵐小姐是擁有大智大慧之人,東方不僅是美女如雲,且還如此博學廣識,實在是難能可貴。”
聞言,老皇帝朗聲大笑,似是深以爲然的道:“使者說得是,嵐丫頭的確博學多識,是擁有大智大慧之人。”
一時間,在場的人全都心思各異,有人對衛芷嵐心生欽佩,也有人感到輕蔑,還有人似是局外人,面上情緒冷淡。
卻是衛芷嵐神色悠然,似乎方纔幾人的對話,根本便不曾聽見一般,慢悠悠的端起白玉杯,輕輕啜飲了一口茶水。
……
這場晚宴一直持續到亥時過後方纔結束,然而回到永南王府後,衛芷嵐心中仍是有些波動,今晚給她的衝擊其實也不小。
衛芷嵐雖是知道這個時空有西方人,有南伽爾國的存在,但卻不知有沒有七大洲四大洋的存在?如今在晚宴上,南伽爾國使者提出的幾個問題,確確實實是讓她感到心中震驚。
這幾個問題明顯便是腦筋急轉彎,或許別人不知道,但衛芷嵐心裡卻很是清楚,萬萬沒想到二十一世紀的腦筋急轉彎竟然會出現在古代,且還是在西方,便是想想都感覺不可思議。
回想起晚宴上的一幕,衛芷嵐心中仍是感到疑惑,躺在牀上卻是沒有絲毫睡意,神思無比清明。
衛芷嵐深深的意識到,可能這個南伽爾國使者也就是安東尼,極有可能便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不過與她不同的是,自己穿越到了東方,而安東尼穿越到了西方。
只有這種可能,方纔能解釋晚宴上安東尼所出的幾道題,衛芷嵐秀眉微蹙,心中想了想,既是安東尼穿越到了西方,如今已是使者;想必在南伽爾國的地位並不低,或許可以問問他,這個時空究竟有沒有七大洲四大洋的存在?可能因此而打聽出什麼也說不定。
此時,已是月上柳梢頭,打定主意之後,衛芷嵐連續在牀上翻了幾個身,便沉沉睡去了。
……
次日,天色漸明,衛芷嵐已是早早醒了過來,熟悉了一番,又用過早膳,便吩咐紫蘭去準備馬車,方纔出了永南王府。
衛芷嵐上了馬車之後,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便到了宮門口。
昨晚她已是派人打聽到了安東尼所住的宮殿,衛芷嵐因着來過皇宮好幾次,倒也是熟悉。
不一會兒,便到了安東尼所在的明粹殿,這座宮殿也是歷任皇帝專程招待別國使者所住的宮殿。
衛芷嵐方纔走近明粹殿,便見安東尼依然穿着一身白袍,包裹着他修長的身軀,如藍寶石般的眼睛璀璨耀眼,皮膚白淨,鼻樑高挺,五官立體而深邃,倒是挺帥氣的歪果仁。
很顯然,安東尼也看見了衛芷嵐,不禁笑了笑,帥氣的面容極有魅惑力,尤其是那雙藍色的眼睛,極是漂亮;整個人便像是從雜誌封面上走出來的時裝模特。
一時間,衛芷嵐不禁多看了兩眼,想起這安東尼或許便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動;她在這個時空待了兩三年,原以爲自己孤身一人,如今終於找到一個與自己以前生活在同片天空下的人,免不了有些欣喜。
“安東尼。”衛芷嵐淺笑,神色間隱隱有些歡喜。
“芷嵐小姐?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安東尼笑了笑,面上笑容很是友好。
“我過來找你有點兒事。”衛芷嵐也不隱瞞,反正有話要問他,便如實相告。
“不知芷嵐小姐找我可是有何事?”安東尼面上含笑,越發襯得他的臉龐更是帥氣。
“你知道這個時空有七大洲四大洋麼?”衛芷嵐笑問,眸光很是期待的看着安東尼。
“芷嵐小姐可否告知,甚麼是七大洲四大洋?”安東尼俊眉微皺,神情似是感到疑惑。
聞言,衛芷嵐秀眉微挑,幾乎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眸光看着安東尼,良久,方纔繼續問道:“七大洲四大洋啊,你居然不知道?”
“不知道,我從來便沒有聽過。”安東尼很是抱歉的笑笑。
“你這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居然不知道七大洲四大洋?”衛芷嵐秀眉挑得更高了,瞪着一雙美眸,似乎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的確是不知道,二十一世紀?現代人?又是什麼意思?”安東尼蹙起眉頭,帥氣的臉上盡是疑惑。
聞言,衛芷嵐頓時凌亂在風中,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方纔緩了過來。
微微斂了斂情緒,衛芷嵐方纔鎮定下來,連忙離着安東尼又近了點,鄭重其事的問道:“你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不明白。” 安東尼很是果斷的搖了搖頭。
“真的不明白?”衛芷嵐心中仍是不願意相信,連忙又問了一遍。
“不明白。”安東尼依然搖頭,帥氣的臉龐上也有些不解。
聞言,衛芷嵐神色有些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又問:“你是南伽爾國人?”
“是。”安東尼想也沒想,便點頭回道。
“那你能否告知,昨晚的宴會上,你提的那幾道問題是誰人告訴你的?”衛芷嵐神色很是期待,希冀的眸光看向安東尼。
“芷嵐小姐爲何突然想起要問這件事?”安東尼微笑,卻是並沒有立刻回答衛芷嵐的問題。
“因爲我有點兒事。”衛芷嵐笑了笑,心中知曉這件事說來話長,便長話短說。
語罷,安東尼帥氣的臉上很是友好,抱歉笑道:“芷嵐小姐可能要失望了,告訴我這幾道問題之人,是國王身邊的謀士,不過他向來喜歡隱藏行蹤,芷嵐小姐應是找不到他。”
聞言,安東尼所說的一番話,瞬間便將衛芷嵐激動的心擊得粉碎,原先她還以爲安東尼便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卻不曾想竟然是國王身邊的謀士。
這西夏距離南伽爾國相隔萬餘里,古代交通又不發達,這安東尼前來西夏,歷經大半年,便是在大海上,都航行了好幾個月。
衛芷嵐即便有心想問問那位謀士,這個時空究竟有沒有七大洲四大洋?再因着兩人都是穿越者,順便敘敘舊,如今兩國距離遙遠,衛芷嵐自是不會真的跑去南伽爾國。
衛芷嵐秀眉微蹙,心中沉思了片刻,似是又覺得不對勁,擡頭凝視着安東尼,久久不曾移開視線。
倒是安東尼,被她如此盯着,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依然神色如常,帥氣的臉龐似乎還隱隱含着幾分笑意。
“安東尼,我怎麼覺得你說的話,很是奇怪?”衛芷嵐秀眉微挑,心中對安東尼的真實身份仍是有所懷疑。
“芷嵐小姐不妨說說有什麼奇怪?”安東尼非常純善的笑笑,藍色的眼睛如初生的嬰兒般,很是通透無暇。
“你說自己是南伽爾國人?但我卻覺得你說話等方式,似乎一點兒都不像是西方人。”衛芷嵐輕輕勾脣一笑,一雙美眸緊緊的盯着安東尼,不放過他面上絲毫細微的表情。
聞言,安東尼很是友好的笑了笑,純真道:“芷嵐小姐可能是多慮了,我是貨真價實的西方人。”
“是麼?”衛芷嵐似是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面上明顯一副不大相信的神情,挑眉道:“我怎麼覺得你說的十句話,好像有幾句話都是假的呢?”
“有麼?”安東尼純真無邪的笑笑,似是好心提醒道:“我倒覺得是芷嵐小姐疑心病太重。”
語罷,衛芷嵐輕哼,似是仍有些不甘心,一雙美眸緊緊的盯着安東尼,繼續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時空,究竟有沒有七大洲四大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安東尼搖了搖頭,面上神色很是疑惑,似乎真的聽不懂衛芷嵐方纔所說的一番話。
聞言,衛芷嵐脣角抽了抽,一雙美眸瞪着安東尼,憤憤道:“你還裝?明明就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居然還不承認?”
“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安東尼面上神情很是友好,又轉頭朝着衛芷嵐非常抱歉的笑笑。
語罷,衛芷嵐心中不禁有些挫敗,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錯了?難道這安東尼真的不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現代人?
方纔安東尼口中所說,國王身邊的謀士,可是真的存在?還是他本身便是穿越者,不過是隨便找了個人搪塞自己?
衛芷嵐秀眉微蹙,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安東尼若是穿越者,爲何要隱藏着自己的真實身份?
若是尋常人穿越到陌生的古代,突然知道這個時空竟還有與自己一道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心中定然很是激動,巴不得相見,兩人好生敘舊一番呢。
這安東尼倒是奇怪,衛芷嵐秀眉緊蹙,繼續在明粹殿待了一會兒,又連續問了安東尼好幾個問題,卻都是一無所獲;衛芷嵐知道即便再問下去,也是問不出什麼,索性便不再問,憤憤的離開了明粹殿。
……
衛芷嵐回了永南王府,便欲往沁雪閣的方向走,方纔往前走了幾步,便見到永南王正迎面走來。
“爹爹。”衛芷嵐淺笑,輕輕喚了一聲。
“嵐兒。”永南王慈愛一笑,眸光看向衛芷嵐時,似有些複雜之色。
“爹爹可是要出府?”衛芷嵐笑問。
“皇上方纔來了旨意,說是有事,要我進宮一趟。”永南王眉目溫和,淡淡笑道。
“爹爹既是有事進宮,我便不再耽擱了。”衛芷嵐笑了笑。
聞言,永南王卻是沒有離開,慈愛的目光盯着衛芷嵐,似是有些若有所思。
“嵐兒,爹爹有話想要問你,不知當說不當說?”永南王慈愛一笑,神情似是有些疑惑。
衛芷嵐自是知道他想要問什麼,淺笑道:“爹爹有話直說便是。”
“嵐兒,你這些年都閉門不出,何時竟學會了南伽爾語?”
永南王笑了笑,心中卻是百思不得其解,若是衛芷嵐昨晚在宴會上,能夠將南伽爾國使者提出的所有問題全部回答正確,可以理解爲她心思聰穎,但南伽爾語卻不是聰穎便能學會的。
因着南伽爾國與西夏相隔萬餘里,消息極是阻塞,語言也不流通,幾乎整個國內便只有鄭大學士能聽懂南伽爾語,因此纔在晚宴上被皇上委以重用。
但即便是博學廣識的鄭大學士,對於南伽爾語也沒有衛芷嵐這般熟悉,言語間極是從善如流,實在是讓永南王心中震驚,昨晚在宴會上,衛芷嵐對他的巨大沖擊,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心中極是不能平靜。
甚至永南王深刻的意識到,他似乎從未了解過衛芷嵐,也似乎從未看透過她,這兩三年她似乎像是變了個人。
聞言,衛芷嵐秀眉微蹙,對於永南王她心中知曉,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爹,對她倒是極好,便也不想有所隱瞞;但卻不知從何說起,且她似乎也不能說,若是永南王知道真正的衛芷嵐早已香消玉殞,怕是不能接受這個打擊。
心中沉思了片刻,衛芷嵐方纔淡淡笑道:“此事難以解釋,我知道爹爹心中有些許疑惑,但現在我還不能將這件事告知於您,還請爹爹見諒。”
語罷,永南王微微皺眉,似是心中在沉思,頓了頓,便也沒再多問,慈笑道:“嵐兒既是不能說,便定然是有理由,爹爹也不強求,只是心中感到疑惑而已。”
衛芷嵐淺笑,輕聲道:“爹爹快些進宮罷,莫要耽擱,讓皇上久等可就不好了。”
聞言,永南王笑了笑,卻也不再多言,轉身便朝着大門口走去。
衛芷嵐淡淡一笑,便也繼續往沁雪閣的方向走去,心中也是知曉,皇上這個時候宣永南王進宮,怕是要問關於自己的事了。
畢竟昨晚的宴會上,她這個從小便體弱,且常年不曾出府的柔弱小姐,不僅將南伽爾國使者的全部提問都回答正確;且還說了英語,這是讓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
皇上今日召永南王進宮,估摸着也是要問這件事,所以關於自己不是真正衛芷嵐的這件事,暫時便更不能告訴永南王了;否則,自己的處境隨時都會很危險。
昨晚的宴會,若不是安東尼突然提問,整個御花園卻無一人應答,衛芷嵐也不會出這個風頭,畢竟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
但這也關係到西夏的國威,若是真的無人應答,倒也成了笑話,不僅丟了皇室的臉面,更是丟了整個西夏的臉面,是以自己這才站了出來。
衛芷嵐當然知道,昨晚定然會有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話,但卻讓他們都失望了,想來她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從小英語便極好,這腦筋急轉彎更是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又怎能被難倒?
不過,衛芷嵐心中對安東尼的真實身份,仍是感到深深的懷疑;她總覺得安東尼是個很狡詐的歪果仁,根本就不像他的外表看上去那麼純善。
衛芷嵐秀眉微蹙,心中卻是感到疑惑,實在不能理解安東尼若真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現代人,爲何不肯與自己如實相告?難道他是怕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會有危險麼?
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衛芷嵐便也不再去想了,不過心裡卻是默默打定主意,定然要將安東尼的真實身份給套出來;她一定要搞清楚,這個時空究竟有沒有七大洲四大洋?倒底是不是與歷史上的朝代相似?
……
接下來的幾天,衛芷嵐但凡有時間,便會進宮去明粹殿找安東尼,然而這人卻是嘴巴嚴實得緊,不論衛芷嵐如何旁敲側擊,他始終不肯透露出半個字。
面對衛芷嵐時,帥氣的俊臉上依然是純善的微笑,氣得衛芷嵐牙癢癢,恨不得一拳揍在他英挺的俊臉上。
有時候,衛芷嵐也不由得懷疑,這個人難道真的不是來自於現代的穿越者?還是安東尼太過於僞裝?
安東尼微笑,依然穿着修身的白袍,帥氣的面容,高挺的鼻子,立體且又深邃的五官,如藍寶石般的眼睛,便如初生的嬰兒雙瞳,很是澄澈,極爲漂亮。
似乎衛芷嵐真是冤枉他了,偶爾還會透露出很是無辜的神色,倒像是衛芷嵐成了十惡不赦的罪惡者。
“安東尼,你真的不肯告訴我?”衛芷嵐深吸了口氣,依然樂此不疲的給安東尼做思想工作。
“東方的姑娘,你要我告訴你甚麼?”安東尼面上很是友好,藍色的眼睛也極是純善。
“告訴我你就是來自於現代,你就是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衛芷嵐面含期待,希冀的眸光緊緊的盯着安東尼。
“我不是,你定然是找錯人了,我是西方人,我的國家是南伽爾國。”安東尼抱歉的笑笑,即便衛芷嵐這幾天一直纏着自己,他面上也沒有絲毫不耐。
“安東尼,你還要裝到甚麼時候?你明明就是,爲甚麼卻是不肯承認?”衛芷嵐咬牙,一雙美眸狠狠的瞪了安東尼一眼。
“東方的姑娘,我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穿越者,你要我怎麼承認呢?”安東尼笑了笑,神情似是有些無奈。
聞言,衛芷嵐不由得有些泄氣,旋即,繼續發揮了鍥而不捨的精神,一雙美眸緊緊的盯着安東尼,良久,方纔挑眉道:“安東尼,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能不能回答我?”
“請說,只要我能回答上,一定告訴你。”安東尼微微一笑,慢悠悠的道。
語罷,衛芷嵐揚眉淺笑,便要朝着安東尼湊得近了些,笑眯眯的道:“你知道雷鋒是誰嗎?你聽說過白娘子嗎?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容嬤嬤嗎?”
聞言,安東尼搖了搖頭,神情似是感到疑惑。
“鋤禾日當午,彎弓射大雕。”衛芷嵐秀眉微挑,繼續問道。
安東尼還是搖了搖頭。
“天靈靈,地靈靈,再來一個冰淇凌。”衛芷嵐又問,一雙美眸更是緊緊的盯着安東尼,不放過他臉上極是細微的表情。
“不知。”安東尼這次卻是連頭都不搖了,很是抱歉的笑了笑。
語罷,衛芷嵐頓時便如泄了氣的皮球,微微斂了斂情緒,便再次挑眉道:“禿驢,敢跟貧道搶師太?”
安東尼又搖了搖頭,純善的臉上很是疑惑。
語罷,衛芷嵐頓時便沒了興致,神色怏怏的道:“聾子聽見啞巴說瞎子看見了愛情。”
“東方的姑娘,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安東尼微笑,如藍寶石般的眼睛很是澄澈透明,似是蘊含了天地精華,極是漂亮具有靈氣。
“安東尼,你醬紫是不對的,你造嗎?”衛芷嵐橫眉怒目,將潔白的貝齒咬得咯咯響,氣道:“你竟然一個問題都不回答我?!”
“東方的姑娘,我不明白你的問題,你要我怎麼回答呢。”安東尼很是純善的笑了笑,神色極是無辜、
聞言,衛芷嵐咬牙,一雙美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深深的感覺這個安東尼,一定是個假的歪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