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趙胤薄脣緊抿,眸光不善的盯着衛芷嵐,輕哼:“我小氣?”
衛芷嵐神色有些無辜的摸摸鼻子,想着趙胤將這麼好的寶劍送給她,她還說人家小氣,似乎有些不太夠意思,當下便嘿嘿笑道:“有嗎?我有說過這話嗎?我可沒說你小氣,方纔你一定是耳鳴了。”
聞言,趙胤冷哼一聲,卻是懶得再搭理她,兀自在方桌前坐下,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此時,衛芷嵐心中喜滋滋的,聽了趙胤方纔說的話,忙不迭拿着清風劍左看右看,脣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趙胤神色悠然,眸光不緊不慢的掃了衛芷嵐一眼,瞧着她的動作,不禁皺眉道:“這把劍可是舉世難得的寶劍,你可別糟蹋了。”
言罷,衛芷嵐脣角一抽,回眸狠狠瞪了趙胤一眼,哼道:“這千里馬還需要伯樂,如今這清風劍在我手裡,纔算是有了真正的用武之地。”
“就你?還伯樂?”趙胤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挑眉道:“倒真是不害臊,我都替你臉紅。”
聞言,衛芷嵐柳眉倒豎,火冒三丈的道:“別瞧不起人,反正你武功已經那麼高了,這把劍在你手裡用處不大,纔是真正的糟蹋!”
話落,趙胤頓時無語,便懶得和衛芷嵐多說,擡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衛芷嵐輕哼一聲,得意的瞥了趙胤一眼,方纔繼續觀賞着手中的寶劍。
忽而,趙胤心中沉思了片刻,又擡頭盯着衛芷嵐,淡淡道:“清風劍法也是失傳已久,極爲厲害的劍法,有時間我會教你。”
聞言,衛芷嵐面色一喜,眸光亮晶晶的,連忙點了點頭,眉眼彎彎的道:“好好好,有時間你一定要記得教教我。”
“嗯。”趙胤淡淡的應了一聲,頓了頓,又道:“最近若是得空,我便教你。”
話落,衛芷嵐眉開眼笑,心中不由得感覺趙胤這黑心肝的男人,雖然嘴損了點,教她練武的時候,嚴厲苛刻了點,但待自己卻是極好的,不禁眉眼彎彎,忙不迭的點頭道:“好,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便什麼時候教我。”
繼續在房間裡坐了好一會兒,衛芷嵐幾次三番說要走,趙胤卻都以各種理由將她留下來了,直到酉時過後,衛芷嵐又在芝華苑用了晚膳的時候,她這才驚覺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
待回到北苑的時候,衛芷嵐方纔踏進了院落,便見房間裡昏黃的燈火亮着,不自覺的勾脣笑了笑,她便立即往房門口行去,邁步進了房間。
此時,衛芷晴眉目一派溫婉嫺雅,聽到推門聲,不由得莞爾道:“嵐兒,怎地這麼晚纔回來?”
聞言,衛芷嵐腳步頓了頓,想起自己留在芝華苑的時候,趙胤又厚着臉皮親了她好幾次,不禁臉色微紅,說謊道:“我今日去芝華苑的時候晚了,剛好不湊巧,趙胤有事離開了,等了他好久纔回來。”
“原來是這樣。”衛芷晴淺淺一笑,又問:“你可是用晚膳了?若是沒有,我這便讓羅鶯將鍋裡還熱着的飯菜端上來。”
衛芷嵐輕輕一笑,待走至衛芷晴近前,便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淺笑着點頭道:“姐姐,我不餓,方纔在芝華苑的時候便用過了。”
“不餓便好。”衛芷晴溫婉一笑,眸光笑看着衛芷嵐,又打趣道:“你去芝華苑,景王可是送了你什麼寶貝?”
語罷,衛芷嵐便將手中的清風劍放在桌子上,笑着揚了揚眉,方纔開口道:“便是這把劍。”
“劍?”衛芷嵐神色有些不解,頓了頓,又笑道:“既是景王送你的劍,想必定是上等的寶劍。”
“不錯。”衛芷嵐點了點頭,笑道:“這清風劍很是難得,怕是世間也僅此一把了。”
衛芷晴嫺雅一笑,莞爾道:“練武之人猶愛刀劍,景王既能將如此好劍送與嵐兒,由此便可以看出,他對你倒是真好。”
聞言,衛芷嵐不由得想起方纔在芝華苑趙胤對她說的種種讓人心跳加速的情話,臉色微微有些嬌羞,輕哼:“是挺好,但是他這人不僅心黑,還嘴損着呢,有時候說話能將人活活氣暈過去。”
言罷,衛芷晴搖頭輕笑,一雙秋水般的眼眸看向衛芷嵐時滿是寵溺,溫婉道:“嵐兒,景王平日裡性情寡淡,更是不曾與女子親近,他雖然常常損你,但你有沒有想過,景王若是心裡沒有你,又豈會損你?還會親自教導你三個月武功,更是將這清風劍也送與了你?”
“我明白。”衛芷嵐眉眼低垂,神色隱隱似有些羞澀,淺笑道:“如果我不喜歡他的話,今日便也不會去芝華苑了。”
更不會讓趙胤如此的親她抱她,然而這句話,衛芷嵐卻沒好意思說出口。
“如此便好。”衛芷晴溫婉一笑,秋水般的眸光看向窗外,瞧着一輪明月正高高的懸掛於夜空,柔聲道:“已經很晚了,嵐兒,你早點歇息吧。”
衛芷嵐點點頭,似是感覺也有些乏了,當下便也不再多說,洗漱了一番,便躺牀上睡下了。
次日,天色漸明,因着在永安寺待了兩天,衛芷晴一大早便將衛芷嵐喊醒了,兩人用了早膳,讓宛芙和羅鶯將包袱收拾好之後,幾人便下了南雪山,待回到永南王府時,已是正午了。
……
連着過了好幾天,衛芷嵐自從有了清風劍,每日便迫不及待地在院子裡練武,她如今武藝本就不錯,因着有清風劍在手,可謂是如虎添翼,百米之內若是有人敢靠近,都會被她凌厲的劍氣重傷。
因此,衛芷嵐每日練劍的時候,宛芙紫蘭秋菊還有吳媽媽等人都怕殃及池魚,便連忙躲進了屋子裡。
這日,楚雲晗來了府上,衛芷嵐正在沁雪閣練劍,不由得心中有些疑惑,這男人不去風流快活,沒事跑來永南王府幹甚麼?
忽而,衛芷嵐腦中回憶起前些時日自己在臨仙樓正巧碰到楚雲晗,不由得秀眉輕蹙,這男人該不會還惦記着要讓她以身相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