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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晟不屑輕笑,黑眸一擡,定定望住她:“不如你再分析分析,我今日爲何要來?”
這……,她微怔,對上他認真的眸光,有些心虛的側回頭。
誰知道你爲什麼要來!說不準是爲了跟蹤南楓纔來的!
“既然你不說,我幫你分析,我看上南楓了,結果被你攪了局,所以將你抓來打算言行拷問,看看你對我家南楓都做了什麼!”
“噗嗤”她被他逗樂,抿着嘴側臉偷笑龕。
他脣角勾笑,無奈的瞟了這笨女人一眼,有些乏力的閉上眼。
在冰水中泡了太久,雖然在北昌冬泳是必備的訓練,但一動不動在浸在寒潭之中,讓他感覺到有些不適。
納蘭芮雪笑了陣,聽見身後沒了聲響,疑惑的緩緩回頭,發現他已閉目淺寐軀。
好像——很累的樣子。
仔細回想,似乎進寒潭前被他點過穴道,自己清醒的時候已可以自由活動了,自然解穴得兩個時辰,難道說,他抱着自己在寒潭中站了兩個多時辰?
寒潭的沁人她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心有餘悸,這樣極寒之處,若不是自己中了魅藥,慾火焚身,只怕待兩個時辰會凍壞半條命吧?
可,爲什麼?先前他明明是可以……,他不是經常動手動腳嗎?爲什麼會選擇這種方式?
心頭有太多疑問,但每一問,都感覺心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融化。
想了想,也倒入草坪之中,望着天空正央一輪銀月散發着淡淡柔和的光暈,很美,就像某人淡笑的臉龐。
心中一動,側頭望去,他輪廓清晰俊朗,有着迷人的脣線,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卷,不得不說,老天的確生給他一份好皮囊,一份誰看到都會怦然心動的容顏。
他男性獨有的氣息隱隱竄進她的鼻息,以前她從不知曉男人身上也有如此好聞的味道。
很清新,沒有一絲脂粉的香氣。
想到今日就是憑藉這股味道纔有了短暫的安心,纔有了那瞬間的迷離,這讓她有些臉紅。
他應該……女人不多吧?
心中猛然升起一個這樣怪異的念頭,隨即又打翻,傳言他美妾無數。
見他似乎是睡着了,她擡眼繼續望着皎月,喃喃自語:“在很多人眼中,我是女人中的恥辱,我不懂婦德女紅,也不懂認同夫尊妻卑,更沒你想象的有驚天偉才,我只是個平凡的女人罷了。”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來糾纏我,但是我的確給不了你什麼。”
“我也忍不了夫君三妻四妾,我所求不過一生一世一雙人,以你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不及皇帝三宮六院,他日七十二房也是免不了的。”
“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於國於家都不合適再糾纏,所以,什麼賭心,都作廢了吧……”
她還正欲往下說下去,便聽見他低啞的聲音傳來:“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所求是奢望?”
什麼?她不訝異他清醒着,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所求?
側頭望去,對上他深邃又認真的眼眸,心中“咯噔”一跳,他是指……?
北宮晟淡然一笑,轉身側臥,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捧起她的花頰,湊過來在額頭印下一吻。
“傻女人,喜歡就自己去爭取,不努力怎麼知道結果?難道沒想過答案或許比你期望的更多?”
納蘭芮雪怔大眼眸,不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話什麼意思?
他是在說他喜歡她?還是在引誘她,他能許她更多?但前提條件是,她得交付真心?
眼底的茫然,微啓的蘭脣讓他心中一動。
手指插過她的青絲,將她的頭往前扣了點,吻了上去。
交合的脣瓣纏綿悱惻,他眼底的深邃猶如一個漩渦,讓她沉淪。
不知是月色太美,還是情話太綿,這一刻,她竟不想再拒絕他的探索,生澀回吻,手臂緩緩摟過他的脖頸。
似乎很久前,她就想如此肆無忌憚的去擁抱一個人,去做一件近乎瘋狂的事。
對方是誰不重要,只要他能許她安心,她便願天涯海角隨他流浪。
她的迎合讓北宮晟脣角抿出淡淡笑意,並沒過多深入,而是淺嘗輒止後便退了出來。
看着她眼中淡淡的不解,他淺啄一口道:“你身體不行,等你好了着。”
明白了他暗有所指,她羞憤的橫他一眼,一把推開他:“誰想那事了!”
他淡笑着將她從草坪上扶起,替她拍了拍身後的草屑。“我送你回去。”
她心中一暖,這男人!有的時候的確心細的讓人不動心都難,那種無微不至的呵護恐怕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抗吧。
只是,她該交付真心嗎?她不知道,只是由他半摟半抱着一起朝山下走去。
到達院落的時候,便看到青蘿青芙雙雙坐在閣門前的石板階梯上,託着腮幫子發呆。
見他們雙雙進來,青芙眼前一亮,笑的幾乎眼睛都快擠沒了,
急忙衝過去探頭掃了掃院外,然後將院門木栓插緊,大有一副今天誰也別想走的架勢。
納蘭芮雪愣了愣,瞬間明白了青芙的意思,怒道:“搞什麼!門打開!”
青芙撅着嘴堅定的搖了搖頭,眼睛裡能蹦出無數句話,但每句話只有兩個字“沒門!”
青蘿被逗笑,抿着嘴掃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身材高挑修長,姿容俊美,難得一見,更突出的是他周身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即是笑着也能感受到他的狂妄與自負,……跟小姐如此的相像。
難怪青蘿如此花癡的認定他就是小姐的金龜婿,若從外形上看來,的確是天生一對。
只是不知道小姐心中怎麼想的,她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小姐喜歡便好。
“小姐,進屋吧。”
“你怎麼回來的?”納蘭芮雪詫異,在接到青蘿順瞥向北宮晟的眼光後,明白了一切。
兩人一起進屋後,她微頓住身形,沉眸輕語道:“謝謝。”
北宮晟知道她所指,淡笑後扶她坐下,順手扯過芊芊皓腕,搭上了脈搏。
“問題不大,休息幾日便好,我走了。”
“去哪?”她無意識問道。
話音一落,兩人雙雙皆怔,她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也壓根也沒想到她會關心他的動向。
抿嘴淡笑,脣角開出梨渦:“怎麼?捨不得我走?”
“誰捨不得你了!”她氣惱的橫他一眼,咬了咬脣,吐道:“我中了化功散,這幾日得有個護衛。”
北宮晟側頭一笑,這女人,說起謊來眼睛眨都不眨,也罷,難得她肯主動開口留他。
一撂衣袍坐在另一側,端起圓桌上的茶壺斟了兩杯水,遞給她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淺酌。
他這意思是不走了?納蘭芮雪瞟了他一眼,信步向外走去。
要不是看在他受寒的份上,她纔不會留他!
心中雖如此唸叨,可想到他有些疲憊的神色,還是心中掠過一絲愧疚,以及淡淡的心疼。
走至青蘿身邊,她低聲吩咐道:“去熬壺薑茶。”
青蘿眼眸轉了轉,點點頭,轉身離去。
青芙笑嘻嘻的湊上來,興奮的搓搓手。“小姐,晚上你跟神仙哥哥一起睡嗎?”
這丫頭!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怒瞪她一記:“不!晚上我跟青蘿睡,你去陪他!”
青芙眼睛眨巴了幾下,突然咧嘴嘿嘿一笑:“好啊,難得小姐如此大方,既然如此,青芙就不客氣了。”
說罷就好似興沖沖的要往閣內走。
納蘭芮雪驚訝的倒吸口氣,一把抓住她的後襟扯了回來,強忍住怒氣,幾乎咬牙切齒道:“滾,滾回去……。”
青芙偷瞄着小姐面容上瞬白瞬紅的表情,就覺得心中一樂,笑嘻嘻道:“行,我給小姐打了洗澡水就滾。不過,是打一桶呢還是打兩桶呢?”
明白青芙的暗指,納蘭芮雪氣的一巴掌拍過去:“越來越沒章法了!改天非把你嫁了不可。”
“哎喲!”青芙不滿的捂着屁股。“這麼多年,技術也不改進點,還這招式!難怪要這麼久才能把神仙哥哥拐回來。”
“哎喲,我不說了。”
“小姐饒命啊。別打了,再打天神哥哥不喜歡你啦!”
“神仙哥哥,救命啊!”
北宮晟坐在閣內,瞧着她與丫鬟在院內嬉笑打鬧,脣角不自覺勾出薄薄的淡笑。
她說她是女人的恥辱嗎?他怎麼覺得她是落入凡塵的精靈呢?
而一牆之隔的院落外,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耳朵貼着青磚偷聽裡面的動靜,瞬時嚇得花容失色,左右搖頭,瞧見四周確實沒人後,急忙三步並做兩步朝昭玉閣跑去。
北宮晟沐浴回來,瞧着坐在閣內自顧擦着溼發的女子,燭火映在她的臉上,散發出柔和光暈,很美,就想一副古老的墨卷,哪怕只是筆墨濃淡,也比那朱顏碧色的國畫亦美三分。
淡笑着走上前,從她手中扯過棉布接替了她的工作。
細細拭擦,柔柔輕捋。
納蘭芮雪心頭一震,想奪回來,便聽他道:“你身子還很虛,我來吧。”
他?他究竟是個怎樣的?她覺得自己好像開始漸漸沉淪了,無法抗拒他細枝末節處的柔情。
尷尬的惻惻頭,將桌邊的一碗薑茶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不擦了,頭髮也快乾了,你記得把這個喝了。”
說罷,扯過自己的秀髮匆匆朝內閣躲去,頗有落荒而逃的感覺。
北宮晟瞟了眼青花瓷碗中薑黃色的液體,黑眸略帶深索的朝她的方向望去,卻只有暖簾搖曳。
勾起淡笑,將薑茶一飲而盡,關上閣門的房門,卻發現不遠處的青芙使勁給他豎大拇指,抿嘴淡笑,搖了搖頭朝內走去。
不一會兒,閣內燭火驟滅,只剩下一片祥和安靜。
黑暗中,納蘭芮雪感覺牀板微壓,心中有些忐忑,微微朝以內又縮了縮。
北宮晟覺得有些好笑,他長了副色狼樣?
脫掉衣衫,因褻褲泡寒潭的時候已弄溼了,就乾脆也脫下,扔在一旁。
接着月色,她看到他脫光了所有衣服,似乎想赤身[裸]體的上牀。
她心中一驚,立刻翻身坐起,薄怒道:“只是借牀給你睡一晚,你脫光想幹嘛?”
幹嘛?本沒什麼打算,被她這眼神一望,倒有了幾分燥熱,下端某物順勢昂揚立起,極是威風。
這一變動讓她杏眼寫滿詫異,好在屋內光線很差,看的不太真切,否則她臉能滴出血來。
他無奈的瞟她一眼,掀開被褥平躺下,並沒向她做進一步的舉動,而是雙手交合放在腹上,十分規矩。
“你要是不想發生點什麼,就趕緊安靜睡覺!”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護着胸口,眼神再三確定他是否真不做什麼。不知爲何,饒是她處變不驚這麼多年,在他面前,總是感覺處在冰與火的邊緣處,經常會喪失理智與分析能力。
可這不能怪她,誰讓他如此難以捉摸?感覺他不會做什麼時,他幾乎能將無恥發揮到極致,逼的人不得不正視他,感覺他會做什麼之時,他又安若君子,正如墨竹。
他似乎從不按常理出牌,隨性而爲的厲害,狂傲自負的人都是這通病嗎?
“睡覺!”見她還在發呆,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雙臂合抱,側身將她箍在胸前。
枕着他結實有力的胳膊,聽着他健康的心跳,她心中又一陣恍然。
她爲什麼不願拒絕?甚至,似乎覺得這樣子的感覺很不錯?
她一動不動,任由他摟着,聽着他淡淡的呼吸,她小聲問道:“你那天到底爲什麼走?”
“不走看你傻女人被人佔便宜嗎?”他嗤之以鼻。
淡淡的輕哼沒躲過她的耳朵,她毫不客氣的在他胸口一捶:“你才傻!再說了,那也是我自願的,怎麼能算被人佔便宜。”
“自願?”他黑眸微閃,伸過來一隻手擡起她俏麗的下巴,讓她正視上他的眼睛。“那這也是自願了?”
話音未落,他紅脣欺上,靈巧的舌尖很快拗開她的貝齒,輕舔微啄,細細臨摹,每一寸每一縷都不曾放過,而手也伸進被桶,附上她的纖腰,開始解褻衣內繩。
感受到他的異動,她急忙推開距離。“我身子不行,這可是你說的。”
“我也說過讓你安靜睡覺!”他沒放過她,而是徹底翻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