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混蛋此刻光着身子,沒辦法追她,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真以爲她傻啊?
她可不認爲這傢伙在生這麼大氣後能不找她算賬就原諒她妲!
北宮晟驚愕的看着這個死賴皮的女人,拳頭慢慢緊握,黑瞳漸漸迷離半眯。
心中本來想好的一句話就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窀!
就在她腳步即將踏出營帳的時候,幾道速風炫光閃過,一道碧色的流光如絲綢般纏捲上她的腰,藤蔓般的附着讓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就被穩穩捲到了浴桶邊。
緊接着……,一雙胳膊環過她身子將她密合貼進一具滾燙光滑的胸膛中。
耳垂沉重的呼吸到達的時候,她周身不自覺起了戰慄,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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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周身的溫暖熱,加上水的浮熱,令她周身入墜火山,熱的駭人,渾身溼噠噠的衣衫緊貼在肌膚上更是難受的緊。
她不自覺沉重了呼吸,掙了掙身子。
北宮晟冷笑的聲音貼着她耳際滑動。“繼續跑啊?”
“你!放開我!……喂!別亂摸。”感覺到他的掌心不安分的沿着腰際滑動,納蘭芮雪急的大喊。
但只換來他更肆無忌憚的撫摸,他不急不緩的解開腰帶,一點點貓戲耗子般抽離,感受着懷中隱忍顫抖的身子,他溼潤的凌脣貼着她耳際似吮似咬般啄了一口。
納蘭芮雪只感覺一道電流從腳心迅速竄上頭頂,又飛快的通至全身。
瞬間,周身彷彿被抽去了全部力量,但迅速浮起一陣燥熱。
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她臉瞬間紅成了血滴,心中暗唾,呸!不要臉,每次都這一招!
但埋怨歸埋怨,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能帶給她的那種魔力讓她急速沉淪在他堅硬的胸膛裡,只感受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肚臍,指腹掠過柔軟的蓓蕾,引起她更大的顫抖。
她猜想,她的肌.膚一定泛出了粉紅。
漸漸安分的身子讓北宮晟黑眸更加迷離,脣角勾出惡魔般的笑意。
他緩緩的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衫,凌脣也若有似無的含着呼吸在她的耳際,脖頸,肩膀……親吻,滾動。
兩具身子漸漸毫無顧忌的緊貼在一起,直至沒有任何阻隔……。
突然,身後一涼,溫熱又堅硬的懷抱驟然離開,她睜開雙眼,詫異回頭。
只見北宮晟慵懶的坐回浴桶,將她所有的衣服墊在屁股下,揪着她的肚兜當抹布擦拭着身子,脣間也吹起了口哨。
見她驚愕凝望,他眉色不動的擡下巴指了指門口方向。“我放開你了,你跑吧!”
“……。”
“哦,對了!”北宮晟恍然大悟般想起了什麼,高聲喚道:“來人!加桶熱水進來!”
“是!”門外侍衛立聲回答,腳步匆匆離開。
納蘭芮雪瞪大眼眸看着一臉無畏的男人,半晌後嗔怒道。“北宮晟!”
“爲夫在!”他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然後兩手墊後靠仰在浴桶中,熱水浸到胸口,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舒服~!”
她這下是徹底牙齦都在顫抖,有種要將這死男人按到水裡悶死的衝動!
可下一瞬,侍衛快步的腳步聲匆匆而到,站在帳外啓聲道:“稟報王爺,熱水送到!”
納蘭芮雪雙手抱懷捂着胸口驚訝的看看他,又看看帳外,急的如熱鍋的螞蟻,一句‘不準喊進來’還未吐出來,就看到北宮晟衝着她邪魅一笑,極其妖孽。
而墨色的瞳仁裡滿滿盡是挑釁的戲謔的精光。
嗤笑一瞬後,他“噓~!”的無比歡樂吹了口哨,高聲道:“進來吧!”
“是!”
納蘭芮雪瞬間如墜冰窖,眼睜睜看着一隻手探進帳簾,就要掀開……。
剎那間,一道白光伴隨着漫天水花的揚起,她急速跳進浴桶中,北宮晟此刻慵懶的坐在浴凳上,還散漫的翹着腿,她幾乎是毫無預警的就坐在了他跨間,爲了不讓侍衛看到,她也只得匍匐緊貼着他胸口,像個小貓一般依偎進去。
他是背對帳簾的,只有藉助他高挑的身材才能擋住她全部身影。
北宮晟看着緊爬在胸膛的女人,黑眸彎成一道月牙兒,脣角更是揚到不能再上揚的弧度。
嗤嗤低笑加上抖動的身子讓納蘭芮雪緊閉雙眼,狠咬牙關中差點扁人!
可兩人光潔的身子在熱水間緊貼,他胯間的溫度慢慢灼熱,她又臉羞紅成盛開的桃花,近似於偷情般的刺.激快速侵蝕着腦海。
北宮晟凝視着她難掩的面頰色澤嗤笑不止,聽聞侍衛進來後,用近乎兩個人的聲音低笑道:“怎麼不跑了?”
“你大爺!”納蘭芮雪羞怯的罵了句,小手也不捂着胸口,改爲掐着他的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她已經想去死的臉紅。
輕嗔的話讓他差點憋不住大笑出聲,黑眸精光一過,他邪.惡的頂了頂跨,看到她差點低呼而出,嚇得立刻緊咬脣瓣怒目瞪過來的模樣,徹底樂翻。
侍衛不知王爺在自娛自樂的笑什麼,愣了愣請示道:“王爺!水現在加嗎?”
納蘭芮雪臉瞬間一白,貼着他心口的臉微轉怒視相向,看到他慢慢啓脣,準備吐出‘好’字的口音,嚇的立刻換上一副極其可愛的表情,帶着撒嬌,帶着祈求,無辜的就跟小貓一樣。
北宮晟合上嘴,性感的側咬着下脣,充滿壞壞的笑意對她挑了挑峰眉。
納蘭芮雪深吸一口氣,緩緩移動了點頭,在他心口印下一吻。
只是輕輕一啄,但她已經充分表達了她的意願。
北宮晟看也差不多了,淡笑一瞬,啓聲道:“不用了,放那就好!”
“是!”
侍衛放下水桶,轉身離開。
當帳簾關合的聲音傳來之時,納蘭芮雪終於長吁了一口氣,坐直身子就扣着他的脖頸怒吼道:“北宮晟!你他嗎是不是找死!”
北宮晟黑眸懶懶的掃了眼這個過河拆橋的女人,不屑低笑一瞬,下一剎那,納蘭芮雪只感覺一陣力道的飛撲,她後背被牢牢撞在了浴桶邊緣,更快的,一個柔軟的脣瓣欺上,拗開貝齒,深入其內。
狂.野的侵佔幾乎沒給她留一絲呼吸空氣的餘地,只能伴隨着他的呼吸一同喘息。
他的吻來的太突然,愛表達的也太迅猛,在她的心田迅速發芽,開花。
男性的力道與堅硬的肌肉不斷撞擊給她的感官充斥着刺.激,他什麼也沒說,但她充分感覺到了。
他是男人!是她的男人!
漸漸她沉迷了自己,緩緩抱上他的肩胛,將自己徹底交付。
而他也在擁吻的最後輕吐出一句。“你是我的女人,永遠是我一個人的女人!”
……
當帳內零星傳出聲響的時候,葉雲捧着酒壺,醉薰的褐色瞳眸沒有聚焦的看了一眼,慢慢晃着身子朝湖邊走去。
納蘭初夏靜靜看着他東倒西歪的步伐,幾次差點竄倒在草叢中,想喚住他,可終究沒有上前,想了想,默默的跟隨他緩緩而行。
葉雲腦海裡什麼也不剩下,走到湖邊的時候,酒精已經麻痹了所有感官。
聽到身後細微的腳步聲,他強睜了睜水光瀲灩的眸光,還是看不清來人。
納蘭初夏見他回頭看她,微頓後,走上前,想開口喊“師父~!”最後顫在脣間,輕抿脣後,她淡淡道:“雲……,你喝醉了,回去好不好?湖邊行走不安全。”
一聲細微的“雲”好似炸響了他的神經,看着那模糊的容顏,他嗤嗤低笑,踉蹌着身子走上前,一把抱進了懷中。
“雪兒~,你來找我了。”
初夏身子一怔,秋瞳凝視着他,緊抿着脣,無聲無息的如木偶般。
月光如水,冰川湖蔚藍色湖水盪漾,清新的蘭花在風中搖曳。
葉雲傻乎乎的抱着她,開始嘻嘻而笑,伴隨着濃重的酒氣,他喃喃道:“就知道你怎麼捨得我難過!雪兒,雖然北宮晟愛你情深入骨,可我也愛你啊!我愛了你五年,五年啊!那是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的守候!你爲什麼就不愛我呢?爲什麼一點兒都不考慮我呢?你爲什麼一點兒都不動心呢?”
“北宮晟有什麼好的!臭流.氓一個!還那麼無恥!總是欺負你,還整我!今天他居然這麼整我!雪兒!我愛的是你,我不愛男人!我不愛男人!你懂不懂!,昂?回答我,你懂不懂?”
葉雲瘋狂的搖晃着初夏的身子,精神開始崩潰。
腦海裡瀰漫出的鏡頭跟畫面,她那懷疑的眼神一寸寸剝落着他的心,他又哭又笑。“爲什麼?雪兒,你爲什麼會以爲我喜歡男人?是不是我不夠愛你!是不是我不夠主動,是不是我總是想對你好,對你身邊的人好,對你在乎的人好,所以你覺得我對你不好?覺得我不是視你唯一?”
他的力道很大,捏的初夏肩膀生疼,但她只是默默凝聽,不言不語。
“說話!說話啊!”她的沉默讓葉雲不爽,怒吼出聲,回聲震盪在湖面,帶出一波.波心殤的湖浪。
初夏緊抿脣瓣,不讓自己出聲。
見她依舊不語,葉雲混沌的琥珀色眸光裡滾出兩道淚痕,心底多年的委屈似乎在這一剎那點燃。
他難過道:“雪兒!爲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男人?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對女人沒興趣,所以纔會這麼誤解我?”
聲調越來越高,酒精不斷攀升到腦海最頂的地方,他已經完全分不清人和物,只有眼前,耳際一幕幕的幻象折磨着他,只有北宮晟一次次講述的那些難以啓齒的話逐漸清晰。
“我不是和尚!我不是和尚!雪兒!我不是!”
激動慌亂的神色讓他血液裡似乎有什麼隱忍的力量在奔涌,嘶吼。
琥珀色眸光也漸漸變成深不見底的深褐色,瞳孔擴散,他已經看不到一切!
下一瞬,他一把將眼前的人推倒在草坪上,力道之大讓她痛呼出聲,還未掙扎起身,黑影籠罩,他俯身而上。
緊壓的身軀讓納蘭初夏心頭一顫,秋瞳中除了眼前癲狂的男人,什麼都不剩下……。
直至他凌亂的吻將她的脣瓣咬出血腥之味,粗暴的動作扯開她的衣裙,撕碎她的肚兜。
到最後……,他堅硬的身子毫不顧忌的撕裂她,貼着她耳際低喃出一句。“雪兒,我想要你!要你做我的女人!”之時。
她纖長的睫毛一顫,如木偶般的清淡的容顏終於有了反應,緊咬下脣,忍受着他毫不憐惜的索求。
秋瞳中凝出兩行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