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如華的皇宮內,此刻江淮等人正與皇宮的御林軍劍跋扈張。
南世君攜着陳葉蘭領着一大幫子人站在浮翠宮主殿‘門’口。
“怎麼?攝政王竟連寡人都不見?”南世君冷笑。
陳葉蘭本‘欲’找攝政王藉着資問是否缺少物件之事,讓暗影‘私’自將南心如送到攝政王臥榻的宮殿,誰料走到浮翠宮‘門’口,青龍部少將說什麼都不讓進。
好歹她也是一國皇后,攝政王竟連這點面子也不給,此刻天‘色’也尚不至就寢時間,這讓她很是納悶,便回來找南世君罘。
而南世君也剛接到暗探打探回來的消息,北宮晟一個人出宮了。
心中瞬間警覺,雖然先前有揣測過,北宮晟此行,選妃是否是個幌子?實際目的是爲了打探南通?
不由心中更是揣測不安,倒不是猜不到北宮晟的意圖,而來的如此之快,他始料未及。還尚未收回兵權,此刻開戰,雖然蘇墨能禦敵,但他非我族內,必有異心,而且將舉國的兵權皆‘交’給蘇墨,他無法放心颼。
誰知道蘇墨會不會掏空南通,將兵力全部歸於西燕?
就算蘇墨真心爲了納蘭芮雪努力迎敵,這一戰下來,只怕再國內呼聲更高,惹萬民擁戴,如此豐功偉績的他,若想再動,只怕民心不穩。
當時蘇墨在他面前自曝身份,他只當穆天昊是一個醉生兒‘女’情長的不成器皇子而已,居然爲了一個‘女’人,將即將到手的兵權送出去,只爲保納蘭一氏平安。
以防萬一,如果實在要開戰,他必須手中有能控制蘇墨的籌碼才行。
可不管如何,現在首先要確定的,便是北宮晟的動機,如果此番來,就已經做好了大戰的準備,那他就必須迅速出手,控制納蘭家。
如果真只是爲了一個‘女’人,那便更輕鬆容易許多,只需要將納蘭芮雪許配給蘇墨,定能‘激’起他的爭奪‘欲’,納蘭家兵權被收,蘇墨要想復仇,只能藉助西燕的力量。
如此一來,便是西燕與北昌的戰事爆發,南通便可從中漁利。
南通此刻在兵權‘交’接的關鍵時候,誰也不能破壞!
江淮聞言,單膝跪地抱拳道:“攝政王已經就寢,恐怕多有不便。”
身後的江風只得暗自着急,剛回來喊人,才解開他們的‘穴’道,將事情大概說了幾番,便看到陳葉蘭前來。
爲了不引起南通的懷疑,他們只能暫留。
而此刻南世君又再次造訪,這該如何解釋?兩國邦‘交’之時,此番深夜不知去向,是否會引起南通舉國猜忌?
如果是這樣,若晟王爺強娶納蘭小姐,是否會讓天下人以爲納蘭將軍‘私’通外敵,有謀反之心?隨王爺征戰多年,江風知道,所謂罪名,不過都只是帝王的一種手段而已。
也聽王爺提及過,南通是武將世家兵權世襲,皇帝取締那是遲早之事。
江風隱隱猜到,王爺爲何讓他火速回國調兵。怕的就是任何一個不好的情況,都會將納蘭家推至險境,給南世君藉機誅九族的契機。
可就算王爺以武力保了納蘭氏全家‘性’命,納蘭小姐是否會以爲一切皆是王爺引起的禍事?江風算是明白了,就算天崩地裂都不能將王爺打垮,只要這個‘女’人一個決絕的眼神,王爺便會萬劫不復……。
誰是這個導火索都行,唯獨不能是王爺!
“就寢?這才幾許天?寡人無事,找攝政王對弈一把。”南世君冷笑,不再顧忌青龍部的阻攔,一甩龍袍大步向後殿走去。
江淮幾人面面相覷,卻無法阻攔,這是南通的宮殿……,誰也不能將南通的皇帝阻攔在外面,否則便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是了。
怎麼辦?江風額頭滲出薄汗。
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明日南通鋪天蓋地的便是攝政王深夜不知去向,來南通選妃究竟意‘欲’何爲?
‘私’下‘亂’竄是一回事,出使這種情況,自然是一舉一動皆要在公衆視線內,半夜消失不見,只怕王爺真得好好給南通一個解釋才行。
情急之間,江風大吼道:“迎‘春’小姐此刻正在‘侍’寢,南王此去,只怕多有不便。”
“無妨,寡人等着便是,想必寡人來了,攝政王會分得清輕重的。”
眼見明黃‘色’人影越走越遠,幾人皆是一身虛汗,心中不安越來越盛。
剛至後殿,便聽到一‘女’子帶着嚶嚶之聲傳來。
“攝政王!不要,不要這樣……”
“啊!輕點。”
衆人一怔,雖沒聽到攝政王的聲音,但這‘女’子嬌喘之聲如此清晰,令衆人不覺面紅耳赤。陳葉蘭更是羞怯的恨不得走掉纔好。
南世君厲眼半眯,‘脣’角浮起冷笑。
這戲還演的真好,以爲找個‘女’人隨便哼唧幾聲便信了他在?
“攝政王好雅興,寡人寂寞,想找攝政王對弈一把,可有空?”
衆人不知情況,只是汗顏,南王這……也太不解風情了些,攝政王正在行魚水之歡,南王竟如此打擾?
這一聲,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納蘭迎‘春’怒一眼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呢,低吼道:“可以了!下去!。”
雖然她很納悶,不知道哪裡竄出來一個跟攝政王如此相像的男人,但從眼神來看,她幾乎酌定,那不是攝政王。
經歷過攝政王想撕碎她的那種駭人的目光後,她此生此世都不會將攝政王認錯。
剛纔攝政王身邊的一人回來後,給屋子的人都開了‘穴’道,不久後南通皇后陳葉蘭來了,便沒人再管她。
她貼着‘門’框偷瞄着外面的情景,不想身邊什麼時候竄來一個男人,那如‘玉’的俊顏,嚇得她差點驚呼出來,倒不是因爲被對方的姿‘色’所‘迷’,而是那一剎那,她以爲那個要她命的男人回來了。
嚇得急忙後退,卻一把被他抓住。
這才藉着屋內的燭光瞟見此人與攝政王竟然有六七分相似,一樣的俊美無暇,好似通透的璞‘玉’。
不等她打量完,他先半眯眼眸,輕問道:“你便是他說要‘侍’寢的那個?”
這一瞬間,他的確與攝政王更像,那種帶着算計與涼薄的目光讓她心涼,想到剛纔的事,她不敢有違,只得認命的點點頭,想了想又瘋狂搖頭。
攝政王是說讓她‘侍’寢了,可壓根不是讓她‘侍’寢,而是要她的命!
北宮楚看着眼前姿容不錯的‘女’子,眉‘色’泛過一絲厭惡,緊抓着她的手便朝後殿的寢宮走去。
進殿後,守着的青龍部士兵迅速離開,將殿‘門’合上。
“哐嘡”的聲響猶如天甕,震的她心中不安更勝,比先前攝政王掐她還要忐忑不安。
眼見‘牀’榻越來越近,她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低呼一聲,急忙牟足了勁掙脫。
北宮楚有絲詫異的看着那個幾‘欲’逃脫的‘女’人,黑眸泛過不耐煩,袖袍一揮,一把將她摟回懷中。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兩人倒在紅羅榻上。納蘭迎‘春’看着將她緊緊壓在身下的男人,秋水剪瞳中泛過不置信,還未反應過來,他的紅‘脣’已然欺上。
他很粗暴,不由分說的拗開她的貝齒,而他的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朝她的嬌‘挺’滑去。
她在此刻徹底心涼,雖然她很想做王妃,光耀‘門’楣,但她開始也不知曉攝政王是姐姐的心上人,否則她也不會參合進這事。
她雖然有些愛慕虛榮,有些討厭長姐,但她納蘭迎‘春’也是有骨氣的‘女’人,對於做她人陪襯與替身的事都不屑於去做,本想找個機會回去,誰料到攝政王竟然找人如此羞辱她。
淚水奪眶而出,趁他的手下滑之際,她牟足了勁一巴掌揮了上去。
“啪!”
清亮的耳光響徹大殿。
雖然這個位置,讓她使不上太多力氣,這一巴掌聽着很響,但她知曉,並不算重,只能算準確的表達了她的意思。
北宮楚驚愣,詫異的看着身下一臉慍怒的小‘女’人,久久未能回神。
納蘭迎‘春’看着他眼底越來越深的風暴,輕咬住‘脣’,緊閉了下眼眸,側頭冷冷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羞辱我!”
北宮楚扣在她腰上的手在耳光扇到的同時緊緊捏住,兩手合握便能測出她的腰身,她的腰肢很軟,也很能點燃他的怒火。
聞言後,他手勁更是牟了幾分,這讓迎‘春’差點喘不上氣來。
她到底是惹了哪路神仙了,先是掐脖子,這次又是掐腰……,雖然不知這男人是誰,但從長相來看,八成是攝政王的兄弟了。
北宮氏果然都是‘混’蛋!
大口喘氣中,急速起伏的‘胸’脯讓北宮楚眼底滑過一絲幽黑,這‘女’人看樣子還有些骨氣?
冷冷一笑,他口‘吻’涼薄:“你叫什麼?”
納蘭迎‘春’睜眼看去,對上他想殺人的目光,微嚥了口口水,繼續側頭。
話雖如此,可螻蟻尚且偷生,她又怎會真不想活?
她有些膽怯的模樣讓北宮楚‘脣’角浮起更深的冷意,幽黑的目光閃過弒殺的光芒。“不要讓朕問第二遍!”
犀利的警告讓她瞬間傻愣在原地,朕?他自稱朕?
一個不敢置信的預測在她腦海中縈繞,她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的確,他身上渾然天成的氣勢加上他與攝政王相似的面容,讓她不得不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皇上?他居然是北昌皇上?
而她……扇了皇上一巴掌?
看着她眼底越來越深的恐懼,他眼底也剩下無邊無際的冰冷。
他母后出身高貴,從小到大,除了北宮晟,沒一個人打過他。若不是替晟解圍,他能看的上她?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花’瓶‘女’人,他見得太多,也厭惡太深。
以前晟實在不想要的‘女’人,又不得不娶,後來都是找各種理由又塞給他,他替那小子接手過太多‘女’人,剛開始不爽,後來習以爲常。
‘女’人,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反正身爲皇帝,跟誰都是一樣,也就不再介意。
總好過鋪天蓋地彈劾晟奏章要好太多,那幾年晟剛封王,又得了戰勝名號,北昌幾乎位高權重的官員家都絞盡腦汁的將‘女’兒塞給他。
北宮楚幾乎承受着天天被官員一小罵,三天被北宮晟一大罵的風險熬過了那段奏章漫天飛舞的日子。
可好景不長,這小子乾脆搬到了軍營,後來,每天又是鋪天蓋地的奏章,皆是彈劾他不盡人倫,愧對北宮氏列皇列祖的。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北宮楚乾脆將一部分位高權重的官員‘女’兒接到了宮中,封了妃號。
官員們開始覺得難以接受,後來好歹看自家閨‘女’好歹沒有再守空閨,有些還懷上龍種,也就慢慢睜隻眼閉隻眼去了。
反正在北昌官[場]‘私’下,都知曉若皇帝哪天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個妃子,不用多想,定是晟王府送過去的。
而這個‘女’人……,居然敢扇他?
帶着無邊的怒火,他一把將她的兩隻手抓過,扯到頭頂,另一隻手開始肆無忌憚的解羅帶。
看着他手法嫺熟的模樣,讓她心底升起更深的厭惡。
此刻,她已然忘了他的怒氣,惡吼道:“你真是天底下最無恥變態的皇帝,連你兄弟的‘女’人都碰!”
就算攝政王想殺她,可好歹她也是當衆被攝政王點名的,就算他是北昌皇帝,這種有違人倫之事,他也敢做?
攝政王是狂妄,北昌皇帝是瘋狂?
她的話無疑在北宮楚心中火上澆油,若不是事急從權,他不想讓晟被南王抓住把柄,他現在恨不得就殺了這個‘女’人!
強忍住殺人的衝動,北宮楚黑眸半眯,閃出凌厲。“你還真是‘挺’賤的,他的‘女’人?你知道他有幾個‘女’人?排到下輩子都輪不上你。”
帶着嘲諷與憐憫的目光,他輕蔑一笑,繼續默不作聲的解開羅衫,卻在對上她雪白的瓷肌後有一些怔愣。
凝雪般的肌膚上沒有一絲暇痕,瑩潤的猶如清潔的白蓮般,而她的月白‘色’的肚兜上繡着栩栩如生的並蒂蓮,清雅至極。
不得不說,她的身材很好,渾圓的‘胸’部隨着呼吸微微起伏,不盈一握的腰肢剛纔已經觸到了不可思議的柔軟。
看過太多‘女’人的身體,她的身體的確是可以讓他點燃一絲‘欲’火。
他眼底的暗流讓她的心越來越涼,不要,她不要這麼莫名其妙的將自己‘交’付在如此荒唐的情況下。
她不想‘侍’寢,更不想還被人替代‘侍’寢。更何況是一個說她賤的男人……。
她納蘭迎‘春’這輩子都沒這麼荒唐過。
奮力掙扎,她想從他身下逃離,意識到她的意圖,他冷冷一笑,正準備俯身而上。
殿外嘈雜的聲音讓他微怔。
瞬間,她明白了他真實的意圖,攝政王傷心離去,此刻不知所蹤,聽青龍部的人隱隱‘交’談中,大概猜到了攝政王此刻或許有危險,姐姐已經前去相救。
而面前這個男人,定然是來冒充攝政王,幫他穩住局勢。
幾乎不做考慮,她脫口而出:“納蘭芮雪是我姐姐,我自要幫她,你,可以不用這種方式……。”
什麼?北宮楚回眸,微帶詫異的瞟了眼這個看似弱不經風的‘女’人,還未完全領會。便聽到她捏着嗓子開始低喘着‘吟’叫。
“攝政王!不要,不要這樣……”
“啊!輕點。”
深邃的黑眸下,他眼底劃過一絲‘精’光,這‘女’人……似乎與想象的不太一樣,她似乎不笨,只聽外面一聲,便瞬間猜到了他的意圖。
而她急於證明她跟納蘭芮雪是姐妹,也是無聲的告訴他,這個問題上,他們是一個陣營的,她可以信任。
而她最終的目的,還是推開他。
知道他是皇帝之後,依然沒有半分動心,明知道他若要了她,自會給她身份。
從她提及晟的時候,不含一絲***的秋瞳,他感覺出來,似乎她對晟並無情。
也就是說,她推開他的目的,既不是爲了權勢,也不是爲了感情。如此說來,她只爲她自己?
心高氣傲?還是其他?
對於這個‘女’人,北宮楚瞬間起了一絲興趣,還未玩味過來,先率先看到了她眼底的厭惡。
納蘭迎‘春’見已經解圍,他還遲遲不下去,杏眼泛過薄怒。“你比攝政王真噁心了不知多少倍。下去!”
命令的口‘吻’讓他眼底的怒火又愀然而至,他冷冷一笑,側開身子。“如此‘淫’賤的‘女’人,真前所未聞。”
末了,還有意無意的朝她‘胸’前一掃,帶着一縷邪魅的笑意。“看樣子經驗豐富,喊的不錯,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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