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大步走進來一瞬,便看到冰煞一臉憂急的站於一桌子冷掉的飯菜前。
“奴婢參見景王殿下!”冰煞見到北堂墨先是吃一驚,後急忙福禮。
“免禮,你家主子呢?”北堂墨瞥一眼桌子上冷掉的飯菜,推斷秦時月並未有在屋子裡。
冰煞立即搖搖頭,臉上顯出憂急,“主子天黑時說是餓了,讓奴婢去廚房準備飯菜,可是當奴婢端着做好的飯菜回來時,已不見了主子的身影!”
“嗯?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突然不見了?”北堂墨臉色冷地一沉,冷挑眉道,“她之前可有跟你說過要出去什麼的?”
“沒有,主子沒有交待要出門!”冰煞立即搖頭,突然想到什麼的驚擡眸,眼底閃過擔心,“只是,主子吩咐奴婢去廚房時,好像神色有些不太對勁!”
“神色不太對勁?”北堂墨冷地一沉眸,“怎麼不對勁?”
面對眼前的景王,冰煞沒有要隱瞞,仔細回憶後道,“主子看起來神色有些冰冷,眉目間似是隱着怒氣,當時奴婢有詢問主子出了什麼事,可是主子只說沒事,命令奴婢去廚房端飯菜——”
說到這裡,冰煞不禁自責,“是奴婢大意了,當時不應該離開主子的。
北堂墨聽完冰煞的話後,眸子微眯了眯,突然幾個大步走進秦時月的內室,一雙狹長的眸子冷眯起。
掃過屋子裡的每一個地方,直到視線忽地略到衣櫃上。
此時冰煞也急急跟了進來,順着北堂墨的視線,忽地發現櫃子一旁的矮几上,團着一個皺皺的紙團。
北堂墨大步走近,彎腰一把拾起紙團,迅速將其展開。
當紙條展開一瞬,北堂墨仔細看向裡面的內容,忽地眉頭微動,眼底隱着震驚,冷地擡起一雙狹長的眸子,突然將手中的紙團攥緊,看向冰煞,“你家主子之前跟二皇子有認識嗎?”
“沒有,景王殿下,出什麼事了?”冰煞急搖頭,後看着北堂墨突然陰沉的臉色,感覺主子一定是出事了,不由急地出聲詢問!
北堂墨攥緊手中的紙條,沒有告訴冰煞裡面寫了什麼,而是出聲道,“我出去找一下你家主子,你且先在此等着!”
冰煞一聽,立即知道主子肯定出事,“殿下,我跟您一起去找主子!”
“不,你守在此,萬一你家主子回來什麼的!”北堂墨吩咐一聲,隨及便要踏出屋子,卻在這時迎面碰上一個白衣男人。
“冰煞,出了什麼事,是時月出事了嗎?”白如楓閃身避過北堂墨,看向冰煞急聲詢問。
他原本和秦時月約好,晚飯以後商議如何利用秋荷將燕平公主給騙出來,從而對秦致遠進行解盅。
可是直到等到現在已是深夜,卻也不見秦時月去前院尋他。便有些奇怪,隨及來了內院,卻看到站於屋子裡黑俊着一張臉的北堂墨,以及一臉擔憂之色的冰煞,聽到兩人剛纔的對話。
“他是誰?”北堂墨攸地頓住步子,狹長的眸子危險的一眯。
“殿下,他是北漠的國醫,白如楓,是跟着主子一起從北漠回來的!”冰煞急忙上前,出聲稟告。
北堂墨聽到冰煞的介紹,冷冷掃一眼白如楓,隨及轉身未及再問,便要快步離開。
卻在這時,聽到身後白如楓的聲音,“景王殿下,在下和你一起出去尋找時月!”
“好,那就一起!”北堂墨冷地頓一下步子,回頭瞥一眼白如楓,看出白如楓有武功底子,而且應該功力不俗。
因此並未有拒絕白如楓,而是讓白如楓跟着自己一起出秦府,去尋找秦時月。
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力量,北堂墨雖然對白如楓不熟,但也知道北漠皇太子南龍澤身邊的人,應該差不了。
北堂墨和白如楓前腳剛走,卻不知此時府門口,一襲淺藍衣裙的秦時月已經站在了府門前。
站於秦府門前的秦時月,一雙眸子卻是閃爍不停,脣緊緊地抿着,盯着秦府的大門,卻是遲遲未有進入。
門口站着的侍衛,均有些奇怪,眼前的大小姐到底是怎麼一會,爲何站於府門前遲遲不進入,臉
上神色看起來似是在遊移着什麼。
“主子,主子,你回來了!”
突然在這時,府門裡傳出冰煞着急的聲音。
伴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冰煞跑出府門,站到了秦時月的眼前,出聲急問,“主子,您剛纔去哪了,奴婢在屋子裡等了您好半天,都未有見您回來?”
冰煞的着急聲,傳至秦時月的耳邊,秦時月眸子微動,緩緩擡了擡眸子,淡淡一聲,“心中煩悶,便出府獨自散了會步,我們進去吧!”
“主子,您沒有事吧,奴婢看您臉色不是太好?”冰煞看着主子,卻是心有擔心,不禁出聲詢問。
“我沒有事,只是累了,我們先回府吧!”秦時月擺擺手,示意冰煞不要再問,提步神色冷冷地邁步走進府裡。
跟着主子回到了蓮花苑的冰煞,欣喜主子安全回府,卻是忽然想起什麼的忙稟到,“主子,剛纔景王殿下來過,聽到您忽然不見了,便急着和白如楓一起出去尋您了!”
秦時月正要坐到椅子上,聽到冰煞的稟報,忽地眸子微一動,後冷抿起脣淡聲道,“北堂墨來過?”
“是的主子,您吩咐奴婢去廚房端菜,可奴婢端來飯菜時忽然您不見了,便開始有些擔心。一直等到飯菜涼了,還是未有見您回來,奴婢便着急起來,恰在這時景王殿下來了。聽到您突然不見了,立即着急便要出門去尋您,正好此時白如楓過來找您,兩人隨後便一起出門去尋您了!”
冰煞仔細地稟報向眼前的主子,看着眼前主子冷沉的神色,卻是有些擔心,“主子,您沒事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只是自從北漠回來後,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感覺煩悶,便一個人出門走走而已!”秦時月緩緩坐於椅子上,挑眉微笑看向冰煞,“別擔心,我沒事!”
“主子沒事就好,若是主子有什麼煩心的事可以跟奴婢說,奴婢雖然不一定能幫上主子,可是主子將心裡的煩悶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要舒服一些!”冰煞見主子不願說,並未有再催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