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棋局已定,平局?”老祖宗盯着棋局半晌,突然有些反應不過來驚呼一聲。
一旁的北堂墨不由地探身仔細盯向棋盤,後是一臉驚訝之色。
太子北堂琛溫和笑意濃濃看一眼那盤棋,後轉向慧方丈方向,與其頷首一笑,似是兩人心意相交,不需要言語,即明白對方何意。
秦時月坐於那裡,盯着棋盤,卻是好半晌一直遲遲沒有移開視線,仿似眼睛長在棋盤上一樣,仔細地盯着每一個棋子,最後落到剛纔自己落下的那一子的地方,突然伸手就捏起了那粒棋子,緩緩低語,“怎麼可能,怎麼會,怎麼可能?”
一連喃喃像癡了一樣念着,直到聽到對面傳來慧圓方丈的朗笑聲,“既是棋局已成定局,就不必太執着,下棋而已,隨心而下,莫要太執念!”默地,又緩緩念道,“既是有緣,就要隨心,莫要太執着,傷了他人也傷了自己!”
驀地,秦時月吃驚擡眸,對上慧圓方丈一雙慧眸,“師傅!”
“哈哈,既來之則安之,凡事都講求一個緣字,隨心則安,切莫執念!阿彌陀佛!”慧圓方丈垂眸念一聲,後再次睜眼,眸子裡已是一片純淨之色。
秦時月驀地一震,這番話,讓她猶記得老祖宗曾給自己向慧圓方丈請的開卷,她清楚的記得慧圓方丈在那捲開卷上寫的話,“異世鳳女重生,唯天命所惜,前世仇恨,此世當斬;莫要仇恨迷了雙眼,錯失良人,切記惜眼前人!”
想到此,張嘴想要仔細詢問慧圓方丈,卻見慧圓方丈已起身來,走去老祖宗身邊,想想還是作罷。
算了,想來慧圓方丈當真是得道高僧,應該是算到自己真正身世,只是不點破而已。
將慧圓方丈的話記下,秦時月緩緩起身,這時聽到老祖宗開心爽朗的笑聲,不由疑目看去,原來慧圓方丈答應之前贏的一半酒,歸還老祖宗。
得回大半酒的老祖宗,再不多留寺裡,生怕慧圓方丈再把她的酒給贏去,於是招呼一聲秦時月,離開回府。
出了震國寺的一
刻,秦時月有些糾結的心情,纔算豁然一鬆。
一路上,北堂墨出奇的沒有招惹她,這讓她有時間坐在馬車裡仔細斟酌細思,慧圓方丈跟自己說過的話,久久的垂眸沒有出一聲。
老祖宗與秦時月和北堂墨坐於一輛馬車裡,並未有注意到秦時月的不對勁,正抱着一罈子好酒,開心得不得了。
回到皇都城秦府,秦時月直到聽到北堂墨喊一聲,“到秦府了!”才驀地擡眸,醒神。
“墨小子,給,這一罈上好的青花蜜算作是你護送我們祖孫倆回府的獎勵,拿着!”老祖宗下了車的一刻,忽然將手裡一直抱着的上好青花蜜酒扔向北堂墨懷裡。
北堂墨輕鬆伸手接住,狹長的眸子微眯,笑道,“那就謝老祖宗了!”
秦時月跳下馬車一刻,正見老祖宗跟北堂墨開心朗聲而笑,而她卻是笑不起來。
北堂墨自是注意到了秦時月的不對勁,是離開震國寺的一刻,這丫頭就是一副垂頭沉思的樣子,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喂,丫頭,你沒事吧?”北堂墨挑眉一問,手裡捧着一罈酒,視線盯向秦時月。
秦時月聞聲步子一頓,略擡了擡眸子,淡聲迴應一聲,“沒事,我先回去了!”說完,即轉身走回府裡去。
北堂墨被不冷不熱的閃下,並未像往常一樣緊追着不放,而是視線掃向不遠處一道身影,忽地眸子一眯,很快跟老祖宗告別一聲後,立即上了馬車離開。
黑色的馬車飛快抄過一條街道,拐進一個衚衕後,突然停了下來。
“展修,讓人過來!”車廂裡傳出北堂墨冷沉的聲音。
“是,主子!”展修面色嚴肅,突然一個縱身跳下馬車,往馬車後面比劃一個手勢。
突然衚衕裡跳出一個人影,那人影着青色緊身衣,腳下飛步如星,一個閃身人已出現在車廂一側,“主子,卑職有事稟報!”
“說!”車廂裡傳出沉冷的聲音。
“主子,火舌門有異!”來人謹慎的貼近於車廂前,小聲稟
報向裡面。
“嗯,我們的人出了事?”北堂墨冷冷一聲。
“回主子,我們的人無事,可是最近裡面多了幾個面生的,屬下查到,跟平王府有關,特來提醒主子最近要小心,恐會狗急跳牆!”來人明顯有些擔心道。
北堂墨聞聲,眸子一沉,冷嗤一聲,“就他一個跳樑小醜,還能翻了天,本王借給他幾個膽子,不信他敢!哼!”
“主子,還是小心些的好,最近那邊也有意動,皇上那邊也開始對您起了懷疑,主子最近還是多加小心的好!”來人見主子不在意,不由提醒一聲。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且回去繼續秘密監視着,有何異常再來回稟,不過下次不要跟來大街上!”北堂墨冷冷一聲,命令來人迅速離開。
來人一個轉身,就消失的無蹤,就像之前從未有這個人出現過,快的猶如變戲法一樣,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展修,我們回府!”北堂墨沉聲命令,倚靠於車廂裡,垂眸不知在想什麼。
展修忙跳上馬車,往車伕身上點了個穴道,原本昏迷的車伕,緩緩醒來,還以爲自己剛纔打了個磕睡。
皇宮,御書房內。
明黃色的案桌旁,站着穿一身明黃色繡龍紋圖案的皇帝,他的手裡正拿着一張剛剛看過的密函。
“去給朕查一查,最近老五和老四都在做什麼,不論大小事,查到全部稟於朕!”良久,皇帝沉眉一聲,一雙虎眸冷沉幽深看不到底,猶如那寒潭一般,幽深的令人可怕。
“是,卑職領命!”底下跪着的黑衣人,立即領命,倒退出去。
皇帝握着那紙密函,狠狠的攥於手心,這時高公公小心翼翼上前,“皇上,出了什麼事,平王殿下和建王殿下——”。
“哼,最近他們是看朕太閒,非要整出點事來惹惱朕!”皇帝面色一沉,冷冷一聲,隨後將密函丟給高公公,“把它燒了吧!”
“是,皇上!”高公公不敢再多問,忙拿着那密函,打着了火摺子將其燒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