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兒姑娘,還請你體諒,本夫人真有急事要與臨王妃商量,還請禾兒姑娘多多擔待!”周氏說着就對着身後的女子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立即就知道應當如何去做,然後就將禾兒給拉住,周氏趁着這個時候立即就往裡面一鑽,迅速來到屋中,禾兒還想要阻止,但是那人力氣實在太過巨大,她無法掙脫。
周氏來到屋中,完全感受不到有人在的感覺,她更加肯定夏遠清不在此處,只要一想到能夠狠狠將夏遠清一軍,她的心中就抑制不住地喜悅。
周氏快步來到夏遠清的牀榻之處,一掀被子,道:“這兒哪裡有人,臨王妃哪兒去了?”
可是她隨即就見到一個人長着眼睛在看着她,她心中一驚,看着夏遠清,她又伸手去摸摸,確定是夏遠清,登登登後退三步。
夏遠清坐起來,煩悶道:“禾兒,我不是說過,我歇下了,閒雜之人不能入內嗎,爲何這兒出現了一個人。”
禾兒此時終於掙脫了那個女子的束縛,當即跪在夏遠清的腳下,道:“夫人,方纔周夫人強行闖入屋中,奴婢未曾能夠攔住,是奴婢之錯,奴婢知罪,請夫人責罰!”
“掌嘴二十!”夏遠清立即下令道,禾兒哭哭啼啼立即就開始噼噼啪啪地打起來。
夏遠清站起身來,穿上外裳,冷冰冰地看着周氏,道:“周夫人可是有什麼事情?”
周氏強自鎮定,輕咳一聲,道:“臣婦此次前來自是有要事相商,驚擾到了臨王妃,還請臨王妃不要見怪。”
夏遠清嗤笑道:“有要事相商?我瞧着卻不是如此,方纔你進來之後看也不看牀榻之上的我,直接就說牀上沒人,我好端端的一個人,你怎麼就看不清楚呢?”
夏遠清頓了一頓,繼續道:“是你看不到,還是心中有鬼所以魔怔了?”
周氏被夏遠清的一雙眸子看的心中發慌,可是她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如今立即道:“臨王妃在說哪兒的話,或許是方纔太過於急躁,所以眼睛花了。”
夏遠清輕笑,讓禾兒點燃蠟燭,坐在椅子之上,道:“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直接說出來了,可不要再等到我再次睡下之時,否則我只能夠懷疑周夫人居心叵測。”
周氏此時亦是定下心來,立即就對着門口的女子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即就要離開,可是這一切都看在夏遠清的眼裡。
夏遠清用手指着門口那女子,道:“你到哪兒去,你家主子還在這兒,你就想要溜掉,當真是不知進退!”
那女子立即就跪下,磕頭道:“主子饒命!”
周氏雙目當中略微算計,道:“雙兒只是見到夜色深深,我向來懼寒,所以想要去爲我拿一件衣裳罷了。”
夏遠清點點頭,道:“禾兒,夜深了,若是雙兒迷了路可是不好,你隨她一同前去吧,我這兒不需要你,記住,無比選一件厚實的衣裳,否則周夫人着涼
了可是不好。”
禾兒道了一聲是之後就離開,她看着方纔一直攔着自己的雙兒,心中甚是得意。
周氏見到唯一能夠出去通風報信的人亦是被監視,心中灰敗,可是擡頭見看到夏遠清一雙清麗的眼,她心中一驚,趕緊道:“今日臣婦瞧着臨王妃似乎對那祭祀用的罈子十分感興趣,臣婦亦是,今日臣婦問了淨空住持,但是他不允,我們爲何不趁着如今夜色深深,前去探索一番?”
夏遠清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道:“如此恐怕不好,那罈子是佛家之物,我們怎能如此偷偷摸摸,依我看來,若是我們虔誠地去與淨空住持說,或許還會能夠看上一看。”
周氏皺起眉頭,道:“今日臣婦曾經與那住持說過,但是住持迂腐不堪,說那是佛家之物,不得隨意亂動,想來就算是如今你我前去,他亦不會讓我們前去一看。”
夏遠清好笑地看着周氏,知道她如今是想要去告知許氏方纔有詐,故意道:“既然人家不讓看,那麼不看便是,爲何要如此執着,周夫人,我等此次出來,爲的只是爲皇上祈福,不是來滿足你的一己私慾的。”
周氏面色發紅,嘴中嘟囔道:“只是心中好奇罷了,既然臨王妃如此說,臣婦亦是知曉,臣婦先行離去。”
夏遠清輕笑,這兒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她擡眼看看周氏,不急不緩道:“周夫人,今夜強行將我從夢中驚醒,爲的就是這件事情嗎?若是如此,那麼就請周夫人留下來與我嘮嘮嗑,如此亦是打發一些時間。”
周氏面露尷尬,道:“如今夜已經深了,夫人應當好生休息纔是,我就不打擾了。”
周氏說着就要往外走。
“慢着!”夏遠清站起身來,走到周氏的身邊,圍着她踱步:“若是我不知道周夫人一向的行事作風,還以爲夫人是故意將我驚醒,夫人可是知曉,這人啊,一旦陷入沉睡,醒來之後,就再難睡下。”
夏遠清將手放在周氏的肩膀之上:“如今周夫人既然已經將我弄醒,就不打算負責將我哄睡着嗎?”
周氏心中惱怒,但是又不能說不,只有轉過身來,輕笑道:“自是應當,是我疏忽了。”
周氏看了外面暗沉的天空,想着今日一定有大事要發生,但是她卻被困在這裡,實屬無奈。只希望許氏能夠安然無恙。
第二日清晨,夏遠清等人走了出來,她們坐在各自的蒲團之上,手中拿着佛珠,正準備開始謄抄佛經,夏遠清忽然道:“咦?許夫人可是睡過了頭,怎的不出來爲皇上祈福?”
雙兒立即就跪下來,道:“我家夫人不知道去哪兒了,從昨夜開始就失去了蹤影。”
夏遠清皺眉,瞧瞧雙兒,不由得道:“周夫人,雙兒不是你的丫鬟嗎,爲何就變成了許氏的丫鬟?”
周事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是臣婦忘了,昨日夜裡臣婦想要和臨王妃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許氏昨夜裡不知爲何不見了,雙兒立即就來找我,我想着如今白馬寺當中地位最高的便是臨王妃,所以才強行驚擾臨王妃。”
夏遠清皺起眉頭,訓斥道:“那麼昨日爲何不說,這可是一件大事,許氏可是兵部侍郎之妻,若是有何不妥,兵部侍郎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周氏十分不甘心,只道:“昨日夜裡被臨王妃嚇了一嚇,而後就將這件事情忘了,如今才記起來。”
“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對了?”夏遠清說道,在周氏正要否認之時,她揚起一隻手,道:“如今不要說那麼多了,還是趕緊讓人去找纔是。”
白馬寺當中的僧侶立即就四散開來,想要將許氏給找到,但是爲皇上祈福的時間就要到了,她們可不能誤了時辰。
左右權衡之下,他們讓一部分人繼續尋找,另外的人則是開始像是昨日那般開始祈福。
淨空依舊古井無波,他揭開罈子的蓋子,瞬間面色一變:“許夫人?”
在座的人再也坐不住,紛紛站起身來,夏遠清更是直接就走到淨空身前,往罈子裡面一看,正是許氏!
昨夜小五一夜未歸,夏遠清就知道出事了,沒想到現在許氏竟然死在罈子當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後跟上來的人紛紛大驚,許氏的死相十分可怕,致命一擊應當是脖子上那個大洞,如今那洞依舊源源不斷地往外冒鮮血。
許氏整個人都浸在鮮血當中,看起來十分恐怖。夏遠清亦是倒在禾兒的身上,禾兒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的,心中甚是擔心。
夏遠清握住禾兒的手,安慰道:“沒事的,小五武功高強,定然不會被如此魔物所害。”
可是禾兒的身子依舊抖動得厲害。
淨空立即停止了這一場祈福,讓所有的命婦盡皆回到自己的屋中去,並且將駐紮在附近的用來保護在場的命婦的人都給叫上來,白馬寺立即就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
夏遠清和禾兒一回到屋中就發現了藏在門後的小五,禾兒立即撲上去,喃喃道:“還好你沒事,擔心死我了!”
小五面色扭曲,禾兒立即放手,發現他的胳膊上滿是鮮血,禾兒立即利索地爲他清理傷口,夏遠清則是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許氏怎麼就死了?”
小五的面色蒼白,當即道:“夫人,這是一個陷阱,還好夫人未曾貿然前去,否則此次死的人或許就是夫人了!”
夏遠清心中一驚,趕緊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細細說來。”
小五點頭,換上一身衣裳,繼續道:“昨日夜裡,屬下尾隨許氏去了那存放罈子之處,可是卻發現那兒有大約十個罈子,許氏不知是哪一個,只有一個一個地打開蓋子瞧。”
正在他們說着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響動,一個侍衛道:“臨王妃,屬下是此次前來守護白馬寺的將士,夫人如今可是安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