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南宮凜意味深長的衝她笑了笑，“看來我的表現，夫人很滿意。”
葉慕兮板着臉，但是耳根子騰地一下通紅。
誰要跟你說這個啊。
“我跟皇甫晟說的那些話，因爲我是臥底。”葉慕兮扯開話題，說道，“皇甫晟現在很信任我。這是我一步步經營而來的，你不準橫加干涉，讓我放棄。我有自己要做的事，不是誰的附庸，我不用你支持我，但不要阻止我。”
既然南宮凜已經知道這是個誤會，那就正好徹底解釋清楚。
能解釋的時候，葉慕兮絕對不矯情。
之前那種情況解釋無用，但是現在，不需要解釋，南宮凜自己也能想明白了。
“不阻止你，但你要做什麼不能瞞着我。”南宮凜看着她，眸光溫柔。他當然要跟她一起，她殺人的時候他得毀屍滅跡。
就怕她瞞着他擅作主張，讓她自己陷入危險。
葉慕兮扭過頭去不看他，慢條斯理說道，“這個我得考慮考慮。畢竟我心思歹毒，手段殘忍，被你全部看到了我做的壞事，那多影響我的名譽。”
“正好我們狼狽爲奸。”南宮凜煞有其事點點頭，“反正我做壞事，你都知道。”
葉慕兮一怔，“你什麼時候做壞事了？”
“要不要現在回憶一下？”南宮凜挑了挑眉。
葉慕兮瞬間反應過來。那種壞事。
這個混蛋，人家跟他說正事，他故意搗亂的吧。
南宮凜看着葉慕兮衝着他咬牙切齒的小模樣，脣邊笑意更甚。她冷冰冰一板一眼跟他談條件，太生疏了。
倒是這惱人時候的模樣，怎麼都令他禁不住逗逗她。
“解釋說完了，其他的你別問我，跟皇甫晟有什麼仇，還有那些消息是怎麼來的，我都不回答。你爲什麼和鬼麪人是一個人，你想做什麼，我也不問。”葉慕兮說道。
南宮凜配合地點點頭，“不問，我就當是鬼麪人告訴你的。”
“南宮凜！”葉慕兮羞惱地拿起一個枕頭砰的一下砸在他的身上。
尷尬。
南宮凜眉眼裡滿是笑意。我的世子妃怎麼能這麼可愛。
……
元宵過後，朝凰書院開學了。沉寂一兩個月後，再次恢復了熱鬧。tqR1
太子被廢，公主養傷隱退，鳳凰宮徹底失勢了，名存實亡。而如今木蘭宮和長樂宮的人大多還沒回歸，朝凰書院裡漱玉宮，一家獨大。
葉慕兮和葉雲裳已經徹底撕破臉，自然沒留在漱玉宮。自己被打入天牢的時候，葉府怎麼對葉清瑤的，她可是銘記在心。
“慕兮，雖然你不在漱玉宮，但是大家都覺得葉雲裳做的過分了。以前需要你的時候，一口一個堂妹，後來你出事了，清瑤去求救，她竟然是那種態度。”謝綺霜說道：
“你從進入漱玉宮一直都在爲我們大家謀事，要不是你，我們都倒黴好幾次了。雲裳毫不顧念往日情誼，在漱玉宮可是失了不少人心，倒是讓徐瓊瑩得意了。”
葉慕兮也沒想到其他人會這麼想。今日朝凰開學，第一次講學，此時正是上完了半節課，休息時間。
閨秀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格外熱鬧。
“聽說睿王除了皇室之外，第一個拜年的是大學士府。我看還是咱們瓊瑩小姐最有可能成爲睿王正妃。”
“對啊對啊，還頻頻給瓊瑩小姐送禮物呢。”
其他人紛紛附和。
對面的葉雲裳冷笑，不就是大學士比自己爹的品階高一品嗎？王爺只是按照官品高低而已。
送禮物算什麼，王爺都好長時間沒見徐瓊瑩了，倒是約見了自己兩次。
不過，看王爺那樣子似乎有什麼煩心事。
徐瓊瑩春風得意，躊躇滿志，和幾個跟班走過去的時候，經過葉慕兮幾人，脣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聽說你被趕出漱玉宮了，嘖嘖，葉雲裳還真是翻臉無情。好好一條狗，說不要就不要了。葉慕兮，不如你來給我當狗，我一定比葉雲裳好，多給你兩塊骨頭。”
其他幾個閨秀立即配合地放聲嬌笑。
葉慕兮屢屢破壞徐瓊瑩的好事，幫着葉雲裳跟她作對，如今看見她們“姐妹反目”的戲碼，徐瓊瑩心情很好。
“徐瓊瑩你說話注意一點！”謝綺霜臉色一黑。
徐瓊瑩瞥了她一眼，不屑說道，“我說是誰，原來是謝大小姐。別以爲你爹也是睿王的人，就可以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睿王黨裡等着頂掉你爹的人還多着呢……”
“你……”
葉慕兮一把攥着她的胳膊，“綺霜，別給你爹惹麻煩。”
大學士要是誠心想弄掉一個侍郎，她爹就危險了，官大一級壓死人，還不止差了一級。
謝綺霜也知道形勢比人強，只能一張臉憋成青紫色。
“還是葉慕兮有眼力見，明辨是非。”徐瓊瑩嘖笑一聲，“就你們這些貨色，要不是靠着葉雲裳，連跟我斗的資格都沒有，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徐瓊瑩有囂張跋扈的本錢，她爹已經站在大乾王朝文官最頂端，這世上十之八九的閨秀她都不用給面子，可以隨意欺壓，別人只能忍着，這就是權勢。
葉慕兮就靜靜地看着她，一臉微笑。
權勢不如人的時候還正面相對，她又不傻。
徐瓊瑩見她寵辱不驚，便覺得侮辱這個沒什麼反應的人實在是沒什麼意思，要像謝綺霜那樣氣的跳腳纔好玩，興致缺缺地轉身便走。
但就在她才走兩步的時候，裙襬卻被葉慕兮輕輕踩住了，徐瓊瑩猝不及防，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好疼。”徐瓊瑩捂住肚子，臉色一白。
葉慕兮毫無誠意地說道，“抱歉，不小心踩到你的裙襬了。”
“你是故意的！葉慕兮你個賤婢，好疼好疼……”徐瓊瑩額頭上冒出冷汗。
葉慕兮脣線上挑，“徐小姐摔的這麼嚴重，還不快請大夫。宛秋，去把書院的醫官請來，診金藥費我出。”
“誰稀罕你這點藥費！快去請醫官……”徐瓊瑩不知道自己傷到哪了，疼的幾乎昏過去。
照理說，摔一下不至於這樣。
謝綺霜壓低聲音說道，“慕兮，不就是摔了一下嗎？她疼成這樣，是不是想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