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約了人,沒想到找錯了船,一不小心打擾了世子的好事,是本王的不是。”皇甫晟努力繃着一臉儒雅,低垂下眼眸不去看葉慕兮。
心痛的窒息。
而皇甫晟的眼神變化全部被南宮凜盡收眼底,看見他如此痛苦還要隱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南宮凜真爲葉慕兮不值。
這種男人,絲毫不值得葉慕兮喜歡。
“無妨,王爺既然約了人,那還是快點去吧,不要讓佳人久等。”南宮凜脣邊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對了,希望王爺能替在下保密,畢竟傳出去對葉慕兮的名聲不好,等到我和葉慕兮大婚之日,一定請王爺爲座上賓。”
皇甫晟籠在袖袍裡的拳頭死死攥緊,臉上卻擠出一抹溫笑說道,“本王唐突了,保密是應該的。祝世子和葉姑娘早日成婚,白頭偕老。到時候一定親自賀喜。先告辭了。”
皇甫晟轉身走出回到自己的船上,一刻也不想多呆,立即划船走了。
南宮凜聽着外面船遠去的水聲,脣邊勾起一抹邪氣的笑。
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葉慕兮應該被你傷透了,不會再想嫁給你。
出了一口惡氣,南宮凜神清氣爽。
今日這一出,就是他作局。讓葉慕兮看看皇甫晟得知他們睡在一起之後是什麼反應,讓她對皇甫晟失望死心。
也讓皇甫晟看看,他心愛的女子,是他榻上之寵,倒是讓他如何能再寫出兩情若是久長時這種狗屁情書。
斬斷他們之間的感情,至於其他的。
南宮凜已經不打算介意了。就算葉慕兮爲了皇甫晟接近利用他又如何呢,她就是他的。
過去從今日起一筆勾銷,她的未來,只能是他。
“葉慕兮,我……”南宮凜看向葉慕兮,正要告訴她以後的打算。
但是沒等他把話說完,葉慕兮已經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啪!
南宮凜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白皙俊美的臉上瞬間多出了一個五指印。
“南宮凜,是你乾的對不對,你給皇甫晟回信了,騙他在這裡見面,其實是要他親眼看見這一幕。”葉慕兮氣的渾身發抖,粉拳死死捏緊。
他怎麼能這麼過分。
睡自己給皇甫晟看,如此惡劣。
“葉慕兮。”南宮凜眸光一寒,“被你喜歡的男人看見你在本世子身下承歡的媚態,讓你難受是吧?我就要他親眼看看,讓他這輩子都對這幕印象深刻,不會娶一個被我睡過的女人。”
葉慕兮指着外面,怒吼,“你給我滾!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不想看見我,想看見他是吧?”南宮凜狹長眼眸微眯,一把攥住葉慕兮的手,欺身而上。
葉慕兮就猶如一具屍體一樣躺着一動不動,任由他爲所欲爲,連掙扎和眼神都不屑於給他,默默閉着眼睛。
南宮凜絲毫不顧她的自尊,竟然讓外人看見她在他的身下……
當她是妓女嗎?
他今天如此對她,原來只是想要在皇甫晟面前炫耀一番,真是可笑。
“葉慕兮。”南宮凜見她不爲所動也沒了興致,眸光冰冷,從她身上起來,隨手拿起地上的衣裳穿上,轉身出了船艙。
把船板上的衣裳撿起,扔到葉慕兮腳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想說什麼最終沒說。
再次離開船艙,足尖一點,縱身一躍,輕功運起離開。
葉慕兮聽見他遠去的聲音,攥緊拳頭,她纔剛剛肯誠實面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南宮凜就讓她覺得,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傷人傷己的事情。
不在乎纔沒有傷害,越在乎越難過。
夠了,到此爲止。
隨便南宮凜怎麼想,她不跟他耗了。她有自己要走的路,有自己要做的事,感情太傷人了,還是不要觸碰。
迴歸到原本正常的生活多好。tqR1
都是這個人,攪亂了她的心,也攪亂了她的世界。
葉慕兮深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痠痛,滿是痕跡,不過她只是淡然地撿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好,重新圍上披風。
從船艙出去,滿湖燈火如舊,但此時寂靜無聲。
天地之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過了片刻,冷尋划船出現,說道,“葉姑娘,屬下送你回去。”
“有勞冷統領。”葉慕兮客氣說道,臉色沒有絲毫異常。
冷尋見她沒有趕他走,也就放心了。這是世子交代下來的任務,不管怎麼樣,都要安全護送葉慕兮回家。
冷尋跳上小船,划船而走。
水波盪漾,葉慕兮靜靜地坐在船頭,看着船板上孤零零立着的蓮花燈。他剛出現的時候,踏波而來,提着她看中的蓮花燈放入她的手中,她還以爲……
葉慕兮提起蓮花燈,素淨的臉上很淡很淡,看了一會兒,將它重新放回湖裡。
它在她觸碰不到的地方,本來就不是她的。
就算塞給了她,也不是她的。
小船飄走,蓮花燈留在了湖裡,彼此之間,越來越遠。
船靠岸了,葉慕兮剛下岸,才走了兩步,突然一羣黑衣人憑空出現,早有預謀的埋伏,瞬間就將葉慕兮和冷尋包圍。
爲首的人被一襲黑袍籠罩,看不出面目。
冷尋鏘的一聲拔劍出鞘,擋在葉慕兮面前,和那黑袍人交手。
砰砰砰砰……
不過兩個回合,冷尋就被一掌打翻在地,震驚不可思議,“天地魔功!你是……聖火教主!”
“功夫不錯,但是和我過招,再練個幾年。給南宮凜帶一句話,要是明天日落之前,我看不見他,他的女人,就將是我聖火軍的軍妓。我不殺她,但是我留着她,讓所有人都品嚐一下南宮凜的女人的滋味。他要是不想受這樣的侮辱,那就來找我。”黑袍人聲音嘶啞,笑的邪氣張揚,“我只等他到明天日落。等不到,別怪我辣手摧花。”
葉慕兮,已經被他抓在手中。
冷尋怒道,“放開葉姑娘!世子不會讓你如願。”
但是黑袍人沒有一句廢話,提着葉慕兮,輕功運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冷尋想追,但被那幾個教衆纏住,根本無暇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