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聽他母后的,在父皇跟前告平郡王的狀,這不是婦人所爲嗎?他是太子,格局眼界就這麼小嗎?那父皇又該怎麼看他了?何況平郡王是他的親堂兄,他傻呀纔在父皇跟前說他的小話?
皇后娘娘卻沒這個覺悟,她覺得自個孃家受了委屈,連帶着太子臉上也沒有光彩,平郡王再受寵也不過是個侄子,侄子還能親過兒子去?
所以瞅了個雍宣帝來她宮裡的時機她開玩笑似地說了幾句平郡王不大穩妥的話,本來很高興的雍宣帝頓時皺起了眉頭,原本打算宿在坤寧宮的心思立刻沒有了,揮開皇后娘娘的手擡腳就走了。%d7%cf%d3%c4%b8%f3把皇后娘娘給氣得呀,差點沒把銀牙咬碎。
雍宣帝的一舉一動都被後宮盯着呢,雍宣帝半夜從皇后娘娘的坤寧宮離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顏貴妃和秦淑妃等幾位的耳朵裡。
顏貴妃只是詫異地揚了揚眉,倒也沒說什麼。秦淑妃就幸災樂禍多了,吩咐身邊的心腹太監,“明兒打聽打聽,瞧瞧是因爲何事。”無論是因爲何事,看到聖上一點面子都不給皇后娘娘留,她心頭是非常舒爽。
然,讓皇后娘娘氣憤的還在後頭呢。當天早朝,雍宣帝就當着滿殿的文武大臣褒獎了平郡王徐佑一番。前腳散朝,後腳雍宣帝的賞賜就到了平郡王府了。
本來大家就對平郡王跟承恩公府掐上的事持觀望態度,除了幾個不開眼的小御史蹦躂着彈劾平郡王外,其他的人都緘口不言。
現在雍宣帝的這番舉動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等着瞧熱鬧的人也趕緊熄了心思。皇后娘娘的孃家,太子的殿下的外家又如何,還是趕不上平郡王的龍寵啊!
太子的臉色尤爲難看,雖然他父皇沒提一句承恩公府的不是,也沒有降罪懲罰什麼的。但他厚賞了平郡王不就表明了態度了嗎?
尤其是太子知道了這事還有他母后的手筆,就更加難堪了。外家拖他的後退,母后還跟着添亂,他這個太子也真是夠倒黴的。
下了朝太子就替他母后去跟雍宣帝請罪去了,雍宣帝倒是沒有遷怒,他瞧着這個他一手培養的兒子,輕描淡寫地道:“你是你,你母后是你母后,你是一國儲君,打小就一羣名臣大儒教導着,還能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太子你且記着,爲人君者要有胸懷天下的胸襟,不可任人唯親,小肚雞腸。”
那幾個彈劾平郡王的御史真是可笑,你要彈劾,總也得找準罪名吧?以權謀私,呵呵,他們還真敢說。
平郡王是貪權的人嗎?就這個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還是自己硬塞給他的。謀私?他還需要謀私嗎?且不說沈小四那十里紅妝的陪嫁,就是平郡王生母段氏的陪嫁也足夠揮霍三輩子的了。
別人不知道段氏的身份,可作爲皇帝的雍宣帝是清楚的。先帝年輕時有個最愛的紅顏知己,兩人最終沒能在一起,那個女子最終嫁了別人隨夫婿隱居去了。後來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那女子及夫婿全都身亡,只餘一女便是段氏。那女子臨終前託孤把女兒託給先帝照看。
先帝傷心了一場,遵守承諾待段氏如同親女,她出嫁的時候先帝給準備的嫁妝都抵小半個國庫了,現在可全捏在平郡王的手裡,他吃飽了撐的纔會去謀私。
咳,沒了周御史坐鎮的御史臺就是不行呀!此刻雍宣帝無比想念被他派去北方邊關的周御史,也不知道安將軍的案子他差得怎麼樣了。
對上父皇意味深長的目光太子的冷汗都要出來了,父皇這是何意?是對他不滿了,還是嫌棄他胸襟不夠寬廣?無論哪一種都夠他心驚膽戰的了。不由又把禍頭子戚蔚恨了一番。
秦淑妃很快就知道了皇后因何惹惱了雍宣帝,嘴角勾起,無比譏誚地跟二皇子道:“瞧見沒,那就是個蠢貨。”她對着坤寧宮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讓她不服氣的是就這麼個蠢貨卻能一直壓在她的頭上。
二皇子鬱悶的心情也好了一些,終於不再是隻他的外家拖後腿了,有太子陪綁,他身上的壓力頓時輕了不少。
“母妃,您瞧見了吧?父皇對平郡王可是護得緊呢。”二皇子又趁機勸起他母妃來。
秦淑妃頓時啥啥好心情都沒了,擺着手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你當你母妃我是那個蠢貨呢?放心吧,不會給你添亂的。”
頓了一下像想起什麼似的道:“你媳婦還沒動靜嗎?都成婚這麼久了,你父皇看重子嗣,你也多上上心,別成天一顆心都撲在差事上,你膝下若是能有個嫡子,這比什麼都強。”
二皇子眼睛閃了閃,倒是沒有反駁,“母妃放心,兒子知道了。”
秦淑妃卻是下巴一擡,冷哼一聲,知道有個屁用?早就跟他說過子嗣爲重了,哪一回他不是嘴上答應的爽快?這都一年過去了,他府上沒一個有孕的。吳氏,想到她那個兒媳,淑妃真忍不住地想說幾句,再一想到兒媳那將軍爹,她張了張嘴還是忍住了。
沈薇把雍宣帝的賞賜翻了一遍,然後看向徐佑道:“有後臺的感覺就是爽。”
徐佑嘴角抽了一下,這事是他佔理好不好?若是他跟戚蔚的位置調轉一下,聖上就是再寵着他也不會這般理直氣壯替他撐腰。
沈薇又道:“聽說你的第二把火跟第三把火也燒起來了?整得那羣弱雞哭爹喊孃的。”
徐佑點了下頭,“雖說五城兵馬司比不上禁軍跟西山大營,但也不能太廢柴,連個小毛賊都抓不住,多丟人。”到底是他們老徐家的江山,他既然接了這個差事,總得盡一份力吧。而且五城兵馬司也該整頓整頓了,連他府裡的小廝都不如,指望他們維護京城的治安?簡直是白日做夢。
沈薇也覺得丟人,有一回她就親眼瞧見五城兵馬司的差役抓人不成反被人給揍了,還是她使人過去給幫的忙呢。這也是她乍聽到徐佑任這個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覺得訝異的原因,她強悍又腹黑無比的夫君手底下怎麼能帶一羣廢物呢?
秦牧然上路的這一天,秦相爺領着府中衆人過來的時候,陪同他一起上路的一個管事四個小廝已經在邊上候着命了。
作爲相府的小公子,秦牧然的待遇一向很好,不僅沒有上刑具,臨出發前還沐浴換了新衣裳,連頭髮都梳得十分整齊。
可從車裡下來的秦老太君和董氏還是一眼就看出他瘦了,拉着他的胳膊泣不成聲。秦牧然見了他娘跟祖母,就跟見了救星似的,抱着兩人哀求:“祖母,娘,我要回府,我不要去江州,我聽話,再也不惹事了,祖母,您讓我回府吧。”在牢裡的這些日子他可算是吃足了苦頭,雖然他爹安排了人照顧,但再照顧那也是牢房,光是每晚悉悉索索出來找食物的老鼠就能把他嚇破膽了。
秦老太君跟董氏的心都快要碎了,“乖孫,我的乖孫啊!”秦老太君摸着秦牧然的臉,心裡好似被刀扎一般。
而董氏已經忍不住跟秦相爺求情,“相爺,然哥兒就不能不去嗎?這麼多小廝奴才,隨便哪一個替瞭然哥兒不行嗎?再不濟,族裡也有不少的子弟,咱們,咱們家多出銀子,總能尋到——”
“閉嘴。”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相爺喝止了,愚婦,真是個十足的愚婦,大庭廣衆之下就想着讓奴才和族中子弟頂替然哥兒,這不是把把柄往別人手上遞嗎?他好好的計劃全被這個愚婦的一張嘴給毀了。
原來秦相爺還真的打着這樣的主意,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半路上,多給押解的差役喂些銀子,悄悄地把然哥兒換出來誰又知道呢?
現在可好,被董氏這個愚婦一張臭嘴給叫破了,暗處的人指定不錯眼地盯着,再想把然哥兒換出來就難嘍。
秦相爺陰沉的目光瞪向董氏,只覺得心頭煩悶。沒好氣地道:“行了,別耽誤時間了,讓然哥兒上路吧。這一路就辛苦兩位官差小哥了。”
那兩個押解秦牧然的差役皆受寵若驚,這可是秦相爺哎,平日裡他們哪裡能見到秦相爺面?現在不僅見到了,秦相爺還對他們和顏悅色的,他們都激動地臉都紅了,拍着胸脯承諾道:“相爺放心吧,有咱哥倆在,不會委屈了秦小公子的。”哪怕委屈了他們自己也不能委屈秦相爺的愛子呀!
秦牧然再不情願也得跟着官差一步三回頭地上路,管事並四個小廝鄭重地給秦相爺等主子磕了頭後緊了緊身上揹着的包袱追了上去。
直到秦牧然一行人的身影看不見了,秦相爺等才依依不捨地轉身回府。秦老太君和董氏是被丫鬟攙扶上馬車的,因爲太傷心,兩人都幾乎虛脫了,這讓秦相爺的長子秦牧遠無比擔憂。
雖說是同胞親兄弟,但秦牧遠跟這個弟弟的感情還真不大深,兩人相差好幾歲,他弟弟出生的時候他都已經跟着夫子唸書了,後來他弟弟抱到祖母的院子裡養着,兩人見面就更少了。他跟這個弟弟的性子也不一樣,他喜歡讀書,也讀得進去書。他弟弟是個愛玩的,拿起書本就頭疼。這樣兩個人的交集就更少了,何來的感情深厚?若不是母親時時在他耳邊唸叨那是他的親弟弟,他作爲兄長的一定要照顧弟弟,他今兒連來都不想來。
秦相爺回到相府心情依舊十分低落,一個人在書房坐了許久才慢慢站起身去了祠堂。看着秦相爺寂寥的背影,府裡的下人心中充滿了同情,再是權勢滔天又如何?還不是保不住小兒子。
消息傳到秦老太君的耳朵裡時,她免不了又傷心了一場,嘆着氣跟身邊的嬤嬤說:“老大也不容易,然哥兒是他的老來子,他嘴上雖不說,心裡也是疼的,咳,他一個人在祠堂裡還不定怎麼傷心呢。”
事實上秦老太君真的想多了,成大事不拘小節,秦相爺傷心也只是那麼一會,走進祠堂他的脣便習慣性抿得緊緊的。
“相爺!”看祠堂的是個駝背的老者,頭髮鬍子全白了,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衣裳,也不知多久沒洗了,整個人看上去邋里邋遢的。可你若細瞧他走路的姿勢,卻會發現他雙腿穩健,跟他外表的老邁一點都不搭。
秦相爺嗯了一聲,手一揮,那老者便咳嗽着走出祠堂在門邊坐下了。
秦相爺站在祠堂裡,怔怔地瞧着祖先的牌位半響,然後走過去在他爹的牌位上旋轉了一下,只聽“轟”地一聲輕響,他剛纔站立的位置開了個一米見方的洞口。秦相爺踩着梯子從洞口下去,底下赫然是一間密室。
“秦蒼小兒,好久不見。”一個暗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又遇到麻煩事了吧?”聲音裡透着愉悅。
這密室底下居然還有一個人,是個老者,發須凌亂皆白,臉上溝壑深得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一般,讓人覺得他很老很老,從他稱呼秦相爺爲小兒來看,他的年紀應該很大才是。
他坐在一把特製的椅子上,雙手雙腳上全拴着鎖鏈,想要動彈一下都不容易。
可此老者卻姿態優雅,脊樑挺得筆直,好似坐在龍椅寶座上一般,周身散發了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豪邁氣勢。
“何出此言呢?”秦相爺眉梢一挑,也不生氣。
那老者便桀桀笑起來,聲音特別難聽,“哪一回你秦蒼小兒來見本尊不是你心情不好的時候?瞧你那一臉敗興的樣,跟死了爹似的。哦不對,你爹早就死了。難不成是死了兒子?”
秦相爺才送走老來子,最聽不得人提兒子兩個字,惱怒從臉上一閃而過,雖然極快,但還是被老者捕捉到了。
老者哈哈大笑,“秦蒼小兒,不會真被本尊猜中了吧?是你哪個兒子死了?本尊記得你那大兒今年也該弱冠了吧,他小的時候本尊還見過他,是個聰明伶俐的,不會是你這個大兒出事了吧?哈哈哈,那可真好!秦蒼小兒,本尊盼着你斷子絕孫呢。”老者眸中帶笑,嘴裡卻說着最惡毒的話語。
秦相爺卻不爲所動,“那真是抱歉,要讓你失望了,本相的長子活得好好的,還是京中出了名的佳公子,頗受聖上看重。當然本相其他的兒子也都活得好好的,有本相在,他們自有一番錦繡前程。倒是你!”
他的目光是射在老者的臉上,無比諷刺,“倒是你這個曾叱吒風雲的人物卻落得被囚禁在這方寸之地,跟個**溝裡的老鼠似的,就是本相放你出去,還能有人認出你是誰嗎?”
“哼!”老者重重地哼了一聲,“本尊識人不清落得如此下場,本尊認了。可邪不勝正,你這個奸邪小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能矇蔽聖上一時,但你的狐狸尾巴早晚會露出來的,聖上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可得睜大眼睛瞧清楚了,聖上?哼,他徐慎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比別人多三分運氣,這天下便活該是徐家的嗎?”秦相爺說出來的話真是大逆不道。
“什麼?你還想謀權篡位不成?”老者眼中閃過凌厲,“哦,想起來了,你還有個閨女給聖上生了個皇子,你這是要扶持你外孫上位當傀儡了?哈哈,你也不想想,歷朝歷代權勢滔天的外戚有好下場的嗎?”
秦相爺卻但笑不語,瞧着老者的目光跟看螞蟻似的憐憫,“你放心,本相既然接了你手中的勢力,怎麼也會念三分香火情的,本相不會殺你,本相留着你瞧瞧我老秦家是怎樣走上權勢巔峰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像忽然纔想起似的,“哦,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了,青落山上的那幾千人馬沒了,哎,沒想到聖上的嗅覺還挺靈敏,本相不過對沈平淵那老匹夫出了一回手他就察覺到了蛛絲馬跡。沒了就沒了吧,本相也沒指望那幾千人能成事。”
“秦蒼小兒你!”老者的眼眸猛地睜大,手腳掙扎着,拽得鏈子嘩嘩作響,“你草菅人命,不得好死。”
秦相爺笑呵呵地欣賞着老者的憤怒,不以爲然地道:“好死不好死的本相不知道,反正本相會死在你後頭。”說罷大笑着揚長而去。
秦相爺一離開,老者臉上的憤怒立刻消失不見,他望着秦相爺背影消失的方向,心中無比遺憾,這是隻小狐狸,跟他爹那隻老狐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還是沒能套出他的底牌啊!老者的頭微揚着,臉上是茫然的表情。
被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多久了,八年?十年?還是十五年了?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若不是憑着驚人的忍耐力,估摸着他早就死了吧。
既然死不了,那他就努力活着,活着等到手刃仇人的那一天。
徐佑這個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忙得不亦樂乎,沈薇也沒閒着,帶着桃花把少年兵和府兵們全都虐了一遍。少年兵都被虐習慣了,越虐越勇,越虐越有精神,短短几日裡進步斐然。
府兵們的接受能力就弱了許多,被少年兵完虐也就罷了,好歹那是一羣狼崽子。可被他們嬌滴滴的郡主娘娘揍得毫無還手之力,一人挑了他們一大羣,這是什麼節奏啊?好心塞,好想去死一死啊!
更讓他們想死的是,那個看上起瘦瘦傻傻的小丫鬟,居然一手一個就把他們直接扔了出去。隨便拎出來一個小廝都能耍上幾招,這平郡王府裡都是些什麼人?
現在他們終於明白歐陽首領那飽含深意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了,都在心裡腹誹:我的個天爺啊,歐陽首領真是坑死人,郡主這哪裡是會三招兩式?簡直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愧爲是出身忠武侯府的小姐,也難怪郡王爺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自此,都安心地留在平郡王府裡,謙遜做人,恭謹做事。
這一日,沈薇從演武場回到院子裡,剛沐浴換了衣裳,就見桃枝進來稟報:“郡主,王妃身邊的施嬤嬤求見。”
施嬤嬤?她來做什麼?沈薇的眉梢揚了揚,腦子閃過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晉王妃又要出什麼妖蛾子了。
自搬到平郡王府也有大半個月了,沈薇一次也沒回過晉王府,反正她都說得很清楚了,初一十五請不請安看心情,剛好她這段時間心情不錯,就不去晉王妃那影響心情了。
施嬤嬤既然都上門了,不見也不大好,沈薇便道:“傳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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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風景遙遙、weixin525b5817ae和橄欖忘憂草的鮮花。發現有人冒充是和和的小號,不要相信。
侯門邪妃青墨煙水,內容介紹:
本文重生女強,一對一甜寵爽文。
歐陽慧是被愛情這玩意兒坑死的,可惜峰迴路轉,死是沒死透,還借屍還魂了。但是誰告訴她這個借屍的殼子是個女瘋子怎麼辦?
聽說,安國侯府嫡長女秦綰突然不瘋了。
聽說,安國侯府嫡長女秦綰其實瘋得更厲害了!
一局棋,一杯茶,秦綰摺扇輕搖,笑意盈盈。
昔日我能捧你上太子之位,今日也能再把你從上面踹下來。
誰不服?幹掉!
男主:別踹了,腳疼,叫侍衛去。
女主:那我要你幹嘛?
男主(認真):叫太子跪下喊你叔奶奶?
女主(怒):鬼才要他當孫子!
皇帝:小皇叔,朕不想叫這個瘋女小皇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