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唐曉初這種男人來說,怎麼可能會有一臉埋怨的表情,他先來都是做或者不做,做過了就沒有對錯,唯獨在周桐這裡,他只能埋怨一聲。
周桐要化身紅霓來滿庭芳,他攔不住只能成爲滿庭芳的常客。
周桐要趁着大皇子組織觀賞山寺桃花接近大皇子,唐曉初攔不住現在也只能埋怨一聲了。
想想自己埋怨的多了,也許周桐就知難而退了。
而周桐完全沒有知難而退的打算,從兩年前她進滿庭芳開始,她就沒打算退一步。
從妍妃和大皇子兩世都不放棄算計她開始,她就知道,從那個時候,她要的不僅僅是退婚。
“可能也不算是失敗。”周桐幾分調皮的笑了一下。
“嗯?”唐曉初看着周桐。
當時周桐看了大皇子一眼,大皇子就想和玄月寒爭一下,只是玄月寒太過強勢,直接把她給帶走了而已,不能說她沒有引起大皇子注意。
“這個要等等看。”周桐十分神秘的說。
華燈初上,滿庭芳已經開始熱鬧了,相比別的地方鶯鶯燕燕的媚笑,滿庭芳安靜很多,絲竹之聲也十分清幽,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煙花之地。
不過今天滿庭芳來的人非常多,大多都是京城的青年才俊,綺繡自然知道是爲什麼了,下午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雖然不知道紅霓要做什麼,但是她並不排斥紅霓這樣做,這樣對他們滿庭芳的生意很好。
文采菲站在自己的閣樓上面,今天來的人很多,雖然很多都是來看紅霓姑娘的,但是來見她的人也不少。
只是到了她這種身份,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她和紅霓雖然都在滿庭芳,可是交集很少,也沒有同時出場過。
“姑娘,看來這個紅霓也的有些手段的,竟然引來了這麼多人。”紫嫣有些不服氣的說。
“有手段就有手段吧。”文采菲一點都不在意,她只想靠近大皇子,對於這些人她一點都不在意。
“姑娘要是被她搶了風頭,這滿庭芳以後就是她的天下了。”紫嫣有些不服氣的說,對他們來說,主子的處境和自己的身份是息息相關的。
文采菲笑了一下一點都不在意。
陳奕便裝來到滿庭芳,可是認識他的人太多,他只能讓宋闊先進去給他安排一下。
滿庭芳分外樓,內院和金屋,外樓是一座三層高的樓,中間平臺落座,每層都是雅間,這已經是別的風月地規格了。
但是這裡只不過是最普通的地方,內院是一個一個單獨的房間,一般都是一房、一廳、一水榭,中間長亭相連,短亭相接。
最裡面的就是金屋了,這是單獨的樓閣,周桐的庭院也比較大一點,比一般富貴家的小姐都要奢華。
而內院和金屋都是有後門的,這是爲了方便那些不方便露面的人準備的,可以說滿庭芳很會做生意。
綺繡見到宋闊微微愣了一下,她自然認識大皇子身邊的宋闊:“不知道是宋護衛來了,不知道下人有沒有怠慢。”
從大皇子住到慶王府以來,宋闊做爲大皇子的貼身侍衛,自然也是京城的名人,這些明面上混的不認識他的很少。
倒不是綺繡討好這宋闊,而是這個時候宋闊來,肯定不是自己來的,再加上白天紅霓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能猜到一個大概了。
“綺繡姑姑客氣了,這滿庭芳可是出了名的客氣。”宋闊笑了一下:“我家王爺想單獨見紅霓姑娘一面。”宋闊雖然說的十分客氣,可是無法掩飾那種倨傲。
綺繡也不生氣,倨傲這種東西,除了能得罪人,也就是顯示一下自己的膚淺了。
“紅霓姑娘受傷了,不方便見客。”綺繡十分客氣的說。
“我家主子就是知道紅霓姑娘受傷了,所以纔來看望紅霓姑娘。”宋闊雖然有點兒生氣,但是並沒有直接發脾氣。
“這要問一下紅霓姑娘了,畢竟她現在需要靜養。”綺繡一副十分爲難的樣子。
“姑姑最好快點,我家主子在等着呢。”宋闊說着不看綺繡了。
綺繡笑了一下出去了,就算是慶王在這裡,估計也要客客氣氣的,也只有這種不開眼的奴才,以爲自己有過高貴。
紅霓的傷一點都不嚴重,現在下牀走都沒事了,但是來看她的人太多了,她只好說在養傷了。
“媛兒,紅霓怎麼樣了?”綺繡到門口問媛兒。
媛兒比劃着紅霓躺在牀上看書呢,綺繡就直接走進去了。
“姑姑。”紅霓坐起來行禮。
對於這個紅霓綺繡也不敢得罪,她和文采菲還不一樣,只是在這裡而已,要是說走立馬就會走。
“慶王來了,想見你。”綺繡直接說。
她想了一下,很多人都知道慶王今天會去望空寺看桃花,這紅霓偏偏也去了,而且還受傷了,若是沒有聯繫,就對不起她的智商了。
“姑姑也知道紅霓現在不方便見人。”紅霓十分爲難的說。
“姑姑也不是爲難你,那慶王就是知道你有傷纔來的,不過見與不見你自己看着辦。”綺繡簡單的說。
紅霓一臉十分爲難的樣子:“那就見上一面吧。”
綺繡點了點頭:“女人知道自己要什麼就好了,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她說完就走了。
紅霓一陣愣愕,不過立馬就反應過來了,看來綺繡姑姑以爲這些都是她故意的。
不過以綺繡姑姑的智商,想瞞過她也不容易。
慶王沒有帶宋闊,自己順着後門去了金屋,這最裡面原本只有一個樓閣,是屬於文采菲的,周桐來了之後,綺繡花了大價錢把挨着一個院子買了,又給紅霓建了一個樓閣。
穿過一片竹林過了一個小木橋,就到了紅霓住的地方,裡面一個大假山,那樓閣是依着假山建的,看起來十分清幽。
媛兒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慶王來給他行了一禮,然後帶着他進去了。陳奕倒是有些意外,雖然知道滿庭芳和別的地方不同,卻不知道差別竟然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