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胭琴這話一說出來,大家便開始想入非非了,左相莫不是因爲堂小姐身份卑微所以纔想到要娶二小姐?
還是,左相真的喝醉的時候對堂小姐做了什麼,畢竟這喝醉的時候可是不認人的。
“那夜,我預備去妹妹的願意裡看看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東西,畢竟天涼,怕她着涼生病,可是還沒有去到青嵐院就碰到了醉酒的左相,還以爲是叔父請他過來做客走錯地方了,於是就問他是否需要我帶他回前院,誰知……誰知……”
還未說完北辰胭琴就開始掉眼淚,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完後面的話,只是她越是這樣,別人就越覺得這事怕是可信的。
會不會是左相那天喝醉了,把堂小姐當成了二小姐,那如此一說,豈不是二小姐還未和左相成親之時就與她行了周公之禮?越想越覺得這事好勁爆,若是傳出去,必定又是蘇家和北辰家的一大衆大消息。
儘管北辰胭琴在那說得激動又可憐,可是北辰胭絮和蘇長君卻是一臉的悠然自得,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這讓北辰家的其他人着實不一個這二人是怎麼想的。
身爲一個女人,北辰胭絮怎麼可以一點表情都沒有?聽說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姐姐搞在一起了,哪怕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如何,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想要問清楚吧?哪怕對方是左相,那最起碼也應該罵自己的姐姐一聲賤人啊!這不接受也不責怪的模樣實在讓人心裡沒底,就算是說得楚楚可憐的北辰胭琴此刻,也是邊抽泣邊注意着北辰胭絮和蘇長君的表情,久而久之,像是沒人配合的獨角戲一般,越來越覺得尷尬。
“左相,這事……”
“求叔父祖母給胭琴做主!”
聽北辰清明終於說了這麼一句,北辰胭琴趕緊抓緊機會,跪下哭得梨花帶雨。
“不知道姐姐想要什麼主?”北辰胭琴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北辰胭琴。
果真啊!是自己太過心軟了,所以總是被人這般對待,如今就算她和蘇長君成了親,也依舊擋不住這些個妖魔鬼怪。
“妹妹,我也知道你和左相已經成親,你們夫妻情深,只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母親去世沒有多久本該不想這些事情,可是我這肚子……”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蘇長君,就連方纔不相信北辰胭琴的人這會子都有一些懷疑了,畢竟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加上這肚子裡若是有了孩子,這不嫁也不行了。
“原本,我是不想打擾你們的,畢竟母親纔去世,我應當好好守孝,守着母親的靈牌過一輩子便好,可是這孩子何其無辜啊!他不可以跟着我過一輩子苦日子。”
這話這麼一說,老一些的嬤嬤難免也覺得她可憐得很,相信她天性善良,若不是這麼一個孩子,定然不會想到要去打擾北辰胭絮和蘇長君,可是看看這兩夫妻的表情,還是什麼都沒有,像是此事真的與他們無關一般,對北辰胭琴的同情又多了幾分。
“你想如何?”
北辰胭琴目光淡然,沒有一絲慌張,這讓北辰胭琴更加有些害怕,會不會這根本就是一個套而已,北辰胭絮不可能就這麼快的接受她。
“我不求名分,只希望安心的兩孩子生下來,下半生常伴相爺妹妹身旁。”
低頭,心裡總是打鼓,覺得事情必然沒這般簡單,若是以前她相信北辰胭絮必定會屈服,可是今日的北辰胭絮哪裡還猶如當初?對付敵人招招致命,不動手殺死她就算不錯的了,怎麼可能接受她?
想到她出嫁那日殺人如麻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樣北辰胭琴都覺得後背冰涼,想要用苦肉計爭得蘇長君的同情,可是想想,他何嘗不比北辰胭琴心狠手辣得多?
“來人,傳府醫。”
北辰清明搶先說了這麼一句,立即有人往外跑,沒一會府醫就來了。
“堂小姐已經有了身孕,時日尚短,應當好好修養纔是。”
府醫面色柔和,自然不會多說一句話,畢竟北辰胭琴是個未出嫁的女人,有了身孕這種事情自然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
“放肆!”
突然,老太太拍桌而起,“縱然你身爲左相,可是發生這種事情以後你怎麼還能心安理得的去娶胭絮?今日你必須給我們北辰家一個交代。”
那模樣實在是憤怒得很,像是今日蘇長君若是不點頭娶她的女兒,她就不讓他出這道門一般。
“清明,雖然胭絮是你的女兒,胭琴是你的侄女,可是這事你必須做主,我們胭琴絕對不可能無名無分。”
這若是無名無分,以後怎麼有有臉出門?
“不然,我把這個左相夫人的位置讓給姐姐好了?”北辰胭絮忽然哈哈一笑,看着老太太輕問。
“難道連個妾室都不肯給胭琴嗎?”傻瓜都知道北辰胭琴這是諷刺話,她爲了這個左相夫人的位置不惜以明相搏,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出來?說這話也不過就是諷刺他們不自量力罷了。
“這孩子是誰的我不知道,可是空口無憑憑什麼說那天左相做過這種事情?”
北辰胭琴低頭看着一旁的北辰胭琴,“我知道姐姐是個善良的姑娘,可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心愛之人,你怎麼能如此置我於這般境地呢?若是你不想連累他人,大可告訴我你想要給孩子一個身份,沒必要如此。”
想要給孩子一個前程,何必將她拉下水,再說,誰又知道這不是一場戲呢?
“妹妹,我哪裡會做出這般無恥的事情,我今日既然能夠說得出來,就必定有證據呀!”
說着,從衣袖裡拿出一塊玉,赫然就是蘇長君的隨身攜帶之物。
北辰胭琴接過,細細查看着,這的確就是蘇長君的東西。
“呵……”冷笑一聲,鬆手,玉摔在了地上,所有人一驚,二小姐這是要毀滅證據不成?這麼做,豈不是就是已經說明左相的確做過這等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