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這會子幾個王府的夫人聽了一個尾巴,二夫人刁楠趕快說道:“娘,你這是在說什麼?”
五夫人陳氏也趕快打圓場道:“娘你和舅母在說什麼呢?像似鬧笑話一般?”
老夫人知道自己失言了,藉着五夫人陳氏的東風,趕快揮手否定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和你舅母說笑話呢,我們這是鬧着玩,鬧着玩呢,我們都是瞎說的,都是瞎說的。”
圍觀的賓客再次被老夫人的厚臉皮給驚了一下,鬧到這程度還鬧着玩呢?感情這別人都是壁畫都是傻子不成?衆人鄙夷的眼神全部射向老夫人,老夫人就算是頭皮發麻也得忍着,否則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經營的就全部覆水東流了。
孃家沒討好,婆家沒沒討好,侄子侄女沒討好,兒子女兒也沒討好,合着最後就她裡外不是人,這老了後半生怎麼辦?
本來安昌伯府老夫人餘氏還要計較個長短來着,可是被自家的刁櫻一拽,刁櫻的眼神瞥向了冊子,安昌伯府的老夫人餘氏立刻對着衆人道:“對,剛纔就是說笑呢,玩鬧呢,我們兩個老婆子玩鬧呢。”
“玩鬧?安昌伯府老夫人果然很有興致,這樣喜慶的場合如此瘋癲不顧體面的玩鬧還真是少見呢?”伊寧譏諷的出聲,安昌伯府的老夫人的臉色一會黑一會綠的,總之就像是黴運壓頂一般,被大家眼神盯着難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安昌伯府老夫人餘氏恨死伊寧的伶牙俐齒,偏偏不敢在反駁什麼,只能是氣的嘴脣一張一合的老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刁櫻看着自己母親受氣有些不願意道:“伊寧,別說你是王妃,不管你是多麼高貴的人,那也要講孝道不是?難不成你就不怕我去皇宮在皇后娘娘面前告你一狀?”
伊寧走上前兩步停在刁櫻的對面道:“靖威侯府的二夫人,您似乎管的太寬了,這是我們王府的家事,難不成我還要感謝將我們大房全部搬空的安昌伯府不成?對了,這裡還記錄了不少從大房拿走的東西,給了你刁櫻,其中黃金五千兩,雪辰國的雪珍珠一盒,雪鍛十匹,還有前侯府的其他物件金絲楠木拔步牀一件,金絲楠木的傢俱一套,包括座椅凳子衣櫃,羅漢坐榻等等,還有些上等的官窯瓷器,古董書畫,珍貴首飾等等的零零總總一共千件,今個麻煩二夫人準備好,明個我就回去取,如果不給我們就見官,有了這個冊子你就是告官咱們還不一定誰吃虧?”
“而且你的嫁妝很多東西都是侯府所出,一會我讓我的嬤嬤給你一份詳單,我明個就去取回來,若是不服氣,靖威侯府的二夫人您可以去皇宮告訴皇后娘娘,我相信皇后娘娘也樂於主持公道,對了不好意思二夫人,我忘了您沒有誥命和品級,是不可以進了皇宮的,除非是貴人真的指派你去一見,可惜我沒聽說靖威侯府有貴人在宮裡。”
伊寧似笑非笑的神情激怒了刁櫻,刁櫻習慣性的就要打人,被伊寧一下子抓住,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氣,疼的刁櫻呼喊:“放手啊,救命啊,這王妃要殺人了。”
伊寧用力將刁櫻往後一推,刁櫻狼狽的坐在了地上,伊寧漆黑的眼眸看着刁櫻道:“不要試圖挑戰本妃的耐性,你刁櫻不過是個潑婦,你還玩不起,乖乖的等我去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咱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藏着掖着,不要怪我砸了靖威侯府,不信你大可以打聽一下,我伊寧是什麼人!”
刁櫻只感覺屁股是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尾椎的部位好痛,陳月嬌和陳月娥趕快上前一左一右的將刁櫻扶起來,兩個姑娘還想說什麼,被刁櫻制止了,眼下刁櫻想的不是別的問題,而是這賬單如何牽連到自己了。
那些都是她在靖威侯府賴以生存的根本,沒有了這些嫁妝就等於老虎沒有了牙齒,這要她在靖威侯府怎麼擡得起頭來?日後的生活要怎麼辦?
尤其是伊寧戳中了她的痛腳,這麼多年無論怎麼折騰怎麼鬧騰,還是沒掙來一個誥命,平時過年過節也進不去皇宮,靖威侯府的人要不是看她的嫁妝豐厚,出手闊綽,恐怕也不會任她這樣的鬧騰的。
當然不管怎麼鬧,丟的是她刁櫻的臉,與別人無關,否則刁櫻的男人就不能去找外室了,這種沒品就知道胡鬧的女人誰能忍受的了?
此時聚集的人也多了起來,很多人壓根就不吃飯了,就看熱鬧,看看王府這件事情王爺和王妃是如何解決的?
方纔這兩個老妖婆吵得厲害的時候,喜宴上面的事情有些奴婢看着不對,就趕快去內院叫了幾個夫人趕快回來,以免這兩個老夫人還指不定抖落出什麼驚人的消息,伊寧自然不會阻攔,以爲從新房到宴席這塊,兩個老妖婆該說的肯定早就說完了,誰來結果都是一樣的。
幾個夫人聽到消息也顧不得姿態和規矩,提這裙子一路小跑全部聞訊趕來,即使聽個尾巴大概也全明白了,好幾個人的臉色都是灰敗的,她們是真的來晚了。
這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因爲這冊子裡面的內容都和她們有關,這下子怎麼辦?這幾個想的是這些,只有四夫人和她們想的不同。
眼下四夫人氣的嘴脣直抖,看着地上那碎片,都能說是粉碎了,要說這喜事碰見碎了東西是不吉利的,尤其還碎成了這樣。
這個碗還不是普通的碗,那是成親當日家裡年齡最大的長輩用的碗,寓意是給子孫成親添福氣的碗,這是四夫人舍了臉面回孃家特意從孃家大嫂那裡要來的。
孃家大嫂的兒子自從成親之後,夫妻二人和睦幸福,三年生了兩個兒子,給大嫂樂得合不攏嘴,四夫人好說歹說給要來的一個碗,這個碗是要長輩多用用才添福氣添丁的,結果被老夫人給砸的稀巴爛,四夫人怎麼能不惱火?
四夫人怒容的走到前面,撿起了上面印有添子添福圖樣的碗的碎片,四夫人走到老夫人的跟前道:“娘,這是您大孫子尚馳的婚事,這個碗是兒媳從孃家大嫂那裡拿來的,讓您給您的孫子添丁添福的,現在碎成了這樣,娘要怎麼說?”
老夫人看着這個碎成了這樣的碗也後悔了,老四的孃家的確不是善茬,老四孃家大嫂的孩兒她也聽過,那可是三年抱倆的典範,這個碗來的不易,剛纔被孃家的嫂子氣暈了就順手給砸了。
這會子老夫人沒有平時的伶俐道:“那個玉珍,這是孃的不對,方纔和你舅母玩鬧了幾句,不小心給甩了,回頭我將刁泄成親時候的碗給尚馳,你看這樣可好?”
四老爺和幾位老爺都過來了,方纔都在外院忙活,聽到了動靜都過來了,四老爺元鍀益不高興的道:“娘,刁泄的東西給我們做什麼?小的時候我們吃的用的都是刁泄撿剩下的,難不成我元鍀益的兒子還撿剩下的?娘您是不是忒偏心了點?”
四夫人接着道:“娘說給我們刁泄大哥的東西,難道我們就應該感恩戴德不成?娘錯了,那刁泄膽子小這輩子只有刁謾一個後代,那孩子還是個不成器的,打小就在脂粉堆裡面長大,淨做些亂糟糟的事情,我們四房的後代可不能如此。”
老夫人被噎的無話可說,想了老半天嘴脣動了動,最後老夫人道:“那就將我成親的時候,婆母給我的添子添福碗給了尚馳吧。”
四老爺元鍀益和四夫人張氏這纔沒有說話,點頭默認了,二夫人刁楠這會子不高興的道:“娘,那個碗你已經準備給我們家尚志呢,您怎麼出爾反爾呢?”
老夫人怒瞪了不開眼的二夫人刁楠一眼道:“那是我的東西,我願意給誰就給誰,這家裡面還有沒有規矩了?”
二夫人被呵斥一下沒敢說話,安昌伯府的老夫人聽見說自己兒子和自己的嫡孫不好,還準備嗆上幾句,被刁櫻拉住看着刁櫻搖頭,老夫人餘氏安靜了,算了她們說什麼就說吧,以免這個伊寧將矛頭對準安昌伯府的財富,畢竟這說兩句又不掉肉,但是這被盯上了,安昌伯府就離着傾家蕩產的不遠了。
王府的幾個老爺和夫人都站在一塊,尤其是幾個夫人聽見了賬單的事情,也是心裡忐忑,不知道伊寧這回能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她們心裡是真的沒譜的,這次和平時不同,這伊寧此時可是有冊子可循的,這娘也真是的,自己記下就好了,做什麼非得要將給他們的,和他們拿了大房的東西都給記下來,這喜宴過後,伊寧還指不定怎麼鬧騰呢。
幾房夫人想起伊寧的手段就有些頭疼,但是冊子上記得也的確是事實,如果不給恐怕到時候是圓不過去的,如果給了以後的生活如何過?
況且這麼多年就依靠這個錢生錢路生路,這不是要將自己的生路給斷了嗎?幾房夫人看着老夫人有些不舒服,怨懟的眼神十分的明顯。
只有大姑奶奶元媛上前將那個冊子拾起來,伊寧也沒給她什麼機會,收拾起來之後放在了自己的手上,元媛幾次要槍也沒搶到,不過元媛就是打算給孃親圓了面子,心裡則是想着無論怎麼收東西,和自己也無關,所以趕着上前。
三夫人劉氏看着一反常態積極過分的元媛笑道:“大姑奶奶急什麼,這裡面還有你的嫁妝呢,娘當年也是偏心的,將侯府的大房的產業尤其是金銀首飾綾羅綢緞還有珍稀之物都給了你,這個冊子上都記着呢,今個這大房兩個孩子在結算,元媛你也跑不了。”
元媛聽到這些有點不敢相信,怎麼弄到自己這邊來了?大姑爺齊峰趕快將元媛抓到一邊,齊峰心裡的火怎麼也壓制不住,蠢婆娘惹事上身了還不知道!
齊峰掐了元媛肥胖的身軀一下,元媛才清醒過來,對啊,自己的嫁妝當年那可是非常豐厚的,足足一百二十擡還是雙擡,這麼多年銀子用了不少,但是那些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一直沒捨得動彈,這不是此刻給了大房兩個小蹄子行了方便了?
大姑奶奶元媛越想越不是滋味,看着伊寧的眼神也幽暗了不少,這餿主意壞點子的也跟着出來了。
伊寧不管這些人如何想的,直接道:“既然祖母的冊子上面已經記得清清楚楚,而且很多都是母妃飛雪公主的陪嫁之物,我母妃這裡有一個冊子上面也記得很清楚,這兩天我們就會每個房裡走一趟,將屬於我們的東西拿回來,至於那些產業我們還得和族府在商議一下看幾房如何的賠付我們大房這麼多年的損失,還有這些鋪子以後的歸屬問題,族裡的長老沒有意見吧?”
族長夫人樂得合不攏嘴道:“沒有意見,沒有意見,我們會做見證人的。”
元宇熙也簡單的道:“那就麻煩族裡的長輩了。”
族長也樂滋滋的點頭同意,這等上好的大事能給族裡的產業添磚加瓦的好事爲何不同意?誰像是這個元刁氏這麼蠢,族裡到時候還要追究這元刁氏將婆家搬空的罪過呢。
族裡的族長已經發了話,大家就沒有再敢多說,畢竟這得罪族裡也不是鬧着玩的,安昌伯府的老夫人幾次要說話,都被刁櫻攔了下來,那些圍觀的夫人們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伊寧笑呵呵的道:“各位夫人,如果您願意,也可以過來作證,以免到時候有人說什麼我和王爺對長輩不敬這樣的事情傳出來就不好看了。”
“願意,我們自然是願意的,我們願意!”這些夫人哪裡見過這麼熱鬧的事情,不湊湊熱鬧豈不是白費了這個一番心思了。
伊寧將賬單收攏在袖中,隔絕了視線,不過伊寧已經決定爲了避免夜長夢多,今個晚上就要開始行動了,反正這暗衛有的是,其他的幾房派人看着,她們一房房的走就是了。
二夫人刁楠也幾次要說話,可是被二老爺給攔住了,二老爺比劃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二夫人心神領會,看着伊寧竟然倨傲的笑了。
二老爺元鍀璱的小動作自然被伊寧和元宇熙看在了眼裡,伊寧和元宇熙笑的更愉快,因爲二老爺元鍀璱很快就要倒了大黴運了,還不知道有沒有精神頭對付他們了呢。
很快本來喜氣洋洋的午宴就在這樣的混亂的情況下收場,各位賓客暫且都安置着休息兩個時辰,待吃完晚宴之後在離開,這喜宴纔算是結束。
不過這私下裡這客用的院子熱鬧非凡,大家紛紛討論這冊子和兩個年過半百的兩個老夫人的話,越討論越有可信度,結果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裡面,這些夫人老爺身邊的丫鬟小廝的,傳播到了整個京都,讓剛剛沒安靜幾日的安昌伯府再幾次的出現在輿論的頭版頭條。
不過這次內容更加的驚悚,安昌伯府不僅無恥的佔了王府王爺的產業,一佔就是一百五十個鋪子,而且還派人刺殺現在的王爺,就是當年的世子爺,總之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這安昌伯府的風評更加的差了。
似乎在京都,不,在整個天陽國都沒有這樣無恥的世家,卑鄙的高門,這天開始不斷的有人天天往安昌伯府的的正門上扔東西,什麼東西髒扔什麼,弄得整個門口臭氣熏天。
午宴過後的一個半半時辰,各個賓客都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因爲午膳沒有用好,此時還有些肚子空空,四夫人趕快派人上了點心才解了燃眉之急,這些賓客纔沒有怪罪。
四夫人忙的團團轉,四房的新娘子在喜房裡面安靜的等待晚上揭了蓋頭,洞房花燭夜呢,而且元尚馳在外院招待男賓,在舅兄的引薦下,和幾個公子哥聊得很愉快。
這會子四房新娘子崔靜瑤大丫鬟梅子急匆匆的進來,附在小姐的耳邊悄悄的將外面喜宴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這樣大的消息,可是將崔靜瑤嚇得不輕。
這個新娘子崔靜瑤一驚,險些掀了喜帕,大丫鬟梅子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趕快按住了小姐的手道:“小姐你可不能掀了喜帕,這是不吉利的,再說眼下不還沒說到四房如何嗎?也沒說小姐的嫁妝怎樣?”
“梅子,你可是知道的,你家小姐我的嫁妝雖然不少,但是少了聘禮的那一份可是不夠看的,這在王府這樣的高門怎麼辦?”崔靜瑤心中一片焦急,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梅子這會子聽了很多夫人在竊竊私語,也瞭解了其中的大概道:“小姐,這個無妨,本來這些聘禮就是王府四房給小姐的,現在小姐的孃家沒留,反而都帶了過來,再說這幾房聽說四房的夫人已經早早的還了一部分,王府經過這次的事情,小姐您想啊,幾房肯定都是被翻得底朝天的,能不能翻出幾個銅板都很難說了,要是在小姐之後嫁進來的,恐怕是真的不如小姐的,再說小姐也是滿當當的一百二十擡嫁妝,除去王府的,小姐還能有六十六擡,而且夫人給小姐的嫁妝都是壓得實實的,小姐還有什麼可怕的?”
崔瓊瑤想了一下此算是不那麼擔心了,也對這在不濟自己還有滿當當的六十六擡嫁妝,有什麼可怕的,沒準這隨後來到王府的妯娌還不一定能比過自己呢,不過崔靜瑤忽然對未見過面,只是聽過音的伊寧好奇起來,希望明個的敬茶能夠看見這個傳奇的王妃。
她崔靜瑤就是喜歡光明磊落之人,就是喜歡這樣強勢有手段的女子,鴛鴦戲水紅蓋頭下的崔靜瑤已經開始期盼明天的敬茶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王府的事情遠遠沒完呢,待會還能鬧出驚天的秘聞呢,她這個親結的可是精彩了,別說日後能越過她的還真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另類的榮幸!
伊寧和元宇熙在福熙院相擁在一塊,伊寧一進門就開心的抱着元宇熙的腰身道:“宇熙,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好好治治,這些人,總算是出了一口這段時間的窩囊氣,今個拉出來這些賬單,餘下的幾日我們就忙乎起來了,不過我喜歡這樣的忙碌,多充實啊,找我們自己的東西多好啊!還是這樣來的痛快。”
元宇熙親親伊寧喋喋不休的小嘴,心情也超好的道:“嗯,爲夫今個看兩個老妖婆吵架還真是過癮呢,應該再給她們一些時間看看能吵出什麼來纔是。”
伊寧躲開元宇熙的鬍子茬道:“不要啦,你的鬍子今個早上是不是忘記收拾了,好扎人的,對了宇熙從現在開始就得盯着安昌伯府和這王府幾房了,爭取一個飛鳥都休要出去,待我們將東西拿回來之後,他們就隨便吧。”
元宇熙捏捏伊寧的圓潤的鼻子道:“嗯,爲夫聽娘子的,冷離他們早早的就佈置好了,誰往外運東西都是沒用的,咱們直接搶了就是,反而冊子上的東西沒了,我們是要讓他們照價賠償的。”
這對小夫妻在房間裡面哈哈大笑,笑出多年的憋屈,笑出多年的隱忍,笑出後續的結果……
翡耀院這邊三個正在埋怨,你埋怨我,我埋怨你的說了老半天,最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氣的看着兩個嫡女道:“還不是爲了你們這兩個不爭氣的,你看看娘今個丟了多大的臉面。”
刁櫻道:“好了娘事情您都已經做了,這會子說這些做什麼?還有何用?”
刁楠也道:“是啊,娘眼下更應該想的是如何能讓我們一毛錢都不會損失,那個大房的小蹄子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幺蛾子多着呢,我們王府幾房齊上陣都不是她的對手。”
刁櫻詫異道:“這個小蹄子有這麼厲害?難怪行事這麼猖狂,妹妹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щщщ★ttКan★¢ O
刁楠眼前一亮道:“也不是沒有,這得是讓他們大房身敗名裂才成,這個關鍵點就在刁玲了,只要刁玲的事情出了,那兩個小蹄子暫時沒有時間管着咱們,咱們不就有時間轉移東西了嗎?難不成還眼巴巴的等着她上門來要不成?”
安昌伯府老夫人的眼前一亮道:“你那個二叔和咱家最是不對付,當年刁玲成了側妃,不知道咱們家跟前多麼的耀武揚威的,好在是後來你和刁櫻聯手將刁玲的側妃之位給弄下來了,我可是記得這個刁玲這麼多年可是惦記你們家鍀瑟的,我說刁楠你近期有沒有注意刁玲?”
“娘,昨個還查處了刁玲已經身懷六甲,馬上就要生了,那個姦夫還出現在了她那個小院子呢。”
刁楠獻寶似的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詳細的說着,老夫人餘氏的眼睛越來越亮,最後老夫人餘氏一拍大腿道:“真是天祝咱們也,這事情此時翻出來是最好的,一方面打擊一下你那個二叔,這麼多年對爵位都沒死心,另一方面這刁玲可是大房的妾室,大房的大爺走了這麼多年了,她一個守寡之人,怎麼都要生產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這王府的大房出來這樣的人,那也是大房管理不好,這樣的兩個孩子怎麼能做好王爺王妃,這麼一來王爺和王妃還不是你和老二的了。”
二夫人刁楠聽了這話那可是心花怒放了,對啊這麼混亂的大房怎麼經得起鬧騰,到時候丟人的還是大房,族裡會考慮將王爺的位置給了他人的,到時候只要在產業許了族裡一些好處,這王爺之位就手到擒來了。
要說這刁家的女人腦子都是簡單的,不過是大房的一個廢妾,還是個不檢點的廢妾,直接賣了打發了都應該,浸了豬籠也是活該,這和王位有什麼關係。
接着母女三人就開始謀劃起來,正在這時茵嬤嬤過來報,“夫人,老奴發現那個姦夫了蹤影了,恐怕不到一刻鐘就能到了大房了,這一路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老奴也不敢打草驚蛇,只能先回來告訴夫人。”
二夫人刁楠笑道:“哈哈,瞌睡有人送來枕頭,真是天助我也,茵嬤嬤這件事情做得好,回頭要是抓到了這對姦夫淫婦,本夫人給你重賞,走我們去帶着其他夫人‘參觀王府’去。”
二夫人迅速出了翡耀院,集結了不少已經休息過來的夫人和小姐們,慢悠悠的打量着初春的王府的景色,很多人都有些迷醉,王府的陳設漂亮不說,而且王府的亭臺樓閣,假山流水,初春的枝條已經要發芽了,雖然沒有綠色,但是戶外的空氣純淨安靜,很多夫人都一路被王府的景色給迷住了。
這會子一個小丫頭偷偷的從衆位夫人的跟前跑過去,二夫人呵斥道:“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在哪裡當值的?這麼沒有規矩,還不快退下。”
小丫頭膝蓋一彎跪在了地上道:“夫人,奴婢二丫,是在王府大房伺候的粗使丫鬟,剛纔二丫路過玲夫人的院子,看見……看見……看見……”
“做什麼吞吞吐吐的,看見什麼了快點說。”刁櫻先刁楠一步問了出來,刁櫻的呼喝讓衆位夫人有些不齒,這又不是你府裡的事情,你說什麼話?
小丫鬟二丫不看刁櫻,只看刁楠,這會子刁楠攏攏頭髮賢惠慈孝的道:“這些年我們是虧了那兩個孩子一些,這不是也沒有辦法嗎,早年大哥大嫂去世的早,大房只留下這個獨苗,怎麼撐起大房,還不是我們這些叔伯一起幫襯着,大房纔有了今日,不過大房還有一個側妃,是刁玲,後來側妃的名分沒了,也是大房的貴妾玲夫人,這人好歹也是大房的不是,這個奴婢,你且說說,這玲夫人如何了?你都看見什麼了?”
衆位夫人心裡都清楚二夫人刁楠是什麼人,而且刁楠的賢惠慈孝也全部都是假的,演了這一出不知道要做什麼,還腆着臉好意思說是幫助大房的唯一的嫡子,這話說的虧不虧心?
真有臉說照顧和幫襯,這照顧的大房的產業都沒了,這幫襯的人家孩子的命都險些沒了,說着這麼好演得這麼好給誰看呢?臉皮太厚了。
很多夫人在心裡都紛紛的吐槽,實在是受不了二夫人的假仁假義,不過面上仍然配合的道:“這個粗使丫鬟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二夫人刁楠目露兇光道:“快說玲夫人怎麼了?要是不說的話,就用家規治你,快說。”
雖然是這個小丫鬟出現的如此的蹊蹺,不過二夫人刁楠還沾沾自喜的要命,這王府從今天開始就要少一個玲夫人的存在了,刁楠望着玲夫人院子的方向心裡暗道:刁玲錯就錯在你一直和我再掙,你要是安分些多好?
二丫趕快磕頭道:“求求二夫人饒了奴婢吧,奴婢就是個粗使的丫鬟,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方纔奴婢從玲夫人的院子路過的時候發現玲夫人的院子裡面有個男子,兩個人很親熱,奴婢嚇壞了,就趕快跑了出來。”
二夫人刁楠呵斥道:“胡說,我那刁玲妹子可是大房的側室,就算側室的名頭沒了,也是大房的貴妾,大哥去世這麼多年,哪裡有男人,在胡說拖下去狠狠的打。”
二丫激動的道:“奴婢沒有,奴婢沒有說謊,奴婢真的沒有說謊,奴婢真的看見了,是個男子,穿着一個墨綠色的斗篷,和玲夫人在葡萄架下說的開心着呢。”
聽着二丫的煞有其事,二夫人刁楠雖然是呵斥,但是這些夫人可都沒錯過刁楠嘴角的開心,還這是唯恐天下不可亂之輩,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二夫人立刻說道:“我的天,這還了得,走,我們過去看看,要是假的本夫人就狠狠的打你板子,要是真的那麼大房怎麼會出來這等的醜事,去將王爺和王妃和各位賓客,族裡的長輩都叫來,一塊說道說道。”
小丫鬟二丫低垂的眼眸精光一閃,立刻爬起來道:“是二夫人,奴婢這就去請。”說完一溜煙就沒影了。
二夫人對着衆位夫人道:“今個各位夫人給做個見證,走吧,我們一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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