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伯府的刁謾掙脫了果子的拉扯,跑到了正中間的大街上道:“你們都是在胡說八道,全都在胡說八道,你們家纔是女人養的,你們全家都是小婦養的!”
偏生刁謾以爲大家沒有聽清,在重複了一遍道:“你們都是在胡說八道,全都在胡說八道,你們家纔是女人養的,你們全家都是小婦養的!”
果然刁謾說完這麼驚駭世俗的話之後,這街面上的百姓頓時將矛頭都對準了刁謾,“大家看啊,這個就是安昌伯府的小爺,大家不要放過他啊!打啊……”
頃刻間還沒等刁謾在說些什麼,這鞋底子石頭之類的就衝着刁謾飛了過來,嚇得剛纔還怒火熊熊的刁謾一下子清醒了,下意識的想跑,可是腿又不會動了。
果子一看形勢不好也不暈了,立刻麻溜的站起來,抓着已經有些傻了的主子飛腿就跑,
他們在前面跑,其他的人在後面追,這個京都城又是熱鬧一番,尤其是跑在後面的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十分的狼狽,因爲事出突然,這街上的人哪裡有時間準備菜葉子啥的。
但是爲了不讓這個安昌伯府的小爺好過了,大家都紛紛脫下鞋子,對着刁謾的後腦勺就紛紛砸去了,只見到這鋪天蓋地的鞋子對着刁謾過去了,待後面的人追上來在拾起鞋底子接着打。
刁謾此時已經十分痛恨這個叫鞋底子的東西了,也不知道誰納的鞋底子,打人的時候還真疼。
因爲刁謾這會子被鞋底子這種東西,給砸的腦後勺都是傷痕,淤青紅腫的十分厲害,刁謾一邊跑一邊回頭罵:“你們這些刁民給小爺等着,今個小爺要是傷了一根毫毛,定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還沒有說出來,刁謾就中招了,一句話都不能說了,只能嗚嗚嗚的叫喚。
因爲也不知道誰這麼厲害,扔出來的一個不大的繡花鞋,正巧堵住了刁謾的嘴巴,而且這個繡花鞋還髒污的厲害,散發着噁心的臭味,一種刺鼻的味道蔓延開來,給刁謾薰得眼睛都流淚了。
應該說這刁謾從小金貴的很,哪裡受得了這個,胃裡翻涌的厲害,用力拿出這個鞋底子,對着後面的人扔了過去,此舉引來了更多的鞋底子,京都的龍翔街上,這鞋底比比皆是。
此刻要不是果子強拉硬拽的,這刁謾就掉隊找個地方狂吐去了,要是被這些人抓到,這後果是很嚴重的,主僕兩個人撒開腿一路狂奔,連汗都捨不得擦一下,就知道跑啊跑的。
可是眼前都是大路,熙熙攘攘人很多,這要是發動起來被追上的可能性太大了,到時候小命不保了,刁謾暗暗的心裡想着今個是吃虧了,吃大虧了要是多帶人來的話,這些賤民哪裡還這樣追着自己來着?
刁謾回頭看着那些人的怒火,其中不乏有一些人家是自己欺負過的,心裡也清楚這時候已經無法用勢壓人了,所以刁謾高喊道:“果子,去那邊,去那邊有攤位的地方,否則咱們被抓就死定了,快跑,快跑!”
主僕二人立刻更改路線,其他人尤其是那些被刁楠欺負過的人都是氣的不成樣子了,“小混蛋有種的別跑,成天知道欺負人這會子還敢跑,混蛋站住!”
現在的羣衆都很激動,這個混蛋還敢跑,欺負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真是不要臉!
“鄉親們不能讓這個混蛋跑了,多少閨女受了這個混蛋的欺負,咱們追啊……”
鄉里鄉親的還真是熱情,這不是紛紛的放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左右這安昌伯府也不是什麼好人家,安昌伯府的老太爺昨個都給揍了,這小兔崽子還怕收拾不了?
刁謾心裡那個急啊,他這小身板平時也不鍛鍊,還每天纏綿在紅粉之中,這身體也好不了多少,所以跑了一會氣喘吁吁的道:“果子快跑,咱們今個被抓到就沒命了,快點跑,往攤位多的地方跑!”
結果這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躲避這後面的圍追堵截,這一路撞翻了很多的攤位,引來了不少的怒罵!
“幹什麼的,沒長眼睛啊!”一個賣包子的店家氣的夠嗆,趕快拾起地上的籠屜,看着滿地的沾了灰的包子有些心疼。
一個大嬸子罵道:“這是誰家遭瘟的孩子啊,這麼糟蹋東西,簡直不是個東西!”
“作死呢,老孃的攤位都敢撞壞,別跑啊,給老孃賠錢。”一個婦女的胭脂水粉的攤位給撞得稀巴爛,東西都掉在了地上了。
隨後跟着跑過來的一個婦女道:“這個就是安昌伯府的大少爺,你們誰損失了就去找安昌伯府要去。”
頓時受了委屈的小攤販,打算一起找安昌伯府算賬去,這也太不像話了,光天化日的撞壞了東西連句話都沒有,就會跑,這還了得。
那邊刁謾一邊跑一邊躲的,這一路可是沒有消停,一會掀了水果攤,一會撞翻賣布的攤位,再一會什麼古玩字畫的都被他爲了阻止後面的人掀的滿天飛,人們一邊躲避還在繼續的追。
“站住,你小子不要跑…。”
“小兔崽子不要被我們抓到!”
圍追的人還在後面不停的追着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勵志要將這個混蛋抓到,出口氣。
“小爺不跑就是傻子,有本事你們來抓我啊…。”
得,這安昌伯府的小爺還玩出樂趣來了,不過這可是惡趣味了,還有閒心鬥嘴呢,看來還是不累。
再過一會刁謾又橫衝直撞的跑到了百姓生活的集市區域,這回更加熱鬧了,只見到滿天的都是菜,什麼白菜蘿蔔的,一地的菜葉子漫天飛舞,賣菜的大爺大嬸紛紛叫罵!
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這輩子也沒有來過集市,從來不知道這京都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好奇之餘還有閒心駐足看看,急的果子在一旁直催促道:“小爺啊,咱們快跑,你看那些人又追上來了,咱們快跑啊!”
兩個人接着跑,毫無目的的亂跑亂撞,不小心鑽到了賣雞鴨的地方,因爲撞壞了很多的籠子,弄得很多雞鴨自己都出來了,因爲受了驚嚇開始不停的撲騰。
結果整個菜市是雞飛狗跳的,雞毛亂飛,狗叫亂飛,雞鴨“呱呱……”“咯咯噠……”的亂叫,整個集市人仰馬翻!
刁謾自打出生到現在都如珠如寶的被疼愛着,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一隻大公雞鬥志昂揚的拍拍翅膀就飛到了刁謾的頭上,對着刁謾的額頭猛啄起來,疼的刁謾“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這隻公雞在刁謾的頭上發揮了一下幾雞糞的作用,耀武揚威的飛了下去,最後安昌伯府的小爺和果子弄得一身雞毛雞糞的出來了,刁謾都要氣死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了,被一隻公雞欺負了。
刁謾對着那隻公雞道:“你這隻眼花的公雞,竟然敢這麼對付本小爺,回頭本小爺給你買回家,一天宰你七八回。”
果子道:“主子,這雞宰一回就死了,不用七八回。”
刁謾伸手就給果子一個耳光道:“你知道個屁,小爺說七八回就是七八回。”
“是是是,主子說多少回就是多少回,主子那些人又追上來了,我們快跑。”
兩個人猛跑也不看前面是什麼地方,那賣魚蝦的地方,這個集市是京都最大的集市,而且很多大戶人家的莊子上面的吃食都在這裡販賣,所以這裡平時都是很熱鬧,很規矩的地方。
當然也有不少的散戶交齊了一定的租金就有地方賣東西,要是運氣好,也許還能給大戶人家供蔬菜滷肉蛋之類的機會。
眼下今個竟然被安昌伯府的小爺給鬧成了這樣,一些受了損失的人家的管事就趕快給自己的主子彙報去,今個損失了很多的菜,還有那些雞鴨也跑了不少,要是此時不趕快報上去的話,主子發怒了,這損失就是賣了自己都賠不起。
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哪裡知道因爲自己這次大鬧集市,差點讓安昌伯府在以後的好多天都差點吃不上飯菜,因爲沒有人家不給他們供貨了。
這會子刁謾一直跑一直跑,一路踹翻了不少裝魚蝦的木桶,新鮮的大鯉魚就跟着跳龍門似的,從木桶中出來,就不停的蹦躂,刁謾也弄得渾身都是溼淋淋的。
眼看後面的人快要追上來了,這刁謾和果子抓起地上的活魚對着那些人扔去,這麼一來二去的很多人倒是追不上了。
“哎呦我的魚,這可是要命了,我老漢破冰打了一天一夜才弄來的魚啊,這是誰家的孩子,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這不是要了人的命了嗎?”
一個老漢坐在地上,看着滿地的魚不停的哭,這魚打了好久,纔有這麼大的,而且這時候的魚肥美,價格也能好些,結果就碰上了這個糟心事,一家老小要吃什麼啊?
那邊靖國公府的管事也氣的直髮火,這是今年魚塘裡面的魚,好不容易打上來的,現在滿地都是,而且這麼多魚在一起,具體是誰家的呢?這回麻煩了,管事的趕緊指揮夥計們趕快抓魚,這集市上面又是一片混亂,你說這是你家的魚,我說這是我家的魚的,熱鬧非凡。
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但是整個集市已經都知道這是安昌伯府的小爺弄得了,所以紛紛都派了代表,清理髒亂,看看損失多少,好一起去找安昌伯府要銀子賠償去。
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和果子用盡全身的力氣不停的跑,終於感覺甩掉了人的時候,已經進了一個安靜的小巷子,刁謾已經跑不動了,靠着牆壁猛喘氣,累死人了!
果子也是彎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氣,這也太驚險刺激了,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小巷子目前看算是安逸的。
果子心有餘悸的道:“爺,您下次可不帶這麼嚇人的,你看今個多麼的危險啊,要是咱們兩個人真的被抓到了就麻煩了,到時候誰來救咱們啊。”
雖然果子說的是對的,但是刁謾畢竟是主子,要有主子的想法道:“哼,今個就是這些賤民聰明沒有追上來,否則本小爺一定讓他們好看,他們一家纔是依靠女人,都是小婦養的呢,呸,本小爺就是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嘶……”
很顯然,刁謾的動作牽動了臉上青紫紅腫的傷口,刁謾疼的厲害,而且現在二人特別的狼狽,衣服都溼了,原本刁謾就喜歡穿粉色系的油頭粉面的衣服,這會子髒污不堪,有的地方還沾了雞毛。
頭上還有雞糞發出難聞的味道,臉上都花了,果子也沒比刁謾好到哪裡去,主僕一個德行。
刁謾真的是難以忍受這種味道對着果子道:“果子,咱們今個偷偷回府吧,不能這麼就回去了,要是被祖母她們看見了又是一頓說辭,麻煩,走吧。”
主僕二人跑的腳底都起泡了,一瘸一拐的往安昌伯府走,本想在外面僱個馬車回去,誰能承想方纔拼命的跑的時候,拼命折騰的時候,慌亂中錢袋子還掉了。
可是這個地方又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巷子一看我得天,這回跑的可遠了,想回安昌伯府估計要走上一個時辰了,主僕二人沒有辦法,只能走了。
安昌伯府的門前十分的熱鬧,上百人各種攤位攤主已經雲集在此,就是要賠償,“安昌伯府快點賠銀子,你們家少爺大鬧集市,將我們的攤子都給砸了,賠銀子。”
“廢話少說,今個要是不賠償老孃的銀子,老孃今個是不會是善罷甘休的。”
“快點賠銀子,我們的蔬菜水果都被你們家小爺給砸了攤子,快點賠銀子。”
安昌伯府的管事跑出來一看陣勢不對,立刻道:“各位稍等,各位稍等,再急的事情,也要本管事回了主子才成。”
這個管事急急忙忙的進去了,這外面的人還是不停的砸門,而刁謾壓根還不知道,就是因爲他今個大鬧集市,安昌伯府沒有禮儀規矩的形象在此提升了一個臺階,徹底在京都的名聲臭的不能在臭了。
這回的事情在他還沒有回家之前就已經鬧開了,安昌伯府的管事先是出來道:“我們老太爺說了,這些也許不是我們府上商業做的,今個少爺都沒有出門子呢。”
大家就知道安昌伯府不是什麼好地方,竟然連這樣的帳都不認,還是這種無恥的方式拒不認賬,他們家的少爺刁謾在京都穿着那件粉衣服都要跑了一個大圈了,差不多整個京都的老百姓都見到了,這怎麼就出門子呢,那街上的那個是誰?
所以領頭的莊家也不客氣道:“這安昌伯府竟然不認賬,那麼我們就用我們的方式來解決,給我砸,至少這扇大門看着就值錢,咱們就砸了去,以解心頭只恨!”
“砸,砸,砸!”羣衆的力量是大的,而且是受到損失的人的火氣更大,安昌伯府的管事一看失態嚴重了,一溜煙屁滾尿流的回去報告。
這怒火和陣勢又引來了不少的人圍觀,對着安昌伯府是指指點點,安昌伯府在次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十分的危險。
最後安昌伯府害怕事情鬧大,得瑟了一圈還是出面賠了銀子,一共賠了三千多兩銀子。
氣的安昌伯府的老太爺刁楂在花廳裡面大罵道:“老大,老大媳婦,你們是怎麼管教刁謾的,惹出這樣大的風波,還嫌棄咱們府上事情少嗎,啊?”
安昌伯府的老天爺氣的是臉紅脖子粗的,大夫人周氏臉上的淤青還沒有下去,額頭上的尤爲明顯,被公公這麼呵斥一方面下不來臺,另一方面刁謾從小就在這老兩口身邊長大,別看是他的兒子,刁謾小時候她都沒有時間給孩子抱回去養着的,這會子還來怪自己來了。
大夫人周氏臉色不豫的道:“爹,謾兒這孩子是您和娘一手帶大的,這孩子從小就聽您的話,怎能能做這樣的事情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沒準是看着謾兒今個帶的人少,欺負這孩子呢。”
老太爺刁楂用眼睛瞥瞥大夫人周氏沒有多說,不過這在考慮這種可能性。
二夫人曹氏本就跟着一起捱揍不高興呢,這會子也是厚厚的粉也遮不住這淤青紅腫的,看着公爹又有些猶豫,就趕快道:“爹孃,這一下子就是三千兩銀子,我看今個這事情不論真假,畢竟都是謾兒這孩子惹出來的禍端,這銀子理應是大房自己出。”
三房的楊氏因爲自己女兒的事情跟妯娌們鬧得也不高興呢,這會子見到大房不好,二房落井下石,這會子也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出錢也是不願意的,本來三房就已經很艱難了。
所以三夫人楊氏道:“爹孃,這刁謾從小就乖巧懂事,是不是這些人弄錯了?這樣打上門來對着我們安昌伯府,這外面不知道傳的什麼樣子呢,如果謾兒是冤枉的,這些人可真壞!”
其實三夫人就是火上澆油呢,就怕火燒的不大,這出銀子的事情就扔到她們的身上了。
三夫人這麼隨口一說不要緊,這老太爺刁楂一聽就更生氣了,剛纔還想還想着是不是這裡面有什麼誤會,但是轉念一想裡面不少大戶人家,像是靖國公府那樣的管事都在裡面,怎麼可能作假,定時那個孽孫惹來的禍事。
所以老太爺刁楂氣的不成的道:“弄錯,弄什麼錯,你沒見到外面那些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是砸了多少個攤子,又是放跑了多少隻雞鴨,還有弄丟了多少斤的鮮魚,難不成這些都是咱們代替那個孽孫做的?”
“這回這三千兩大房自己出,不能再走公中了,對你麼幾房也不好,再說咱們府上哪裡有那麼多的銀子,這幾個月你姑姑那裡也沒有送來什麼銀錢,你姑姑還真是的,這麼多年都送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過來看看,真是的,要是往常碰見這樣的事情,怎麼不先送個幾萬兩銀子咱們活動一下壓制這些風氣,可是這會子都不見人影,真是太不像話了。”
老太爺說着說着,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怨恨到了平元王府老夫人的頭上了,合着不按時送銀子也不對了。
老太爺想着府裡的銀錢的確緊缺,就道:“老大你明天去一百五十個鋪子巡查,將今年已經賺來的銀子都拿回來,咱們家眼下需要大力的週轉,不過賬目要報到我這裡來,我還沒有老眼昏花呢,你們休要蒙我!”
安昌伯府的大爺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道:“是的爹,明天兒子就去辦。”
今個這麼熱鬧的事情,很快就傳的沸沸揚揚的,畢竟這真正好人家的嫡子怎麼回去那樣的地方,就算是偶爾路過也不能惹出這麼大的風波來。
眼下平元王府的老夫人在府裡聽到了這樣的情況,氣的臉色鐵黑,一天都沒有吃下飯。
還叫來蔡嬤嬤讓她去安昌伯府走一趟,蔡嬤嬤到了門口正看見腳底走的都是血泡的刁謾和果子,趕快上前道:“少爺哎,你這是怎了啊?”
刁謾想起來今個的事情都怪那個姑祖母,氣的刁謾直接上前二話不說對着蔡嬤嬤幾個大巴掌招呼過去道:“滾,以後不許出現在這裡,告訴你們王府的那個老妖婆,以後小爺堅決不吃他的軟飯,小爺絕對不是小婦養的,滾!”
這邊元宇熙和伊寧已經知道了刁謾大鬧京都的集市,伊寧笑道:“這刁謾也真是有本事了,這事情都做得出來,宇熙你說這安昌伯府何來不敗落啊?如果不敗都對不起那些他們傷害過的人。”
元宇熙道:“理應敗落,這等人家早晚的事情。”
這時候冷離在外面道:“主子,安昌伯府的一百五十個鋪子,咱們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要不要動手?”
元宇熙大手一揮道:“即可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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