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見了不由得好笑。
她也想知道所謂的比一品居的手藝還要好,到底是有多好?便對着白畫點了點頭道:“酸梅湯清涼解渴,這種天用來祛暑正好,你去端過來吧。對了,順便再讓白檀另外多煮一些,給院子裡的每個人都分一碗,讓大家也都祛祛暑氣。”
“用不着另外煮,奴婢都已經準備好了,白瞳跟白芷正在分給大家。”
正說着,便見白檀手裡端着什麼,掀簾子走了進來,笑瞪了一眼白畫的方向,這纔看向青菀道:“王妃別聽這丫頭胡說八道,奴婢哪次煮完了這丫頭不是先偷偷喝上一大碗。只是這酸梅湯用冰塊鎮過,雖然解暑,但喝多了也傷胃,奴婢因而纔不敢讓她多喝。結果到了這丫頭嘴裡,就成了奴婢捨不得給她喝了。”
青菀笑着點了點白畫的鼻尖,“原來是你這丫頭自己貪吃。倒連累白檀跟着你背了小氣的名聲。”
白畫吐了吐舌頭,朝着白檀的方向做了個鬼臉道:“這麼熱的天,白檀姐姐每次纔給一小碗怎麼夠喝。不行,奴婢得去看看白瞳姐姐那裡還有沒有的剩。”說完,也不等青菀發話,便一溜煙的跑得不見人影。
白檀笑着走進青菀,一臉的無奈道:“王妃不用理她,這丫頭從小就貪吃,一聽說有吃的,溜得比兔子都還快。”
青菀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這才接過對方手裡端着的酸梅湯碗,隨後佯裝不經意的問起道:“聽說你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看起來你們的感情真的很好。”
白檀一邊拿起旁邊的軟墊幫青菀墊在身後,一邊笑着回答道:“奴婢家中就只有奴婢一個,沒有其它的兄弟姐妹。自從奴婢的爹爹把她們幾個帶回來,奴婢便一直把她們當親妹妹看待。”
“你是說,她們都是你爹帶回來安排給王爺的?”青菀一直以爲,她們幾個是小時候被人賣進王府的。
白檀點了點頭:“奴婢的爹是王府的一名武師,喜歡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孤兒。白畫她們幾個都是被奴婢的爹收養的。白瞳來的最早,再然後纔是白芷跟白畫。奴婢記着,白畫被帶回來的時候還是個嬰兒,被人扔在山上,還是奴婢給發現的。”
“這麼說,她們從記事開始就跟你生活在一塊?”青菀不自覺的微蹙了蹙眉頭。若說有人從十幾年前就在姬藍槿身邊安插棋子,而這顆棋子還是在她還是個孩子甚至於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放在了姬藍槿的身邊,那這人的心機也太可怕了。
白檀繼續點頭道:“是這樣的。奴婢跟白瞳三歲便進了王府,白芷跟白畫年紀稍小一些,比奴婢們晚兩年進府。不過也都跟在王爺身邊有十幾年了。”
青菀又道:“既然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那你覺得你對她們幾個是不是足夠了解?”
就見白檀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嚴肅道:“有些人就算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也未必瞭解對方,十幾年又能夠代表什麼呢?若一個人有心隱藏,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是朝夕相處,甚至於同牀共枕,也未必就真的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