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那就只有聽天命了,其他的事情,她可沒義務照顧這人。雖然這人似乎是被她自己弄回來的。
這會兒,季璇不由得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回無用功,畢竟這白硯都要死了,她還去搶回來,真是被她自己蠢死了。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只是不知道這白硯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在土匪窩裡的地位不是很高嗎?
“我會盡力的。”
聽季璇那麼說,葛運倒是有些理解,除了他本人的病情外,畢竟這人跟季璇等人也沒有什麼關係,現在季璇還說幫白硯看看已經很不錯了。
季璇點了點頭,盡力也好,不盡力也罷,畢竟都是他的事。而且這人之前還害的他差點死掉,她是沒有立場說什麼的。就全靠看葛運怎麼想了。
“我先進去看看他吧。聽聞他是那些人的軍師,可見他的能力不錯。”
季璇笑着說了幾句,在葛運同意之後,就帶着綠竹走進了裡面的房間,沒有再打擾葛運。她記得她進來的時候,他拿着筆,似乎是打算寫什麼,現在看了,估計是在寫治白硯的方子。
醫者仁心,季璇不由得搖了搖頭,對於葛運她不發表任何評價了。
走進去後,季璇便看到一個人睡在牀上,可能是由於呼吸比較淺,胸膛處沒看見有什麼起伏。走近去看的話,季璇就發現這人的額頭上竟然有着很難看的疤,其他的地方倒是很白皙,像一件瓷器。
季璇盯着牀上的人看了許久,微微皺了皺眉,卻是什麼也沒有說,隨後便帶着綠竹離開了。她也不知道看到這人是什麼感覺,只是他給她的感覺倒是熟悉的很,彷彿在哪裡見過一樣,但是她卻想不起來。
一般出現這樣的情況,不是她的錯覺就是她需要提示才能想起這之前她到底見過誰,所以現在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有用。
但是季璇不知道,在她轉身後,牀上的人便微微睜開了眼睛,眯着眼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在看到跟在她身後的綠竹看過來後,他又若無其事的閉着眼睛。
彷彿一副還沒有醒的意思,他聽到季璇的腳步聲已經走到外面,直到他聽不到了。
之前他被帶到這裡的時候就醒了,只是因爲身體的原因,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剛纔他們的對話他也聽見了,他完全聽出了他們的疑惑和不解。
但是他不能說,而且現在他也不願意面對他們,因此他便裝睡,反正他時而清醒着,時而迷糊着。
回到外面,見葛運還在思索着什麼事,不過季璇也沒想再打擾她。打算離開的時候,季璇卻發現,綠竹還站在那房間的門框處,看着裡面,眉頭有些緊鎖,彷彿看到了什麼一樣。
“綠竹走了,你在看什麼?”
“來了,沒有看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之前她是覺得牀上的那人醒了過來的,可是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那人再有什麼動作,倒是讓她不知道到底是她的錯覺還是他真的醒過。
牀上的人過了許久纔再次睜開眼睛,雙眼無神的看着牀頂。
他已經知道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了。在那些人給他找了不少的郎中之後,他就猜到是什麼原因了。
每次郎中一來,他的身體便什麼事情也沒有,而郎中一走,他就起不了身,只能在牀上躺着。雖然在郎中來的時候,他也起不了身,但是還是讓他覺得好一點。
估計是心裡安慰了,因爲有大夫看着。可是大夫每一個大夫把脈後都發現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只是身體有些虛弱。
對此,山上的人也有些微詞了,然後便開始有流言,說他故意如此裝模作樣。山上的四位當家在他面前也說的好聽,但是卻讓流言越來越嚴重。隨着時間的過去,山上很多的人開始相信那些流言,而他躺在牀上什麼也無法做。
等他撐着身體想要出去走走的時候,卻發生他已經被監視起來了。他根本不能離開他的房間,活動範圍似乎早就已經被劃了下來。
他那麼聰明,到那個時候怎麼可能還不知道那些人想要做什麼?他本就是後來加入那個土匪窩的,跟裡面那些人的感情,本里就沒有
那已經結拜的四人深厚,所以在看到他的名聲越來越高的時候,他們估計已經忍不住了。
第二天的時候,李奉和何志就帶着一羣人拿着那些他們需要的藥材來了這裡,而山上的人卻完全沒有反應,這跟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那些人對於白硯的失蹤似乎很樂見其成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爲還在準備偷偷將白硯救回去的話,那他們估計是已經放棄白硯了。
如果打算偷襲他們,但是一天都沒有動作,這讓人奇怪的很。如果是要放棄白硯了,那又是因爲什麼?
不過這些先不管,山上的事情倒是要先做。吩咐人將這些藥材灑了水,又放了幾滴油,讓杜羌跟景六還李奉帶着火摺子,吩咐他們小心一些,晚膳的時候去動手。
晚上的時候,季璇看向那山的方向,雖然是晚膳的時候讓他們去的,但是那些人不會耍什麼花招。
如果白硯的事情真的是那些人做的,那那幾個當家估計也不是簡單的人,而她一開始的想法就要改一改了。
不過依着這些那愚蠢的行爲,她之前的主意倒是不用全改,只要改一點點就行了。
晚膳的時候,山上四位當家是跟其他人一起吃的飯,不過因爲地點不同,倒是沒有注意到下面的人已經昏迷的差不多了。
杜羌和景六帶着李奉來到一處屋子處,一個人手裡一個麻袋,裝着之前準備好的藥材,另一個手上倒是拿着一個罐子,另一個的手上倒是什麼也沒有拿。
三個人小心翼翼進入了房間,景六去找資料,而杜羌則熟練的對着房間內容易着火的地方灑油。兩人分工合作,看得李奉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景六跟杜羌匯合的時候,一個手上拿着一踏信封,以及好幾個賬本,另一個手上的罐子倒是還在。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後,看向李奉,見他還拿着麻袋站在那裡,似乎不知道做什麼的樣子。
“去書桌那邊。”景六看了一下,他在這裡拿的東西最好是先不要讓那些人知道的好。如果他們立馬就招集人去打他們的話,那他們可能應付不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