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鋪墊了這麼久，這個神秘女子纔是重點吧，“真是瘋了。”
誰也無法阻擋玉婉寧的大計，縱然酒樓、茶樓、妓院都被封了，但是該發生的事遲早要發生，就算賠本的買賣，玉婉寧也是非做不可。幾乎是一個早上，幾千本拓印本一掃而空，而那個神秘女子，也成爲了矚目的對象。
縱然風芷翎洞察了，想要阻止也已經晚了，大街小巷隨處可聽到人們的議論，都是關於風芷翎與玉晗殫的事，本子上並沒有寫玉晗殫和風芷翎怎麼樣，但是因爲前期對玉晗殫和玉婉寧的愛情鋪墊太久，深入人心，以至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也自動成爲了第三者，成爲無數雙玉戀謾罵的對象。
而很快，對風芷翎不大滿意的大臣，很快就有了打擊風芷翎的機會。
拓印的幾個本子，也乖乖躺在了女帝御書房的桌子上，絲毫不給風芷翎準備負荊請罪的機會。
“怎麼回事？”女帝立馬叫來風芷翎，“這裡面說的，可都是真的，你跟玉晗殫，到底什麼關係。”
女帝是震怒的，玉晗殫是武林中人，朝廷跟武林勢不兩立，玉晗殫在武林建立蓮花宮，自立爲宮主，便是對她皇權的挑釁。此人也一直是她心頭大病，必要除之。
風芷翎早已知道母皇會找自己，心裡想着既然推脫不得，乾脆就豁出去了，“回母皇，兒臣跟玉晗殫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女帝對於這個詞，自然是敏感的，“朕懷疑，你是不是朕的女兒，朕要除掉他，你竟然會愛上他，你倒是敢說出來。”
“不瞞母皇，玉晗殫早已不是威脅，蓮花宮也早已被我們剷平。”風芷翎心裡想着，就算自己要受罰，也要拉個墊背的。
女帝自然聽出了裡面的貓膩，“你們？”
“是，大哥也參與了此事，蓮花宮已經被滅，玉晗殫也被大哥抓走了，如今的玉晗殫中了毒，武功盡失，構不成威脅。”風芷翎跪地懇求道，“求母皇念
及兒臣跟玉晗殫的感情，成全我們。”
女帝冷冷一笑，“好的很，你們一個個自作主張，做了什麼事也不需要向朕報備了是吧，來人，把大皇子找來。”
風間瀟立馬過來了，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善罷甘休，絕對會將他也抖出來，“母皇，兒臣有罪。”
“你有什麼罪，你剿滅了蓮花宮，除去了朕心頭病，你有什麼錯呢。”女帝坐在龍椅上，嘲諷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二人，眼神休得一變，“玉晗殫可還是在你那裡。”
風間瀟點了點頭，“回母皇，玉晗殫確實在兒臣那裡，但是兒臣之所以沒有告訴母皇，也是爲了引出玉晗殫的同黨，一網打盡。”
“那爲什麼沒有事先跟朕說。”女帝一拍桌子，“你們一個個的翅膀都長硬了，見朕老了，你們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兒臣不敢。”風間瀟和風芷翎立馬跪下磕頭，兩人磕頭的同時，互相瞪了對方一眼。
“回母皇，您也知道兒臣向來做事都是做足的，兒臣本是想着將亂黨一網打盡纔跟母皇報告，讓母皇沒有後顧之憂，卻不知道惹得母皇不快，兒臣罪該萬死。”風間瀟又是磕頭，聲音極響，女帝的臉色這才少許緩和了一些，目光落到了風芷翎的臉上。
風芷翎垂下頭，沒有說什麼。
“瀟兒，你先下去吧。”女帝緩緩說道。
風間瀟掃了一眼風芷翎，收斂起異樣的眼神，抱拳退下，“是，母皇。”
風間瀟剛退下，女帝慢慢坐回了龍椅上，兩手抓住了龍椅的扶手，緊了緊，卻是沒說話。
時間悄然流逝，風芷翎終於忍耐不了這空曠的恐懼感，女帝從來都是這樣，每次生氣的時候她都是以這種方式作爲懲罰，她從來都不會痛快給他們來個幾十棍子，也不會忽然就降他們的級，讓他們保持警醒。
“母皇。”風芷翎到底熬不過女帝的考驗，“母皇，兒臣知道錯了，求母皇責罰。”
女帝睜開眼睛，淡淡看着跪在地上的風芷翎，心裡忽然覺得很失落。
她忽然想到了長歌，那個倔強的孩子，每次她這麼懲罰她的時候，她從來都會腰板挺得筆直，若是覺得自己沒錯，根本不可能開口認錯。
“翎兒，你可知道你錯在哪裡？”女帝輕聲問道，伴隨着爲不可聞的嘆息聲。
“兒臣有罪，兒臣明知道母皇不喜歡玉晗殫，兒臣卻還一意孤行，更愛上了他。”風芷翎垂下頭，眼裡噙滿了淚水，“可是母皇，兒臣是真心愛他的。”
“真心？”女帝似乎覺得這個詞分外刺眼，曾幾何時，自己也曾有過真心愛着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因爲一己之私而離開了她，“若是這真心，用你的身份來換，你可是願意？”
風芷翎倒抽一口涼氣，不可思議地看着女帝，這是在逼她做出選擇，在她的皇女身份和玉晗殫之間？
她把自己推進了陷阱，還是自己設的。
“母皇......”
女帝揮了揮手，對她的反應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下去吧。”
風芷翎還想再說什麼，看到女帝沉默的臉，心有不甘地退下。
女帝冷笑，同樣的問題，她也問過風長歌。
“母皇若是執意要兒臣選擇其一，我一定做母皇的好女兒，他日等母皇決定接納承瑛了，再說不遲。”
風長歌確實要比風芷翎狡猾多了，但是這樣的答案，卻是她最滿意的，所以，她也沒有再多問，便讓此事過去了。
只是，那個說着要做她好女兒的人，現在在哪裡呢。
長歌，朕不信，不信你已離開人世。
“來人——”女帝大聲叫到，小福子立馬過來伺候，“傳朕旨意，宣玉晗殫進宮。”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玉晗殫到底何方神聖。
小福子奉旨離去，女帝的目光掃過那幾本冊子，輕輕翻了翻，剛看了第一幕，女帝的目光便被吸引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