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藍若冰語重心長的說着話,聞人公瑾實在不忍心往壞裡想藍若冰,也不願意把趁火打劫四個字放到藍若冰身上。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再不願意面對也是沒有辦法滴。
“我可不像我大姐那麼單純,被你這腦子裡想出的鬼主意欺負去了。”
“你信不信我從根源上杜絕你倆見面啊?就像王母娘娘阻止牛郎織女一樣,也許比他們還慘。不知道你想不想試試啊?”
藍若冰笑的無比的甜,但在聞人公瑾眼裡,卻和那磨刀霍霍向牛羊的屠夫劊子手,沒啥區別。
“要多少銀兩你說?”聞人公瑾硬生生的嚥下心中的惡氣,一臉的諂媚加狗腿,小心翼翼的問着。
白松峰看着聞人公瑾這幅沒骨氣的軟骨頭相,上下左右的搖着頭,不由得可憐起聞人公瑾來,容易嗎?
人家爲了個女人,甘願拋棄尊嚴,拋棄錢財。這才真的是愛啊!
“倒也沒有多少。”
聽到藍若冰的話,聞人公瑾略略鬆了口氣,好在沒有獅子大開口啊。
他不知道,藍若冰開口談錢其實比獅子大開口還要可怕。
“我們不是一次性的收費。我們是按階段來收費的。”
這就好比是階段性用電,每個階段價位不同~整齊劃一的已經落伍了,量身定製纔是王道。
藍若冰的話一出,聞人公瑾當時就愣住了,白松峰則在一旁捂着嘴樂開了,他就知道這丫頭一肚子壞水兒,哈哈。
“所謂階段性收費,是指,從有好感一直到成婚當天的一條龍服務。”
“我們可以按照你想要進行到哪一步來收費,當然提供物件、製造的效果、音樂背景、出謀劃策,費用都是不一樣的。”
藍若冰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娓娓道來。
白松峰邊聽眉毛邊挑高,他下意識的看向事主,從藍若冰開始說話,人家就沒再動過,面目呆滯,受刺激不小啊。
“這要多少銀子?”
“對外報價五千兩雪花銀。”藍若冰的話一出口,白松峰託着下巴的手一滑,他的頭就這麼和桌面硬生生接了個吻,身體失去平衡,
差點沒從椅子上掉到地上。
聞人公瑾從椅子上站起身朝着牀就走過去,然後一邊走一邊說:“頭好痛啊,兩位壯士,本太子不送了啊,幫我把門帶上。”
藍若冰對於他的做法很是不屑,她啐道:“看你那個熊樣兒,不就是點兒散碎銀子嗎?你至於摳兒成這樣嗎?”
“那可是我大姐,堂堂藍府的嫡女千金,還是你喜歡的人了,才這麼點兒銀子就捨不得了。”
“不行,我要和我大姐說一下,這樣的男人不能跟,居然覺得銀子比真心人更重要。”
她唉聲嘆氣的低着頭,使勁搖晃着,語氣中滿是惋惜,看向聞人公瑾的眼神也滿是瞧不起。
要不要這樣啊?聞人公瑾咽嚥唾沫,傻眼的看着藍若冰要往外走的身影,嘴巴開開合合的,終於在藍若冰左腳快邁出門檻的時候放聲大喊:“等......等等。”
“聞人太子可是改了主意?”藍若冰頭也不回的笑了起來。
雖然對答案心知肚明的,但是卻又忍不住開口逗着聞人公瑾。
“是,是,改變主意了。”
“好吧,看在是熟人的份上,給你打個貴賓價,九五折優惠。再多贈你一條錦囊妙計。不過一碼歸一碼,以後若是真娶了我大姐,我這邊可不是小錢就能收買的了。”
這鐵公雞,只管進不管出的,最後還惦着沾走點什麼。
不,她這已經從鐵公雞直接就上升到了糖公雞的層次了。
白松峰突然很慶幸,自己沒有什麼需要她指導的。
否則,以藍若冰這種愛劫富濟貧的性格,難保不會把他變成窮光蛋。
不過想想,自己確實也已經成爲窮光蛋了:軍隊,給她了。看到的寶藏,歸她了。自己,歸她了。連太和狐這樣的極品,也歸她了。
想到這,白松峰突然覺得自己很悲涼。
風光了這麼久,弄來這麼個混世魔王的徒弟,還得他輔導她。
想他堂堂江湖界聞名遐邇的嚇破人膽的大人物,現在怎麼看怎麼像是個保姆,哎,悲催啊。
聞人公瑾終於想通藍若冰怎麼就成了大老闆了,太奸詐了,
這傢伙屬貔貅的吧?
胃口大,卻不貢獻,賺錢都賺到自己人頭上來了,真是壓榨一切的可利用剩餘價值啊。
“怎麼?覺得便宜?你要知道,有目的性、計劃性、階段性的進行追求,並找準死穴,才能成功。”
“否則,別說你花了這五千兩,就是花了一萬兩可能都追不到。你覺得呢?太子殿下?”
藍若冰話一出,聞人公瑾更是欲哭無淚卻着實想找個地方好好的放聲嚎啕大哭一下了。
他慌忙的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是這麼想的,天啊,這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藍若雪在廚房幫阿四弄着東西,就感覺自己右眼總是在跳啊跳的,幾乎都快和心跳同步了,她忙停下自己的動作,站着揉着眼睛,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走進來的林飄雪,笑着捅捅身邊的阿四,和他竊竊私語起來。
於是,“涼清”的後院某間廂房總是出現一些令人捧腹的場景。
煙霧繚繞的廂房內,聞人公瑾被藍若雪扶進燻蒸桶,然後她就坐在旁邊計算着燻蒸時間,這是聞人公瑾最喜歡的單獨相處時間。
“藍大姑娘。”聞人公瑾想到藍若冰和他說的要多用眼睛放電、用眼睛傳達心情,便決心一試。
可是放電~藍若冰給他的解釋是,冰視、猛眨眼。
這些動作,別說,他還真不會!
藍若雪聽到他的喊聲便走到他身邊坐下,小心地問:“怎麼?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她邊問着,心裡嘀咕起來,這每一次燻蒸用的藥物都是一樣的啊,怎麼會有狀況出現呢?
本來她和藍若冰說了,自己也沒有學會太多,是不是他們回來了,她就可以回去了,多學習纔會給人治病不是嗎?
可是自己這個妹妹卻說,這正好是一個給自己鍛鍊的機會,反正又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不給她放下的機會。
現在看來,她倒是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步驟做的不對了。
聞人公瑾也不說話,就這麼瞅着她,努力使勁的“放電”,直到眼睛等到發酸,他忙眨起眼來,沒有任何規律和頻率,表情看起來怪異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