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切磋雖然不會有人傷亡,但是無法組成陣法的武僧面對雲沐辰就是一盤散沙。
威力更加弱,自然不能對雲沐辰構成什麼威脅。
很快雲沐辰就破陣而出,一個縱身出了竹林,代表着切磋的結束。
雲沐辰十分帥氣的還劍入鞘,身後的竹林中倒了一地的武僧。
夜秋瀾和了若完全沒有被影響到,有點殺得難解難分,連旁邊的小沙彌都一眨不眨的,沒有心思兼顧其他。
雲沐辰從側面靠近夜秋瀾,看到棋盤,雙眸一亮。
棋盤上的棋子已經過半,戰況逐漸升級。
了若大師剛開始收斂了很多,所以被夜秋瀾散亂的棋局打散了,也被打了個戳手不及。
雖然白子在一步步蠶食黑子的優勢,可黑子全面開花,也讓白子有點疲於應付。
了若儘管高估了夜秋瀾,也沒有想到她的棋藝能有這種程度。
很多女人都會下棋,可是棋藝很精湛的不多。
下棋考驗了眼界,思維,還有大局觀等等,不是說一定要有經驗,棋藝纔會更好。
主要還得下苦頭練習研究,這對很多女人來說是不可能的,因爲相對棋,其他的技藝更加值得學習。
所以說,出名的棋手,還沒有女人。
了若瞭解圍棋界,對夜秋瀾的水平自然有評估,誰知道,這次倒是看走眼了。
夜秋瀾絕對是他見過的,棋藝最好的女人。
剛開始沒有太在意,錯事了先機,等夜秋瀾發難的時候,了若已經處於極端的劣勢。
不過,了若就是了若,能夠跟棋聖對弈的高手,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夜秋瀾一開始的那點小算計只不過緩解了一下失敗的時間。
至少,現在的了若是認真起來了,雲沐辰挑翻了伏虎陣都沒有讓他多看一眼。
夜秋瀾前期給自己營造的優勢,讓了若也感覺到了壓力,不認真都不行。
雲沐辰無聲的站在一邊,嘴角微勾,夜秋瀾說她琴棋書畫,棋藝反而是最好的,果然是沒錯。
雖然是因爲不瞭解,可夜秋瀾一開始能佔上風本身不容易。
而且,夜秋瀾的棋,果然跟她說話和對付別人的方式一樣。
一開始就是一些不着邊際的話,或者看似毫無聯繫的東西,等一切的坑都挖好了,突然發難,直接打七寸。
前幾次都證明夜秋瀾對付別人是這麼玩的,沒想到棋也是這樣。
剛開始凌亂得像新手,東一錘子西一棒的,到處挖坑,連了若大師都沒有發現。
可惜了若大師的段數不俗,即便是後來居上,也能沉着應付。
結果棋盤都分完了,數了數,了若大師竟然只贏了一子半。
這個結果,了若大師都來了興趣:“意外的結果,若是有空,還請施主來下一盤。”
夜秋瀾的棋藝水平,值得他認真對待。
而且,夜秋瀾一開始那種佈局很少見的,看似凌亂,卻很少有廢棋,幾乎看似很廢的,在關鍵時候都被她利用起來了。
夜秋瀾吐了一口濁氣:“還請大師不吝指點。”
“自然可以,只要你能來就行,平日裡能跟老衲下棋的人很少了。”了若大師覺得最後半局奮起直追也是一種暢快淋漓。
至少沒點本事,還真的別想翻盤。
“一局結束,那說的彩頭,施主要不要問?”了若大師提及。
夜秋瀾本來站了起來,正想問雲沐辰挑戰的事情,突然聽到了若大師這麼說,立刻回頭:“那,大師先問?”
雲沐辰好奇的看着兩人,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約定?
了若大師沉吟了一下,見夜秋瀾一派淡然,似乎並不害怕他問什麼:“雖然老衲和小師弟都能看出你命改了,但是並不清楚都發生了什麼,可以說說你遇見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雲沐辰看着夜秋瀾,微微皺了皺沒頭,改命了?意思是,夜秋瀾原本的命運不是這樣的,那是怎樣的?
夜秋瀾嘴角一勾,似乎早有所預料。
在雲沐辰注視的眼神中,夜秋瀾坦然的開口:“曾經在皇宮遇見過一個自稱巫族的女人,這算不算?”
了若大師怔住,表情難得的帶上了驚訝:“巫族……他們出來了?”
雲沐辰抿了抿脣,什麼時候皇宮是如此不濟了,似乎所有人都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比如他們平日裡也這麼幹;比如夜秋瀾口中的巫族;再比如冷宮藏了一大堆手下的九皇子,仔細數一數,還真是如無人之境。
“是啊,具體什麼情況,我可看不懂。”夜秋瀾知道了若和空雲一定會好奇這個,那天她找白夜給自己看的時候,就問過了。
她也沒有說謊,只是沒有特意去提見到巫月兩次詭異時間。
所以說,對她而言,其實最神秘的是巫月,完全摸不着的高度。
“老衲明白了,巫族的話,直接給你改命是辦得到的。”了若大師雖然這麼說,但是心下有些疑惑。
天道都是等價交換的,巫族的人敢出手給夜秋瀾改命,又得了夜秋瀾怎麼樣的好處或者幫助?竟然大到敢出手給她改命?
“還有一個問題。”夜秋瀾挑眉等着。
了若想了想說道:“施主覺得,老衲的小師弟是否太執着?若是能夠放下,他完全可以過得更舒服一些不是?”
除了剛纔那個話題,他其實沒什麼想問的。
多出一個機會,就隨意的探討一下,純粹是給夜秋瀾防水。
殊不知,這樣的問題,反而讓夜秋瀾陷入了深思,只不過表面上沒有破綻,想了一下就回答了:“值得不值得,只有自己明白。”
了若點頭:“施主有慧根啊!”
雲沐辰忍不住說道:“什麼慧根不慧根的,國寺是和尚廟,又不是尼姑奄。”
了若大師笑了:“老衲認識的有道尼姑也不少,殿下不必擔心。”
雲沐辰差點掀桌,這老和尚越來越會踩他的底線了,難不成還要把夜秋瀾介紹給尼姑不成?
果然,他就該將夜秋瀾和國寺的這羣老和尚隔離,上次太后就這麼說過了,他心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