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賞賜拿了自然沒什麼事兒,可有些不該拿的,也別太過擅作主張比較好。
掌櫃的整個人一抖,頓時更加懊悔了,早知道霍思雨跟王妃水火不容,他真的不該貪圖這點便宜。
掌櫃的連忙從懷裡掏出一錠五十兩的黃金,到手完全還沒有捂熱:“還請王妃寬恕屬下,屬下不該擅自主張,越俎代庖……”
掌櫃的忍不住腹誹,敢情霍思雨還是慣會裝好人,竟然只挑好話說。
搞得他真以爲霍思雨跟自家主子的關係還不錯。
這可害死他了。
“五十兩黃金?”夜秋瀾眼睛一眯,輕笑開來:“看來思雨縣主回到鎮國公府,這日子反而過得更好了,出手就是闊綽。”
仔細想來,邀月樓還是從霍思雨手中得來的,不知道霍思雨現在看着邀月樓這麼賺,會是什麼感想?
“嘖嘖,你一年的工錢加打賞只怕都沒這麼多吧!難怪你會替他跑腿了……”夜秋瀾若有所思,沒說見,也沒說不見。
跟掌櫃想得差不多,夜秋瀾的確實在審視,這掌櫃似乎心大了,還適不適合繼續在邀月樓做?
掌櫃明顯的感覺到了危機,額頭溢出一大片冷汗:“還請王府饒恕小的這一次,是小的財迷心竅,竟然沒有看出旁人的意圖,還請王妃看在大錯沒有釀成的情況下,原諒小的這一次……”
掌櫃說這話其實很心虛,這件事情在夜秋瀾面前還好說,若是被王爺知道了,他指不定就不是僅僅丟工作了。
這會兒,掌櫃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可也無濟於事。
“沒想到王妃對屬下竟然這麼苛刻?你是不敢見我嗎?”霍思雨的聲音都讓出現在門外,帶着一分陰冷戾氣。
阿水皺了皺眉,低聲說道:“王妃……”
夜秋瀾不着痕跡的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喝茶,揮手讓掌櫃的先退下去。
掌櫃的臉色整體都白了,憎恨的看着戴着帷帽的霍思雨,這個女人居然自己就跑上來了,等於是王妃見不見那都得見了。
可見霍思雨從一開始就坑了他。
夜秋瀾擡頭看了一眼霍思雨,輕笑:“一個見不得人的傢伙,哪來的自信說這種話?到底是誰不敢見誰?”
相信霍思雨在邀月樓已經蹲點很久了吧!
因爲霍越壓根兒不幫她這件事情。
那剛纔雲沐辰在的時候,她怎麼就不敢出來?
現在還用帷帽把自己給遮得嚴嚴實實,誰不敢見她?這種迷之自信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霍思雨身影晃動,顯然氣得不輕,等掌櫃的一出去,立刻關上門,用力的將帷帽給掀開了,任由帷帽跌落地上。
霍思雨面上帶着怒氣,顯然對夜秋瀾的話反應很大:“夜秋瀾,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一切還不都是王爺給的,你有什麼值得自豪的?”
別說夜秋瀾了,就是阿水都不由得無語。
這進來的不是思雨縣主,是一個未知的女瘋子吧!
夜秋瀾可不想跟一個瘋子理論,何況他們倆從一開始就沒什麼好說的:“不能好好說話就出去,本妃沒空理你,而且,我告訴你,王爺很快就會回來的。”
本來火氣已經不斷往上冒,霍思雨瞬間被最後一句給澆滅了,驚恐的往後看了看,這纔有些怒火中燒:“少用王爺來壓我,只會躲在男人的背後算什麼本事?”
夜秋瀾呵呵了一聲,拿王爺壓她?瞧這話說得,想得倒是太美了。
“不知道本妃該叫德妃娘娘呢?還是思雨縣主?滿嘴噴糞就不要進來,本妃喜歡耳根子清靜一點,邀月樓也不是你發泄撒潑的地方,我是女人,我喜歡男人保護我,你過來咬我嗎?”夜秋瀾眨着眼睛,緩緩的說着。
一句話直接戳心,霍思雨被氣了個仰倒。
阿水低頭偷笑,自家王妃還是那麼犀利,瞧這話說得,換成誰來都得氣死。
不過,霍思雨也是挺有韌性的,每次上門來找虐,偏偏還樂此不彼。
霍思雨每次來都像是在發泄,正事兒還沒有說到,就被不耐煩的夜秋瀾給打發了。
夜秋瀾眯了眯眼:“我很納悶,霍思雨,你是不是很篤定我不會要你的命?所以你一次又一次的上門挑釁?”
以前沒有直接殺霍思雨,那是因爲第一仇恨一直不是她。
因爲總有人比霍思雨更加吸引夜秋瀾的注意,比如夜姿纖,比如雲沐風……
而且,夜秋瀾一直覺得,讓霍思雨求而不得,因爲有她在雲沐辰身邊,她會比前世更加痛苦。
不曾想,這樣的行爲倒是給了霍思雨錯覺,她不會動她?
霍思雨怔了一下,突然有些心驚肉跳:“你什麼都有了,還想要命不成?別忘了,霍越現在王爺手下。”
夜秋瀾簡直快要無語了,前世還覺得霍思雨挺有些聰明的,原來只能做勝利者,一旦跌了跟頭就什麼都亂了。
“霍思雨,你不會天真的認爲殺人只有明着來一種手段吧!”夜秋瀾確定,霍思雨的確有些瘋了。
聞言,霍思雨忍不住退了一步,看着夜秋瀾的眼神還是有些驚懼的:“你……你敢……”
夜秋瀾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有些想法一旦升起來,連她自己都壓不住了。
“呵呵,你說呢?”夜秋瀾意味深長的說道:“霍思雨,我從來都不欠你的,你非要招惹的話,我也不介意自己討點報酬,再加一點利息。”
說着,夜秋瀾示意了一下這邀月樓,貌似當初就是從霍思雨手中給弄過來的。
這個女人,似乎好了傷疤忘了痛。
霍思雨張了張嘴,還真的是所有話都被堵在了肚子裡,一時之間也覺得自己這麼理直氣壯的找過來似乎有點可笑。
她確實是有事找夜秋瀾,可一看到夜秋瀾洋洋得意的樣子就忍不住怨懟。
她是隻顧發泄了,從來就沒想過,夜秋瀾也不是無條件配合她的,任由她隨便罵咧。
關係到自己姓名問題,霍思雨果斷的閉嘴了,雖然眼神依舊充滿了仇恨,可好歹沒有再說很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