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還真是辛苦了。”雲沐辰真是越說越陰陽怪氣的,連夜秋瀾都快聽不下去。
“多謝十六弟理解。”十五也變不改色的,打着太極極爲順手。
兩個人一起走過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不瞭解的,說話很明白什麼是對方的死穴。
“哼……”雲沐辰果然傲嬌,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說啥。
夜秋瀾真是哭笑不得:“你們也是夠了,皇上,直接用力的回絕吧,我一個都不見,話不投機半句多,這點我早就有體會了。”
其實她跟皇帝一眼,有些不理解霍思雨的用意。
她現在要見她,何必報告給皇帝?
再說了,現在誰都知道霍越是十六這邊,同時也明着歸順了新皇。
霍思雨走霍越的路子豈不是很容易嗎?
真當皇帝閒得發慌,就管這些閒事兒?
雲沐辰也想不透,但是他不會隨便說,霍思雨的事情,他相信夜秋瀾能處理。
從夜秋瀾的口中他是知道的,連前世錯過夜秋瀾的自己都沒有將就,何況是現在?
當然,雲沐辰也不認爲霍思雨要說的事情跟他有關係,人都嫁了,也該死心了。
夜秋瀾也就是疑惑一下,並沒有傾聽的好奇。
霍思雨翻來覆去就是那麼一些事情,她猜也猜得到。
至於雲沐風,現在要見她,似乎有點奇怪,不過也算了,不知道也不會怎樣。
有些東西不知道反而更加幸福,比如張太后。
“你居然不好奇嗎?我倒是挺好奇的。”皇帝笑了一下,有些遺憾。
“好奇的話,皇上可以自己問啊!指不定廢帝更想見的是皇上和阿辰吧!”夜秋瀾淡笑不語,她知道雲沐辰不喜歡她去見的,又沒有特別的事情,更加希望雲沐辰能開心。
這天聊過,皇帝就接到“十五王妃”病死的消息。
昭告天下,瞬間有不少人替付敏遺憾,這個女人,沒有福氣啊!
可這突然的病逝消息,並沒有讓任何人產生懷疑。
或許十六和十五一早就做了這樣的打算,“十五王妃”從進府開始,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一直閉門謝客,還時不時的召見太醫。
當然,這樣的消息一直很低調,加上靖淵王本身沒有太多的存在感,知道和討論的人就不多。
所以,夜秋瀾前世聽到的消息也是是而非,不知道十五王妃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一次,因爲靖淵王突然成爲九五之尊,誰也不可能忽視他了,那麼以前的一丁點小事都會被人翻出來津津樂道。
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發現,關於靖淵王的事情似乎少得可憐。
除了知道他幾歲的時候大劫,卻挺了過來,就再也沒有更加有意義的故事了。
可這大劫,別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再怎麼編造,也就會說說,真不愧是真龍天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吹捧話。
相對的,十五王妃出嫁前也沒怎麼出門,甚至沒什麼朋友,在這樣開放的社會風氣中,實在很少見。
可跟靖淵王比起來,十五王妃好歹還參加過選秀,多少有點話題。
不然,再找不出來,都快憋死一種平民了。
因爲在一般人看來,皇帝的一生經歷實在算得上是傳奇。
這不拿來說道說道,怎麼對得起這麼曲折突兀的上位?
在這麼仔細的尋找下,十五王妃的病情就隱瞞不了,甚至被無限放大,讓人說得很熱鬧。
加上皇帝和十六的人有意引導,傳言本身就已經誇張了,前幾天甚至有人說十五王妃其實只掉着一口氣。
現在突然說十五王妃病逝,還真都沒意外。
紛紛將前陣子的感嘆又拿出來說了一遍,覺得十五王妃命薄,受不住母儀天下的高貴,有命嫁,沒命享,還不知道便宜了誰家女兒啊!
這些話讓付家的人聽了簡直氣得不行,可當皇帝的聖旨到了付家,付大人滿臉的灰敗:“完了完了,皇上是鐵了心不要這付家的身份了,未來的皇后,肯定跟附加再也沒有什麼關係。”
付夫人哭得不能自已,她的女兒就這麼被迫沒了?
也就是說,她那不爭氣的女兒就算被找回來,也沒有立足之地了啊!
“老爺,皇上,這是過河拆橋啊!還有那個女人,頂替了我女兒的身份,難道還能順順利利成爲皇后嗎?”付夫人想想都不甘心。
付大人全身的力氣都快抽乾了,癱軟在牀上:“我就知道,從前陣子的那些誇張流言蜚語一出來我就知道皇上的選擇了,可是,我們能怎麼辦?”
“何況,當初若不是皇上替我們兜着,付家早就被先皇按欺君之罪論處了,哪裡還有現在的安穩?”
付老夫人聽到這句話嗤笑了一聲:“說了半天,好歹還有個明白人,沒有全都腦子糊塗了。”
“皇上過河拆橋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還有臉說?要不是你縱容自己的女兒,何至於浪費掉這麼一個大好機會?”
“沒有那個命,就認了吧,當初靖淵王再不受寵,那也是王爺,付家給人戴了一頂路帽子,還耍了人家一回,現在還能以逝去元后孃家的身份存在,這些都還不是恩賜嗎?”
付大人還真被老夫人這句話給點醒了,對啊,付家在當初就已經不存在了,能夠安安穩穩的到了現在,何必還要求更多?
或許,皇上就是看出了他們的不知足,才以這種方式警告和斷了他們的念想。
他是鬼迷了心竅纔會聽付夫人的話,想用些小恩小惠就控制住了莫筱,在靖淵王府,怎麼能容外人插手。
看靖淵王能夠坐上那個位置就知道,這位王爺可不是好相與的。
“娘,你說得對,這件事情,我們只能自己吞,否則,迎接付家的很可能是滅頂之災,從現在開始,夫人,你都記住了,我們的嫡長女是元后,是她自己命薄,身子骨不爭氣,享受不到皇后的尊榮,死後能有這樣的榮光,也是幾輩子修來的。”
“付敏已經死了,付家自當悲痛,不管皇帝都封誰爲皇后,那都是理所當然,我們沒有任何的理由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