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圍觀羣衆仰慕的目光中,素問帶頭闖進了金鉤賭場。她進來的時候,賭場內的賭局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只是看了一眼,素問臉上就閃過了一抹厭惡之色。她最討厭這些賭徒了,爲尋求一點精神刺激,就將身邊的親朋都拋到了腦後,一點責任都不負。有甚者沒有賭資,就用盡坑蒙拐騙各種手段,從親友那裡弄錢來。
望着賭場內如火如荼的景象,素問冷冷的朝身後跟進來的人命令道:“凡是金鉤賭場的東西,不管價值幾何,都給我砸,出了問題我負責。”
聽見她發令,身後馬上響起一片答應之聲。。接下來,一羣人便直接開始了瘋狂打雜的過程。他們按照素問的吩咐,凡是看見屬於金鉤賭場的東西,不管價值有多高,衝上去就是一頓狂雜。
到這時候,素問爲他們配備的武器起了重要作用。他們拎着鐵棍,砸起東西來格外順手,幾乎幾下就能報廢一樣物件。
見到手下人開始砸場子,素問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她拎着一根鐵棍四處閒逛,遇到值錢的東西就是一頓狂砸。她眼光毒辣,挑選中的都是金鉤賭場內用來鎮場子的值珍惜物件,連她都有些捨不得下手了。
將視線內的東西砸完,素問便停下手來。她目光在場中逡巡,尋找有沒有被遺漏的地方,打算趁機過去補幾下。
面對突如其來的打雜,賭場內的賭徒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他們回過神來,場內一半的東西都已經變成了廢品。面對手持棍棒的一羣不速之客,他們心中雖然有憤怒,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畏懼的躲在角落裡。
冷眼掃過這羣人,素問的視線並沒有多做停留。她伸手指了指角落裡的樓梯,示意手下人樓上還有東西可以繼續砸。在她的指引下,一羣人衝了上去。開始將烽火燃燒到更加奢華的二樓空間。
跟在這羣人身後,素問登上了二樓。她上去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間間緊閉房門的包房,聽說這些房間是爲貴賓特意準備的。
沒有任何猶豫。素問就推開了旁邊的一扇房門。她剛一踏進去,就被房間奢華的裝修嚇了一跳。在這一瞬間,她幾乎產生了置身於永寧侯府的錯覺。好在兩邊的風格迥異,她這才立刻回過神來。
掃了一眼房間裡的佈置,素問緩緩吐出一口氣。這裡雖然裝飾的奢華,但只是那種土豪風格,真正上檔次的古玩字畫卻是一件都沒有。這樣一來,素問纔算是徹底放下心來。沒有這些真品在旁邊礙事,她便可以放開手去幹。
拋開心理負擔,素問掄起手中的棍棒。開始歡樂的打雜工作。她一口氣將房間裡的東西砸了個遍,頓覺心情一下子開朗了不少。
打雜完這間包房,素問便轉身去了別的房間。她過去的時候,那幾間房裡都已經有了負責的人。她只是在門口看了看,便滿意的走開了。繼續前往下一間包房。等把二樓所有房間逛了一遍後,她這才重新走回一樓。
回來的時候,映入素問眼簾的是一樓的一片狼藉。她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這裡便如同被徹底洗劫了一番。
就這樣,沒用多長時間,金鉤賭場就被打雜了一遍。有素問之前的交代,他們只是單純的進行打雜。卻沒人拿走任何一樣東西。正是這個原因,整個賭場雖是一片狼藉,卻仍然依稀可見先前的影子。
站在廢墟中,素問一臉冷漠的對角落裡的賭徒們說道:“你們都不是金鉤賭場的人,這回的事情與你們無關,所以識趣的就請離開。”
有她這句話。賭徒們馬上就一鬨而散。他們雖然嗜賭如命,卻還沒到爲賭場出生入死的程度。面對疑似兩方人馬的火併,他們果斷的選擇了避而遠之,將自己從這趟渾水中摘了個乾乾淨淨。
將這些賭徒轟走,素問馬上就笑着對莫易說道:“現在沒有外人了。咱們可以公審一下金鉤賭場的這些階下囚,或許會有什麼收穫也不一定。”
聽她這麼說,莫易馬上就饒有興味的開口追問道:“聽起來貌似有點兒意思,但到底是怎麼一個審法?小爺雖然見過劉縣令審案,卻還從來沒親自試驗過,不知道好不好玩兒?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小爺一定要親自試試。”
素問見了,一臉故弄玄虛的說道:“好不好玩兒,我不知道,但卻可以確定一點——從這些人身上,我們或許能打聽到不少金鉤賭場的秘密。”
收到莫易投來的好奇目光,素問並沒有進行解答,而是命人將金鉤賭場負責賭局的操盤手拉了過來。就在剛纔的打雜過程中,金鉤賭場那些還沒有失去行動能力的人就都被素問帶來的人看管起來,以防他們藉機脫逃。
面對被帶上來的操盤手,素問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語氣隨和的開口問道:“現在什麼樣的局勢,你應該清楚。只要你肯說出你們平時作弊的手段,我便考慮放了你。”
被素問言語引誘,這名操盤手竟然毫不動心,當即便態度堅決的說道:“想從我這裡套話,你癡心妄想。就算我被你們打死,我也絕對不會吐露半個字,所以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素問聽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說道:“如此說來,你是要堅持頑抗到底了?既然如此,那我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說着,素問便從身上摸出一個玉瓶來。她輕輕打開瓶塞,立刻就從中飄出一陣淡淡的香氣,迅速往四周擴散而去。聞到這一陣香氣,在場衆人只覺腦中一片清明,之前的疲憊頓時便減少了幾分。
在衆人的注視下,素問緊接着從玉瓶中拿出了一根細針。她手中捏着那一根細針,腳步則挪到了那位操盤手的身邊。
她目光在操盤手身上輕輕掃過,似是在挑選一個合適的位置。過了片刻,她終於選定了中意的部位,然後緩緩的將針頭朝操盤手的手臂刺去。她動作緩慢而優雅,看起來賞心悅目,卻又透着一絲揮之不去的恐懼。
一點一點的,那一根細針終於接近了操盤手的手臂,並最終刺入了手臂上的曲池穴,瞬間帶來一陣麻癢。
剛開始,這一陣感覺還十分微弱,那位操盤手臉上掛着不以爲然的神情,眼中還有一絲淡淡的鄙夷。可惜好景不長,過了沒多長時間,他的手臂就開始迅速腫脹,麻癢感隨之越來越明顯。
除了感覺越來越明顯外,麻癢還有迅速擴散的趨勢。從他手臂上那一點開始,麻癢感開始順着身上的神經向四周蔓延。
僅僅過了幾吸的時間,他整條手臂就已經被這種麻癢感完全佔領。這時候,他多想用手去撓一撓。遺憾的是,他正被繩索捆着,全身上下動彈不得。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咬牙頂着,希望能熬過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麻癢感並沒有絲毫消退的跡象,反而有變得越來越劇烈的趨勢。他如今還在咬牙硬挺,但意志卻已經逼近崩潰邊緣。
活了這麼大,他還從來沒體驗過這種感覺。這是一種癢,一種從骨髓裡往外冒的癢,令他幾欲發狂,恨不得立刻伸手去撓。怎奈他現在行動受限,另一隻手被牢牢的捆綁在身體另一邊,根本就是鞭長莫及。
看見他的樣子,素問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馬上對看守的人命令道:“把他另一條胳膊放出來,但別讓他有逃走的可趁之機。”
有素問的命令,那位操盤手另一條手臂終於獲得了自由。他顧不得身上的繩索,立刻伸手去抓撓發癢的手臂。他撓了一下,手臂上傳來的癢意卻並未減輕,反而更加明顯。他不信邪,馬上伸手又撓了一下。
這一下過後,他清晰的感受到手臂上傳來更加難以抗拒的癢意。他害怕了,再也不敢伸手去撓,但有時候卻又總是忍不住。
一番折騰下來,他半邊身子都在發癢。他雖然想要控制不去撓,卻總是半途而廢,忍不住去輕輕的撓一下。問題是,不管他撓的多麼輕,癢意都會隨之變得越發明顯而難耐,這使得他幾乎有了自殘的衝動。
看見他的動作,素問立刻猜到了他的心思,馬上下令道:“把他重新捆起來,不許他自殘。他不是要頑抗到底,那我就成全他這個心願。”
被重新捆綁起來,那位操盤手幾乎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現在全身到處都發癢,幾乎快要被逼瘋了。現在他被結結實實的捆着,全身上下動彈不得,除了一動不動的煎熬,什麼都不能做,簡直是生不如死。
這時候,要是有人能給他個痛快的死法,他肯定會萬分感激,絕不會有半分怨言。只有在親身體驗過這種全身麻癢的感覺後,他才懂得能死的痛快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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