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星兒手指的方向,莫易瞟了那幾個猥瑣的中年男人一眼,然後一臉冰冷的說道:“雲州城衆所周知,素問是小爺的師妹。你們敢公然詆譭她的名聲,就是沒把小爺放在眼裡。”
聽他這麼說,那幾個猥瑣的中年男人馬上被嚇了個半死。莫易在雲州城的種種事蹟,他們當然早有所聞。得罪了這位小爺,他們肯定落不了好。按照以前聽說的傳聞,他們至少會被永寧侯府的家丁暴打一頓。
看到他們滿臉驚恐的樣子,莫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這半年多時間收斂了一些以前的性子,看來雲州城的一些勢力已經把他忘到腦後了。趁着這次機會,他確實應該露一手,好顯示一下他的存在。
手中的鞭子朝那幾人甩了一下,莫易便一臉傲慢的對身後的家丁吩咐道:“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敢惹不該惹的人,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話音未落,莫易身後的馬背上就跳下七八個身形彪悍的家丁。他們一擁而上,一瞬間就將那幾個中年男人圍了起來。周圍圍觀的羣衆見了,立刻就頗爲識趣的退到了旁邊。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想被殃及。
見永寧侯府的家丁圍了上來,那幾個中年男人立刻就嚇得腿都軟了。他們撲通幾聲相繼跪了下來,滿面驚恐的不停出言求饒。
只可惜他們運氣不好,恰巧觸到莫易的逆鱗。他既然已經打定主意拿他們立威,當然不會半途而廢。
對幾個中年男人的求饒,莫易採取了無視的態度。他這邊沒有發話,永寧侯府的家丁當然不敢放水。按照以前形成的羣毆習慣,他們劈頭蓋臉朝那幾個男人打了上去。他們每一拳都用盡全力,沒幾下那幾人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雖然被羣毆。但那幾個中年男人卻不敢反抗。動手的可是永寧侯府的家丁,還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面對這種無法反抗的情況,他們只好高聲求饒。企圖呼喚起莫易的同情心。遺憾的是,他們的如意算盤都白打了。
作爲一個紈絝。莫易怎麼會在乎他們的死活。他這麼多年一直在雲州城混跡,各種暴力的場面早就司空見慣了。就光是他們現在被打的這副模樣,還真沒辦法勾起他的同情心來。就算他們比現在再慘一千倍,他或許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見到這一幕,星兒瞪大了眼睛,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她一直生活在深宅,何曾見過這種羣毆的場面。
就算上回華府被鬧的那一次。她也是一直陪在雲芝身邊,並未看見真正的羣毆場面。
看到星兒的模樣,素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微笑着安慰道:“別怕。他們都是咎由自取,沒什麼好害怕的。”
聽了她的安慰,星兒努力擠出一個笑臉,故作輕鬆的答道:“他們都不是好人,奴婢纔不會害怕他們。”
看見她的樣子。素問這才放下心來。生活在這種沒人權的封建社會,她和她身邊的人都必須學會面對這種現實。今日是這些沒運氣的猥瑣中年男人,或許明天就會輪到她和她身邊的人。尤其星兒還是個丫鬟,遇到這種情況的概率會更高。
在兩人的注視下,那幾個中年男人已經被打得爬不起來。他們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地方。連哼哼聲都幾乎聽不見了。
直到這時候,莫易才發出了停手的命令。他知道要是現在還不停手的話,這裡可就要出人命了。
作爲永寧侯府的世子爺,莫易當然不會怕惹上人命官司。儘管如此,他卻並不想把事情鬧僵。若是鬧出人命來,他肯定會惹上一些麻煩。真要是到那時候,受連累的可就不光是永寧侯府,估計洪遷也難辭其咎。
洪遷離開京城,主要目的便是避開朝堂上的是是非非。他作爲洪遷的學生,怎麼能在這時候給他找麻煩呢?
考慮到這些原因,他果斷的下達了停手的命令。只要沒鬧出人命來,他就能將整件事掌握在手中。
見衆人停下手來,莫易便在空中甩了一鞭,然後一臉傲慢的說道:“膽敢招惹小爺的師妹,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若是以後還有人不開眼,小爺可就沒今天這麼客氣了。”
聽見這番話,圍觀人羣臉上不約而同露出後怕的神色。他們都在想剛纔是否對素問主僕出言不遜,會不會被永寧侯世子伺機報復?還好剛纔帶頭的一直都是這幾個中年男人,他們只不過是跟着隨聲附和了兩句,應該不至於被牽連。
看見圍觀人羣面色的變化,素問心中不由暗暗冷笑。這時候知道怕了,先前跟着別人冷嘲熱諷的勁頭都哪兒去了?
活了兩輩子,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牆倒衆人推的人,一點主見沒有不說,還經常被人利用卻不自知。
將目光轉移到莫易身上,素問含笑開口道:“多謝師兄相助,要不然今日素問可還不知該怎麼應對?”
見她表示感激,莫易面露得意之色,口中笑道:“師妹有難,我當師兄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哪裡能擔得起一個謝字。”
話雖然說得謙虛,莫易臉上的神情卻一點都不低調。他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彷彿在說來吧,來努力感謝哥吧。
若非他這次確實表現優異,素問定然會出言打擊。不知什麼原因,她就喜歡跟莫易相互鬥嘴。這一回,看在莫易替她出頭的份兒上,她決定不予計較。好不容易能得意一次,她當然不會那麼不開眼的去給他心裡添堵。
只有讓莫易這回嚐到甜頭,以後纔會有更多動力在她這裡助人爲樂。這樣一來,她才能獲得更多的安全保障。
只不過是想過個安穩日子,還要花這麼多心思,素問真心覺得古代生活不容易。
念及此,素問便接着含笑說道:“師兄此言差矣。表面上看起來這只是爲素問出頭,但實際上卻是維護了雲州城的一方平安。”
聽她這麼說,莫易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他早就知道素問能言善辯,所以現在十分期待她能說出什麼道理來。
見到他好奇的目光,素問便微笑着說道:“朗朗乾坤之下,這羣人就敢欺侮我們主僕。毫無疑問,他們就是此地的惡霸。平日裡定然有許多百姓被他們欺壓,卻敢怒而不敢言。”
話講到這裡,素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提高音量繼續說道:“師兄懲治了附近的惡霸,難道不值得一個謝字?”
話音未落,圍觀人羣便紛紛出聲附和道:“華小姐所言有理,莫世子確實擔得起這個謝字。這羣惡霸平時欺行霸市,多謝莫世子出手懲治。”
聽見圍觀人羣的附和,素問臉上閃過了一絲訝異。她剛纔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還真說了個*不離十。訝異的神色一閃而逝,她馬上就恢復了淡定。既然那幾個被打的人真是此地的惡霸,那就只能算他們自己倒黴了。
與素問相反,莫易則表現的頗爲淡定。他早就看出了那幾個中年男人的身份,所以才決定拿他們立威。
儘管如此,他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把。他沒想到素問這麼厲害,居然能看出那幾個人是此地的地頭蛇。
就這樣,誤會便產生了。說實話,素問哪裡是看出了那幾個中年男人的身份?之所以那麼說,她只不過是想借助永寧侯府的威信指鹿爲馬。只要這麼說了,她相信圍觀人羣一定會給予配合的。
將今日的羞辱十倍奉還,她可不是說着玩兒的。只要給這羣人定個惡霸的罪名,他們最後肯定落不了好。
劉知縣一直都在向她釋放善意,相信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改善雙方關係的難得的機會。
意想不到的是,那幾個人還真是此地的惡霸。在知曉了他們的身份後,素問連心底最後一絲不安都沒有了。他們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就算因此被送進官府,判個七八年,最多也就是罪有應得。
聽見圍觀人羣的附和,莫易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才故作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既然讓小爺遇見了,就沒有作壁上觀的道理。他們平時沒少作惡,現在就壓到縣衙去吧。”
得到他的命令,永寧侯府的家丁當即便答應了一聲。緊接着那幾人就被架了起來,被幾名家丁押着前往縣衙。就在這個過程中,圍觀人羣還沒停止議論紛紛。看他們的樣子,跟先前議論素問時簡直一般不二。
面對吵吵嚷嚷的人羣,莫易實在有些受不了了,然後一臉無奈的轉頭對素問說道:“現在還是先回安和堂吧,外面不適合你們女孩兒家。”
聽他這麼說,素問本能的就想反駁。她和莫易鬥嘴慣了,這幾乎快成了一種下意識的反應。還好她沒忘記當前的環境,這纔沒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而是頗爲識趣的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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