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將紙甩在了趙氏的臉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那上面的指印,確實是珍月的。
珍月怔怔地跪在那裡,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明明沒有簽字畫押,怎會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指印?一定有什麼人在搞鬼,一定是。
珍月越想,心裡越慌,害怕趙氏責怪,慌亂中,她忘記了這裡是壽芳園,老夫人還在這裡,跪着挪到了趙氏的面前,扯着趙氏的腿:“夫人,我真的沒有簽字畫押,一定是他們搞的鬼,那指印不是我的。”
瞬間,廳內安靜了下來,趙氏到了嘴邊辯駁的話,被堵在了口中,她臉色陰沉地瞪着珍月,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愚蠢的丫鬟踢死。
“娘,您聽我說——”
趙氏想要解釋,然而話剛剛開口,就被老夫人打斷:“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來人,將趙氏拉到祠堂跪着。”
趙氏話落,立刻有人上前,將趙氏拉了出去,趙氏轉頭,瞪着秦歌怒吼一聲:“你別得意,遲早你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
秦歌一笑,她知道趙氏說的是什麼。
秦歌給宛然使了一個眼色,宛然會意:“咦?這是什麼味道?”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秀菁問。
“這味道——”宛然說着,皺起了眉。
秀菁的眸光一閃。
宛然嗅着味道,最後來到了香爐邊,打開了香爐,瞧見裡面燃着的香時,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她立刻拿起那香,在香灰中掐滅。
“宛然丫頭,你這是幹什麼?”秀菁有些驚訝。
“秀菁姑姑,這香聞久了,會讓女子絕孕,是誰給你這麼陰損的香。”
秀菁一怔,只覺雙手有些發軟,察覺到老夫人的眸光忘過來,秀菁低頭悶聲道了一句:“是三夫人。”
老夫人聞言,氣的心疼。
“祖母,您沒事吧?”
“這個趙氏,我以爲她改過自新了,沒有想到卻越來越陰毒!”老夫人何其聰明,怎會不明白,趙氏是想要藉着她的手害了秦歌?
“祖母,您消消氣。”秦歌說着撫着老夫人的胸前,轉頭瞧見站在一邊的大漢,邀來秀菁伺候着老夫人,她去將那幾個人送走。
剛剛出了壽芳園,見四下無人,那幾人就跪在了地上:“手下拜見閣主。”
秦歌一愣,眼中有些疑惑:“你們是——”
那幾人相視一笑,將臉上的面具撕了。
是鏡閣的人!
見此,秦歌便明白,這一切都是沂源的安排。
“你們先回去吧,不要露出馬腳。”
“是。”那幾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看着那幾人離開,秦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個沂源——
秦歌轉身,收起了臉上的笑,回了壽芳園,剛好聽到老夫人與秀菁說話:“秀菁,拿家法來,我非要讓趙氏長長記性不可,整日不想着怎樣光耀門楣,就想着怎麼對付自己人了!”
“老夫人。”秀菁正要勸着老夫人,轉頭瞧見秦歌走了進來,就給秦歌使了一個眼色。
秦歌立刻笑着走了過去:“祖母,您莫氣了,爲了這事兒生氣多不值得,歌兒給老夫人說個笑話,讓老夫人樂呵樂呵。”秦歌說着,就扶着老夫人往屋內走去。
老夫人見是秦歌,臉色雖還有些難看,卻沒再像之前一樣堅持:“什麼笑話。”
“從前的從前,有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姑娘。”
老夫人看着秦歌,等着她後面的話。
“她就是您絕世美貌的孫女秦歌!好了,笑話說完了。”
老夫人眨了眨眼睛,有些回不過神來,末了,低喃一句:“不害臊,也好意思說這是笑話。”
嘴上雖然這樣說着,臉上卻不自覺盪漾起了笑容。
“不是笑話嗎?可祖母你笑了呢。”
“不害臊。”老夫人瞪了秦歌一眼,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秀菁見此,一顆心算是鬆了下來。
……
“張允!”宛心一驚,醒了過來,正好對上了一雙沉冷的眼眸,她愣住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呼本將軍的名諱,你是不想活了嗎?”
“我……”
還沒等她說什麼,就見他站了起來,過一會兒,拿了一瓶藥膏,站在了她的面前,毫不客氣地說:“脫衣服。”
“……”宛心緊緊抓着衣服,警惕地看着他。
“你又不是娘們,怕什麼?趕緊將衣服脫了,本將軍爲你上藥。”
哼,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不用,小的自己來就好。”宛心說着,伸手就奪過張允手中的藥瓶。
“你確定?”張允挑眉。
宛心點頭如搗蒜。
“你能夠得到?”
“能。”
張允躬身,捏住宛心的下巴:“你以爲自己是神啊!”
他吼了一聲,一把將宛心按在牀上,就去扯她的衣帶。
宛心瞪大了眼睛:“將軍!”
張允瞥了她一眼,走到一邊,找來一方絲絹,綁在了眼睛上:“這樣總可以了吧?將衣服脫了。”
宛心瞅了張允一下,傷在背部,她並不好塗藥,只能認命,將衣服脫了,趴在牀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宛心總覺得背後的手有意無意地撩撥着她,背後癢癢的,她緊咬着牙關,忽視掉背後異樣的感覺。
忽然,那隻手不知怎的滑到了一側,宛心只覺側胸被碰了一下,她驚呼一聲,迅速坐起,拿過一邊的衣衫,套在了身上。
“不好意思,手滑了。”張允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眼,睜着眼睛說瞎話。
“將軍,小的已經沒事了,小的還是先行離開。”宛心眸光一閃,低垂着頭,從牀上爬起來,就要離開。
“你想去哪裡?”
宛心的身體一僵,她轉頭,就見張允墊着手中的藥瓶,目光危險的看着這邊。
宛心的心一跳。
張允手一拋,瓶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了她的手中。
“本將軍因你捱打,難道你不該幫本將軍上藥嗎?”頓了一下,張允補充一句:“你就這麼忘恩負義?”
話落,在宛心錯愕的目光中,他直接脫了衣服,露出了赤*裸的上身,趴在牀上,等着她去給他上藥。
因她捱打?不是他要打她嗎?他這算什麼?充好人?
宛心眼中一惱,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冷笑一聲,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