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歌回到漓京的時候,沈容煜已經帶着人離開了漓京,返回趙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秦歌心中有些氣惱。
秦明君死了,如今又失去了銀月的蹤跡,不過好在還抓到了沈容衍,她也是時候回趙國了。
“歌兒,你真的打算回去了嗎?”
“是啊,已經離開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你回去後,打算去找他嗎?”
秦歌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你好自爲之!”漓月說着,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看着漓月氣呼呼離開的身影,秦歌一笑,轉身上了馬車,遲疑了一下,她轉頭,看了漓月一眼。
像是有感應似的,漓月也回過了頭。
望着那與自己有七八分像的女子,秦歌露出了愉悅的笑:“月兒,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親人!”
話落,秦歌鑽進馬車,漓月潸然淚下。
瀝晏上前,攬過漓月:“別傷懷了,若是你哪日想要見她,朕便帶你去趙國。”
漓月點點頭,伏在瀝晏的懷中。
話雖如此說,可漓月心中明白,此一別,怕是難再見。
瀝晏雖寵她,可他畢竟是一國皇帝,哪裡說離開便能離開的?
……
沂源側頭,看着斜倚在馬車一邊假寐的女子,微微皺了皺眉。
說要回趙國的是她,可現在——
他們這馬車還不如走的快!
沂源苦下臉來。
“姑娘,您打算什麼時候回趙國?”
“儘快。”
“……”又是這話。
說着儘快,卻不允許馬車趕快些,照着這個速度,猴年馬月,才能回到趙國?
“沂源,下個城鎮是哪裡?”
“是臨水鎮。”
“哦,聽說撫遠鎮的葡萄不錯。”
沂源一聽,便明白怎麼回事。
撫遠鎮,雖然和臨水鎮是臨鎮,可如果從撫遠鎮走一趟,再回臨水鎮,那根本就是繞了一個大圈。
阿姐,你究竟是想要吃葡萄呢?還是在害怕什麼?
就這樣晃晃悠悠走了兩月,他們都沒有走完一半的路程,卻在聽聞一件事後,秦歌連馬車都不做了,直接駕馬趕回趙國京都。
沈容煜要大婚了,取得是他揮下一名大將的妹妹。
秦歌連夜趕路,終於在大婚前一天晚上,趕到了京都。她匆匆忙忙,連家都沒有進,便順着地下暗道,溜進了皇宮。
她帶着一肚子怒火,殺到了乾清宮,卻沒有想到,看到的卻是眼前的景象。
他竟然在沐浴!
瞧着那水池中背對着自己坐着的男人,秦歌瞪大了眼睛,目光從他後背劃過,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多麼香豔的景象啊。
“給朕搓搓後背。”
低沉的聲音響起,沈容煜應該將他當成了福音。
“還不快來?腦袋不想要了?”
秦歌嚇了一跳,伸手拍了拍胸口。
原來,他平時就是這樣使喚福音的嗎?真是一個暴君!
秦歌走到了那邊,默默拿起一邊的澡巾,替他搓着後背。
他始終沒有睜開眼睛,或許是太累了,眉頭緊皺着,看的秦歌有些心疼。
“朕虐待你了?不給你飯吃?力道這樣小?”
秦歌一聽,用力地搓着沈容煜的後背,心中有些憋悶,索性將澡巾扔了直接用手撓着,撓着撓着,想到他要娶別人了,就覺得心裡更加不舒服,一咬牙,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撲通”一聲,男人的手一帶,她掉進了水中。
沈容煜看着面前的女子,一雙眼眸幽沉如海。
兩月未見,她瘦了不少,看起來很憔悴,此刻,她正氣鼓鼓地看着他,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想到她剛纔竟然又咬他,沈容煜有些氣惱。
一用力,將她推開。
“怎麼是你?”假裝厭煩地道。
秦歌的心中一刺,難過的快要哭了,下一瞬,她從水中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卻沒有發現,衣服歪了,胸前的春光有些外泄。
瞧着那邊的風景,沈容煜的眸光一沉,他強迫自己不去看。
“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嫌棄我!”
秦歌瞬間爆發了,她不管不顧地撲到沈容煜的身上,就要去咬他,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解了心中的憋屈。
沈容煜用手擋着她的腦袋,混亂中,她的腰帶散了,外衫披散在了水中。
“秦歌,你屬狗的嗎?見了我就知道咬!”
“沈容煜,你說對了,我就是屬狗的,看我不咬死你!”
秦歌恨恨地道。
頓時,上演了一場水中大戰,只是這大戰打着打着,就變了味道。
原本的硝煙,轉變成了曖昧,沈容煜狠狠地吻住秦歌,攫取着他的芳脣,恨不得將她吞進腹中似的,秦歌也不甘示弱,佔領着他口中的領地,想要奪取屬於他的一切。
衣裳滑落,乾柴烈火,一觸即燃,溫暖的殿中,響起了一陣陣曖昧的聲音,秦歌暈暈乎乎中,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知道最後,她累癱在他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半睡半醒之間,只覺耳邊樂聲真正,似乎極爲喜慶,有人在耳邊取笑她:“壞丫頭,再不睜開眼,我們的大婚可要結束了,你可莫要後悔?”
她只覺,耳邊有蚊子在嗡嗡地叫,她隨手就拍了過去,道了一聲“別吵。”
耳邊似乎想起了一陣嘆息,她又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而她牀邊站着的不是宮女,而是宛然。
瞧見秦歌醒來,宛然一笑,立刻上前伺候着:“姑娘,您醒了?”
秦歌拄着腦袋坐了起來,昨晚太瘋狂,直到現在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渾身痠軟的不行,肩膀一涼,她才發現自己未*着*寸*縷,瞧着身上可疑的痕跡,秦歌一陣懊惱,只差沒有將腦袋蒙進被子裡。
那個不知節制的暴君!
秦歌將沈容煜咒罵了千百遍,讓宛然取來了衣服,她穿上之後,才緩緩下牀,卻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退一顫,差點沒趴到在地,好在有宛然扶着,她才倖免於難。
她擡起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現在什麼時辰了。”
“剛到用早膳的時間,姑娘睡了三日,想必是餓了,奴婢這就是吩咐人備下早膳。”
“什麼?睡了三日!”
秦歌覺得自己徹底凌亂了,她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這卻不是最讓她凌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