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臉色有些難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站在窗前的面具男子,轉頭,目光落在秦歌身上,那目光幾乎要將秦歌殺了。
秦歌低頭,輕咳兩聲,她想起今晨醒來時發生的事。
身上的所有銀針,都被搜刮一空,那可惡的男人當着她的面,將那些銀針全部扔進了水池中,然後堂而皇之地跟在了她的身邊。
想到那個冷酷霸道的男人,秦歌也說不清。
“秦歌,你給我說清楚,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漓月忍了忍,終究沒有忍住,爆發出來。
秦歌有些臉黑:“漓月,你冷靜點,他——”秦歌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說他自稱要找她報仇,所以跟在她身邊?這話說出來,又有幾人會信?然而,事實便是如此。
“他什麼?”漓月微眯着眼睛,一臉不悅。她和陳鋒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如今又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秦歌,我是不是太不瞭解你了?”
秦歌:“……”
“你不說話,這是做賊心虛嗎?”
“漓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是什麼樣子?你不要告訴我那是你的暗衛,你當我眼睛瞎嗎?他有一點身爲暗衛的自覺嗎?”瞧着雙手環抱於胸前,斜睨着這邊的男人,那副模樣,分明帶着幾分桀驁不馴,還有上位者的威嚴。
這樣的人又怎會屈居人下?
“漓月,關於他的身份,我也說不清楚。”秦歌苦笑。
漓月瞪了秦歌一眼,走到了男人的面前,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誰?”
“很重要?”沈容煜不鹹不淡地道。
“你說呢?”漓月逼問。
“我恐怕沒有義務告訴你。”說着,沈容煜徑直走到牀榻邊,躺下就睡。
瞧見這一幕,秦歌臉黑,他這根本就是在給她抹黑,秦歌有一種想要扶額的衝動,轉頭,瞧見漓月越來越黑沉的臉,她在心底一陣嘆息。
“秦歌,帶着這些莫名其妙的人給我滾出皇宮,你和陳鋒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隨你們吧,誰傷害了誰,誰喜歡誰,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漓月一口氣將話說完,轉身氣沖沖離開。
漓月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她剛剛離開,就有宮人來收拾東西,嫣然一副趕人的模樣。
秦歌轉頭,瞧見躺在牀上的人,心中一惱,走過去,一腳踢在了那人的屁股上,卻沒有想到,一下子踢了一個空,整個人朝着牀邊撲去,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牀上的人突然轉了一個身,下一瞬,秦歌的脣貼上了他的。 ωwш ★t tkan ★co
瞬間,秦歌像是被電擊中了一樣。
然而,讓秦歌更加氣惱的是,她還沒有推開他,反倒被他嫌惡的推開了!
秦歌心中生出了一種花花公子強吻了良家少女的感覺。
而她纔是那個花花公子,牀上的事良家少女!
“這下你開心了?”秦歌冷哼一聲,抹了一把嘴,轉身走了出去。
沈容煜想了想,跟了上去。
察覺身後有人跟着,秦歌只當不成瞧見,走出一段距離,瞧見匆匆趕來的沂源,吩咐了沂源幾句,在沂源錯愕的目光中,出了皇宮。
好在,她在漓京有住處。
只是,那個死皮賴臉跟在她身後的人是怎麼回事?
秦歌走了兩步,怒瞪着身後的面具男子:“你跟着我,究竟想要幹什麼?”
“報仇。”千篇一律的答案。
這是報仇嗎?
若是報仇,爲什麼不乾脆一刀殺了她,卻只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我現在還不想殺你,等我想好了什麼時候殺你,我自然會動手。”
“……”
秦歌覺得,他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好,你想跟就跟吧。”秦歌哼了一聲。
秦歌前腳剛回到自己的宅院,後腳就有人送來了東西,說是陳府送來的,秦歌看着足足十箱的東西,只感嘆陳鋒的動作還真是快。
“曦禾姑娘,小的奉命送來聘禮,這是禮單,您清點一下東西。”
秦歌伸手,還沒有拿到禮單,就被別人搶先一步:“我來看看。”
秦歌擡眸,就看到禮單落在了面具男手中。
他有模有樣地走到禮品前,開始清點了起來,只是——
“衣飾兩箱。”他念着,掀開一個箱子,手摸了摸那面料,撇了撇嘴:“料子太過粗糙。衣服太大,不合適,腰這裡明明還要細點,胸這裡明明還要大點……”
秦歌陰沉着臉,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眼瞧着那陳府來的管家臉色越來越沉,秦歌走到沈容煜的面前,一用力,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腳上,然後笑着,看着那陳府的管家:“陳管家,您莫要介意,他——”秦歌眼睛一轉,“他是我特意從外面請來的裁縫,所以對於這些很瞭解。”
那陳管家聞言,瞭然一笑,躬身福了一禮,轉身離開。
見那管家離開,沈容煜立刻將禮單扔到箱子上,轉身進了屋內。
秦歌有些怔愣,她咕噥幾句:“真是莫名其妙!”
轉頭,目光落在十箱聘禮上,吩咐着他人,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
擡腳,剛要跨進屋內,就被人猛地按在了牆上。
秦歌眨了眨眼睛,看着突然衝出來的人,下意識想要拿銀針,摸了半天,纔想起,她身上的銀針已經被他扔光了。
“你真要嫁給他?”
秦歌的眸光一閃,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眼前的這雙眼眸熟悉極了,然而不過片刻,又變的她不認識了。
“我不允許你嫁給他!”
秦歌只覺得好笑,他不允許,他有什麼不允許?
秦歌想要推開他,卻沒能推動。
“你要是敢嫁給他,我就先殺了他,再殺你。”
話落,面前的人就吻了上來,那吻霸道極了,帶着幾分怒意,隱約間,竟然有些熟悉。
“你放開我!”秦歌猛地推開面前的人,怒瞪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笑:“就憑你?想要阻止這門親事,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秦歌說着,用力踩了沈容煜的腳一下,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真是莫名其妙。
秦歌皺眉,用力擦着嘴巴,心裡想着,只當是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