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君怎麼會逃了?
是誰救走了她?
秦歌一怔,跌坐在牀上。
她最不想看到的事發生了。
秦明君竟然被救走了,這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秦歌的心中有些不安。
秦歌想了想,決定進宮找沈容煜。
只是秦歌沒有想到,會在御書房外瞧見太后,見到太后,秦歌皺眉。
她現在並不想和太后發生任何爭執。
只是這並不代表太后不會找她的麻煩。
“聖女當真是關心國家大事,一大早,就來找皇上。”太后淡淡瞥了秦歌一眼說道。
秦歌斂身,給太后福了一禮,“太后不也是嗎?”秦歌說着,含笑看着太后。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笑臉相迎,就不信太后好意思呵斥她。
太后瞧見秦歌臉上的笑意,雖然沒有說什麼,可臉色卻不好。
哼,哀家瞧着,她就是用這樣一張狐媚臉勾引煜兒,要不然,煜兒怎會沒有分寸?
“哀家不過是一個女人,國家大事哀家不懂,哀家能夠操勞的不過是這後宮之事。”太后說着,將目光落在秦歌身上:“前番哀家與聖女說的選秀的事,不知道聖女辦的如何了?”
秦歌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
選秀的事,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她是聖女,這些事管她何事?太后擺明了用這事兒來堵她,讓她心裡難受,她若是在意了,豈不是正中太后的下懷?
“選秀一時,一向由內務府來決定,這事兒,只能太后與內務府那邊提,秦歌的職權範圍只在欽天監。”秦歌謙和的說着,卻拒絕了太后。
太后眼中一火:“聖女插手的事還少嗎?多這一件,恐怕也不多吧!”
秦歌笑對太后的不滿:“秦歌貴爲聖女,可對國家之事提出意見,只是這後宮之事,確實不是秦歌範圍之內。”
“你——”
太后心中惱的不行,可面前之人始終不溫不火,說話客客氣氣的,讓她也不好發火。
“你前番不是應的很乾脆嗎?現在反倒是打算置之不理了?”
秦歌聞言,一陣訝異:“秦歌有答應太后嗎?哦,是了,秦歌當時說的會幫太后參謀參謀,可能讓太后誤會了,還請太后大人有大量,莫要與秦歌計較。”
“你——”太后一甩袖,背對着秦歌,不願意再看到她。
秦歌見此,挑了挑眉,並未在意。
她現在更加憂心的是秦明君被誰給救了,能夠擅闖,從皇宮將她救走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沈容煜下朝之後,回到御書房,瞧見的就是站在兩邊的兩女人,一人一臉氣憤,一人一臉平靜。
可沈容煜不確定秦歌平靜的表面下掩藏的是不是狂風暴雨。
“母后,歌兒。”沈容煜喚了一聲,還沒將話說完,就被太后打斷:“皇上,什麼時候這個御書房成了隨意什麼人都能出入的地方?”太后話中意有所指。
沈容煜皺眉:“母后,歌兒不是外人。”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外人,哀家便是外人了?皇上當真該看看她剛纔是怎樣奚落哀家的!”太后惡人先告狀。
秦歌啞然失笑。
她什麼時候奚落過太后?難道不是太后一直咄咄逼人嗎?
“母后,歌兒不是那樣的人。”沈容煜看了秦歌一眼。
太后聽了這話,氣的不行:“皇上,你什麼意思?她不是那樣的人,你是在說哀家撒謊了?”
“母后,朕沒有那個意思。”
“皇上,你太讓哀家失望了。”說着,太后的眸光一冷:“這後宮無論如何不能再空下去了,哀家今日來,要皇上給哀家一個準話,打算什麼時候納妃。”
沈容煜看着眼前的太后,眉頭皺在了一起。
母后現在怎麼變得如此蠻不講理?
沈容煜的眸光一冷:“三年孝期未過,朕不打算納妃選後。”
“好!這話可是皇上您說的,三年內,皇上若是敢將什麼人領入後宮,可別怪哀家不客氣!”太后震怒,冷冽的目光落在秦歌的身上。
秦歌擡眸,看了太后一眼,太后這是在絕了沈容煜娶她的念頭。
沈容煜心中有氣,不想理會太后,可太后卻站在那裡,沒有要走的意思。
“母后,您若無事,便回慈寧宮吧!”
“怎麼?哀家站在這裡礙着皇上了?”
秦歌輕笑,太后不喜歡她,用得着做的這麼明顯嗎?
“太后怎會礙着?太后願意呆在這裡,便呆着好了。”秦歌說着,轉頭與沈容煜道:“皇上,秦歌見天氣漸暖,御花園有些花已經開了,皇上陪秦歌去御花園走走可好?”
“聖女誠心邀約,朕怎會拒絕?”沈容煜說着,秦歌先一步出了御書房。
瞧着走在前面的小女人,沈容煜無奈地摸了摸下巴,他知道某人還是生氣了。
不過,母后的話也是過分了些。
沈容煜追了上去。
看着一先一後離開的人,太后氣的渾身發顫:“她這算是什麼?公開挑釁哀家嗎?”
清婉見太后氣的不輕,趕緊上前扶着太后:“太后,您消消氣,奴婢瞧着聖女應當與皇上有重要事情商談。”
“什麼重要的事情哀家不能聽?”
清婉動了動嘴,說不出話來,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心中嘆息一聲……
沈容煜快步追上秦歌,一把將秦歌攬在懷中:“怎麼生氣了?”
“生氣?我哪裡有資格生氣?她是太后,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而已!”
“還說沒有生氣,瞧瞧你的小嘴嘟的。”沈容煜輕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嘴。
秦歌伸手拍掉沈容煜的手。
“行了,彆氣了,今日是母后不對。”
“太后沒有不對,都是秦歌一人的錯,太后怎會不對呢?”
“朕瞧着這話怎就那麼口不對心呢?”沈容煜瞅了秦歌兩眼,笑着道。
秦歌剜了他一眼。
“宮中人多嘴雜,母后難免聽了一些人的閒話,對你有什麼誤會,日後會好的。不過,朕不希望看到你受委屈,即便那人是朕的母后也不行,記住了嗎?”
秦歌的心暖了一下,別了沈容煜一眼。
心中生氣歸生氣,可並沒有和太后計較,畢竟她是沈容煜的母親,她能理解太后作爲母親的心。
“放心吧,太后那裡我不會在意。今日我來找你,是要和你說秦明君的事。”秦歌說着,神情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