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宛心驚呼一聲。
剛好青姑從暗道出來,瞧見被拍飛的秦歌,上去接住:“姑娘,您怎麼樣?”
秦歌揉着發疼的胸口,輕咳了兩聲:“我沒事,快點離開這裡,免得沈容衍的人找了過來。”
青姑點頭,轉身扶着秦歌,一行人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怡竹苑。
堅持了一路的張允,再也堅持不下去,在將宛心放下後,兩眼一白,暈了過去。
“張允!”看着直直地倒下去的張允,宛心有些擔心。
青姑上前檢查了一下:“他沒事,只是受傷,失血過多。”
青姑說着,看着張允身上流血的傷口,皺了皺眉。
秦歌看着眼前的張允,也不得不承認,張允是條漢子。
……
“氣死我了!”秦明君一惱,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瞬間,將面前的桌子震個粉碎!
“姑娘。”莫靈看着碎裂的桌子,皺了皺眉。
“不過是一個戴罪之身,說不得明日便沒了性命,竟然敢在我面前叫囂。”秦明君說着,雙眸微微眯起,眼中滿是怒火。
莫靈站在一邊,不敢多言,今日本就事多,姑娘正在氣頭上,還是少說話爲妙。
“抓到他們了嗎?”
莫靈垂下了頭:“屬下無能。”
“啪!”秦明君一巴掌甩在了莫靈的臉上:“廢物,看人看不住,抓也抓不到,養你們何用?”
莫靈低頭不言。
秦明君甩袖,在屋中來回踱步。
她就想不明白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天牢門前,明明把手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他們是怎麼潛進天牢,並且將人救走的?
忽然,院中傳來一陣動靜。
秦明君心中一驚,她走了出去,就瞧見了摔倒在地渾身是血的榮澤。
莫靈上前扶起受傷的榮澤:“姑娘,是榮侍衛。”
榮澤一把抓住莫靈的手:“送我去王爺那裡。”
話落,榮澤就昏迷了過去。
莫靈轉頭,將目光落在秦明君身上:“姑娘。”
秦明君清冷的目光落在榮澤的身上。
好端端的,榮澤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她的眸光一閃。
“將榮澤先扶到屋內,然後去請太醫。”
“是,姑娘。”
……
張允剛到就暈了過去,宛心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青姑替她清洗着傷口,秦歌站在一邊瞧着,當青姑除去宛心身上的衣裳,瞧見那皮開肉綻的傷口時,秦歌的眸光閃了閃。
好一個秦明君,竟然將宛心折磨成這樣,我秦歌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嚐盡苦頭!
垂在身側的拳頭握了握,一咬牙,秦歌轉頭離開。
瞧見走出去的身影,青姑嘆息一聲,低頭繼續爲宛心清洗傷口。
秦歌站在院中,擡頭看着天空,月色朦朧,心沉重。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秦歌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一件大氅披在了她的肩頭,她一愣,當轉頭瞧見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側的人時,眸光一閃。
“阿煜~”秦歌喊了一聲,只覺自己瞬間變的脆弱,她轉身,撲到了來人的懷中,伸手攬着他的腰。
“怎麼了?”沈容煜低頭,看着懷中的少女,很少瞧見她如此疲憊的模樣,這樣的她,讓人覺得心疼。
“沒什麼。”秦歌搖搖頭:“只是想這樣靜靜地抱着你。”
沈容煜一笑,將少女攬在懷中。
良久,秦歌推開沈容煜,“好了,我抱夠了,你走吧。”秦歌說着,轉身就要回屋。
沈容煜:“……”
她這算是什麼?
“可惡的小東西。”沈容煜低喃一聲,伸手將秦歌拉了回來:“抱夠了就想走,哪裡有那麼容易?”沈容煜說着,伸出手,用力地捏着秦歌的鼻子,只將秦歌捏的不滿地哼哼,這才放手。
秦歌揉着有些疼的鼻子,擡頭,不滿地看着沈容煜。
沈容煜像是上癮了似的,瞧見面前少女委屈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膽子肥了,竟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做主張?”
天曉得,當他得知,她竟然冒險進宮時,他心中又氣又急又無奈。
如今的皇宮,那就是龍潭虎穴,一個不小心,那就是送進了虎口,想逃出來談何容易?
秦歌不滿地拍掉沈容煜的手:“我既然決定那麼做,就表明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想了想,秦歌又補充一句:“我做事,有哪一次經過你的同意了?”
聞言,沈容煜一愣。
好啊,竟然還敢反駁他!
沈容煜微眯起眼睛,瞧着有幾分危險。
秦歌的心一咯噔,轉身就要逃跑。
可奈何沈容煜的手臂太長,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衣領,任由她怎麼撲騰,也逃脫不了魔爪。
“沈容煜,你放開我!”
“放開你?任由你下次再擅自做主?”
“沈容煜,我做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經過深思熟慮?秦歌,你還真敢說,要不是我今晚派人前去偷襲,你以爲你能進行的這麼順利?”
聞言,秦歌一愣。
她就說,爲什麼沒有人把手着天牢,原來是他派人去搗亂了。
“沈容煜,我錯了,行嗎?”秦歌轉身,看着面前的冷峻男子,認慫。
沈容煜將她撈進懷中,抱着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瞧見那一張一合鮮豔欲滴的小嘴,心中一動,就要吻上去。
“姑娘。”
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沈容煜心中暗惱。
瞧見沈容煜吃癟,秦歌偷笑,轉頭,嚴肅了起來,將目光落在了青姑身上:“什麼事?”
“宛心的傷口已經處理。”說着,青姑突然跪了下去。
“青姑,你這是幹什麼?”秦歌有些慌亂,想要去扶起青姑,卻被沈容煜緊緊攬着腰。
“奴婢無能,沒能救出皇后。”
秦歌這纔想起這事。
“怕是母后不願意離開吧。”沈容煜插了一句。
秦歌訝異地看了沈容煜一眼:“你早就猜到了?”
沈容煜輕笑:“那是本王的母妃,本王怎能不瞭解她?或許,她對父皇之死心存疑慮,想要留在宮中,調查清楚吧。”
聞言秦歌皺眉:“那——”
瞧見她擔憂的目光,沈容煜輕笑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別擔心,母后能穩居六宮之首的位置這麼些年,不是沒有理由的。”
秦歌撇撇嘴,既然他都不擔心,她還有必要擔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