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
秦歌收回鏡子，轉頭狐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她能察覺到臉頰的變化，並不奇怪，可是他怎麼發現的？他不是眼睛看不清嗎？
沈容煜心中一咯噔，那一剎那，她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眼睛看不清的人。
“我是想問，你的臉怎麼了？爲什麼要照鏡子？”沈容衍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瞎話。
秦歌微眯着眼睛，審視着面前的人：“阿煜，你不是瞧不見嗎？怎麼知道我是在照臉？而不是整理頭髮？”
沈容煜的心一滯，暗歎面前的小女子心還真是敏銳。
“通常人拿鏡子都是照臉，所以，我猜的。”
“是嗎？”秦歌說着，眼睛一轉，“哎呀！我的眼睛。”
“怎麼了？眼睛怎麼了？”慌亂間，沈容煜並沒有多想。
“眼睛裡好像進了什麼東西，有些難受。”秦歌說着，揉着眼睛。
“我看看。”
秦歌將臉轉向沈容煜。
沈容煜低頭，檢查着秦歌的眼睛。
那認真的模樣，哪裡像是眼睛看不見的人該有的？
“不是說你眼睛看不清嗎？要不要我將眼睛往你面前湊一湊？”秦歌咬牙切齒地道。
沈容煜身體一僵，方纔意識到面前秦歌是在炸他。
沈容煜鬆開手，靠在了馬車上：“昨天的時候，眼睛就看的見了。”
“是嗎？你是昨天才看的見的？不是從軍營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秦歌擡眸，看着某人一臉平靜的樣子，當下心中一惱，猛地將沈容煜撲到：“好一個沈容煜，竟然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就說，我的血怎麼對你沒作用，原來你從一開始就騙我！沈容煜，你個大騙子！”
說着，秦歌捶打着面前的人。
沈容煜輕咳兩聲，伸出手，抓住秦歌的手，用那雙如墨玉般的眼睛，看着身上的女子：“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只是怕你知道我眼睛已經沒事了，就會遠遠地躲着我。”
秦歌的身體一僵，她看着面前的人，撇撇嘴，心中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他說的沒錯，如果從一開始，她知道他眼睛已經好了，說不定，她就會躲得遠遠地，讓他看不見她。
“我不管，你就是騙了我，你這個大騙子，大壞蛋。”
秦歌說着，捶着沈容煜。
沈容煜一把將她按在了懷中，親吻着她的臉頰，低喃一聲：“歌兒，我愛你，好愛好愛……”
秦歌的心露跳了一拍，她的眸光晃了晃，一雙眼睛睜的極大，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覺了，否則，怎麼會聽到沈容煜說出那樣的話？
過了會兒，她轉頭，看着面前的人，緩緩地道了一句：“沈容煜，你剛剛，說了什麼？”
沈容煜一閉眼，假裝睡着了。
秦歌一惱，伸手就撓他的胳肢窩：“沈容煜，你個混蛋，竟然裝睡，看我不撓死你。”
馬車裡，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兩邊陪同的人，聽到耳邊傳來的歡聲笑語，不由得也翹起了嘴角。
他們跟在王爺身邊多年，還是頭一次見王爺這般縱容一個人，也是頭一次見王爺笑的這般開心。
他們終究沒能趕在春節前回到京城。
除夕這日，他們停留在了一個小鎮上，沒有再趕路。
那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小鎮，不知道沈容煜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小院子。
秦歌歡歡喜喜地爲他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在那個小院中，兩個人看起來像是普通的夫妻。
沈容煜坐在那裡，對她的飯菜一番評頭論足之後，將所有的菜都吃了乾淨。
秦歌心滿意足地收拾了飯桌。
飯後，沈容煜牽着她的小手，坐在堂屋守歲，看着窗外飄着雪，只覺這樣的寧靜中別有一番風味。
宛心也不知道被張允拐到了哪裡去，秦歌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
“沈容煜，等以後，我們老了，我就要這樣的一個小院子，不需要多大，然後每天晚上，我們都坐在院子裡，數星星。”
“要是遇上下雨天呢？”
“……”秦歌覺得某人真是會掃興。
“那我就去抓來螢火蟲，讓你數螢火蟲。”
秦歌聽了這有些冒着傻氣的話，噗嗤一聲，就笑了，轉頭瞪了沈容煜一眼。
沈容煜瞧着眼前的玲瓏女子，尤其那雙眼睛，含着淡淡的水霧，瞧着讓人心動，他伸手，撫摸着女子的臉頰，一雙眼眸深了幾分。
微微側頭，吻了上去，起初，還是蜻蜓點水一般，幾下之後，加深了那個吻。
他不再滿足於那樣的淺嘗輒止，他緊緊地摟着懷中的女子，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裡。
“歌兒，歌兒，歌兒……”沈容煜呼喚着秦歌，一聲比一聲急切。
秦歌只覺臉頰有些熱，聽着她的呼喚，不知道爲什麼，心底流溢着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伸手捧着他的頭，迴應着他的吻。
他摟着她，站了起來，朝着屋內走去，腳下似乎絆倒了什麼，他像是沒有察覺一般，始終沒有放開懷中的女子。
等靠近了牀邊，他將女子放在了牀上，壓在了她的身上，伸手，目光迷離地摩挲着她嬌豔的脣瓣。
“歌兒……”
“阿煜……”
沈容煜吻了下去，不再像之前的廝磨，帶着幾分霸道和急切。
在他瘋狂的攻勢下，秦歌只覺自己潰不成軍，她急切地想要跟隨着他的腳步，最後卻弄得自己暈暈乎乎，不知今夕何夕，口中急切地呼喚着他的名字，期待着下面發生的事，又有些害怕。
她顫抖着身體，承*歡在他的身下，一雙眼睛蒙上了淡淡的霧氣，吻，漸漸滑下，落在她的鎖骨，胸前，當瞧見那劍傷時，他的眸光一閃，像是帶着歉疚似的，一遍又一遍吻着那裡，彷彿要將那裡的痕跡摸去。
火熱的大掌，隔着衣裳，撫摸着她的身體，惹來心底一陣躁動。
“阿煜，我難受。”
秦歌覺得，自己要哭了，這種捉摸不透的感覺，讓她心晃晃的。
“歌兒，別怕。”他安慰着她，然而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是她的，他等不及了，今夜，他要將她變成真正屬於他的！
（河蟹大軍爬過，此處省略N字）
當進入體內時，她一疼，張口，咬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