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聽兒收回驚歎,問着地上的人道:“這人果真是淼兒的師父?”
地上身受重傷之人連連點頭。
薛聽兒目光看向谷天狐臉上竊喜的笑,懷疑。
“你這張臉,是駐顏有術?”她問。
谷天狐笑眯眯的說道:“什麼駐顏有術,我本來就年紀輕輕。”
杜淵非漠然說道:“穀神醫乃是十多年前收的顧清淼爲徒,你這等年紀輕輕,當年收她爲徒,難道是幼稚年歲?何況,顧清淼還有兩位師兄。踺”
谷天狐道:“聽着這些,倒是讓我信了你們的話,走走走,瞧瞧我徒弟去。”
谷天狐將着鐵鏈子往袖子裡一塞,桃花眼笑的燦爛的瞧着他們兩個。
薛聽兒前面領路,帶着谷天狐向皇宮而去。
杜淵非落後,打了信號出去,讓人前來顧着這幾個受了重傷的,同時讓人將信先一步傳進了皇宮。
清淼還在苦大仇深的抱怨她師父連個影都沒有。
一隻雪白的鴿子,撲棱棱的落在了冷宮。
清淼沒瞧見。
沐雲辰正巧從外面進來,那鴿子到認得他,飛了過去,落在他伸出的手上。
溫潤的雙眸瞧向鴿子腿上綁着的竹筒,取下,想了想,忍不住打開先開了起來。
字跡竟是十叔的筆跡。
谷天狐?
他驚訝。
一甩衣袍,快速進了大殿之中。
大殿中,清淼,宋夢芫,南宮黎秀三人正整理着宮女冊子。
“淼淼?”
他出聲喚道。
清淼擡起頭,看見一道如玉的白影走了過來,立刻起了身,“過來,有事相商。”
沐雲辰撩了衣袍坐在她的邊上,先將手裡的字條遞了過去。
清淼一愣,接了過來,瞬間驚呆的說道:“我師父來了?”
“正是,紫雪宮方纔傳的消息,信鴿還在外面。”
清淼嗯了聲,沒管他竟然先瞧了信,雖然紫雪宮是自己的,可是他在紫雪宮舉足輕重,在自己心裡也是舉足輕重。
“我師父過來倒好,大宴那天晚上,有刺客去傷我孃親,冷風今天過來,想讓我讓楚莜之隨着孃親一路回去。楚莜之現在在母后那,我不能去和她擰着來,我師父來的正是時候,就讓他去一趟栩國。”
沐雲辰啞然失笑,說道:“你師父會聽你的話?”
清淼道:“我這師父脾氣蠻大的,難說。”
“去的刺客可有被擒到的?”
清淼道:“沒有,不過,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等他們在路上動手之時,最好能一併刨根究底的解決。”
沐雲辰沉吟,說道:“若是這樣,到得讓十叔跟過去一趟。”
“讓杜淵非跟過去?”
“十叔心思縝密,方能天衣無縫。”
清淼嗯了聲,“只是,聽兒身世已快查出,他們二人婚事終於臨近,這般,又要推些日子。”
沐雲辰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那倒是,十叔到現在都沒娶到媳婦抱着孩子,頗是怨念,這如今,是恨死你我了。”
他說着,笑了起來。
清淼汗顏,他們還真是對不起這個十叔呀。
沐雲辰瞧她這麼幽怨,提議說道:“不若這樣,你我想想還有誰有這等本事。”
清淼絞盡腦汁。
宋夢芫抻着脖子聽着他們說話,忍不住說道:“春六如何?姐,我想跟着春六隨司馬長公主去栩國玩,來了這麼久了,很想出去玩。”
清淼不答應,“不行,這麼危險,豈能讓你跟去。”
“姐。”宋夢芫起身,在她身邊撒嬌,“能有什麼危險?這難得去一趟栩國,跟着司馬長公主好生瞧一瞧。”
宋夢芫話有所指。
清淼蹙眉,“你不是怕她嗎?”
“春六護着我。”
“你這是至春六於危險之地。”
“姐……”宋夢芫扯着長音喊她。
清淼道:“我現在身懷有孕,你給我留在這裡照顧我。”話語不容置喙。
宋夢芫不高興,犯了脾氣,跺了腳,甩了那些該看的冊子,打算奪門而出。
沐雲辰呵的一笑。
她立刻呆在了那裡。
那雙狹長的眸子溫暖的注視着她,聲音悠悠的說:“你姐現在身懷有孕,懷着雲風王朝的龍嗣,你還想在她眼前犯脾氣跺腳?”
宋夢芫腿軟,姐夫這人綿裡藏針呦。
南宮黎秀瞧着宋夢芫嚇得臉白的樣子,想着,剛纔若是沒說到皇上的爲人,皇上這話一出口,阮姑姑會不會已經跌地上了?
還好她說了,讓她有了個心裡準備。
南宮黎秀暗自慶幸。
宋夢芫此刻卻罵着她,她
要是沒和自己分析過,她現在有着姐姐在身邊,還能怕他?
嗚,她才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姐夫,可是皇上呀。
清淼瞧着宋夢芫繃着臉,不說話,分明特別來氣,然而,又感覺不到來氣,好詫異。
她這倔脾氣上來,之前對着雲辰可是不客氣的,現在,怎麼回事?
“姐,我……”我想趕快出去轉轉,好鬱悶。
清淼看着她惆悵的臉,說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宋夢芫快步離去。
“秀兒,你跟着她去說說話。”
南宮黎秀立刻扔了冊子,跟着宋夢芫離開的背影走去。
清淼瞪了沐雲辰一眼,伸手扯着他的臉頰,嗔怪道:“故意嚇什麼人?”
沐雲辰笑着道:“我就笑了一聲而已。”
“笑面虎。”
沐雲辰:“……”
……
薛聽兒帶着谷天狐進了皇宮,從着北門,奔着冷宮去的。
谷天狐到了冷宮門口,說道:“怎麼住在了這麼個地方?”
“不見的多破。”薛聽兒已經對着這個男人忍無可忍。
谷天狐呵了聲,大步走着,紅衣耀目,“丫頭片子,語氣真差。”
“什麼丫頭片子,老孃都是奔着三十的年紀了,你說,你多大?”
谷天狐一笑,“我得叫你聲姐姐的輩。”
薛聽兒七竅生煙。
這一路上,她琢磨着,這男人是名鎮天下的穀神醫的可能,怎麼不太可能呢。
駐顏有術?像着衛欣雅那女人一樣?
可是他還不承認,難道是易容術?
薛聽兒這一路想着法的想撕了他的易容,結果,不是人家就長了這麼個臉,就是這易容術的本事太高超,這臉還就是他的臉。
好鬱悶。
谷天狐也來氣了。
他這臉長在他身上,他是個什麼年紀也是他的事,死丫頭片子,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嗎?
他甩了鐵鏈子,將她狠絆了個跟頭,摔了個狗吃屎。
兩人因着要去見顧清淼,似笑非笑的在心裡各自記了愁了。
清淼聽見外面一聲寶貝徒弟的喊聲,一驚,立刻站了起來。
沐雲辰連忙說道:“淼淼,咱倆的孩子。”
清淼大步向外面走了過去。
沐雲辰緊跟着,這個穀神醫谷老頭,他可是治好淼淼雙腿,交得淼淼醫術,讓淼淼學得一身武功的大好人呀。
清淼出了大殿的門,瞧見一道張揚的紅影大步邁了過來。
這麼多年了,這老頭還是這麼精神奕奕,帥的妖孽。
她一下子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這道挺拔的紅影。
沐雲辰出來一瞧,臉色黑的要死,他家淼淼怎麼小鳥依人的抱着一個年輕男人,難道這年輕男人是她的師兄?
可是怎麼沒瞧見她對楚莜之這個師弟也許久不見的這麼抱着?
“十來年不見,到認不得這小娃娃了。”谷天狐感概了一聲,瞧着面前的女子。
“師父,你是被擒來的,還是自己過來的?”清淼笑容滿面的問道。
谷天狐一聽她這話,心裡一抖。
清淼笑着道:“師父,你當年怎麼跟我保證的來着?怎轉眼,我就多了兩個師弟了,師父,你說說,我這關門弟子是關門弟子嗎?”
谷天狐眼睛寵溺的看着她,說道:“寶貝徒弟,小小年紀的別記仇啊,師父因爲你喜歡帥哥,不知給你選了多少的備胎,他們雖喚着我師父,可是,我和你說,都不是我真正收下的弟子,只要你喜歡,絕對讓他們全嫁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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