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你記得要把我家爺換回來,我還從郡主那給他帶了兩壺好喝的雪釀回來呢。”雲惜淺眼睛都粘上了,嘴上還不忘叮囑道。
楚天皓哭笑不得又愛憐不已地親了她好幾下,這才讓她睡覺。
伺候完他媳婦兒後,他就朝諸葛砂這邊氣勢洶洶來了。
“幹嘛呢。”諸葛砂看到他這幅樣子,就笑了。
“砂姐姐你居然挑唆我跟我媳婦兒的關係,你難道沒聽說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嗎!”楚天皓怒道。
“哎呀,姐姐讀書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沒你那過目不忘的本事,小時候成天就跟你一起三天曬網兩天打漁了,還真沒讀過你說的這叫啥?哦對了,寧不拆十座廟也要毀一樁親。”說完,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楚天皓氣結:“你怎麼能這麼做!”
“請不請?”諸葛砂挑眉道。
“想得美,你以爲我跟我媳婦兒是你能挑撥得了嗎,看到沒有,雖然昨晚我過分了點,不過今天我媳婦兒還不忘給我帶酒回去。”楚天皓得意洋洋道。
“是嗎,可我看弟妹好像是動搖了,我那也沒怎麼說,不知道等我下次再見到弟妹,把更有力度的話說了,弟妹還會不會再給你帶兩壺酒回去獎勵你這就不知道了。”諸葛砂氣定神閒地呷了口茶,道。
“砂姐姐,你非要這麼絕情嗎!”楚天皓大怒道。
“絕情的人是誰,沒成親之前,咱姐弟倆感情多好,不就是一頓飯嗎,值得多少錢,不用姐姐開口你都二話不說請了,可是現在呢,姐姐我都開口了,你居然還鐵公雞一毛不拔,你倒是說說看絕情的人是誰了。”諸葛砂噴他道。
“這能怪我嗎,你都不知道成親後生活壓力多大,成天就擔心我媳婦兒能不能吃好,能不能穿好,將來生了孩子,孩子能不能跟着我們吃好穿好,我自己一個子兒都恨不得掰成兩個花,哪來的閒錢請你吃飯,你知道天香樓那地方多貴嗎,一頓飯兩千兩,那都能給我媳婦兒買多少首飾多少布鍛了,錢多燒得慌才請你去那種地方吃飯。”
“可是你以前……”
“砂姐姐你都知道那是以前了,現在我可是有媳婦兒的人,我當然得事事以我媳婦兒爲先,難道要我媳婦兒在家裡省吃儉用給我出去外面花天酒地嗎,那種事我可做不來,我也捨不得我媳婦兒那樣,所以以前的事就別說了,咱姐弟倆感情也不缺那一頓飯。”
說到這裡,他就又想起來了:“還有,砂姐姐你也是過分,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我跟我媳婦兒結婚這麼久,你居然也沒說要請我們去天香樓吃頓飯,虧得我們還一口一個姐姐喊你,你有點當姐姐的樣子嗎?不請我們我們也理解你,你年紀這麼大了,到時候肯定很難找到婆家,自己現在多攢點嫁妝好多點底氣,我們也不怪你啊,可是你就想着來剝削我們,一點不理解我們新婚燕爾百廢待興的生活壓力,這點我可就要說你了。”
諸葛砂都想拿杯子咂他了:“你給我再說一遍,什麼叫我年紀這麼大了到時候很難找到婆家?”
“難道不是?”楚天皓詫異道,一臉你怎麼一點自覺都沒有道:“再過一陣子過了年,那你可就十九了啊,你出去外面打聽打聽,十九還沒出嫁的閨女能有幾個?”
諸葛砂氣得想打他。
“不是我說砂姐姐你,年紀都這麼大了,要求就不要那麼高了,有時候看着好的,未必就適合過日子,看着一般的,很多時候還更適合你,將就將就就嫁了吧,人這一生就不該那麼清醒,要不然你還想嫁的出去?低不成高不就的,你看得的,別人嫌棄你啊,就找個差不多的,直接嫁了吧。”
楚天皓苦口婆心憂心忡忡地勸道。
“不就是想我請你們倆嗎,行,找個時間我請!”諸葛砂直接道。
“嘖,砂姐姐你這叫什麼話,弟弟我這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弟弟我現在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都不知道弟弟現在做夢都能笑醒,咋就叫我娶到那麼好的媳婦兒呢。”楚天皓滿面笑意道。
“所以呢。”諸葛砂隱忍道。
“什麼所以,我幸福了,我也希望砂姐姐你跟弟弟我一樣幸福啊,咱姐弟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再沒有比咱更親近的了,我是打心眼裡希望砂姐姐你快點嫁出去,要不然我都擔心你把你那滿滿的負能量傳染給我媳婦兒,你那說的都是什麼話,還說什麼‘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有這說法嗎,女人就是得乖點兒,那才討人喜歡不是,哪有你那說的,這就是你嫁不出去的原因。”
楚天皓大發牢騷道,最後總結陳詞:每個嫁不出去的姑娘,那就得看看周邊嫁得出去的姑娘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明明不比人家差,可自己就是嫁不出去呢?
這原因啊,還是得從自己身上找。
“說時間吧,姐姐請你們去天香樓,把那頓飯補回來。”諸葛砂心累地說道。
“這兩天肯定沒空,不過還是問問我媳婦兒的意思吧,等我回去問了我再讓人過來告訴你。”楚天皓想了想,說道。
“皓弟,你回去吧,姐姐想回房休息休息。”諸葛砂揉了揉被插了千萬刀的胸口,道。
“也好,不過砂姐姐,我之前說的那些你可得好好考慮考慮,你要是沒意見,那弟弟幫你找,弟弟的眼光你也是知道的,咱找的絕對差不到哪去。”楚天皓道。
“我這都請你們吃飯了,你還想幹嘛。”諸葛砂顫巍巍地道。
“相親啊,砂姐姐你等着吧,我會很快給你把人選挑出來,到時候你一個個相,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文的武的,總有一款會是砂姐姐你喜歡的。”
“不……不用……”諸葛砂挽留道。
“跟弟弟我還客氣啥,砂姐姐你等着,我很快就能給你辦妥。”楚天皓擺擺手,然後漸走漸遠,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了。
“我真的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了嗎?”諸葛砂無力地垂下自己挽留的手,沉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