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們姐妹之中,應該是不可能再有比二姐嫁得更好的了。
除非嫁給皇子,但是皇子又豈是那麼好嫁的,往上數一下,前面四位皇子可都已經有了正妃,往下的五皇子因爲還在邊關,所以親事未定,但是往下數的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那可都是眼高於頂的,他們那樣的那肯定會從其他望門貴族之中挑選正妃,難道還會要她們一介庶女?
要是真會要她們,那她們頂多也就是妾室啊,一個皇子側妃之位就是頂了天的。
難道還敢肖想正妃之位不成?
而要不是正妃,那不管再風光的側室,那終究也不過是一個側室。
當然了,她們是這樣,但也許她們三姐將來不一定。
畢竟她們三姐那樣的,那不可同日而語的。
“最高不最高的不知道,但日子是自己的,如何才能過好那也不是靠別人幫襯就能辦到的,全是靠自己,姐妹之間該相互扶持,但也救急不救貧,該如何過靠的最終還是你們自己。”
雲惜淺說道。
她也不想說的那麼好聽,不然到時候真求上門那不是給自己添麻煩?救急不救貧,急的咱可以救,但是貧的那就跟個無底洞一樣,興許救了還會養成理所當然的依賴性,升米恩鬥米仇,這種麻煩最是要不得,不然她得被她家爺教訓。
所以急的咱可以救,但貧的,爛泥扶不上牆的,這不用考慮,要是姐妹之中有那樣的,扶持了還起不來的,那就真的沒必要再扶持了。
畢竟她們以後都有自己的日子過,難道還能不顧自己的家一直去扶持姐妹不成,誰那麼無私那麼傻?
“二姐說的是。”
雲絡霞雲絡妧皆是一愣,然後點頭道。
雲絡妧道:“二姐,以後你可要常來做客,那我們就可以多跟你請教些事了。”
“我以後應該會很少來做客了。”雲惜淺卻搖頭道。
她既然已經嫁出去了,雲王府上又沒有什麼她特別留戀的,那她還回來幹什麼,惹人生厭嗎。
而且楚王府上有她家爺,有她家爺在的地方,那纔是她的家,她當然要跟她家爺在一起。
“二姐,這是你的孃家,你可不要有了夫家,就忘了自己的孃家啊。”雲絡嬌連忙道。
“這叫什麼話。”一旁的顏氏訓斥道。
雲惜淺一笑:“我沒來,但你們可以去楚王府上做客啊。”
“去楚王府上做客?”
雲絡嬌幾個皆是一愣。
雲惜淺點頭:“沒錯,你們要是有空可以過來做客,到時候我一定叫你們盡興而歸。”
“二姐,這是真的嗎?可是二姐夫他……他會不會生氣?”雲絡嘉先是激動,然後就有些結結巴巴地問道。
哪怕現在楚天皓現在表現得那般親民,可是這丫頭對他還是有點怵。
“就是,二姐,你們倆肯定是二姐夫說的算,我看你還是問過二姐夫了,看二姐夫答不答應了再說吧,到時候再叫丫鬟送個信來。”雲絡嬌短暫的高興之後,便也冷靜了,說道。
“這種事哪裡用得着問你們二姐夫。”雲惜淺道:“除了皓月閣他不許旁的人進去,其餘的問題不大。”
說到皓月閣,那她們幾個的興趣就來了,嘰嘰喳喳地問起皓月閣到底是如何的輝煌如何的奢華來了。
雲惜淺十分含蓄地表示其實也就還好吧。
“瞧你那樣,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後面去了,還還好吧。”雲絡嬌就鄙視道。
“我這不是怕你們聽完羨慕嫉妒我麼。”雲惜淺就笑了。
“趕緊的,給說說皓月閣到底長什麼樣子。”雲絡嬌催促道。
“此樓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雲惜淺搖頭晃腦地道。
雲絡嬌這下子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她二姐這絕對是故意的,故意不告訴她們吊她們胃口的。
“聽我的,以後有空就來做客,想學什麼二姐會的,都能無條件教給你們。”雲惜淺岔開皓月閣的事,許諾道。
“這還差不多。”雲絡嬌這才哼哼道。
雲絡霞雲絡妧雲絡嘉可不敢跟她一樣,就紛紛道謝了。
“你們都先去廚房看看中午有什麼菜色。”顏氏開口笑道。
雲絡嬌幾個聞言,就知道她這是有話要跟她們二姐私下說了,也沒有多留,就點頭先出去了。
“二嬸最近睡得可還好。”她們一走,雲惜淺就給顏氏沏了一杯茶,笑問道。
“多虧了你上次給二嬸的方子,二嬸服用過後,現在每天夜裡都睡得極好。”顏氏笑着說道。
之前她一直都有夜難入寐,入寐多夢的症狀,問了不少大夫,也吃了不少藥,可是老是不得其法。
還是阿嬌偶然一次跟淺姐兒說起,淺姐兒才說她看過一個秘方,大概可以治她的症狀,只不過讓她不要說是她給的。
這她肯定是不會亂說的,就算說,那也只會說偶然得來的方子。
而按着方子試着去抓藥回來吃,這才吃了七天,可是在當天晚上,她的情況就好了不少,更是在最近的兩日,睡得老舒服了。
因爲夜裡睡得舒服,白天自然心情就好了,就連雲祥玉最近都疑惑她臉上怎麼有笑了。
“有用就好。”雲惜淺笑點頭道。
“淺姐兒,看到你跟二姑爺現在這樣,二嬸就算是放心了。”顏氏欣慰地看着她說道。
她也實在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好,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侄女兒很有本事,但是卻沒想到,她居然能把那樣一樁婚姻經營得如眼下這般好。
雖然時日還短,二姑爺以後會不會變還不知道,還得往後繼續觀察,但是眼下這情況,也比之前所預料的結果好了幾十倍不止不是嗎?
萬事開頭難,而開頭這麼好,往後下去肯定也會好的。
至於外面所說的,她這侄女兒是憑藉房中術才如此得寵,才籠絡住二姑爺的心,這種榮寵不會長久,等二姑爺膩歪了,就不會有了。
對於這種說法她卻一直都是嗤之以鼻。
別人她不敢說,但是對於她這個侄女兒,她卻敢打包票,她能入得了二姑爺的眼,倚仗的絕對絕非那所謂的房中術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