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盼盼小姑娘要求,所以今早早膳就改吃蝦粥了。
用了早膳,楚天皓就把名下各產業的掌櫃全都喊過來,他回來這幾天還沒出去檢查過呢,就成天磨着雲惜淺了。
今天他也不想出去,所以把這些掌櫃的喊過來聽聽他們的說法見解,順帶敲打敲打之,這才放他們走。
“現在天還不熱,你帶盼盼出去走走。”雲惜淺趕他道。
楚天皓無奈,他顧家一點,想留在家裡陪她都不行嗎?
“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進宮去陪皇祖母用膳。”楚天皓說道。
雲惜淺點頭,今天是諸葛曜帶沙楚兒進宮去敬茶的日子,他們自然是不方便再進去。
楚天皓就牽着盼盼小姑娘出去了。
他們父女倆過來定國公府拜訪,小容瑞看到盼盼小姑娘過來,十分歡喜,然後表兄妹倆就去玩了。
容安看着他們這樣,十分豔羨啊,不過他現在可已經長大了,已經快十歲了,不能再算孩子了。
所以這些玩的也就遠離他而去了。
“容安打算今年就跟你大哥過去邊關?”楚天皓問他。
“恩,等大哥出發,我就跟大哥一起去!”容安點頭道。
最近這一兩年他長得很快,拔高了差不多一個頭,而且長得也結實,很有定國公府的風範。
畢竟從容席跟容俞,再到容潘跟容越,可全是十分高大的。
旁邊的許氏又驕傲又不捨,不過她也知道這纔是兒子要走的路,自然也沒有說不行了。
“那表兄打算什麼時候走?”楚天皓問容潘道。
“你要一起去?”容潘揚眉道。
“跟你們順路,我打算跟五嫂兩個王兄去一趟大漠,大概一個月後出發。”楚天皓點頭道。
“可是要去大漠給找些泉眼出來?我聽說今年大漠那邊,還有湖泊乾涸了,情況很是不好。”嚴氏接過話,說道。
“嗯,到底親家一場,可不能看着大漠這樣衰竭下去。”楚天皓點頭道。
嚴氏笑着說是。
容潘搖頭,道:“一個月我可能就不走了,再有三個月,容越就要成婚了,等他完婚我再出發。”
“這麼快?”楚天皓詫異,他還沒聽說容越已經定親了呢,問許氏道:“哪家的?”
現在定國公府上就剩下容潘跟許氏嚴氏她們,容席跟容俞還有容越出去忙了。
“元侯府的嫡小姐,今年十八歲。”許氏滿面笑容道。
兒子要娶妻子了,很快就要給她生孫兒了,她如何能不高興?
看看她大嫂這,小容瑞都三歲多了,而大侄媳婦肚子現在也八個多月了,很快就要生了,她嘴上不說啥,但心裡卻是十分豔羨的。
自然也是希望自己兒子快點成家立業的了。
但楚天皓卻有點不滿意,道:“怎麼十八歲了?”
這潛在意思就是說,十八歲了還沒嫁人,這是什麼原因?
元侯府他自然是知道的,二十年前的元侯府就跟現在的雲王府差不多,也是京城中的名門望族,不過自從元老侯爺不再後,元侯府就不行了,下邊的子弟接手不起元侯府,經過二十年的消磨,元侯府基本上就要垮臺了,現在已經成了默默無聞的家族。
“其他都好,就是三年前元老夫人過世。”許氏說道。
聞言,楚天皓也就明白了,這是爲長輩守孝才耽擱的,但他還是皺眉道:“京城中名門望族也不少,不少門風不錯的也有待字閨中的小姐,怎麼就選上元侯府?”
許氏她們見他這麼說卻是不見怪的,因爲她們知道,楚天皓這是把容越親事放心上了,這纔會這樣問。
許氏就給他把原因說了,已故的元老侯爺跟去世的老定國公是舊識,關係一直不錯,以前兩家也時常來往,只不過因爲當年事件後,定國公府大門緊閉,兩家關係這才淡了下來。
前些時候許氏爲容越親事着急,把京城不少名門小姐都看了個遍,也有好幾個符合她眼緣的,但跟容越說過後,容越都拒絕了。
在許氏窮追不捨下,這才從他嘴裡挖出一點消息來。
容越說:“元侯府不是有個待字閨中的小姐麼。”
聽兒子這麼一說,許氏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雖然欣喜兒子自己有喜歡的姑娘了,不過聽到元侯府的時候,她卻是皺眉的。
跟楚天皓一樣的想法,元侯府現在已經不行了,而且那一家子也都在走下坡路,這要是娶了元侯府的小姐,那就等於要揹負元侯府整個門第了。
以前兩家是有交情的,但這與親事無關。
所以許氏起先時候是反對的,想讓兒子另找一個,京城又不是沒姑娘了,何必非要元侯府的那個嫡小姐不可?
不過容越不鬆口。
沒辦法之下,許氏就找了箇中間人,跟元夫人相約,大家一起去天龍寺燒個香,求個平安。
元夫人自然就把自己已經守完孝的女兒帶出去了。
之前就因爲守孝耽擱了,現在出孝了,可萬萬不得耽擱。
而且她也打聽了,許氏的長子現在正值婚齡呢,而且她那兒子她也是見過的,長得高大不說,還很英俊,而且還是個很會辦事的,因爲早在幾年前,容越就已經跟他爹一起扛起了定國公府的重任了。
但就是不知道許氏看不看得上元侯府,畢竟元侯府真的是不行了。
元夫人十分清楚,要是帶上元侯府的話,她女兒別說是想嫁進定國公府了,就算是想嫁進普通不錯的人家,那也是千難萬難的,而現在她女兒已經十八了,還有時間耽擱嗎?
所以元夫人就看似玩笑地說了,讓她們給多介紹介紹,要是有合適的人家,那她就把女兒嫁了,至於元侯府,那不用摻和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偶爾能回孃家看看就行了,其餘的不用管。
聽元夫人這話頭,許氏自然就心動了啊,畢竟兒子喜歡人家姑娘。
所以她就去跟這位元姑娘說話,口齒分明,條理清晰,性子倒是真不錯的。
於是,許氏回來後就開始審問容越了。
問他是怎麼認識這位元姑娘的,畢竟她極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