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過來雲王府,雲王府自然是舉府上下全都熱烈歡迎的。
能不歡迎嗎,二姑爺跟二小姐可是在他們老太太‘病了’之後特地派人去請,這才願意登雲王府大門的,要不是老太太‘病了’,那換一個人他們還不一定會來。
馬車抵達雲王府後,是他們二姑爺先下馬車的,然後他就在雲王府一干下人衆目睽睽之下,扶披着頂級貂皮的二小姐下了馬車,待二小姐站穩後二姑爺他又扶着她進了雲王府,從眼神神態到行爲舉止,二姑爺對二小姐可謂是關懷備至,就差沒有抱着二小姐進門了。
楚天皓沒有作秀的成分在,現在他對他媳婦兒這樣的舉措已經成爲習慣,哪怕是去定國公府也一樣。
只不過除了回門當日,來雲王府這還是頭一回,定國公府那邊是開始習慣他的作爲,但是雲王府還有沒有,他的這番貼心寵溺的舉動愣是叫雲王府一干只聽說世子寵妃,卻沒親眼見過世子寵妃的下人們看傻了眼。
“都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快招呼這些勇士去偏房歇腳喝口暖茶?”管家一邊急忙忙跟着進來,一邊打發下人們道。
但心下也是驚歎不已,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他們這二姑爺這是要把他們二小姐當成眼珠子疼了啊。
下人們回神過來後,就忙把隨行來的楚王侍衛都請去避風雪喝暖茶。
這廂楚天皓跟雲惜淺進府後,自然是前來主院大廳這邊了。
雲惜淺沒有在大廳停留多久就讓顏氏帶着她過來看望老太太了,至於她家爺則在大廳陪雲祥耀那個便宜岳父。
雲祥耀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自己這大姑爺,好不容易等到他登門,他也就含蓄的開口詢問了。
至於岳父的威風那他是不敢擺的,要不然惹惱了這位性子捉摸不定的大姑爺,那他找誰哭去。
對於他問的問題,楚天皓也沒瞞着,十分大方地告訴他了,因爲他便宜岳父問的是莫城那邊的情況,這實在沒什麼好瞞的,等明年開春大夥就都能知道,到時候他還要用這個功勞幫他媳婦兒爭取誥命呢,沒必要瞞着。
於是就說了,莫城那邊的情況不用擔心,百姓們都好着呢,這個冬天雖然冰天雪地寒冷不已,不過他們要渡過這個冬天卻也不是不可能。
這答案前陣子云祥耀就從莫氏那聽說了,莫氏自然是從雲絡嬌那聽說的。
所以這不是雲祥耀想要的答案,他是要知道莫城百姓他們的吃住方面真的都解決了?
那不是三百人,也不是三千人,而是足足近三萬人啊,這麼多人那需要多少米糧,真的都已經解決了嗎?
楚天皓很有耐心地點頭:“岳父就放心好了。”莫城那邊的問題解決了,衣食住行都不用擔心。
雲祥耀哪裡相信,三萬人的衣食住行這哪裡是那麼好解決的。
但楚天皓已經問起老太太的身子骨了,他自然應還算可以,就是偶感風寒云云。
楚天皓問有沒有請太醫過來,雲祥耀說請了,給看過也給開過方子了。
應付完這些後,雲祥耀就又把話題拉回來了:“皓兒,今年皇上把這差事交給了岳父,岳父心裡真是沒底啊。”
一聽這話,楚天皓心裡就明白,他這便宜岳父這是想在他這裡要個確切答案啊。
也罷,就給他好了,省得他再折騰些什麼病出來耽擱他跟他媳婦兒花前月下的時間。
“這件事岳父不用沒底,我平日裡雖然不務正業了些,但我也不會拿這種事隨便亂說,那三萬人可都是人命,我能拿那麼多人命當玩笑?再說了,我父皇可是說了要把莫城給我的,以後那就是我的地盤,我當然會管理好,岳父你就儘管放心吧。”
聞言,雲祥耀這纔算放下那顆懸着的心。
自己這大女婿說要管理好莫城的話他沒怎麼當回事,但他說不會拿那三萬人的命開玩笑,這話他還是信了的,大女婿名聲不揚歸名聲不揚,但草菅人命的事還真沒發生過。
“岳父你先坐,我去看看老太太如何了。”楚天皓起身道。
放下了心頭大石頭的雲祥耀頷首,然後就讓管家帶他過來了。
他來的時候,雲惜淺剛從老太太臥房裡出來,楚天皓迎上來扶住她腰身,問道:“老太太如何了?”
“我來的時候老太太剛用完藥,已經睡下了。”雲惜淺笑着點頭道。
旁邊的顏氏臉色一頓尷尬。
楚天皓聞言,臉色就是一冷,叫他媳婦兒來看她她居然還敢叫他媳婦兒做冷板凳?
“剛剛岳父也說過了,太醫已經來爲老太太號過脈開過方子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那咱就回去吧。”楚天皓音量不小地道,然後扶着雲惜淺就要走。
“二姑爺……”顏氏想要挽留。
但是楚天皓卻理都沒理,扶着雲惜淺就要走人。
“二姑爺二小姐等等,老太太醒過來了,她想見見你們。”李婆子掀開簾子,連忙跑過來道。
楚天皓腳下一頓,冷冷地睨着她:“怎麼,老太太不是睡着了嗎?”
李婆子被他這眼神盯得一顫,嘴上連忙道:“老太太剛醒,二姑爺跟二小姐來都來了,就一起進來看看老太太吧,也要叫老太太放心。”
“媳婦兒,你說要不要進去看看她?”楚天皓問道。
“那就進去看看吧。”雲惜淺淡笑着道。
然後倆人就進來老太太這走了個過場,連杯茶水都沒喝就直接走了。
他們一走,老太太纔回神過來,道:“剛剛那就是咱二姑爺?”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楚天皓,但卻直接傻眼了。
“正是。”孫婆子點頭道。
“怎麼會?”老太太錯愕道。
“老太太,你可別被二姑爺外表欺騙了,你是不知道,剛剛老奴出去請二姑爺二小姐進來的時候,二姑爺那眼神叫老奴差點嚇得腿都軟了。”李婆子心有餘悸地說道。
“真的?可我看着不像啊,我看他這都快把那野丫頭當眼珠子疼了。”老太太說道。
不過是因爲她叫那野丫頭坐了一會冷板凳,他就敢回敬她這長輩一頓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