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雲惜淺這樣的聖丹大宗師必然是應該聞名於世的纔是,可饒是他跑了不少地方,甚至可以說歷練的時候,就是那些山腳旮旯也跑過不少,可從未聽說過雲惜淺的蹤跡。
本來這話是不便問出來的,可他既然收下了靈酒,那就等於是交這倆個朋友了,對於他們的事詢問一二也純屬正常。
“我夫妻二人自來低調,外邊知道的沒幾個也正常。”楚天皓說道。
聽他這麼說,重曲倒是沒再問了,不管這話是不是真的,總之已經在告訴他,這個問題他們不欲多談。
重曲又坐了一會,與他們相聊了會,這才急着離開,想必是離開要回去閉關衝擊合體期中期境界了。
而他離開之前,他還留下了南大陸的地圖,是他早年外出四處晃盪時候記下來的。
本來只是看他是重家子弟,想着日後興許會用到纔會與他結交一二,倒是不想意外得到這一份浩大地圖。
水千戟看了地圖,也忍不住讚道:“這地圖可真齊全,我也只知道周邊這些城池罷了。”
到底是合體期,一些對煉虛境極度危險的地方都能有前往探索。
楚天皓沒說什麼,收起地圖就帶着雲惜淺離開了瑰寶樓,讓水千戟去安排住房,他們倆就在瑰寶城裡自己逛起來。
看到那些丹藥鋪還有法器鋪子,他們都會進去看一看,也就是親眼看過了,才知道爲何重曲先前捨得用那些東西兌換五枚合元丹了。
這分明是因爲她給出的合元丹,等級就相當於這鋪面裡出售的頂級合元丹,關鍵是這種合元丹是十分稀缺的,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價錢更是昂貴到了極點。
所以哪怕明知道吃虧,重曲先前也願意換那五枚合元丹了。
甚至爲了這合元丹,還把鴻蒙樹種子拿出來。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因爲鴻蒙樹種子雖然可以煉製鴻蒙丹輔助渡大乘境心魔劫,可這境界修爲距離重曲實在太遠了,與其肖想那遙不可及的目標,倒不如先顧眼下要緊。
眼下能有機會邁入合體中期,那他自然選擇先下。
丹藥有一二三等次之分,楚天皓的法器同樣也有,所以夫妻倆個稍一思索,就決定擺了個攤子。
攤子上所販賣的一切,自然都是外邊哪怕是瑰寶城最大城池都十分難見的丹藥跟法器。
他們此番作爲,爲的也不是旁的,自然是爲了弄到更多的鴻蒙氣,先前用靈酒留下重曲,爲的也是從他口中探知,那快黑石是不是與鴻蒙樹種一個來歷,結果不出所料,的確都是從那上古遺蹟中帶出來的。
從那上古遺蹟中帶出來的東西,可不止黑石與鴻蒙樹種,還有其他不少東西,而其中,就有不少人自那上古遺蹟中出來後遊走到瑰寶城來的。
此番他們爲的,也正是這些人流。
“以物換物,只換三十年前從北荒之地的上古遺蹟中帶出來的物資,當然,這物資也不是什麼都可以,需得我們看過確定對我們有用才行,還有旁的,關乎天火的消息也可以兌換丹藥,我夫人是煉丹師,正好需要天火助她一臂之力。”楚天皓直接就把條件說了出去。
雖然條件十分苛刻,但當大夥看到攤子上擺着的那些上乘丹藥與法器的時候,眼珠子都冒光了。
“大夥還是自覺點好。”楚天皓合體巔峰的威嚴直接逸散出一絲絲,但僅憑這一絲絲氣息,就另得整個場面都是爲之一滯了。
那些目帶貪婪之色的人員,臉上全涌現出一抹驚恐之色來。
要知道,瑰寶城雖然有大乘境,可是偌大一個瑰寶城,合體期巔峰也僅僅只有兩位罷了!
平日裡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這尊大神,眼下這突然冒出來又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沒有要換的,就離開吧。”楚天皓擺手道。
但是大夥雖然畏懼他的實力,可是卻不願意離開,很明顯,他夫妻二人擺出來的這些東西在這瑰寶城實在太扎眼了,也太叫人捨不得離去,就是交換不到,但看看也是好的。
楚天皓跟雲惜淺等了一會,看消息擴散得差不多了,這才收起東西翩翩離去,離去之前,還留下了他們欲要暫住酒樓的消息。
水千戟已經在瑰寶樓爲他們另外租賃了一間上好院落了。
“你出去守着,凡是想過來交換物資的,你再領着過來。”楚天皓把交易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就說道。
“是。”水千戟沒多遲疑,就出去酒樓外守着了。
楚天皓在院落裡細細觀察後,發現沒有異樣,這才又佈下一副大陣,然後帶着雲惜淺進了芥子空間。
二人站在鴻蒙樹下,就能很明顯感覺到,鴻蒙樹散發出來的一股古樸的鴻蒙氣息,十分的綿長與叫人心曠神怡,便是靈臺,也在這股氣息之下被蘊養得極爲舒服。
小墨蛟正化成一條通體墨色只有巴掌大小的小蛟趴伏在鴻蒙樹的一支樹幹上睡覺,顯然也是睡得極爲舒服的,那尾巴都忍不住一搖一擺的表示他的滿意。
“還得多弄些鴻蒙氣給小樹吸收,等小樹再長大一些,到時候魔猿他們要邁入渡劫期,小樹可是重中之重。”靈泉寶寶說道。
雲惜淺跟楚天皓都明白,要想邁入渡劫期,天苦竹這些固然是煉製渡劫丹的必備之物,可鴻蒙樹一樣也不可或缺。
若能在鴻蒙樹下參悟到一些‘道’,渡劫期就只需要應對雷劫,那蠻橫的渡劫心魔就無需擔心了。
“放心吧,既然遇上了,我們就不會放過。”雲惜淺點頭道。
他們在南大陸本來是有倆個目的的,一是他們要找尋機會邁入大乘境,二是要幫小墨蛟把他們已知或者不知的存在於南大陸的天火給收爲己用,而現在又增加了一個,便是要找尋鴻蒙氣。
三十年前開啓的那個上古遺蹟他們是沒機會進去了,很簡單,那要五千年纔開啓一次,上次關閉距離現在不過三十年,他們豈會等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