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天穹派不愧是屹立幾千年的龐然大物了,這培氣丹要買竟是一點都不難。
雲惜淺只是輾轉了兩家,就買到了,不過價錢比玄氣丹的虧了三倍多。
買完培元丹丹方,雲惜淺口袋裡就剩下兩塊靈石了,名副其實的窮得耗子都不願意來打洞了。
不過雲惜淺卻是心滿意足的,因爲有了培氣丹丹方,就意味着往後她的修煉不會中斷。
培氣丹丹方到手,眼看着夜市上人越來越多,雲惜淺便花了最後兩塊靈石,買了一次性消耗品的面具,走到一個角落就給自己戴上。
戴上之後,雲惜淺就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而且臉上還被遮擋了一層雲霧一般,一般神識根本窺探不進來。
“真是物美價廉啊。”雲惜淺讚道。
雖然只是一次性消耗品,只能用兩個時辰,之後想要還得繼續買,不過兩個時辰時間,於她來說也是夠了的。
趁着人還不多,便找了一個位置不錯的地方,開始把靈酒拿出來賣。
這時候她已經不隱藏修爲了,八層巔峰的境界顯露無疑,以她現在的實力,賣這些靈酒倒是不會引得人多懷疑什麼。
靈酒就是專門補充靈氣損耗的,跟丹藥一樣旱缺,主料也都是靈草,所以一般情況下是不難銷售的。
而且環顧四周,賣丹藥靈酒的,也着實是不怎麼多,倒是多賣低階符籙跟靈器等不少。
雲惜淺心裡也就有了一番估量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攤子了:“這位師姐賣的是什麼靈酒?”
靈泉寶寶鄙視地聲音傳了過來:“居然還是個熟人。”
“熟人?”雲惜淺一愣。
“就是跟主人你們一起來的徐師弟。”靈泉寶寶很不屑一顧道。
雲惜淺這才明白,看向他道:“這位師弟要哪種?”
畢竟她顯露出來的實力是練氣八層巔峰,自然不用跟他一個練氣五層巔峰的中階修仙者客氣了。
“這黃參酒怎麼賣?”徐姓修士說道。
“四十年份黃參酒一筒六十塊靈石,不二價。”雲惜淺淡道。
“這麼貴!外邊四十年份的黃參酒一筒也就五十六七塊靈石,這位師姐的竟是要三四塊靈石!”徐姓修士不悅道。
聲音不小,也叫不少人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然後不少人也都圍了過來。
“這是明擺着宰人了,什麼黃參酒啊這麼貴?”
“一樣的黃參酒愣是比外邊的要貴上三四塊靈石,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
三三兩兩的,就開始討伐起雲惜淺來了。
雲惜淺卻是一臉的淡定,等他們聲音慢下來了,這才氣定神閒地打開其中一筒,拿出杯子倒了一杯出來。
這一瞬間,那飽滿的靈氣鋪面而出,而且酒香四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一般黃參酒了。
“哪位願意嚐嚐。”雲惜淺提着酒杯,掃了一下:“放心,這一杯免費。”
“我來!”她話剛落,就有一個粗糙大漢走了出來,這大漢竟是練氣七層巔峰,而且臉上還沒戴面具。
“原來是陳濤陳師兄,這下子可有得看熱鬧了。”
“就是,誰不知道陳師兄最是喜酒,也最不喜人在酒水上邊做文章,這酒要是不能讓他滿意,恐怕這位師姐的生意就做不了。”
“這可不一定,沒準這位師姐有跟陳師兄一樣的大靠山呢,不然怎麼敢這麼宰人。”
“有道理。”
“……”
對於他們的議論紛紛,雲惜淺置若罔聞,對陳濤淡笑了聲,道:“有勞陳師弟了。”
陳濤咧嘴一笑:“要是這位師姐的酒不能讓我滿意,恐怕這攤子是擺不了的。”
“嚐嚐吧。”雲惜淺不置可否。
雖然不知道這陳濤什麼來歷,不過看樣子的確很有背景似的,但她也不在意,因爲她對自己的酒水,信心極大。
陳濤接過來,二話不說就一飲而盡,這架勢一看就知道是個千杯不醉的。
這酒入口就是一陣醇厚,醇厚過後,便是一股暢酣淋漓的靈氣衝擊着他的四肢百骸,叫他臉色不自覺都帶上了一點點潮紅。
要知道,這酒可是四十年份的,對他一個練氣七層巔峰的修士來說,自然是有些勉強的,不過一杯不多,不會出什麼事。
“可讓我再嚐嚐這個火靈酒?”陳濤一指旁邊的五筒火靈酒,說道。
“可以。”於是雲惜淺又給他倒了一杯。
陳濤喝完,過了半響後方才道:“這火靈酒又是什麼價?”
“一筒八十塊靈石。”雲惜淺淡言道。
這一句話,就把大夥給惹着了,不用徐姓修士說什麼,就大怒起來了。
“這位師姐是不是太過分了,這火靈酒雖然珍貴,但是外邊也不過賣七十塊靈石,你這足足貴了十塊靈石!”
“故意擡高市價,有意思嘛你!”
“可不是,看夜市靈酒賣得少,竟是如此黑,這是以爲大夥都不瞭解行情麼!”
“……”
衆人七嘴八舌的,完全激不起雲惜淺一點情緒波動。
買賣從來都是你情我願,我開這個價錢,你要就買,不要就走,這沒什麼好說的。
“你的黃參酒跟火靈酒還有多少?”陳濤也沒搭理身後那些吵鬧之人,直接問道。
雲惜淺心想倒是個是識貨的,所以袖子一回,十筒黃參酒與十五筒火靈酒,就都閃現而出了。
其他還有三十年份的青竹酒等等,雲惜淺不僅擺出來了,還給他說了價錢。
“你這些靈酒我陳濤全要了,這是兩千塊靈石,我知道不夠,不過我身上就這麼多了,這是五張低階符籙,價錢也抵得上剩下那些錢了,你怎麼看?”陳濤說道。
雲惜淺看了眼那些符籙,心下一動,點頭連帶靈石一起收過來,道:“成交。”
陳濤二話不說,也立刻就把這些靈酒一筒一筒,就跟捧什麼寶貝一樣收進自己儲物袋裡,這纔跟雲惜淺道:“下次想買怎麼找師姐?”
這還真是個嗜酒的,不過雲惜淺卻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搖搖頭:“不知道。”
陳濤也沒說什麼,點點頭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