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九弟這藥丸恐怕大有來歷,妾身要是能吃,九弟要有,九弟他是不會吝嗇的,你看他那麼疼小五,給小五也才十枚,這藥定然來之不易。”
太子妃溫聲說道,看着兒子熟睡在他父親懷裡的臉龐,脣邊洋溢着一抹淡淡地笑:“且妾身是沒關係的,只要焱兒能好,那妾身也就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你不要胡說,九弟之所以沒有開口,許是因爲這藥不適合你,九弟之前不是說,等你把他上次給的那藥服用完,他就帶人來給你治病麼,九弟說了會醫到病除的,你不要多想知道嗎?你可是答應過我,我榮登皇位,你母儀天下的。”
太子握着她的手,關切地說道。
太子妃微微一笑,道:“先把焱兒放到榻上去吧,讓他好好睡一覺。”
這邊楚天皓出了太子妃,卻是在騎馬回楚王府的路上遇見了大皇子。
大皇子自然不同於其他皇子,在諸多皇子之中,大皇子這個皇長子現在已經被賜封爲藺郡王。
“見過大皇兄。”
但即便如此,看到大皇子,楚天皓也沒下馬,直接在馬上抱拳道。
大皇子已經三十,不像天聖帝那般長得儒雅,卻是更像其母妃賀貴妃多些。
賀貴妃乃純北方貴族小姐,身姿在諸多嬪妃之中,也算是高大的了,故此,酷似其母的大皇子長得也是腚大腰圓,十分的威武。
“九弟這是去哪,看這條路,好像是太子的太子府方向,難道九弟是去太子府做客了?”
騎在馬上的大皇子也沒介意,笑着說道。
“是啊,前陣子太忙,沒怎麼有空,這倆日空閒下來了,就去太子三哥那找小五玩了。”
楚天皓可有可無地點頭道。
“九弟既然有空,怎麼不來大皇兄藺郡王府坐坐,牧兒跟潘兒他們也都在跟我念叨他們九叔怎麼沒去看他們呢。”
大皇子朗笑着說道。
“既然大皇兄盛情,那九弟就卻之不恭了,不過今日九弟有事,就先不去打攪,等改日有空,九弟再去大皇兄府上嘮叨,還望到時候大皇兄不要趕九弟纔好。”
楚天皓也是笑着說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皇子自然不會再勉強,點頭道:“九弟既然有事要忙,那大皇兄就不留你了,你騎馬且仔細着點。”
“多謝大皇兄,那九弟就先走了。”
楚天皓說完,便騎着馬悠哉地走了。
大皇子也沒有多留,帶着手下的人就朝藺郡王府上走。
“這楚世子竟然完全不將郡王您放在眼裡,真是好大的膽!”大皇子手下的一個幕僚說道。
“這小子自小被我父皇跟我皇祖母捧在手心上寵着長大,難免目中無人了些,再說本王現在只是個郡王,他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也是正常。”大皇子淡淡地說道。
“可是皇上跟太后怎麼會那麼寵這楚世子,他不過是皇上認下的義子而已,可是皇上跟太后待他,卻比待太子還好?”幕僚疑惑地說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應該是跟楚王妃脫不了干係。”大皇子笑着說道。
要知道,當年他父皇可是追求過楚王妃的,不過因爲要跟那些皇叔皇伯們爭奪皇位,楚王妃母族給予的支持不如現如今的皇后母族給予的多,所以他父皇纔會娶皇后放棄楚王妃。
而自從他父皇登基後,那楚王妃卻已經早嫁做他人婦,且還是楚王,所以哪怕他父皇對楚王妃再覬覦,但卻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大皇子,可是奴才看那楚世子的眉眼,好像與皇上的畫像有幾分……”幕僚小聲地說道。
“你不會想說我這九弟就是我父皇的兒子吧?”大皇子臉色怪異地說道。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楚世子的眉眼,好像……”幕僚道:“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
“那是不可能的。”大皇子擺擺手說道:“你可知楚王真實的身份?”
“奴才願聞其詳。”幕僚恭敬道。
“當年第一任楚王,也就是現在楚王爺的祖父……”
大皇子沒有隱瞞,便說起了當年的事,第一任楚王膝下本有一子,但那一子卻自小體弱,未及弱冠便早早夭折,他曾曾皇祖念楚王一生功勞,不忍其楚氏香火就此斷絕,便將膝下一子過繼給楚王。
說白了,如今的楚王雖然姓楚,可是他身體裡流的,卻是他們諸葛皇室的血脈。
而現在的楚王算起來,跟他父皇也是隔代堂兄弟的關係,看楚王那與他父皇也有一兩分相似的五官就知道了。
楚天皓像的不是他父皇,而是楚王。
聽完大皇子說的這些,幕僚微微一笑,道:“倒是奴才誤會了,奴才還以爲真有那種事呢。”
“你會這麼想也是情理之中,本王當年也這麼想過,不止本王,當年太子都懷疑過。”
大皇子不當回事地說道,但是後來他們知道了原來楚王跟他們父皇原來是隔代血親堂兄弟,加上之前傳聞的,關乎他父皇還有楚王妃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就什麼都釋懷了。
再說了,要是真萬一楚天皓就是他父皇的兒子,那又如何呢,那他也只能算個私生子,上面有他,有老二,還有老三這個太子在,哪怕楚天皓再得他父皇寵愛,那也絕對不可能上位,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要是能把這小子拉到本王這邊來,那對本王可是有極大的幫助。”
大皇子說道。
“那郡王爲何不出手拉攏,只要郡王出手,楚世子定會願意給郡王效犬馬之勞!”幕僚說道。
“你不懂,這小子天生逆骨,哪有那麼容易收服。”
大皇子微微搖頭地說道。
哪怕是當年太子,那也是足足鞍前馬後替那小子擦了足足三年的屁股,纔得到那小子一聲太子三哥的呼喚,他當年都多大了,他都急着要辦差立功,好讓他父皇加封他呢,哪有那個耐心去理會五六歲時候的楚天皓,而且還是頑皮,熊得不得了叫人頭疼腦脹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