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個月時間過去了。
對於楚天皓來說,這半個月時間過得太快了,而對於雲惜淺來說,這半個月簡直就是煎熬啊。
兒子從一出生到現在,就沒離過她身邊,而且還是這麼長時間的!
所以這一天一大早,雲惜淺把磨磨蹭蹭想要爬她求歡的楚天皓給踢一邊去,就起來收拾了。
“你要兒子不要我是不是!”楚天皓氣得捶牀。
雲惜淺懶得管他的幼稚,收拾好就出來了。
“早膳準備得怎樣,寒寒跟師父就快下山。”雲惜淺一開門就問道。
“那邊過來稟告說已經下山了,都在院子那呢。”白雪看了眼天色,說道。
現在外邊這還天灰濛濛的呢,因爲已經十一月了,早上起來還有點涼。
“這麼早?”雲惜淺不由道。
現在這才幾點,她師父居然就帶着寒寒下山了。
她敢打賭,兒子在山上肯定也是這麼早起牀的!
“等等我。”房間裡楚天皓道。
“你收拾好自己過來吧。”雲惜淺才懶得管他,半個月才見兒子一次,她都恨不得現在立刻飛奔過去,還等他?
於是等楚天皓收拾好出來,就連她的衣角都沒看見了。
“爹,娘說她先過去了,讓我等等你。”盼盼小姑娘打了個哈欠,說道。
“走,我們也過去。”楚天皓一彎腰就把她撈起來了。
等楚天皓帶着閨女過來院落這邊的時候,就看到他媳婦淚眼濛濛地把她兒子抱在懷裡都捨不得鬆手了。
楚天皓特別無奈。
不過也曉得這時候不能去打攪她,不然她今晚肯定不下嘴。
再看自己的蠢兒子,經過半個月的操練,雖然還是那副天塌了也不關我事的淡定嘴臉,不過很顯然,他原本白嫩嫩的小臉蛋,現在居然帶上了兩分剛毅,不過還是依舊白嫩。
“弟弟,你可算是下山了,你都不知道這陣子娘這都快衝上去了。”盼盼小姑娘也湊過來。
小楚寒點點頭。
“弟弟,你都跟師祖學了什麼本事?”盼盼小姑娘又問道。
“姐你這陣在幹嘛?娘剛說你去私塾了。”小楚寒道。
“是啊,那些孩子都很有意思,比弟弟你有意思多了。”盼盼小姑娘笑嘻嘻道。
小楚寒瞥了她一眼,看向楚天皓:“爹。”
“嗯,不錯。”楚天皓給予了他肯定贊識,又問道:“師父他老人家呢?”
“師父他又上山去了。”雲惜淺說完,就問兒子:“寒寒餓了吧?走,用早膳去,用完早膳娘帶你去逛街,喜歡什麼你直說,娘都給你買。”
“好。”小楚寒點點頭。
楚天皓又不爽了,這臭小子一下山就把他媳婦注意力全引走了。
用了豐盛的早膳後,雲惜淺就牽着他出去逛街了,盼盼小姑娘則過去私塾了,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
被拋棄的楚天皓摸摸鼻子,就只能去狠狠地操練那些地下特工了。
這一操練,他就忘了時間了,午膳也沒回來用,半個月難得一家團圓一次的雲惜淺臉都黑了,不過在兒子女兒面前一點沒表現出來,等傍晚楚天皓回來的時候,小楚寒已經被博老給帶回山上去了。
“你們用完膳啦?”楚天皓一回來,就看到丫鬟們把桌子給撤了。
“爹,你快去洗澡。”盼盼小姑娘捏着鼻子道。
楚天皓嗅了嗅,嗯,出了一天汗了,味道是有點大,怕閨女嫌棄,趕緊就下去洗了。
洗完回來,閨女已經出去花園玩了,楚天皓聽着花園那邊的聲音,還有點詫異,問雲惜淺道:“還有其他孩子?”
“有,她同窗。”雲惜淺瞥了他一眼,道。
“男的女的?”楚天皓立馬警惕道。
“有男有女,最大不過六歲。”雲惜淺淡淡道。
就算最大不過六歲,楚天皓也打算用完膳過去看看。
然後等上菜的時候,他就不樂意了:“怎麼吃這麼簡單?連一盤肉都沒有!”
桌上有啥?一盤南瓜,一盤韭菜炒雞蛋,一個切了半的鹹鴨蛋,還有幾個大白饅頭。
就這樣,沒了。
楚天皓看她,雲惜淺回視他:“吃不吃?”
楚天皓覺得自己夫綱不振不行了,道:“你這叫我怎麼吃!我這麼辛苦去訓練那些蠢蛋,回來連一塊肉都沒得吃?”
“不吃?”雲惜淺看他:“不吃我叫人端下去了?”
楚天皓拿起筷子饅頭開吃,咱識時務者爲俊傑。
一邊吃一邊就開始回想,自己今天做錯什麼了?
等他吃完了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今天他幹啥了她這麼不高興?
等吃完了,他就藉口過來找閨女,閨女讓她的小夥伴們自己先玩,就過來了。
“盼盼,告訴爹,今天你娘怎麼好像不高興的樣子?”楚天皓看了一眼那些毫無威脅性的小屁孩,這才放心問閨女道。
“爹你好笨,這都不知道。”盼盼小姑娘立馬投去這樣的眼神。
“是呢,爹不如盼盼聰明,盼盼告訴爹好不好?”楚天皓虛心請教道。
“好吧。”盼盼小姑娘十分寬宏大量:“娘不高興是因爲爹你今天沒回來用午膳。”
“就因爲這樣?”楚天皓不解。
“當然了,弟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平日裡就我跟爹你還有娘一起用膳,娘肯定希望今天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用膳,可爹你就陪弟弟用了早膳,娘能高興纔怪。”盼盼小姑娘一板一眼地說道。
對於她爹這一點,她也頗爲不滿。
不過好像弟弟完全沒放在心上。
經寶貝閨女這麼一提點,楚天皓方纔明白過來,把閨女放下來讓她去玩,這就趕緊回來了。
“媳婦兒,我給你道歉來了,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痛徹心扉悔悟過了,我以後必然痛改前非,你時常教育盼盼跟寒寒,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知道錯了,以後也一定改,媳婦兒你原諒我不?”楚天皓直接就認錯來了。
“什麼原因高興得今天一整天沒回來?”
見他這就知道錯了,雲惜淺臉色方纔緩了下來,她也不是個不講理的,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