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青來者不拒,全都會給看。
於是在穆青搬進李家屯的短短几天裡,李家屯的影響力就大大提升了。
村民們到底是樸實的,佔小便宜的也是小部分,絕大部分是十分感激他,且也大方的。
就比如昨天穆青出去給村裡一戶人家的孩子看病,那戶人家就給送了一袋子栗子,還有那一隻母雞,只不過母雞他直接用錢買了,栗子倒是收下來了。
而孩子被他鍼灸之後,拖了半個多月,不少大夫來過之後都搖頭沒收診金就走的病,竟是當天就起色了不少,晚上還喊餓了,還多用了半碗粥。
那婦人喜極而泣,不少村裡人過來看過後,都唏噓不已,大夥可全都不怎麼看好這孩子的了,可沒想到竟然有起色了。
當說到穆青一點診費沒收,就收了一袋栗子,母雞還給了比市場價高的價錢,實際上已經把那一袋栗子的價錢給算上了後,大夥臉色都十分感慨。
如此有仁善之心的仁德之人住在他們村裡,他們這可真是着了大運了啊。
因爲穆青的緣故,所以哪怕楚嫣這個媳婦‘不懂事’了些,那也是被村人們所諒解的,哪怕是最喜歡嚼舌根的幾個女人,那也是不敢太過放肆。
畢竟穆青醫術那麼高明,在這樣的冬日裡,她們家裡人也難保有個萬一啊,把人得罪死了,往後不給免費看病怎麼辦?畢竟看病收錢,那可是跟欠債還錢一樣天經地義的事。
但是寂寞的她們,還是嚼舌根啊,就暗地裡悄悄說穆青的媳婦是不是太醜了,所以纔不敢見人?
是不是也是因爲太醜了,性子好得不得了的穆大夫,這才捨去原本的地位,帶着她過來鄉下隱居?
這些話大人們自然是沒有傳到穆青耳朵裡的,生怕他一氣之下走了,那他們李家屯就該成原樣了。
而孩子們就童言無忌了,因爲穆青有些時候還會塞一些帶着藥味但卻很好吃的糖給他們吃,所以他們就放心大膽的問了:“穆大夫,你家媳婦是不是長得很醜,所以纔不敢出來見人啊?”
穆青聽到這話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不答應了,誰敢說他家嫣兒醜的,沒長眼睛嗎,他家嫣兒要是醜,那還有美的嗎!
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沒當回事地告訴他們,是啊,穆大夫的媳婦長得可醜了,所以就不讓你們看了,不然會嚇到你們。
孩子們頓時就用同情的目光看穆青了,這叫穆青哭笑不得。
也因爲是這樣,纔有了今天穆青帶着楚嫣出來走走的事。
話題拉回來。
村長家的道:“穆大夫去鎮上是不稀奇,可我剛看到穆大夫家的那位了!”
“看到了?”李村長聞言倒是微微詫異了一下,看着被她撿起來的臉盆,道:“我剛好些聽到村裡孩子們的叫聲,真長那麼醜,連你臉盆都被嚇丟地上去了?”
語氣之中可不帶半點同情跟遺憾,反倒是一種高興。
就在村長家的要說話,大院那小房的門又給打開了,一個體型發胖的壯實姑娘就打着哈欠走出來了,不耐煩道:“爹孃,你們幹哈呢,這一大早的,我還想多睡會你們就吵吵吵!”
看到自家閨女這樣,再想想自己剛那驚鴻一瞥,村長婆娘就絕望了啊。
本來還抱着一點希望,看穆大夫那樣的好人能不能把女兒給嫁過去,畢竟他過來借用她家鍋的時候,跟她女兒也是見過面的,對她女兒也是挺好,聽說她愛吃肉,每頓都特地給舀出來一盤子,當真是貼心得不得了。
這樣的男人,誰家的姑娘嫁過去,那鐵定都是過好日子的啊。
而且別以爲她不知道,村裡足足有七八戶人家都在打穆大夫的主意,畢竟這十里八鄉的想要找一個跟穆大夫這樣有本事,卻又心地仁善的人,那真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啊。
本以爲穆大夫家的那個肯定是醜顏無敵,長得無法見人,故此纔會如此不敢出來,但是誰知道今天這一見,這哪裡是醜顏無敵,這分明就是仙女下凡啊。
她這輩子活這麼久,那都還沒見過長得如此精緻的姑娘。
那地主家的二小姐就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她也看過,的確是很美很漂亮,但是那樣的大美人也沒法跟穆大夫家的這個小娘子相比啊。
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
再看自己這女兒,那連地主家的小姐都不如,跟穆大夫家的小娘子相比就更不用說了,都被比到塵埃裡去了。
但是她絕望不代表着村長絕望啊,村長對自己這女兒是十分滿意的,腚大腰圓,這一看就知道是好生養的,他可跟穆大夫打聽過了,穆大夫家就他一個,一脈單傳!
他女兒嫁過去,那給穆大夫生他個三四個小子繼承香火綿延子嗣,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再看穆大夫本人,他老人家對之也是極爲滿意的,除了太心善了點,太不把錢當回事了點,其餘的他完全滿意。
“現在這時候,你也該起來了,哪能這麼個睡法,也不知道穆大夫的衣服洗了沒有,要是沒有,你可得過去幫忙,前兒我還聽你娘說,他們家的衣服好像就是穆大夫洗的,當真是不曉得他那媳婦是怎麼過日子的,這還十指不沾陽春水了?”李村長說道。
他真是想不明白,穆大夫這樣好的人,怎麼就娶了個這樣的媳婦呢,這又醜又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娶回來當祖宗供着嗎?
眼前這李桂花是他的老閨女,生了四個兒子了,這才得了這個老閨女,所以村長是十分偏疼她的。
這不,他實在是滿意穆青這個穆大夫,就想着促成他跟自己女兒的好事,就算不能成爲妻子,那當個平妻也是好的。
至於穆大夫他那個媳婦,那就直接無視好了。
一聽說穆大夫三個字,李家這閨女李桂花眼睛就是一亮,本來一張大餅臉上滿是不耐煩,但是現在卻出現一抹羞澀來,忸怩道:“爹,你說什麼呢,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能去給穆大夫洗衣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