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身邊的人就已經離開了。
雲惜淺在牀上傻坐了半響,然後纔回神過來,想到昨晚那傢伙對自己做的事,雲惜淺臉頰微微泛紅。
手不自覺又摸了摸被他吻的脣,那感覺……似乎很不錯?
她可記得清楚着呢,那傢伙的脣柔柔的軟軟的,親起來可舒服得很,昨晚她都被他親糊塗了。
咳咳,想啥呢!
雲惜淺趕緊拍飛腦袋裡的翩翩桃花,喚了外面的白竹送熱水進來洗漱。
按照往日日常,把一系列要做的事都擼過後,雲惜淺又過來看了看昨天新栽種的大白蓮跟紫菊,經過一夜的時間,這兩株名花都已經開始在新家生根發芽了。
雲惜淺舀了一點水過來,用手舀灑了一點點水下去,順着她手灑下去的,當然還有空間水。
現在對於那空間水,雲惜淺是越用越得心應手了。
可是她心裡總有點疙瘩,因爲她覺得,現在這泉水在她手裡,有點浪費了。
加上因爲不知道這靈泉會不會跟它突然出現一樣突然消失,所以雲惜淺很少用它,這就避免了對它形成依賴性,更避免了將來要是突然消失了,她會不適應。
不過其他不怎麼用,但是平日裡她喝的水,就都是靈泉水了。
喝了這些天的靈泉水,雖然變化不大,不過雲惜淺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她的身子在被靈泉水蘊養着。
照顧完幾盆花,雲惜淺就過來練字了,這些天的練習,雖然還不足以叫她寫成字,但那一筆一劃,她卻是臨摹得很好,按素月的意思,過兩天,她就可以開始臨摹字帖了,說世子妃還是很有天賦的。
雲惜淺被素月誇得飄乎乎的,然後愣是比平時多練了足足一刻鐘才罷手。
叫素月看了不禁暗道,她平日裡是不是對世子妃太嚴厲了?
這時候玉嬤嬤進來了,手裡還拿着疑似月事帶的玩意,開門見山地問雲惜淺道:“世子妃的月信是幾號?”她也好早點叫繡娘多準備些。
因爲白竹跟白荷都被派出去象徵性地看看外面的鋪面了,所以玉嬤嬤沒人問,就直接來問雲惜淺本人了。
雲惜淺:“……”
小小地尷尬了一下,道:“嬤嬤,其實……其實我那個還沒來。”
“還沒來?”
玉嬤嬤一愣,世子妃可都已經十五了,再晚的姑娘,這月信那也得來了啊!
“嬤嬤該清楚的,之前我是在鄉下長大的。”實在不是她想重複這件事搞得好像她多委屈似的,而是這是事實啊。
雲惜淺這麼一說,玉嬤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就是在鄉下虧空得太厲害,損了底子,以至於現在都十五歲月信還沒來!
玉嬤嬤把心頭的怒火壓下,對雲惜淺安慰道:“世子妃放心,有奴婢在,奴婢一定能把你的身子調理回來!”
“有勞嬤嬤了。”雲惜淺點頭,想了想,又道:“嬤嬤,要不你待會出去給我買些材料回來吧,我想熬些阿膠。”
玉嬤嬤跟素月都驚訝地看着她。
玉嬤嬤連忙道:“世子妃會熬阿膠?”
“我平日裡看的醫書可不是看着玩的。大本事沒有,不過熬些阿膠還是沒問題的。”雲惜淺淡笑道。
她娘容氏給她留了整整一個書房的書,那些書現在還在她孃的雨馨軒呢,雲惜淺偶爾會去過找書看,裡面的書很雜,不管是醫書還是野史還是話本都有,甚至還有很多書都是難得一見的孤本,可值不少錢呢。
原本之前她外祖家定國公府收走她娘嫁妝的時候,這些書籍也是要一起收回去的,但最後卻沒收回去,定國公府雖然沒說,但云惜淺心裡清楚,這是因爲還有她在緣故。
定國公府那邊,也是用這個舉動再表明,他們沒有忘記她這個外甥女。
但定國公府跟雲王府因爲她孃的死已經徹底撕破臉,雖然雲王府對外是說她娘生完她身子大虧,但事實如何,想必還有待商榷。
雲惜淺揉了揉額頭,這些事現在想多了容易頭疼,所以還是不想了。
“素月,你來寫,等我把阿膠熬出來了,素月你跟嬤嬤也能吃,阿膠對女人可是好東西。”雲惜淺說道。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素月跟玉嬤嬤已經很瞭解這位世子妃的爲人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從不會有浮誇,可突然聽說她連阿膠都會熬,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把。
但驚訝歸驚訝,素月還是立馬執筆,把一個個從雲惜淺口中說出來的名字寫上。
核桃,黑芝麻,還有紅棗黃酒等物一應俱全。
雲惜淺接過看了一遍後,就點點頭,正準備把方子交給玉嬤嬤,正應該在府外辦差的白荷白竹卻突然回來了。
而且因爲走得急,還有些氣喘吁吁的,雲惜淺讓她們先別忙着說話,先各自倒了杯水喝,然後才挑眉問怎麼回事。
那位爺辦事效率十分高,她前兒才說呢,昨天他就給她把人手都找足了,而且那些人手還都是辭職在家的老夥計,做生意的經驗十分老道,可人老心未老,都磨刀霍霍向再幹幾年呢。
雲惜淺還沒見過他們,都是晚上那位爺來的時候,聽他給她說的,他的意思是不想她太過操勞,安心養身子就行了,外面那些店鋪,他絕對會給她辦得妥妥,招來的人也完全不必擔心,就算有人懷疑要查,那也差不到哪去,因爲他們都是自己上門來找工作的。
他都這麼說了,雲惜淺哪裡還好再去插手,於是今天就派白竹白荷出去走個過場,順便就把她制定的一套規矩交給那些夥計。
很簡單,每個月的固定工資是二兩七十文錢,但是她給他們定了銷售額,超過銷售額,她就從超過的部分中,抽了百分之十給他們,而夥計則有百分之五。
而要超過這個銷售額其實不難,多勞多得,他們要是努力點,每個月除去固定工資外,再多拿五兩或是十兩銀子都不是問題!
也別小看只有五兩十兩,要知道,她們雲王府的小姐每個月的月錢也才只有三兩銀子,可想而知五兩甚至是十兩的抽成那是多大一筆錢了。
“小姐,我們把您說的話,都原封不動地說給那些掌櫃夥計聽了,他們聽後都很高興,讓奴婢們回來多謝小姐您,讓小姐您這個月就等他們的好消息好了。”白荷面帶喜色地說道。
“就因爲這個所以你們就這麼急着回來?”雲惜淺好笑道。
“不是,小姐,是定國公府的二公子找您,他說他叫容越,是你表哥,叫你若是有空,就出去一見,他正在喜來客棧天字號第五個廂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