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只要是吃好吃的就行了,坐在大酒樓裡也好,坐在小攤子也好,對她來說都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可是寧觀潤說的後面的他就不能夠同意了,要知道她是個對美食要求很高的人,不然也不會整天都往出跑,就爲了吃到好吃的了,是以說什麼吃什麼都不在意的,這樣的話是絕對不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而且她也是根本就不可能會同意的。
當然了這想法寧觀潤也不可能會跟她說的,因爲寧觀潤知道,自家的小姐是最爲在意吃東西的,而且他自個兒也知道,小姐名下很多鋪子是酒樓,如今他管着酒樓也對這些個熟悉起來,是以慢慢的想法也不如以前一樣了,也會略微在意一些了。
尤其是王府裡的人不知道是受了小姐的影響很大,總之是在寧觀潤看來,好像很多人都是很在意吃的,這在京城裡旁的府邸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在他們王府,這就是很簡單很自然的事情,這就是叫大家都覺得能夠贊同的事情。
於是寧觀潤不自覺的也收到了影響,開始也會去想這個好不好吃那個好不好吃,這算是幾個極大的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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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轉變是有的,但是對這些個因爲一個吃飯的位置就會一言不合吵起來的,他還是很不能理解的。
好好的吃飯不好嗎,爲什麼要吵呢,好吧,這個原因其實小姐已經是給他解釋過了。
能來他們酒樓用飯的,很多都是有權有勢的,他們可以不在意旁的,卻是一定要在意臉面的。
於是在他們看來,在什麼地方用飯就是一個極大的臉面的問題的,這個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要讓的。
而寧觀潤擡頭看了看面前的情況,很顯然現在其實也是算不得吵的,因爲說起來不過是一方在大聲地爭執,而另外一方根本就是都沒有說話。
自然不說話不是冷眼以待也同樣是生氣,只是看着對方的樣子,大概都是些個讀書人,便是想來都是不屑要跟着這些人爭吵的是以儘管是很是氣憤,依然是沒有如對方一般口出惡言。
可是寧觀潤還是看出來他們的憤怒,只是身爲讀書人還懂得剋制,不如對方一羣公子哥模樣餓人,完全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寧觀潤便是悄悄繞了過去,轉到一個焦急地看着不知道要如何組織的小二那裡,上前去悄悄問他是怎麼回事。
那小二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嚇了一跳見得來人是寧觀潤,立時就覺得很是高興了,誰都知道寧觀潤如今的話就是王妃的意思,又他來這事情就不愁不能解決了,便是馬上拉着他退後了。
站在角落裡一邊聽着小二細細跟着他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邊眼睛緊緊地盯着眼前的態勢,寧觀潤很快便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正是用飯的人極多的時候,因爲座位便是一座難求樓下早就是人滿爲患了,樓上因着包廂裡頭更爲貴些,因而比樓下慢了一些坐滿可是也很快就剩下最後一個了。
這最後一個便是這些個書生們上來之時選定的,當時還很是高興竟然很是幸運地遇到了最後一個包廂,便是都樂呵呵地準備進去。
其實該說是人都已經進去了,並且都各自坐了下來,小二也殷勤地上了茶,衆人正想着要點些什麼菜。
可就在這時,那幾個公子也都過來了,見得旁的包廂要麼關着門,要麼開着門的也都是在推杯換盞的,便是將眼睛放在了這唯一一個還沒有上菜的包廂上了。
那幾個書生自然是也注意到了還很是善意地朝着他們笑了笑,想說你們來得稍微有些晚了。
可是這善意顯然是不被人給接受的,那幾個公子根本就是很是自得地走了過來,爲首的自然就是劉公子,這一行人便是不懷好意地站在了包廂的門口。
裡頭的書生們和小二都是面面相覷,不明白都已經是有人坐在裡頭了這些人還要過來幹什麼,可是還不來及詢問,他們便是知道對方是要做什麼了。
之間那劉公子帶着幾個同樣公子哥打扮的人,還有一些個小廝,其中還有後面一箇中年男子,便是劉公子的爹劉老爺,便是都那樣子的走了過來。
接着便是又進了包廂,接着就是推開疑惑過來要詢問招呼的小二,神態很是囂張地看着幾個面面相覷的書生,並且語氣很是不屑地很是囂張地叫那幾個書生趕緊滾,說是那包廂他要坐了。
說實話這樣子的事情還真是叫屋子裡的衆都不曾想到的,便是說有銀子,或者說是有權勢,可也總要講個先來後到吧。
是以幾個書生自然是有些不樂意的,便是想要跟這些人說說道理,可惜對方完全根本就不給機會,上來便是說些個不好聽的。
讀書人本來就是臉面薄的,哪裡聽得他們這樣子的話,得他們說得那些個話,幾個書生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瞧見對方那蠻不講理的樣子,又不願起了爭執斯文掃地,就準備讓了,拂袖準備離去。
卻不料那劉公子驕縱跋扈慣了的,人家讓了還不滿意,便是在人家從一旁經過的時候,竟然是動手推搡,還要把人給推到一邊去。
小二見不好,忙對經過的一個小二使了眼色,叫他快些去找了掌櫃的過來,自個兒便是在那裡努力打着圓場,叫客人們都消消氣。
可惜這些人連讀書人的面子都不給,又哪裡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小二,便是將他甩到了一邊去,繼續咄咄逼人地看着那些個書生。
那些書生苦不堪言,本來就已經是打算吃虧了,根本就沒有想着要計較的,可是就是這樣子,對方還是有所不不滿意,還是這樣子非要上來找事,連上他們就這樣順順當當離開都是不肯的,這可真是叫他們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了。
掌櫃的得了消息自然是上來了,他也是識得劉公子尤其是劉老爺的,一上來自然是趕緊先跟他們說話,並且自然就上前勸說,想着和氣生財,怎麼吵鬧的也會影響了酒樓的生意不是。
他其實也知道這劉公子定然是沒事找事的,怎奈那劉老爺一言不發,難道還叫他替人家管教兒子不成嗎,是以只得繼續希望雙方只要不再吵下去就可以了,不是,是隻要劉公子不要再爲難對方那些個書生就可以了的。
可是哪裡知道那劉公子簡直就跟個瘋狗一樣,明明就是他的錯,而且對方真的是半點兒都沒有惹到他,偏偏他就是那樣子的橫眉怒目,擋在前頭就死不肯讓開,還見得一個書生準備要走,伸手二話沒說一掌打過來。
掌櫃的自然是急了,不管怎麼說,雙方都是在這裡用飯,他自然是不希望任何一位客人有事的,因而便是盡力相勸。
可劉公子哪裡聽得進他的話,便是一臉的不耐煩,剛要揚聲說了什麼,寧觀潤便是上來了,也聽得那小二講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因而便是立刻上前跟着勸說。
寧觀潤一出現,便是直接跟站在後頭一直不發一語的劉老爺說話的,要知道劉老爺跟戀竹的生意是有來往的,不可能不知道寧觀潤,雖說兩人還真的並沒有打過交道。
到底還算得起了些作用,不過想來那劉老爺還是不怎麼重視寧觀潤的,便是沒有半點的熱情顯現的,只是聽得了寧觀潤的話,那劉老爺只是轉頭說了句不要胡鬧,如意樓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不過到底還是起了作用的,那劉公子顯見得還是很怕他爹的,雖然是很不滿意,但是狠狠地瞪了那幾個書生後,依然猛地一揮手:“罷了,今天的飯不吃了。
便是帶着人大步離去,那劉老爺便是跟寧觀潤笑了笑也走了,一時間爲難書生們的人走了個乾淨。
雖然說是那劉老爺的態度叫人很是不喜,見得自個兒兒子做錯了事情非但不制止,而且在觀潤上前之後還表現出來一副愛理不理的架勢,可是到底人是走了,觀潤也懶得跟他再計較什麼。
按着自家小姐的話說便是,不能要求旁人都是跟你一樣的想法的,是以觀潤便是忙着轉頭想要招呼書生們重新落座,並且打算說今兒個的酒都記在他的帳上,算得是給衆位賠禮道歉了,畢竟是來用飯結果卻是遇上了這樣子的事情了。
可是還不待他開口,眼角餘光卻是見得那大步離開的劉公子還停留在樓梯轉角處,正朝這邊望着,觀潤先是皺眉站起,繼而便是笑了開來,想要說些什麼,畢竟都是客人。
那劉公子卻是理也不理他,看到他爹離去,也轉身跟上,只是臨走之前叫過小廝耳語幾句,不懷好意地看了觀潤和那幾個書生一眼。
觀潤覺得那劉公子說的定然不會是什麼好話,只是人都走了,也問不出什麼來,再說他也不能去攔住客人問人家方纔都在說些什麼,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