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放了兩張牀,中間用翡翠屏風隔斷,古三月的牀在外面,玄止的百年紫檀雕花牀在裡面,完全是陰陽對調。
古三月吃了幾塊西瓜解暑,當着玄止的面,毫無忌諱地寬衣解帶,然後上牀睡覺。
玄止繞過屏風走入裡間,直接合衣躺了下去。
雖然有屏風隔着,但並不能完全遮擋,起碼他轉頭時,就能透過鏤空的縫隙看到古三月。
古三月背對着玄止,側身而臥。
於是玄止一轉頭,便看到她凹凸有致的柔美曲線,腰身很細,兩條腿纖細修長。
“嗯咳。”玄止咳了咳,眼神微閃,有些不自然,半晌他忽的嘆道,“唉,你說我若是幫了你,你能拿什麼來報答我。”
他向來不是個吃虧的人,只是……他這次要幫了古三月,該從她身上撈點什麼回來好呢,這個很重要。
古三月其實已經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回道:“嗯。”
“算了,暫時留着,等我想到再找你要。”他扇子一揮,屏風被移開,他側身枕着手臂,淡淡地看着她。
古三月起來時,看到屏風被移開了,她轉過身去質問玄止:“你爲何要移開屏風!”
“我覺得熱,擋着風了。”
“那你就睡外面啊。”
玄止搖頭邪笑:“外面沒安全感。”
古三月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看了眼天色,太陽已經沒那麼強烈了,於是起牀洗漱,並換了身衣裳,簡單地捯飭了一番後,準備去相府。
她出門之時,玄止正在院中跟常五一起挑選磁石。
古三月覺得,玄止在國師的路上越走越遠,而常五在管家的路上也越走越遠,他們正向着工匠靠近。
再次來到相府門前,她竟莫名的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其實她也就兩個多月沒回相府,但卻像隔了很久。
當然了,並非她心中一直惦記着相府,正是因爲她都快要把相府忘了,所以再次回來時,纔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此番若不是要找古羽凡,她是絕對不願意回來的。
進入到府中後,她連古天萊都懶得去見一下,便直接朝古羽凡的住處走去,然而當她轉過九曲迴廊,朝着西邊二房一脈走去時,遠遠的,只見海棠圍繞的水榭內,四男三女圍桌而坐,正在談天嬉笑。
四個男子,分別是古羽凡、古羽沫、唐孟之、柳於江,除了裴蘇允不在,江南三傑都聚齊了。
而另外三個女子,則分別是古若兮、陸婉茵,以及卓念。
她們三個和秦嬈,合稱爲江南四大美女,只是秦嬈性情孤高冷傲,從不屑與她們幾個爲伍。
古三月至今也未見過秦嬈,只是聽常歡提起過幾次。
她不聲不響地走到了水榭處,隔着三尺之距,正要開口叫古羽凡時,柳於江跟卓念率先發現了她。
“呀,古三少來了,快過來一起玩。”柳於江很熱情地招着手,儼然一副他纔是這裡主人似的。
卓念看了眼古三月,然後又看向柳於江,柔聲笑道:“江哥哥可真會說笑,三少怎能與我們一起玩呢。”
她這句話就頗有含義了,尤其是那個“能”字,用得十分巧妙,語氣不同,含義也就不同,既可以理解成是古三月高傲不願意跟他們一起玩,也可以理解成古三月卑賤不配跟他們一起玩。
其餘幾人也都紛紛轉身朝她看來,尤其是唐孟之,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而古若兮因爲有其他人在,尤其是有異性在,爲了維持住她溫柔端莊識大體的形象,從始至終她都淡淡地笑着,看到古三月時,起身行了個禮:“三堂哥好。”
“兮兒妹妹好。”她笑着走了過去,然後看向卓念,“卓小姐此言差矣,既然大家有心邀請,三夜豈會不領情。”
古羽凡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溫潤地笑道:“三夜過來坐。”
古三月走了過去,然後緊挨着古羽凡坐在一起,唐孟之因爲對她有成見,起身看向柳於江:“過來跟我換個位置。”
平心而論,柳於江也不
喜歡古三月,但他比唐孟之要聰明些,也更虛僞些,懂得隱藏情緒。
商人嘛,倘若連點情緒都控制不了,又怎能很好的管理家族生意,何況他們柳家還是皇商,而他身爲柳家嫡子,早晚有一天會繼承家業。
“行,就讓我跟三少坐一起,正好促進下感情。”
瞧這話說的,分明不喜歡,卻一副很願意跟古三月結交的模樣。
古三月心底冷笑,而面上卻絲毫未顯厭惡之色,想跟她玩陰的,那行,她就陪他玩玩。
“能與柳大少結交,三夜榮幸之至。”她笑得滿面春風,然後手掌按在柳於江肩膀上,看似很輕鬆地往下一按,剎那間柳於江面色灰白,抖似篩糠。
柳於江咬牙:“三……三少……”
古三月鬆開,拍了拍手笑道:“看來柳大少的身體不太好啊,正好在下練過幾年功夫,要不教你幾招,也好強身健體。”
“不……不用了,三少的好意,愚兄心領了。”
“那哪成,柳兄這樣下去,怕是要辜負了府中的姬妾們。”說話間,她眼神在柳於江胯部來回瞟動。
柳於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場之人,誰也不是傻瓜,豈會看不出古三月刻意在整柳於江,只是人家一口一個柳大少,並且還笑容滿面,讓你有氣都無處發。
唐孟之終於沉不住氣,開口道:“不知三少想怎麼玩?是玩行令飲酒,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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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說完,古三月直接打斷:“玩這些多無趣,要玩就玩點新鮮的。”
一直沒說話的古羽沫,此時問了句:“哦,那三夜說說,玩什麼是好。”
古三月勾脣邪佞一笑:“騎馬射胯。”
衆人先是一愣,然後便一臉震驚。
古羽凡笑着糾正他:“三夜,應該是騎馬射箭吧,你是不是說錯了。”
“堂哥沒聽錯,就是騎馬射胯。騎在馬上的那個人,去射另一個人的胯,倘若被射之人受了傷,或者褲子破了,那麼騎馬的那個人就算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