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真是玩大了,玄止眉頭微微一蹙,他根本就沒有受內傷,自然不能讓古三月給他療傷,否則就穿幫了。
然而古三月卻當他是痛苦的表情,於是也不管玄止同不同意,直接將他扶了起來,並坐到他背後。
“三三,我內功比你高,我的內傷,只能靠自己慢慢養着,你幫不了我。”
“你讓我試試。”
“不,咳咳……”眼看着實在沒轍了,他只得用內力將自己震出內傷來,猛的一咳,便吐出一口血來。
“玄止!”古三月嚇得面色發白,立馬扶住他,“你別再說話了,我用內功爲你調理下。”
她雙手抵住玄止的背,氣沉丹田,用內力將熱量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玄止體內。
一炷香後,她深呼吸一口氣,收回雙手。
而玄止則順勢倒在了她懷中,感受到她軟軟的身體傳來的溫度,剎那間在心口綻開一朵花。
古三月從背後抱住他,臉貼在他脖子上蹭了蹭:“還有哪裡被燙傷了。”
玄止正天人交戰之時,聽到她的話,忽然想起大腿上被熱水燙了,頓時眼中一亮,舔了下脣,隱忍着笑意。
“沒……沒有了。”他話雖這麼說,但卻痛苦地噝了一聲,並不動聲色地將被燙的那條腿伸出來。
古三月皺眉問道:“腿也傷到了?”
玄止聲音低沉撩人:“嗯,爲了救一個孩子,沒注意就被燙了。”
“讓我看看。”
“三三。”他聲音磁性沙啞,極爲撩人。
然而古三月卻沒心思想別的,她一臉嚴肅:“快點脫,別磨磨蹭蹭的。”
玄止知道紅葉跟桑榆她們就在外面,於是用力咳了一聲。
猶豫片刻,她故作淡定地問道:“你的傷該不會在大腿吧。”
玄止一副很難爲情的樣子,微微把臉別過去,故意用側臉對着古三月,因爲俏寡婦裡面寫了,男人側着臉的時候最好看。
俏寡婦裡還寫了,滄桑憂鬱的男人,更容易俘獲女人的心,讓她們心甘情願義無反顧的獻身,所以他便留了鬍子,好讓自己顯得滄桑。
古三月多麼英勇正氣的人,從來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更加不知道此刻玄止的內心極其猥瑣。
她猶豫了一瞬,很快就淡定下來:“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
話音剛落,玄止褲子已經脫了下來。
古三月看到他亮晶晶的水泡,驚呼道:“我的天!大腿上也有這麼多水泡,那你這小半月是怎麼熬過來的。”
玄止看了眼古三月,突然間呼吸加重,微微喘息道:“疼,癢。”
“那我趕緊給你塗點藥。”
玄止笑着點頭:“嗯。”
他聲音暗啞,性感到極致,從喉間擠出來的一聲“嗯”令古三月心口癢癢的。
“嗯咳……”古三月輕咳一聲,低聲道,“配合點,這樣我才方便塗藥。”
玄止雙手撐住牀,上半身後仰,墨發鋪散開來,性感妖嬈得令人心肝直顫,活像一隻成了精的狐狸。
古三月手指沾着藥膏,低頭在他腿上輕輕塗抹
,而她如絲般的頭髮,像低垂柔軟的楊柳,在玄止腿上輕拂。
“三三。”玄止壓抑住情緒,從脣齒間吐出她的名字,“我,我想你。”
古三月哪有那份心思,塗完藥,轉身便要下牀,玄止快速起身摟住她的腰。
“三三,別走。”
“我去洗手。”
然而玄止卻死死地抱住她,古三月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頭。
當古三月洗完手過來時,玄止仍舊保持着她走時的姿勢,一絲不掛地坐在牀上。
“你還坐着幹嘛,快躺下睡覺。”
“等三三一起睡。”
古三月走到牀前把他按了下去,並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你先睡,我出去洗漱下就回來。”
“嗯,等你。”玄止笑得像個孩子般,樂呵呵地平躺好,一副等着古三月來寵幸的姿態。
古三月推門出去,只見溪邊燃着篝火,於是她快步走了過去,看到紅葉他們四個正圍在篝火旁,一邊聊天,一邊吃着烤魚。
見他們全都一副悠閒的模樣,古三月有點生氣,她不悅地板起臉:“玄止傷得那麼重,你們幾個竟然還在這裡烤火吃魚,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紅葉正咬了一口魚肉在嘴裡嚼,聽到古三月責備的話,一口魚肉連帶着刺卡在了喉嚨。
“咳咳!咳咳咳……”她捏着脖子,咳得都快斷氣了。
童卦一把丟掉剛拿起的螃蟹,急忙站起身解釋:“師孃,我們……不是,其實師父他……”
“他傷得那麼重,你身爲徒弟,爲何不好好照顧他。”
“玄止他是……”桑榆想說玄止是裝的,然而話還沒說完,綠枝擡腿就是一腳,打斷了她的話。
“行了,我自己會親自照顧他。”言畢,她足尖一點,朝着溪水的上游飛去。
當古三月洗漱完回到竹屋時,玄止睜大眼,仍舊保持着平躺的姿勢。
“你說你,受了傷爲何不讓紅葉來照顧你。”
玄止眯眼笑道:“我,只屬於三三。”
古三月勾脣一笑:“貧嘴。玄止,你知不知道,你受傷,我心裡疼。得知你受了傷,我恨不得立馬來找你。可……可我卻不能。”她俯身貼住他的臉,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哽咽道,“對不起,在你受傷時,我不能及時出現在你身邊。我……”
然而玄止已經不給她嘮叨的機會了,微微一仰頭,捧住她的臉,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凌亂的氣息,迷離的目光。
一吻結束,玄止從她脣上離開,抵住她額頭,看着她紅潤光澤的雙脣,喉結上下滾動,聲音沙啞磁性道:“三三,我想你。”
古三月默了默,開口道:“你鬍子太長,都扎到我了。”
玄止卻撩人的笑了聲:“想你想的。”
翌日,古三月迷迷糊糊間,要醒不醒的時候,感到有雙手在她腰上。
於是她本能地踢了一腳,並怒罵道:“滾開!”
而正一臉興奮的玄大狐狸,在沒任何防備之下,被古三月一腳踢下了牀。
“唉喲!”玄止
揉了揉摔疼的臀部,再次爬上牀,這次他直接捧着她的臉一陣狂吻。
古三月是被吻醒的,確切的說是呼吸不暢,被憋醒的。
她睜眼的剎那,甩手就是一巴掌,啪一聲,將意亂情迷的玄狐狸打了下去。
好在是玄止,在飛離的瞬間,他立馬穩住身形,旋身落地,站直了身體。這要是別人,還不被她一掌打飛到門外,那真是沒臉了,因爲他現在光着身體,沒穿衣裳。
古三月坐了起來,見玄止站在她面前,不自在地別開眼:“你……你去把衣裳穿好。”
玄止再次厚着臉皮來到牀上,拉住她的手,親了親:“三三,我受傷了,你都不疼我。”
“我怎麼不疼你了,不疼你我還來看你幹嘛。”
“我想要你,可是你都不給我。”
古三月:“……”
玄止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蹭了蹭,聲音暗啞低沉:“三三,想你了,給我好不好。”
“你的水泡消了嗎?”說話間,她低頭一看,只見玄止腿上的水泡已經消了下去,只是仍然紅腫,她輕咳一聲,“你受傷的部位,需要慢慢養,少則半個月,多則半年。”
玄止暗自咬牙,他現在恨不得把紅葉給剮了。
“行了,什麼都別說了,趕快把衣裳穿好。”
玄止磨磨蹭蹭,賴在牀上不肯穿,最終被古三月吼了一通,立馬乖乖穿衣裳。
古三月一邊繫腰帶,一邊問:“哎對了,你找到你養父母了嗎?”
“沒有。”
古三月沉默了片刻,又問:“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過幾天回大齊。”
當他們開門出去時,紅葉他們已經在外面等候着了。
“師父,師孃,早飯做好了。”
古三月看了眼玄止,笑着打趣:“我記得童卦說過,你不准他叫你師父,說是把你叫老了,怎麼現在又允許他叫你師父了。”
玄止笑着攬住她的腰:“因爲我喜歡聽他叫你師孃。”
“……”古三月。
衆人則是一臉想吐的表情。
桑榆看了眼古三月,又看向玄止:“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玄止笑着點頭:“嗯,走吧。”在桑榆轉身的剎那,他又添了句,“裴蘇允還在大齊等你。”
“你!”桑榆轉身怒瞪着她,“玄止你真夠無恥的,你想要捉弄人,老孃可沒那個閒工夫。”
桑榆口中的捉弄人,是指之前玄止假扮裴蘇允的事情。
玄止想幫古三月,而裴蘇允喜歡桑榆,於是兩人各取所需,達成了協議。玄止假扮成裴蘇允跟在古三月身邊,而裴蘇允爲了能接觸桑榆,便扮成玄止的模樣去了大齊。
結果兩天不到,桑榆就看出了破綻,經過一番調查,她得知大齊的“玄止”其實是裴蘇允,而陌陽的“裴蘇允”纔是真正的玄止。
她並未揭穿裴蘇允,只是氣沖沖地去了陌陽,還找到古三月,以女主人的口吻說了番“示威”的話,就是爲了氣玄止。
但悲催的是,她因爲惹了古三月不高興,所以被玄止折磨了好幾個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