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皓覺得,楚飛煙炸毛兒的樣子最是可愛!
只有這個時候的她,纔像是一個俏皮動人的小姑娘。那撅着的小嘴兒,鼓着的小臉兒,緊皺的眉頭,瞪大的雙眼,處處透着靈動的氣息。
“你覺得……我不敢?”軒轅皓強忍着笑意,朝楚飛煙臉上吹熱氣。
楚飛煙惡狠狠的瞪着眼睛,表情臭臭的,“軒轅皓,你別太過分了……”
“今兒個,我就過分給你看!”軒轅皓一錘定音,快狠準的吻上楚飛煙的雙脣。
楚飛煙低呼一聲,雙手撐在軒轅皓身前推搡,不讓他糾纏自己。然而,她的力氣終究抵不過軒轅皓!人家輕鬆一掰,就把她雙手撥到一邊,緊緊的按在了枕頭上。
“乖一點,我就親一下,不做別的!”軒轅皓低笑着誘哄出聲。
楚飛煙氣的呼吸有些喘,什麼叫就親一下不做別的?難道這傢伙還敢做別的不成?她可是親都不想讓他親的……
好吧!如今這個狀況,她即便是不想讓他親,可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還是如願親到了。因爲她根本反抗不了,也拗不過他這個無恥之徒。
楚飛煙認清殘酷的現實後,索性放棄了無用的掙扎,死魚般的躺在枕間任憑軒轅皓予取予求。
這樣的妥協,對軒轅皓而言等同於變相的接受,等同於對他的認可!
他滿意的勾起脣角,將彼此間的吻變的更加親密無間,力道也慢慢的輕柔下來,仿若楚飛煙是易碎的娃娃,須得好好憐愛。
這一吻,癡纏而綿長!兩個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各有各的不同。
軒轅皓陶醉在深吻之中,隱約感覺到楚飛煙似乎淺淺的迴應了他。然而,當他認認真真去感受時,卻什麼都感應不到了。
他無聲的嘲笑自己,嘲笑自己想太多。像楚飛煙這樣自我封閉心門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接納他了呢?要知道,他可是做好了長期被甩冷臉的思想準備。
***
同樣的夜晚,楚王府裡軒轅皓大肆吃着楚飛煙的豆腐,而怡紅院精緻的雅間裡卻上演着另一番風情。
周嫣兒親暱的依偎在裴正南懷中,一雙白玉無瑕的藕臂緊緊摟着裴正南的脖頸。
“裴郎!”周嫣兒輕啓脣,將剝好的葡萄以舌渡給裴正南,眼見對方歡喜的接過去,她才期期艾艾的喚了一聲。
裴正南吃下週嫣兒喂來的葡萄,不滿足的含住她香甜的小嘴兒,好一番親吻啃噬後才戀戀不捨的鬆開。
“嫣兒!”他低低的喚了聲,語氣中是一種別樣的滿足感。
周嫣兒眨着如水的眸子,嫵媚動人的盯着裴正南,“裴郎,你之前說過要給我贖身的,這都快一個月過去了,你還沒籌夠銀子麼?”
聞言,裴正南的眸光閃爍了一下,“嫣兒,我答應過你的事情,肯定會做到的。只是最近我手頭緊,而你贖身的價碼着實太高,容我緩幾天……”
他話未說完,剛剛還嫵媚動人的周嫣兒就猛地推開他,站起身冷聲呵斥道:“哼!我看你不是手頭緊,而是根本不想給我贖身吧?”
裴正南上
前摟住周嫣兒,急聲辯駁道:“怎麼會?我日盼夜盼,就盼着能給嫣兒贖身!”
“你少騙我了!你跟樓下那些男人一樣,到這裡來就是找刺激,找新鮮感的。等新鮮感過去了,你就像扔掉一件衣服一樣把我扔開了。”周嫣兒再次推開裴正南。
她冷眼瞪視裴正南,聲音決絕而無情,“裴正南,我周嫣兒雖然是上不得檯面的煙花女子,可我也是有尊嚴和傲骨的。你善待我,我自然願意同你情投意合。可你若想玩弄我,抱歉,那你走錯門了!”
裴正南訕訕的喚道:“嫣兒……”
“別叫我!從今天開始,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就當誰也不認識誰好了,你走吧!”周嫣兒別過身子,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裴正南怔愣片刻,將周嫣兒孤身背對着他站在窗邊的身影盡收眼底。
說實話,裴正南對周嫣兒是動了情的。但是此情無關愛情,只是一種情感的慾望。他骨子裡愛着的人,仍然是愛而不得的楚王府郡主楚飛煙!
那女子高傲絕冷,像一朵迎着冬雪怒放的臘梅花,勾的他神魂顛倒,日夜難寐。可惜,他現在的身份肖想不起楚飛煙,也註定得不到楚飛煙!
周嫣兒的出現,令裴正南眼前一亮。因爲他從周嫣兒的身上,不但看到了妻子周毓秀那種小女兒家的嫵媚動人,還看到了郡主楚飛煙那種傲氣的高冷。
恰如此刻,周嫣兒說翻臉就翻臉的樣子,真是像極了楚飛煙。而她絕情的與他劃清界限,獨留給他一道纖細的倩影,更是好像楚飛煙就在他面前活生生的站着似的。
裴正南激動的邁步上前,從周嫣兒身後將她緊緊地抱住了。察覺到周嫣兒的抗拒掙扎,裴正南親了親她白皙的玉頸。
“嫣兒,別這樣!”他叫她嫣兒,卻把她想象成了楚飛煙,“嫣兒,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想要娶你。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就一點!”
周嫣兒不掙扎了,只是涼聲應道:“好!我再信你一次。五天,如果五天後你無法爲我贖身,那就請你從我的世界消失,再也不要來騷擾我了。”
“好!”裴正南痛快的應下來,而後猛的扳過周嫣兒的肩膀。
意料之中,美人兒臉上是清冷孤傲的表情,正是裴正南癡迷的那種冷。
他暗暗的想,雖然暫時得不到楚飛煙,但是能得到並征服一個完美的近乎於楚飛煙那般的冷傲美人,也算一種變相的安慰了。
畢竟,這世上再難找到像周嫣兒這麼絕美而像極了楚飛煙的替身!
“煙兒,我要你!我要你!”裴正南一把將周嫣兒抱起來,嘴裡含糊的叫着楚飛煙的小名兒。
他動作粗魯的將周嫣兒壓在牀榻間,狠狠的要她,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憊的要她,彷彿被壓在身底下的女子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楚飛煙……
翌日清晨,裴正南在周嫣兒這裡洗漱乾淨,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裴府。
一進門,就聽到大廳裡叮叮噹噹的吵鬧聲,是他的母親正在數落妻子周毓秀。
“少爺!”門房看到裴正南進來,連忙狗腿的上前喚出聲。
裴
正南擺擺手,示意對方別多言,他自己邁步走到大廳門外站定。
只聽大廳內,他母親恨鐵不成鋼的斥道:“你這不會下蛋的母雞,一天到晚只會嗚嗷的叫喚!”
周毓秀並未如裴正南想象中那樣忍氣吞聲,而是不甘示弱的同裴母爭吵,“你罵誰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現在說的是裴正南夜不歸宿的事兒!”
裴母‘呦呵’一聲,氣急敗壞的嚷道:“你還敢質問我兒子夜不歸宿了?我兒子爲啥夜不歸宿啊?因爲你這只不會下蛋的母雞不但不會下蛋,還伺候不好自己家的男人。你看看人家國公府的長孫夫人,進門一個月就懷上了。你呢?進門兩個多月了,一天除了吃就是浪,你有本事懷個孫子給我們裴家開枝散葉啊?”
周毓秀被裴母氣的狠了,口不擇言的咆哮道:“我倒是想懷個孫子給你家開枝散葉呢!可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成的吧?你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怎麼不說你兒子是不能行的僞公雞啊?”
“哎呀,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小賤人,你竟敢詛咒我兒不行?看我今兒個怎麼收拾你!”裴母氣沖沖的吼了一嗓子,而後揚言要動家法教訓周毓秀。
這時,裴正南踢開大廳門走了進來。
裴母和周毓秀看到裴正南,雙雙露出喜色。
“兒呀,你可回來了,你是不知道哇!你不在家裡,這小賤人都騎在孃的頭上拉屎撒尿啦。”裴母的眼淚說來就來,撲到裴正南懷裡就嗚嗚哭着告狀。
那廂,正醞釀眼淚的周毓秀頓時失去了告狀的最佳機會。
她眼巴巴的看着裴正南,訕訕喚道:“正南,我沒……是娘!是娘罵我,還要打我。”
裴母一聽這話,立刻瞪起眼睛,“你個惡人先告狀的小賤人,明明是你不體諒我兒養家不易。他是做大官的人,一天到晚忙的不得閒,你卻來找我興師問罪,怪他夜不歸宿,我是氣不過才罵你的。再說了,身爲長輩我罵你兩句怎麼了?”
“正南……”周毓秀不跟裴母辯駁,只是楚楚可憐的看向裴正南。
誰曾想,裴正南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竟是挽着裴母的手直接離開了大廳,自始至終沒對她說過一句話,甚至一個字。
周毓秀驚愕的看着裴家母子離開的背影,半晌才意識到不對勁兒。最近這個把月,裴正南一天比一天忙,很多時候還夜不歸宿,對她的態度也沒有以前熱忱了。
“難道……正南外面有女人了?”周毓秀低喃一聲,想到這種可能後,臉色瞬間慘白了下去。
彼時,楚王府南院,楚飛煙吃過早飯,收到了阿左傳回來的關於裴府的消息。
最近一段時日,楚飛煙將阿左委派出府,讓他和阿右輪流隱在暗處盯梢裴府的動向。
當阿左將裴府今早發生的事情活靈活現的給楚飛煙演繹了一遍後,楚飛煙眯起眸子,脣角勾起了壞壞的笑容。
“喲,表妹今天撿到金元寶啦,這麼高興?”李十八一進門,就看到楚飛煙壞笑得意的樣子,忍不住調侃出聲。
楚飛煙含笑應道:“不瞞表姐,我正算計着給周渣女致命一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