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雖然是爲異姓王爺,可仍然是三皇子最大的對手。三皇子必須將自己給除掉,纔可以安心的登上皇位才行。
所以從流安國回大周京城的路上,定然是不會太平。
如果屆時身邊出了內鬼,暴露了行蹤。遇到了三皇子等人的暗中刺殺,傷到了駱明詩,這些都是不可避免會發生的事情。
“不怕!”
駱明詩堅定的說着,隨後將手緊緊地抓握住他的大掌說着:“我們會成功。”
沒有吶喊,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很平淡的語氣,可是卻依然讓齊茂雲萬分激動與憤慨。
與此同時的大周京城,駱安時來到了齊公府,迎接他的人是長公主赫連靜宜。
“驚動長公主大駕,微臣有罪!”
大廳之上,駱安時向赫連靜宜賠罪。
長公主卻是連忙阻止:“你我二人皆是親家,何來驚動一說?”
再者這駱安時現在還是濮陽帝身邊的紅人,赫連靜宜怎敢讓他親自跪下?
“長公主客氣。”
當兩人作罷,長公主看着眉頭緊縮的駱安時,也自然是明白駱安時是在擔心什麼。
“我知道你定是爲了皇帝的病情來齊公府。”
畢竟駱明詩能夠將齊茂雲這個從死亡邊緣上拉回來的人,定然也能夠將濮陽帝身上的毒藥解開。她又何嘗不是這般希望駱明詩進宮解救呢?
“長公主說的是,只是這些時日以來,皇上身重奇毒,太醫們也束手無策。”
駱安時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起來,平日裡就極爲嚴肅的臉,此時更是板着,像極了面無表情的閻王。
“詩兒對於這毒藥方面,應該是有所研究。”
關於駱明詩能不能救好濮陽帝的事情,駱安時也不敢確定。只是想着碰碰運氣,畢竟駱明詩不會對濮陽帝做出謀逆的事情來。
“親家之言又何嘗不是我所想?奈何眼下遠水救不了近火,只能聽天由命。”
赫連靜宜的話,讓駱安時不禁睜大了眼睛:“長公主的意思是,詩兒並不在府上?”
“這件事情也不瞞你,詩兒以身試險去了流安國。就算是知曉皇帝病重,怕是也要一段時間才能得到休息。”
長公主說道這裡不禁有些嘆氣:“都是我那兒媳造孽,如若平日她能關心一下妙陽,妙陽也就不會失蹤。詩兒也更不會爲找尋妙陽去了流安國。有她伴在皇帝身邊,皇帝定然也不會身重奇毒。”
“去了流安國?”
駱安時聽到這裡,面上的嚴肅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這下糟了!”
駱安時的話讓赫連靜宜驚訝:“親家這話怎麼說?”
“長公主,眼下詩兒不在大周,那齊王在不在?”
赫連靜宜連忙看向駱安時,隨後又看向一邊的婆子。見她搖頭以後,赫連靜宜的眼睛裡有着一絲恐慌:“這可如何是好!”
“眼下知道齊王和詩兒不在府中的有哪些人?”
赫連靜宜嘆氣:“他們這一走便是一個月,就算院子裡留的有人,每日裝作他們模樣在院中行走,可是那些賊人定然會上前探個究竟。想必那三皇子也正是確定雲兒以及詩兒不在府中,纔會大膽趁皇帝昏迷期間,在宮中大動干戈。”
赫連靜宜的話,讓駱安時陷入一陣沉默。
三皇子既然已經知道了在齊公府的人不是駱明詩和齊茂雲,那定然會派人在每個城市的關口都會設下阻攔,以防止他們二人進京。
“還請長公主恕罪,下官有一個不情之請。”
“快快請說!”
赫連靜宜對於駱安時,雖然不是多麼親暱。但是也知曉,作爲駱明詩的父親,且現在還是濮陽帝的寵臣,駱安時定然有着他的過人之處。
“長公主眼下雖已藉着年事已高的理由隱居這蟠雲閣,但是下官相信,定然有暗中之人爲長公主效力!”
駱安時的話一針見血,赫連靜宜聽後臉上有着不悅,隨後又化成了一片平淡。
皇家之人養着一些死士或者細作的事情,也並不是秘密。
“是有這麼回事。”
不過,有是一回事,被人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赫連靜宜纔會在接下來的對話之中,語氣有些嚴肅。將皇家的威嚴,係數盡顯。
“長公主不妨派自己手中之人,先潛伏到皇上身邊,另外再派人暗中監視三皇子身邊的動向,至於齊王和詩兒是否能夠順利進京,下官定當拼盡全力保護他們。宮中的一切,全都交給長公主你了!”
聽着駱安時像是交代後事的話,赫連靜宜也慢慢站起身來:“親家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也要離開京城?”
“眼下就算是臣不主動提出離京,怕是三皇子一黨也是饒不了臣。”
駱安時的話點醒了赫連靜宜,既然三皇子想要上位,那肯定是將所有的重要官職上,按插着他的人手。
駱安時爲濮陽帝的心腹大臣,又是齊茂雲的岳丈,三皇子第一個想要對付的,定然就是駱安時了。
“只是親家這一走,皇帝可要怎麼辦?”
“下官以爲,在三皇子還沒有除去齊王以前,皇上是不會出事的。”
當駱安時走後,赫連靜宜看着窗外黑壓壓的天空,心裡猶如此刻外面的天氣,十分的沉重。
初開始聽聞濮陽帝重病,她便進宮去探望。奈何濮陽帝宮門外的人卻推說他睡着了,並不准許任何人探望。
那時她就覺得有些事情不對,可是她的身後卻又突然出現了瑤光皇妃。
瑤光皇妃在知曉濮陽帝閉門誰也不見時,便拉着她去了她的宮中。
現在想來,當時屋裡定然是三皇子他們在做什麼,不然瑤光皇妃也不會那麼巧的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赫連靜宜站起身,對着成婆道:“你讓那些暗處的人,如駱大人說的那般行動。無論如何都要抱住皇帝的性命,不可讓三皇子得逞,明白嗎?”
“長公主儘管放心。”
成婆說完,便開始暗中行動。
赫連靜宜卻是雙手背後,望着已經被雨打溼地地面,心道:希望濮陽帝能夠撐到雲兒和詩兒回來!
流安國。
當純元帝身着便服,帶着靈紋出宮尋找駱明詩,其實是爲了看齊妙陽時,卻發現駱家分舵之中,早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身影。
細問之下,原來是一大早幾人便立即動身,回大周去了。
“怎麼走的這麼快?”